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怀孕的时候压力太大,导致难产,肖兰生下和和便撒手人寰。
所以,采和在没有进宫之前一直是由南翔王抚养长大。
皇家是非多,皇族之间地位之争厉害,表面看似一团和气,暗里互相攻击,凶如猛兽。
采和的身世自然引来不少流言蛮语。
或许,这就是身在皇家的无奈和悲哀吧。”
“原来如此!这么说,他们可以结婚?”
“结婚?”
“就是成亲啦!”
“当然可以!”
得到确定以及肯定的答案,唐宁那颗悬浮的心终于落了肚。
她眼珠如琉璃般滴溜溜地转了转,笑嘻嘻地搂着朝歌的脖颈,出谋划策道:“不如,我们让采和与凤九也同采珠他们一同结婚吧!”
“呵呵……”还是凤朝歌比较理性,“这事得当事人同意吧,咱们哪儿能自作主张。”
唐宁执拗,撒着娇的说:“你是皇上,你下一道圣旨赐婚不就结了!”
“皇上也不能……”
“我不管!反正这事你得给我搞定了!”
“……”
“否则……今晚把你踹下床!”
“……爱妃,你真舍得?哈哈……”
“……”
………………
当采和接到昭皇赐婚的圣旨时,呆了好半天,怔怔地看着宣旨的朗善,连领旨谢恩都忘了。
倒是她身边一同跪着接旨的凤九听到这个消息,一脸惊喜交加,赶紧叩头谢恩:“谢皇上!吾皇万岁!”
领了旨,凤九满心欢喜地将采和扶起来,激动道:“和和,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
直到听到凤九挟带着感叹的激动声在耳边响起,采和才收回缥缈的魂魄。
转眸瞅着一脸兴奋的凤九,她的脸色更加黯然。
两对新嫁人【2】
一旁的朗善看到采和这般失魂落魄,走上前一步,对采和说道:“娘娘让我转告你,你与靖亲王能幸福!”
一个“能”字,朗善咬得很重。
采和聪慧,自然听出话里有话,她神情不由呆了一呆,定定地瞅着朗善好半天。
那复杂小心的表情,似乎她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又不敢相信她的猜测。
朗善见平时十尖百灵的采和如今也被情所困得茫然,他内心也不禁叹了口气。
他不动声色地略侧了侧脸,背着靖亲王凤九朝采和递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采和终于确定了唐妃的意思,一瞬间,她死寂的心也掀起高浪,情难自禁,猛地抓住朗善的手臂,激动的追问:“真的吗?真的吗?”
一旁的凤九虽不知采和为什么会激动,但看到她与朗善眉来眼去,他俊脸立即沉了下来,走上前抓回采和的手,满眼戒备地盯着朗善。
朗善一看势头不好,也急忙收敛,恭敬地向凤九施礼请辞。
凤九眼看着朗善离去,才回过头,想要问问采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不想,采和却突然冲进他的怀里,又哭又笑。
凤九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终于看到了采和的笑颜,虽是掺着哭,凤九还是高兴不已。
自从采和回到他身边,终日抑郁寡欢,对他更是爱理不理,若即若离。
有一段时间,凤九甚至怀疑,采和已经不爱他了。
为此他还辗转失眠了很久,迷茫的不知该何去何从。
如今,不但得到昭皇的赐婚,采和对他也一改冷漠,还……主动对他投怀送抱。
凤九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满足过,与采和紧紧相拥,连刚刚心底泛起的那点酸味也荡然一空。
……
什么将带什么兵。
昭皇雷厉风行,手下的猛将也是说风便是雨。
下旨赐婚仅仅才三日,昭京就迎来了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大婚礼。
一决雌雄【1】
这场婚礼不但由昭皇与唐妃亲自主持,唐妃还别出心裁,将喜堂设置在昭京最大的广场举行,与百姓同乐乐,共同为两对新人祈福祝福。
鼓乐吹打,载歌载舞,夹杂着无休无止的鞭炮声,整座昭京城都沸腾了。
花撵浪漫奢华,载着新人绕着京城足足游了两圈。
亲身参与这么隆重盛大的婚礼,老百姓也异常振奋,从城东一路跟到城西,欢声笑语不断,这热闹壮观的场面可谓百年难得一见。
日后,关于这场婚礼,京城的大街小巷足足谈论了近一个月。
采珠和采和的亲人都不在,所以她们的婚礼全是由唐妃一手操办。唐宁还为她们准备了丰厚的嫁妆,将她们风风光光的送嫁出去。
眼看着采和与采珠披上鲜艳华丽的嫁衣,唐宁是高兴又羡慕。也难怪,每个女人都会幻想有朝一日能与心爱的人携手礼堂。
虽然她与凤朝歌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也过得幸福甜蜜,可少了那一步,心里还是难免失落。
而她眉宇间藏着的艳羡,依然没逃过聪敏的凤朝歌。
他笑而不语,只是暗中搂了楼她的腰肢。
这场婚礼从早上忙到子夜。
终于在人们的祝福声和欢笑声中,两对新人步入了他们期待已久的洞房,共度春宵一刻。
而今晚,凤朝歌也异常的兴奋。
仿佛他也是刚入洞房的新郎倌儿,激情四溢,搂着爱妃缠绵了一整夜。
红鸾帐中春意暖,风流不尽惹人羡。
一波一波高涨的情欲使得唐宁头都晕了。
在朝歌的身下娇喘莺啼,享足了悱恻缠绵……
叫她再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羡慕旁人!
………………
天气渐渐转凉
泛黄的落叶在风中洋洋洒洒,铺了满地的金黄。
转眼,寒冬将至。
而在这深秋时节,各国的局势同样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新一轮的战争已显露头角。
一决雌雄【2】
而在这深秋时节,各国的局势同样到了剑拔弩张的时刻,新一轮的战争已显露头角。
南司接到密报,昭皇已经派遣八十万大军抵达东辰境内,欲联合东辰与南枭联军一决雌雄。
捏着这份盖着南雀影主印鉴的密函,南司皇陷入沉思。
他身边最信任和器重的军师承秀看到他的犹豫不决,不由上前谏言道:
“陛下,一年两次大战,纵然我国实力雄厚也不免吃力。况且与昭国正面交锋,损伤也势必不可估量,倘若稍有差池便会动摇根本。”
南司皇听完承秀的分析也连连点头。
他虽报复心切,在处理军事部署上却不含糊。
况且吃一堑长一智,这一次的联合他更加谨慎,步步为营。
承秀见南司皇被自己说动,趁热打铁,出谋划策道:“此时,昭国空虚,我们何不趁虚而入,杀凤朝歌一个措手不及?”
南司皇双目一亮,显然承秀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但仔细权衡,他又叹了口气:“凤朝歌一向诡计多端,深藏不露,虽然他发兵八十万,但朕始终觉得,他的实力远不止这些。
何况他还有夏宇和管兆的兵力,如果我们贸然决策,怕是……”
与南司皇的顾虑重重不同,承秀微微一笑,信心十足道:
“陛下无须多虑,凤朝歌表面风光无限,臣倒觉得他就是一只纸老虎。
据南雀回报,夏宇和管兆虽然归顺昭国,却时常发生摩擦。
为此,昭皇还分别派遣了不少军队前往,名曰驻扎协助,实则镇压清除异己,早已是天怨人怒。”
“先生此言当真?”
南司皇听到这条消息,大吃一惊,复而又蹙眉疑惑道:“夏宇与管兆不是在楼敬轩的治理下有声有色吗?”
“那只是表面上的一团和气罢了。据南雀的长久收集来的情报看,估计昭皇也是焦头烂额。”
听完承秀的汇报,南司皇没再说话,只是无意识地连连点头,大脑飞快地分析着这条讯息。
一决雌雄【3】
好半晌,他才严谨的向承秀吩咐道:“先生将南雀的密报速速逞来,朕要亲自确认。”
虽然承秀是他最得力的助手和心腹,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南司皇本就生性多疑,再经过武德反叛事件,更是疑心生暗鬼。
似乎除了他自己,谁也无法令他相信。
而承秀深知南司皇的秉性,受他戒备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情绪,依照他的旨意将所有情报递上。
待南司皇仔细确认后,已是夜深人静时分。
南司皇疲惫的站起身,手上厚厚的密报却依然没有放下。
他踱步走出御书房,仰望夜空。
今夜,皓月当空。
霜华笼罩大地,将沉寂在月色中的宫殿照出一片片凄冷的暗影。
眼望着那些孤寂的影子,人的心情也忽生冷清。
南司皇不禁呢喃自言:“倘若淳儿在……”
然而,这瞬间苍凉的孤独使得南司皇缥缈的眼神蓦地一凝。
想他戎马一生,南征北战,浴血沙场,几时有过如此伤怀。
难道真是年纪大了,也不免悲春伤秋起来?
南司皇不由自我解嘲地笑了笑。
可是,脑中却又浮现出誓死保护他的晋淳的音容。
他低头看了眼手上厚厚一沓情报,这一次他无法再无动于衷。
无论成败,他都不能再眼睁睁看着淳儿受苦受辱。
终于,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决定为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放手一搏。
……………………
十一月,大雪纷飞。
枭南联军与昭东联军在南司与东辰的交界,浠江下游口岸再次打响了战役。
此次,昭东军以欧帅和龙羽落湮为帅。
而枭南军则以承秀和枭国大将军李琦为首。
伴着雷鸣般的战鼓,两军展开了激烈的厮杀。
皑皑白雪上洒满了腥红的热血,仿佛在一块纯洁的白布上铺满了火红的梅,妖异又惊心。
连老天似乎也被他们的残酷厮杀惊动,自开战那天便一场场大雪接连而落。
奸诈小人【1】
连老天似乎也被他们的残酷厮杀惊动,自开战那天便一场场大雪接连而落。
只是,白骨蔽野,血流成河。
无论多么厚重的雪也无法掩盖战场的惨烈,更撼动不了,两方殊死搏斗的决心。
实力相当的两军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苦战后,仍胜负难分。
两方后援士兵和军资像流水一样源源不断地向战场输送。
彼此大有不分出个你死我活,绝不善罢甘休之势。
然而,就在他们陷入拉锯的鏖战时,突然传来急报。
南司皇趁昭国空虚,派遣五十万精兵联合枭国第二路五十万骑兵,兵分两路,左右夹击,欲直取昭国。
南司五十万大军突然兵临城下,昭京岌岌可危。
欧帅闻听顿时骇然。
风风火火地来到军帐与龙羽落湮商议。
不想,龙羽落湮却是一派轻松。
翘着二郎腿,品着茶,听完了欧帅的担忧连眼皮儿都没眨一下。
欧帅大奇,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他焦虑的心也渐渐淡定下来。
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同样吊儿郎当的瞅着龙羽落湮揶揄道:“咱们可是同生共死的哥们,眼睁睁地看着我为你们着急,可就是你们不厚道了!”
被欧帅奚落,龙羽落湮抿了口茶,才悠悠说道:“太子此言差矣,不厚道的可不是我们,是昭皇陛下!”
“嘿~你倒推得干净。”
欧帅被他气笑,“那你说说,咱们这仗还打不打?”
“当然打!”
“怎么打?”
龙羽落湮笑,向欧帅略倾了倾身。
神秘兮兮地说:“今晚太子就会见分晓!如果所料不差,不出三日,咱们就能班师回朝!”
欧帅听龙羽落湮信心十足的口气,再瞧他朝自己做了一个抹脖子的狠杀动作。
他眼波急转。
忽然,抿唇一笑,连那双琥珀色的大眼睛也瞬间绽放异彩,笑颜掩不住跃跃欲试的激动。
奸诈小人【2】
今夜的大雪异常深重。
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厚重的雪覆盖大地,将夜晚的天地照映得白茫茫,也终于将战争的残骸暂时掩藏。
在这苍茫雪夜,两军都高挂免战牌,早早休息。
时至子夜,却在这寂静的雪夜中忽然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伴着踩踏着白雪的细碎声,无数昭东军趁夜袭来。
而待枭南军发现时,对方已经敲响战鼓,冲杀而入,杀了枭南军一个措手不及。
仓皇中,枭国大将李琦亲率大军迎战。
天空雪花飘舞,夹杂着士兵的呐喊,交错着刀光剑影,连寂静的雪夜也沸腾了。
似乎天空也这冲霄的呐喊刺破一个大洞,雪花簌簌,疯狂地洒向大地。
如雨幕般,令人视线不及咫尺。
杀得发狂的士兵们甚至分不清刀锋所向到底是敌对还是自己人。
热血飞溅,烫化了冰冷的白雪,淹没了无数条鲜活的生命。
李琦仿佛沐浴在血河中的杀神,长剑挥舞,疯狂杀戮。
直到长剑卷刃,手臂麻木,他依然在机械的砍杀。
这厮杀似乎永无休止……
不知过了多久,大雪终于停歇。
灿烂的冬阳直射而下,在厚重的雪地上折射出炫目的刺白。
直到身边的呐喊声渐渐停歇,李琦才疲惫地拄着剑单膝跪在雪地中。
粗重的喘息着,亲眼看着敌人摇旗呐喊着胜利撤退。
放眼望去,泥泞的白雪中尸横遍野,惨不忍睹。
这也是他有生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战。
枭军除了他自己,几乎无一生还!
刹那,这意识惊了李琦的心!
他不顾精疲力尽,发了疯似的在雪地中扒着尸体。
越看心越惊越冷。
最后,他颓丧地跪倒在雪里,满目戚然。
心中悲愤,突然仰天大骂:“南司军,你们卑鄙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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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仇旧恨
南司皇御驾亲征,率领五十万大军率先抵达昭京城下。
接连三天,南司皇在城外叫阵无数,昭皇就是闭而不出,紧闭城门,高悬免战牌。
两军这样僵持不下。
时间越久,南司皇的心里越是没底,不禁在城外对昭皇破口大骂。
什么缩头乌龟,黄口小儿,无胆鼠辈……逞尽口舌之能事。
但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叫骂,不但凤朝歌没有回应,就连奉旨守城靖亲王凤九听到他侮辱昭皇也没丁点反应。
反倒整天搬把太师椅坐在城门楼上,喝着茶,磕着瓜子,看猴耍似的听他们叫骂。
真真把南司皇气得大吐三口鲜血。
南司五十万大军本可直接攻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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