《窃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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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唐-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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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奇书悟天道

    李栋的手挨到蛇身,老虎便莫明兴奋,一旦离开,则又愠怒不止。反复数次,李栋明白了,老虎要自己刺破蛇身取出蛇胆。

    细看长有数丈的怪蟒,李栋傻眼了:蛇身粗大,蛇胆有多大?至少有水桶粗细吧?

    李栋心想,龙与蛇同宗同族,弄破蛇身等同灭龙。民间传说,杀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儿。可自己不挖,老虎也不答应,虎啸一声响似一声,一阵高过一阵,似乎虽时爆发狂野。

    李栋只得硬着头皮,把长剑插入蛇身,用力翻开白花花的蛇肉,仔细寻找蛇胆。

    翻找一阵子终于找到,离长剑插入蛇身的地方,只差一拳的距离。取出斗大的蛇胆,还有丝丝余温。李栋把蛇胆捧到老虎嘴边:“虎兄,杀死怪蟒有你的功劳,你先请,你先请……”

    硕大的虎头探出嗅一嗅,老虎似乎更兴奋了,把蛇胆拱到李栋身前,暗示李栋吃掉它。

    蛇胆是好东西,尤其这样长大的怪蟒,已濒临成妖成龙的界限,这样的蛇胆则有神奇的效果,李栋也没犹豫就吃了下去。

    蛇胆很苦,苦比黄莲,苦得全身发颤,苦到灵魂深处。李栋直摇头,撇嘴不欲再喝胆汁。老虎不答应,竟又把蛇胆拱到李栋身前。

    李栋闭眼屏息,一口气拼命喝完,把胆囊随手丢掉。觉得腹涨如鼓,打一个长长的饱嗝:“呃——”腹中冒出的气息薰得李栋几乎昏倒。

    下一刻,李栋便觉四肢百骸。有道泌入心脾的凉意,沿奇经八脉上下游走。凉意游走哪个部位,哪里便一股热浪。刹间全身被游走完毕。周身都热烘烘的,像进了桑拿浴的小单间。

    此时此刻,李栋头脑异常冷静,反应敏捷,似乎脱胎换骨一般神奇。

    老虎又欣喜长啸一声,慢腾腾站起身,一瘸一拐朝蛇洞走去。来到蛇洞附近。撒了一泡尿!

    李栋觉得十分好笑,突然想起《动物世界》,动物以撒尿的方式向其他动物宣告。从今天起这块地盘就是我的势力范围了,不知死活的动物不听警告踏进来半步,双方立刻就会以命相搏,这等于国与国之间的侵略行为。

    没想到今天在这里亲眼目睹了这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老虎撒完尿以后。朝李栋回看了几眼。似乎催促他跟着进去。

    李栋知道老虎没有恶意,拎着长剑随着老虎闪进洞内。

    洞内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到处混浊着腥臭难闻的味道,大概怪蟒长期盘居洞中,吞食各种经过洞口的野兽,都是残肢断骸到处,天长日久浸染成这股怪味道。幽暗深处不时传出啪嗒啪嗒的细微之声。似乎山洞内不断有水渗出。

    越向洞内走,温度越低。在洞口的时候,只觉得凉泌肌肤,走到半道,觉得身体似乎随时僵硬,李栋只得把剑背在身后,双手夹在腋窝,抖擞着随着老虎慢慢向更深处走去。

    走了一会儿,李栋觉得这样不安全,洞内万一还有另一条怪蟒,手无寸铁,岂不是主动钻投蛇腹?只得强忍严寒,取出陨铁长剑挡在身前,以备万一。

    又走了一刻,隐约见到前方有微光闪烁,山泉滴嗒声渐不复听闻,洞内也不似刚才那么寒冷,腥味几乎不存在了。

    李栋颇觉好奇,按常理越向深处走,光线越加暗淡,里面怎还有微光透出?前有威风凛凛的猛虎带路,手中陨铁宝剑又锋利无比,实是天下至宝神兵。李栋的胆量出奇的高涨,便小心翼翼往发出亮光的地方寻去。

    越向前走,那光芒越强烈,光芒还在不停的闪烁晃动,似乎夕阳照射下的波光鳞鳞的湖泊,折射七彩,异光重重。

    李栋觉得里面一定有神奇的宝物,心中好奇感也就越发强烈。不顾危险加速向前奔跑。

    忽然,洞口大开,面前豁然开朗,一大片洞室呈现眼前。洞室正中,有一块方碑,约有门板高下,宽有三尺左右,上书两个斗大的烫金大字:天道。光芒便是从“天道”两个字上闪烁而出的。

    李栋十分诧异,这是谁人留下的?外有怪蟒守护,这里怎有人的手迹?这两个字又有何深刻的含义?难道专为自己留下的?在暗示自己什么?

    绕着巨大的石碑走了数圈,丝毫没有显示这里有人来过的迹象。除了石碑以外,光秃秃的空无一物。

    老虎来到这里的时候,百兽之王的威风荡然不见,蹲卧在地,硕大的头颅平俯两条前腿,一动也不动,安静得像豢养的一只小猫咪。

    李栋试探着伸出手去,摸了摸发光的石碑,触手一片清凉,与石室内的温度毫无二致。这下李栋就有所怀疑了,发光的物体一般带有很高的温度,这片石头与山石无二,怎么会发光?似乎也不像折射的自然光,在这样深的洞内,哪有光可反射?

    李栋的手刚离开石碑,光芒便有所减弱,随着一闪一烁,光芒渐渐黯淡,最后闪了一下,光芒皆无。石室又陷入了深深的黑暗之中。

    这时,老虎起身,轻咬李栋衣角,往洞外轻轻拖拽,似乎在催促李栋快些离开。

    李栋会意,随着老虎深一脚浅一脚向外走去。等到洞到时,天光大亮,刚才的经历似乎一场梦一般玄幻神奇。神奇得让人不敢想相信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那块石碑似专为自己所立,上天似乎昭示自己按“天道”而为。何为天道?天不就是头顶的空气?实际上并不存在的一层虚无缥缈的物质。道这个字还是能理解的。老子姓李名聃,是李家的始祖,创立道教,要世人依照无所不在的道而去做事。

    后世哲学家似对老子的哲学十分推崇。有个名叫余秋雨的学者,曾说过:全世界哲学的精华在德国哲学,德国哲学的精华在中国,中国哲学的精华却被《道德经》一书全部整括。

    “天道”,李栋不断喃喃重复,不知道重述了多少遍,少说也有一百多遍,硬是没能理解这梦一般存在的两个字,究竟向自己透露什么重要的消息。

    心想,这也难怪,自己一介武夫,怎能理解世界上最高深的哲学精华。不过凭李聃与自己五百年前一家的份上,他应该不会坑害自己。要不然也不会让自己费这么大的周折,杀蛟擒虎又深入险境,只为赐给自己两个天书一般弄不懂的字。

    这时李栋想起来,自己为了寻找杜雨才误入这片空地的。浪费了这么久,杜雨现在到底如何了?是危险还是安全之中?

    李栋俯身凑到考虑耳朵旁边,求告地说道:“虎兄啊虎兄,你若是真有灵性,你就告诉我,我的兄长杜雨现在哪里?”

    老虎似真的通灵一般,深情地望了一眼李栋,掉头往密林深处走去。一边还不断的回头凝视,要李栋随它一道到林中去。

    李栋大喜,随在老虎身后,用手中长剑伐出一条小道,紧随老虎身后。

    穿荆棘,攀岩石,涉浅水,跃浅壑,费尽九牛三虎之力,走出约有五六里山路,来到一处断崖前。老虎才止步不前,蹲卧断崖不敢向前迈出半步,只待李栋到来。

    李栋站在断崖后约有二尺的地方,极力擦身向悬崖下望去,崖高十丈左右,崖下是一大片空地,影影绰绰的发现崖下的草地上,平躺着一个青色的人形。

    李栋是知道的,杜雨身为章丘县尉,是大隋朝的一名小吏,身上穿的朝服正是皂青色的。只是从那人躺着一动不动看,像受了重伤昏迷过去。

    李栋急忙沿着一侧的山石攀到崖底,来到人影身前一看,果然是杜雨。他牙关紧咬,小腿处有一片血渍。大概从崖顶摔落崖底,折断了腿骨。

    “雨兄!雨兄!你醒醒!是我啊,我是李栋,你醒醒!”

    李栋连称急呼,一边还摇动杜雨的身体,可他始终双眼紧闭,人事不醒。

    探手放在杜雨鼻翼之下,呼吸流畅,又把一把他的脉博,跳跃如常,身体倒是无甚大碍,只不过是因为痛楚昏迷了而已。

    李栋抬头身断崖顶上望去,老虎还停在崖边上,见到李栋向自己看来,那老虎顿了顿道,转身径直走掉了。转眼便不见了身影。

    李栋越发觉得今天所遇非人力所能解释了。

    杜雨一直不能醒过来,李栋只好掐他的人中,那里密布神经,直通大脑,稍一刺激便能使人醒转过来。

    几乎把杜雨的人中掐透,他也没能复醒。没办法,李栋只好弯腰屈身,把杜雨扶起,背在身上,深一步浅一步向山下走去。为了提防猛兽袭击,李栋以剑当杖,拄剑而行。

    约有一个时辰,好不容易来到山下,李栋累得直喘粗气。心说休息片刻再走吧。就把杜雨平入一片草坪上。挽起杜雨的袍衣,撕下巴掌宽的一条破布,为杜雨包扎腿上的伤口。

    兴许是用力过度吧,随着腿间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杜雨“哎哟”一声痛呼,慢慢睁开了眼睛。(未完待续。。)

第199节:君子有所为

    从昏迷醒来以后,杜雨发现自己身体受有重伤,禁不住摇头叹息。

    前段时间得了小病,将养数日,沉疴已去,明日即可正常工作。没料这次打猎,又摔伤了小腿骨。

    伤筋动骨一百天,看来要继续将养下去,一直到过年前后才能好起来。这段时间,章丘府衙的事务,也就只能麻烦李栋的父亲李浑代为料理了。

    幸好,杜雨的家庭世代习武,家中配有跌打损伤的药物,即便如此,休息一段时间也是避免不了的。

    李栋十分惭愧,一直以为,自己过于疏忽,与杜雨失去联系,才使他摔下悬崖的。便一个劲向杜雨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杜雨一笑置之,劝他不要过于自责。这事与李栋无关,是他发现一只大猛虎,担心他跑出山林害人,杜雨才一直追赶,没料一不留神,从悬下摔落。所幸悬崖不高,对生命无大碍。

    李栋一听,杜雨受伤与那只老虎也有相当密切的关系,一时又惊又疑。那只老虎绝非偶然出现,而是故意引开杜雨,好让自己单独处理那只怪蟒的事。

    给杜雨包扎伤口的时候,李栋便掐头去尾称道,自己在山林里也遇到了那只老虎。这冥冥之中似乎有上天安排,杜雨一笑了之。

    李栋从他表情看出来,杜雨一定是不相信,老虎这样的大虫,论吃人逞凶还算山中一霸。若论禀性天赋,则还没脱离走兽一族。

    杜雨不信两人之间的离奇故事。李栋也不勉强他。便把心中的疑惑,何为天道讲了出来,问杜雨是否了解。

    杜雨摇头。表示不知道。不过他又揣摩着称说,天就是头顶的天,也是天意,上天的安排。这道嘛,便因人而异了。儒家的人以为是仁,道家的人以为是道,佛家人认为是佛。是善。

    因为杜雨是练武的人,对曲曲折折的书袋子一直不敢兴趣,

    虽然杜雨没有详细讲出来。也给李栋指明了一个方向。在不同的学派学说中,对道的理解便不完全一样。首先得弄清楚,向自己暗示天道的人,究竟是从哪一家的角度出发的。

    在李栋的搀扶下。杜雨勉强骑上马。二人一前一后慢慢回到章丘城内。杜雨升任县尉后,家中也有仆人照应,李栋不用担心他家中父母老迈无人照料。安排好以后,马匹留下,李栋才步行回家。

    回家以后,天色已经黑下来,胡乱吃些晚饭,逗一会孩子。

    陆柔在一边一直看着李栋。心里似乎有话要说,可一直也没有出声。

    二人都躺下以后。陆柔才轻声问他,今天遇到什么事了,一直闷闷不乐的,话也很少。

    李栋心中吃惊,自己一句话也没有说,陆柔便看穿了自己心中藏的有事。果然是同一战壕的朋友了解自己啊。李栋沉吟一会儿,就问陆柔,天道怎么讲。

    未嫁李栋以前,陆柔可是饱读诗书,可涉及这种至高的哲学精华,陆柔也犯了难。饱读诗书不等于是学究天人,不见得是学贯古今,站在至高点上俯视一切。

    因李栋提供的资料只有两个字:天道。

    天无所不在,无时不在,既指自然之天,也指人间之天,还指每个人心中的天。有人以孝为天,有人以武为天,有人以贪为天,有人以仁为天。人人心中都有一个自己理解的天。

    这道字更复杂,既有亘古存在之真理,也有身体力行,屡败而不馁的意思。天道酬勤嘛,还有替天行道,都证明了该层关系。

    天与道这两个复杂含义的字凑到一块,含义便更加复杂。

    陆柔虽然讲了很多,李栋却越听越乱,讲还等于不讲,因为仍没得出最终结果。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上天暗示自己有所作为。绝不能再消沉下去。无论天道酬勤还是替天行道,都明确指出关键所在:做。不做任何事,便是有违天道,而这做,如何做才是顺天应道?把关键所在弄清楚才能明确自己的最终目标。

    第二天,李栋便取来了一些磺硝和木炭,重新拾起原来为造出子弹而不断试践的火药。前两次已经试践出来,木炭和磺加大比例,并不能起到很好的效果,那余下的只有最后一种了,把硝加大份量再试验几次。

    李栋迎来的仍然是无数次失败,不过随着加大硝的含量,火药的效果越来越明显。当加大到五分之四的时候,药效特别显著。只是李栋手中并没有秦琼为自己打制的弹壳和子弹。

    过了一段时间,经过无数次试践,李栋确定火药有了重大的进展,便骑马赶到齐郡,找到秦琼。

    秦琼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李栋了,还以为李栋回心转意,要重归大队。

    李栋对重新归来不感兴趣,寒暄数句便提出要秦琼拿出按图纸做出来的特殊兵器。秦琼见他嘴是拒绝重归,实际行动却要兵器。兵器只用在队伍之中才能发挥真正作用,这岂不是在暗示,他已经有了回归的潜在心理嘛?

    秦琼自然很是高兴,取来一些空弹壳和特殊的兵器,也就是手枪。

    李栋取来弹壳,火药填进去,子弹压进去,装在手枪之中,来到无人的地方,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打响了第一枪,隋末的第一枪。

    可惜的是,手枪冒出一阵浓烟便熄了火,子弹还滞留在弹壳内,根本没有射出去。这让李栋气急败坏。

    已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这么多精力,为何还是不能成功?

    心中虽然异常恼怒,甚至有想放弃制造手枪的愿望,但已经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放弃,前面气功的功夫岂不是白白浪费?

    只得按住性子,取出枪内的子弹,仔细查看,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检查以后,李栋发现,子弹的密封效果不够理想。每个弹头填进弹壳以后,都露着小米一样的缝隙,怪不得火药只冒烟却不能把弹头射出去。

    找到秦琼,让他亲自加再工一遍,使弹壳更加密封,确保万无一失以后,李栋和秦琼双双来到箭射场地。

    娴熟地装子弹,上膛,扣动扳机,“啪”的一声脆响,金黄色的弹头疾如闪电,快比流星,射出枪膛,奔向箭靶。

    秦琼初次见到这种兵器发出这种怪异之声,又是冒烟又是闪光还有巨大的响声,秦琼饶是胆大,也给唬得脸红心跳。问李栋这是什么怪物?怎么会发出这样大的响声。

    近一年的努力,始于成功射出大隋第一颗子弹,李栋也欣慰异常。

    对秦琼的疑惑,李栋没有回答他,又连续射了几颗,确定子弹能够连续发出而不卡壳,李栋才放下一颗悬了一年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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