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不但没有春秋战国,与中国原有的历史相比,简直算的上蛮荒时代。
好事被扰
各国虽不停地掠夺征杀,在实战中摸索积累经验,却并没有如此详细的兵法体系。
连聪明绝顶的凤朝歌都对唐宁口中的三十六计垂涎欲滴,可想而知,若是被其他国家的人知道会是怎样的结果。
蓦地,唐宁回过味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什么狗屁“自尊心受挫”,全是这小子设得陷阱,就等她这傻猫往里钻,好乖乖地给他讲三十六计!
呜呜~又被他耍了!唐宁心里这个气啊,脑瓜顶上都冒了青烟。
朝歌被她揭穿也不害臊,反倒恬不知耻地继续诱哄道:“爱妃还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再讲点吧!”
“没了!”看他得寸进尺,唐宁咬牙切齿。
但瞧他这副讨好的神情倒叫她郁闷的心情又豁然开朗,她得意又狡猾地说道:“有也不告诉你!”
“那你想告诉谁?”凤朝歌知道她吃软不吃硬,红唇微扬,露出两排如编贝般雪白皓齿,使他本就妖娆得人神共愤的脸庞霎时浮现出一抹更叫人神魂颠倒风流神韵。
顷刻,他仿佛化身成了一只妖魅,风情万种间便搜罗了人的心魂。
看得唐宁的眼神一愣一愣的,心尖一跳一跳的。
害她明明知道他小子又在故意勾引,又偏偏心猿意马,恨不得把这妖孽的男人抓在手里狠狠地蹂躏。
最终,在他高伏电压下,她先举了白旗,无奈地妥协道:“好啦,就告诉你一个行了吧!时不时就放电,你也不怕电死!”
凤朝歌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妖冶的笑容愈发迷人,笑入眼底,桃花眼里霎时五光十色,炫目到妖异。
彼此在对方眼中都看出了热切的渴望,澎湃的激动……互相伸手就要大来一番云雨……
忽听,采和进来禀报道:“启禀陛下,晚宴已经准备妥当,请陛下与娘娘起驾云澜殿。”
“恩!”好事被扰了,朝歌极不情愿地应了一声,磨磨蹭蹭地从爱妃身上离开。
瞧他那偷不到腥的懊恼,唐宁反倒心情大好,噗嗤笑了出来。
恨不得给她两脚
昭国的“云澜殿”与“议政殿”的庄严肃穆不同。
这里装饰华美,气派讲究,宽敞明亮的大殿更可容纳数百人。
大殿四周悬挂着五彩缤纷的琉璃彩灯,二三百盏同时点亮,将整座殿堂照耀得灯火通明,光辉四溢。
但最为奢华的要数殿中央垂悬的那盏水晶琉璃吊灯。
无数个透明的小水晶托盘串联组成一朵荷莲,而每个小托盘里不知放的什么燃料,承载着一簇簇微小又不会熄灭的小火焰。
微微的光辉组合在一起就像无数颗繁星攒聚,给人一种星光灿烂的美感的同时,更将整座大殿烘托得气派磅礴。
若不是亲眼所见,唐宁绝不相信这个蛮荒般的世界里会有如此别具匠心,巧夺天工的设计,实在令她叹为观止。
与朝歌相携步入云澜殿,她的全部心思都流连在这些摆设上,对殿内等候的人压根连看都没看一眼。
枭国的硕亲王亲眼看到他家郡主那双泛着好奇的眼睛睁得溜圆,放肆地四处转动,更夸张的是连嘴巴都惊讶地合不上,真怀疑她再看下去涎水会不会掉下来。
这副没见过世面的土样直把硕亲王气得脸色铁青,尴尬又难堪。
若不是碍于昭皇在此,铁定要冲过去给那丢人现眼的家伙两个二踢脚。
倒是硕亲王身边的少女瞧着唐宁的失仪则微微一笑,笑容里大有鄙夷和不屑。
而唐宁对他们迥异的眼神好似浑然不觉,口中啧啧赞叹中与朝歌步上首位,并在他的右侧落座。
待他们坐定,唐宁也终于收回了四处逛游的眼神,将好奇的目光落在殿下那一老一少身上。
眼下的男人面如冠玉,鹰眼犀利,虽人过中年却没有一丝颓态,腰杆挺拔,气势威严,浑身透着成熟男人的深沉干练,锦衣华服更显示其尊贵的地位。
而他身边的少女容貌与他有几分相似,玉面红唇,一袭粉红色的衣裙衬着她雪白的肌肤,清新又掩不住妩媚,也是一难得一见的美女。
胆大不害臊
唐宁知道这就是她所谓的王爷老爹和郡主姐姐。
想到他们利用亲人的性命牟取私利的无情无义,唐宁心中对他们充满鄙夷,飘动的眼神也闪过一道戏谑的光彩。
但也只是转瞬即逝,便被她用憨态不着痕迹地掩盖过去。
硕亲王瞧着座上的唐宁一脸的傻劲儿,黑着脸绷得更紧,带着身边的少女上前行礼道:“枭国硕亲王莫赫携女洛洛参拜昭皇陛下,唐妃娘娘!”
与莫赫僵硬的脸色不同,凤朝歌面带微笑,笑意盎然地回道:“一家人不必拘礼,硕亲王请入座!”
今晚的朝歌长发高束,未扎发冠,只用一根紫金发带绑缚墨发,搭配着同色系的浅紫色锦缎龙袍,使他妖艳的容颜愈发光彩夺目;妖娆魅惑。
而那浑然天成的雍容高贵,更显他的高高在上,卓尔不凡。
虽放低了帝王的身段,君王的气势却有增无减。
看得洛洛眼神一阵地恍惚,甚至连礼数都忘了。
估计今晚是硕亲王最丢颜面的一天。
两个女儿全成了白痴。
面对这对不争气的女儿,就算他涵养再高,城府再深也不由地气得七窍生烟。
只听他忽然低低一咳。
听到父亲严厉的提醒,洛洛郡主眼神一变,速度之快,好像刚刚失仪的并不是她。
微微福礼,柔声细语地说道:“洛洛参拜昭皇陛下,唐妃娘娘!”
这甜腻腻的声音直叫女人打冷战,叫男人骨头酥。
唐宁怎么看洛洛的眼神都像是深夜中的一匹饿狼,双眼流露着显而易见的觊觎,毫不顾忌地对凤朝歌绽放着馋涎的幽幽绿光。
不禁讶异,这女人竟敢在大庭广众下明目张胆的勾引男人,真是光身子撵狼,胆大又不害臊。
转眸间瞥见朝歌唇边扬起微笑。
唐宁眼皮儿一跳。
截在他开口之前,先发声对下面的洛洛说道:“郡主不必多礼,请入座吧!”
扮猪吃老虎
洛洛郡主看了眼皮笑肉不笑的唐宁,嘴角也向上翘了翘,回礼道:“谢陛下,谢娘娘!”
而后款款走到席位,大方落座。
唐宁看到洛洛一改刚才的媚态,瞟向她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让人难以捉摸的诡异,不禁脑筋咯地一下打了个结,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瞬间的吃味露了破绽。
但扮猪吃老虎唐宁可是最拿手的。
她端起酒杯,对凤朝歌巧笑嫣然地柔声道:“感谢陛下的盛情款待,臣妾代表家人敬陛下一杯,聊表谢意。”
唐宁这含情脉脉的眼神,即便是假装的,也叫凤朝歌心情大好,丝毫不介意自己被她拉进戏台。
只见他春风满面地笑着回唐宁道:“爱妃不必多礼,爱妃日夜操劳,朕做这点事又何足挂齿呢,只要爱妃高兴就好。”
凤朝歌的言语听在别人的耳中绝对正经,又不乏对唐宁的恩宠之意。
可是听在唐宁的耳中却是意味深厚,暧昧之极。
日夜操劳!你还好意思说!
唐宁瞅着他的眼角一阵抽筋,要不是碍于此时正陷于勾心斗角的漩涡,非海扁他一顿,打花他那张得便宜还卖乖的妖脸,叫他得瑟。
凤朝歌眼瞧着唐宁的眼神里冒出了狠劲,他笑容扩大。
一手接过唐宁手中的杯盏,一手自然而然地搂过她的腰肢,暗中还向她抛了一记媚眼,才缓缓举杯喝尽了她敬来的酒。
他那双妖魅的眼睛本就风流无限,再故施暧昧,更是风情万种,惹人脸红心跳。
唐宁的小脸也不自觉地红个透彻,嗔了他一眼,小手在他腰上偷偷一拧。
凤朝歌持着酒杯的手略僵,旋即放下酒杯,转首朝她粲然一笑,笑容直达眼底,瞬间点燃了眼眸。
桃花眼里五光十色,妖光流转,令人怦然心动。
可是唐宁却徒然冒出一层凉汗,戒备地朝他干笑道:“陛下,好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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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更! 今日一共10更!
各怀鬼胎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一出口,唐宁就恨不得咬掉自己不知所云的舌头。
再瞧朝歌扬起了玩味的笑容,更是无比尴尬,索性别开眼,不再看这妖孽的男人。
而他们这一嗔一笑在外人眼中那是暧昧横生,俨然是一对恩爱情深的伉俪,直羡煞旁人的眼球。
洛洛郡主看似平静无波,垂眸间眼底却飞快地划过一抹狠戾。
而硕亲王亲眼瞧着座上那一对恩爱有加的男女,眉头也皱成了铁疙瘩。
阴鸷的双眼不时地打量着唐宁,想从她随意的举止中看出破绽。
可惜,纵然他眼神独到犀利,面对唐宁毫无虚假的神态,也是连根鸟毛都抓不着。
难道她倒戈了?所以才用失忆来遮人耳目?
如此一想,硕亲王的神色蓦地一凛,随即他递给洛洛一个眼色。
洛洛始终留意着父亲的神态,收到父亲的眼神立即明白。
她命侍婢将酒杯斟满后,端起酒杯,步步生姿地走到唐宁和朝歌的席位前,对唐宁笑道:“多日不见妹妹,甚是挂念,妹妹身体可好?”
与洛洛的惺惺作态不同,唐宁则是大咧咧地笑道:“挺好的,就是前些日子不小心伤了头,忘记……”
然而唐宁的话还未说完,就听洛洛满怀关切地追问道:“伤到头了?要不要紧?父亲认识一位名医……”
怎料,她真情流露还没演完,唐宁也同样不动声色地打断了她的话,语态亲和地回道:“多谢郡主关心。”
转首,唐宁又拿出乖女儿的姿态,面带微笑地对硕亲王安慰道:“请父亲不要为我担忧,我只是遗忘了一些小事,并不影响什么,况且现在的生活我也很满足,父亲大可放心。”
老谋深算的硕亲王听到唐宁的宽慰之词,微微一笑,同样声音稳缓地笑道:“如此甚好,若有不适,还要及早医治,可千万不要落下病根!”
这看似亲人之间一番最温情的贴己话,放在硕亲王这家子各怀鬼胎的人身上可真是别具深意。
像水蛭一样的狠角儿
大家彼此间也是心照不宣。
唐宁表面乖巧地点头应诺。
而唐宁与硕亲王的一来一往,自然地将洛洛晾到了一边,眼看她的亲情戏无法继续,讪讪地端着酒杯站在那儿。
但她也真是不一般角色,转眼间,就跟变脸似的,一张尴尬的脸又满载笑意,举着酒杯就向前踏出一步,好似正要再说点什么关心的话。
突然,她一不留神踩到裙摆,惊呼中摔倒在地。
而她手上那杯满载的酒也全泼在她自己的身上。
珠莲璧和四个人对她的假惺惺早就不厌其烦,此时见她一身狼狈都有些幸灾乐祸地忍俊不禁。
唐宁则是微微皱了皱眉,起身走到洛洛面前,亲自将跌坐在地上的洛洛扶起,关心道:“郡主没事吧?瞧这衣服都湿了,快随我到后面换一套吧,别着凉了。”
洛洛神似感激地望了眼唐宁,顺从地点了点头。
唐宁向朝歌和硕亲王告了假,又吩咐珠莲璧和留下服侍后,便独自带着洛洛郡主离去。
两人出了云澜殿,沿着宫道一路向后宫走,谁也没先开口说话。
洛洛刚刚那一出狼狈的戏码唐宁一眼就看穿了。
但她也没想到,这个洛洛不但能随机应变,更为达目的不惜损毁形象。
这种像水蛭一样的狠角儿,最让人防不胜防,看来她必须时刻保持警觉。
当二人途径御花园时。
洛洛眼观四下无人,便迫不及待地拉住唐宁的脚步,一扫刚刚的柔弱,冷声问道:“你真的失忆了?”
唐宁停下脚步,悠悠转身间脸上已经换上了懵懂不解的表情,迷茫地问道:“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洛洛凝视着唐宁的眼神顿时浮现出一抹狠戾;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看似茫然无辜的唐宁,那凌厉的眼神仿佛是两把剔骨的刀子,要将人活生生地剐了,看得人不由一阵的毛骨悚然。
这凶狠劲儿连唐宁也不禁脊梁骨生出一股凉飕飕的小风儿,正琢磨如何应对她的强势。
忽听,洛洛阴恻恻地说了一句:“你不是唐唐。”
谁先示弱,谁就是心虚
唐宁听罢心尖突地一跳,但她不相信谁能仅凭一个冷眼就能把人看穿。
要么她在耍诈,企图试探自己的虚实;要么她就是另有所图。
转筋想得通透,人倒淡定了,不管怎么样,她唐宁都不是好相与的,想欺负她的人也得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
这一切心思只在瞬息之间,只见唐宁面不改色,语调淡漠地回道:“请恕唐唐不懂郡主的意思。”
“真的不懂吗?”
“不懂!如果郡主有什么指教大可摆明,不需要拐弯抹角,惹人费解!而唐唐虽然失去记忆,却也不容他人欺凌。”
“伶牙俐齿!”洛洛听到唐宁不卑不亢地说辞,忽而笑得诡异,攀在花枝上的手指猛一用力,便将那妖娆绽放的鲜花硬生生掐断。
纵然唐宁心思淡定,也被她这股子狠辣暗自惊了惊心,但在气势上可决没有半点退让。
彼此也心知肚明,这个时候谁先示弱,谁就是心虚。
暗夜中的御花园并不黑暗。
棉细的灯芯透过琉璃灯罩发着朦胧的彩光,虽不辉煌,映照在姹紫嫣红的草木上却别有一番夜色阑珊的景致。
可惜,这满庭芬芳,于她二人而言,却只余沉默。
这可怕的沉默既能掩盖一切,同样也能毁灭一切。
面对洛洛幽幽如鬼魅般的眼神,唐宁的神色也渐渐冷然,她没什么好心虚的,无论她是谁,面对他们都不需要卑躬屈膝。
似乎察觉了唐宁冷傲的排斥,最终还是洛洛先开了口,就连态度也徒然转变得无比温柔:“你对昭皇说,因为你身体不适想把我留在宫里作伴。”
“呵呵~”听完她的话,唐宁情不自禁地笑了,见她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很不客气地戳穿道:“这才是你今晚真正的目的!”
“你只需按我说的做!”面对唐宁毫不掩饰地讥讽,洛洛刚缓和的脸色又冷如冰霜,语气也带着明显的霸道。
别让老子逮着机会
从她这跋扈的神态,唐宁完全能猜出她以前是怎么踏践唐唐的。
可惜,她不是唐唐,更不可能活在他们的淫威之下。
唐宁纤手轻抬,抚上那枝繁叶茂的盆栽,语调悠悠又不失气势地说道:“我想洛洛郡主还没有搞清楚,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唐唐,现在的我不受任何人威胁。念在你我曾经姐妹一场,如果你好言相求,我或许会考虑帮你达成心愿,可如今,你想都别想。”
MD,这女人脑子有病,开什么玩笑,哪个女人会给自己男人搭桥牵线找女人,她不发威还真拿她当白痴呢。
唐宁话音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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