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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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难为-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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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皓祯再入大牢,白吟霜忽地听家庙里人悄悄说:“那个假贝勒又被抓了,怕是皇上不想流放他改直接杀了。”当天就把自己挂在房梁上了。
  得,戏落幕了。剩下的事儿,钟茗不想再理会了,伸了个懒腰,得预备兰馨的嫁妆了,晴儿的也不能落下。打了个哈欠,收拾宫务去。“这事儿,宫里再不可提起!”
  忽地一个小太监慌慌张张地闯到坤宁宫:“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永璂生病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事不好了!”
  听到这句话,没等钟茗开口,容嬷嬷就喝道:“什么大事不好?!娘娘面前也敢胡吣!”
  小太监哭丧着脸:“娘娘,十二阿哥……”
  还真是大事儿,十二阿哥要是有个不好,可真是“大事不好”了。钟茗心里打了个突,容嬷嬷已经问了:“拣要紧的回话,再废话,仔细你的皮!”
  小太监趴在地上:“十二阿哥烧得厉害!”
  钟茗嚯地站了起来:“传太医了么?!”
  “已经传了……”小太监抖抖嗦嗦地答道。
  钟茗连带着容嬷嬷等人到了坤宁宫左面永璂的处住,已有三个太医在了,保姆嬷嬷们都一脸着急地守在床边。钟茗直奔里间永璂卧房的床边,倒把太医吓了一跳,连忙往外回避。
  钟茗道:“得了,避什么避啊!直说十二阿哥怎么了吧!”
  说话间,已有小太监勉力把永璂房内一小屏风给抬到了钟茗跟前儿,太医也退到了卧房外靠门边儿的地方。
  碰了个头才道:“臣等三人请脉,俱是风寒,许是天寒,十二阿哥年纪小,在外面跑动得出了汗,脱了大衣服这才着了凉。”
  钟茗一皱眉:“风寒这样厉害?怎么烧起来了?!”看向永璂,小孩子脸烧得通红,又摸一把身上,也是高热。心下大急,永璂才几岁啊?高烧不退可是要人命的买卖!清朝皇子的夭折率高得像贫民窟!就是不死,烧坏了脑袋也不成啊!
  再摸一把炕上,也是烧得热烘烘的:“炕这么热,有没有关系?”
  “回娘娘,此时更不能再冷,”太医顿了一下,“也不宜过热,室内太燥也不好。”
  “十二到底怎么了?甭跟我说些脉啊气色的,我也听不懂,直跟你们说,我只要十二阿哥好好的!”
  太医咽了口唾沫,这差使可不好干,看的全是贵人,谁有个不高兴,都够自己喝一壶的。酙酌着道:“十二阿哥身子本就有些弱,可能要费些时日调理……”
  “这几个月,他身子可强多了!”
  “那是、那是,十二阿哥自是洪福齐天,”太医连连应声,“风寒之症,可大可小。十二阿哥年纪小,不可不慎。”
  钟茗这才定下神来,对保姆嬷嬷道:“拿烈酒给十二阿哥擦身!比凉水强!地上沷些水。”
  太医心里惊讶,仍是把话题扯回十二阿哥的病上:“不能再受凉,退了烧,可略作走动,只不能再受凉。”
  “方子呢?快去定来,十二阿哥年幼,给我拿捏好了!记住了,我只与你们干休!”钟茗厉声道。
  太医打了个寒战:“遵懿旨。”
  “十二阿哥大安,我自不会忘了你们。”
  “谢娘娘。”
  一时拟了方子呈上来,钟茗并不懂什么药理,只是瞄了一眼就命去煎药。自己只管守在永璂床前,永璂显是烧得难受,有些迷迷糊糊的并未睡得很深。一会儿“皇额娘”一会儿“皇阿玛”的叫着,钟茗握着他手小手,只觉得烫得不像话儿。
  一时药来了,永璂的状态不能与大人们合作,还是钟茗捏着他的下巴,由保姆给硬喂进去的。到了此时,连老佛爷和乾隆都被惊动了。先是打发贴身侍候的人来问,接着两人都亲临了。
  永璂身份不同于一般阿哥,他是乾隆仅存于世的“嫡子”,乾隆连原配加继后共生了四个“嫡子”,二阿哥、七阿哥、十三阿哥都夭折了,让乾隆对于“嫡子”这种生物既盼且惧。生怕一个不好,连永璂也没了,甚至于心里有种“命中无嫡子”的认命之感。又有种相处得好了,万一儿子又死了,怕太过伤心的担心,总不愿太亲近。
  摆手不让钟茗起身,乾隆扶着老佛爷近前来看永璂,不由得眉头深皱:“太医呢?传话过去,把十二阿哥给朕侍侯好了!”乾隆心里说不出什么味儿来,有丝担心有丝认命有丝不甘有丝绝望,还有一种“终于来了”的放松之感。
  老佛爷就直接得多了:“十二阿哥大安了,哀家有重赏!”老太太要孙子,还是正子嫡孙。
  “怎么有股酒气?”老佛爷问道。
  钟茗深吸一口气,给永璂掖掖被角:“永璂身上太热,用冷水不如用烈酒。”
  老佛爷狐疑地看向太医:“是么?”
  太医顿首道:“正是,只是不能多用。”他哪里敢说是皇后的主意?
  “哪个更妥?”
  “水温和些,酒不常用。”
  “便用水罢!”老佛爷拍板了,“小心无大错,这么小的孩子,可经不得大起大落的!满屋酒气也不像样儿。”
  钟茗一惊,光想着降温了!
  好在老佛爷也没再问这个,只是一叠声地催问太医病情如何,几日能好之类。把太医问得满头汗,这又不是算数学题,哪能那么精确?
  好在永璂到了夜里渐渐退了烧,睡得更稳了。反把钟茗和老佛爷急坏了!这两人恨不得永璂能立时坐起来,说一声:“我很好。”然后走两圈儿,她们就放心了。偏偏永璂一声不吭地睡过去了,还睡得香甜。虽有太医说烧渐退了,是好兆头,钟茗还是不放心,私下里很怕永璂被烧傻了。
  钟茗守着永璂一夜没睡,劝老佛爷去安置。老佛爷道:“我怎么睡得着?”
  乾隆也劝:“若是为了永璂让皇额娘劳累,怕反折了他的福份。”乾隆还怕过了病气给老佛爷,只是在皇后面前,又不好直说。
  老佛爷这才回了慈宁宫,却留下桂嬷嬷带着两个小宫女随时帮着照看、传消息。乾隆对钟茗道:“皇后也去安歇罢!太医既说已见好了,你也不要太担心了,这么多人挤在屋里也不好。”
  钟茗哪里睡得着?勉强笑笑:“我还是看着他心里踏实。”
  乾隆道:“光今年就有两回这样的事儿,永璂都挺过来了,这回一定也一样!”心下却是惴惴,谁知道这个常生病的儿子会不会栽在这一回?想着,乾隆心里一堵一堵的。他总觉得自己是被老天眷顾的有福人,可偏偏最显子孙福的嫡子……
  钟茗被乾隆一说,忽想起永璂在还珠里似乎露过面儿,现在应该没事儿的。又想,这小子在还珠里是以同情假格格、指责亲额娘的造型出现的,不会是这回烧坏脑子的缘故吧?兰馨没嫁假贝勒,谁知道这剧情会不会已经变了……
  “皇上明日还有正事儿,这里有我就行了,快去安置了吧。”钟茗一面说,一面招呼着乾隆身边伺候的人服侍乾隆去养心殿休息。
  乾隆叹口气:“朕明天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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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璂一躺就是三天,这三天整个后宫鸦雀无事,生怕惹着了三尊大神生气。至于会不会在梦里放烟火,那就看各人心思了。太医只说烧已退了,对于钟茗询问是否烧坏了脑袋的说法,太医也有些犹豫,照理不会,可是皇后这么问……太医也不敢说得太死,一时太医和钟茗都担心得要命。乾隆不明就里,也是天天来报到,只看着儿子不醒,心里难过,为永璂也为他自己。再看皇后,一直守着永璂,颇有慈母风范,又想着她已失一子一女,乾隆不由对皇后多了些同情。又想起乾隆十三年,七阿哥薨逝,孝贤不久也……更担心万一……钟茗会挺不住。
  终于,永璂醒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动一动身体,发现似乎没什么力气,四肢也懒洋洋的,被窝里好暖和哦~再一动,唔,不对!一歪头,炕上还躺着一个人!好眼熟啊!是皇额娘?
  揉揉眼睛,天好黑,推推:“皇额娘?”
  钟茗累得狠了,索性在永璂的炕上躺了,她还没醒,守夜的宫女太监醒了。连声地道喜,还有双手合什感谢老天的——十二阿哥好了,他们也不用被罚了。
  钟茗忙起身,又让永璂先不要动,再传太医来请脉。在恭喜声中大手笔赏了三个太医各二十两银子、两匹蜀锦并些文房四宝,坤宁宫侍侯的人各有赏赐,一时皆大欢喜。又有派去给乾隆、老佛爷报喜的人,也得了赏回来,更是高兴。
  太医得了赏也更用心,提醒道:“十二阿哥病体初愈还要小心调养,臣等开个调养的方子来,只是药补不如食补,饮食上也要注意,臣等一并写来。”
  钟茗极高兴,笑道:“只管写来便是!”
  永璂躺了好几天,只靠灌些药汁汤水,早饿得不行,却还不能吃不好克化的东西,脸揪得像个包子。闷闷地喝了熬得入味儿的鸡茸粥,觉得味儿不坏,这才开了脸。打个哈欠,在屋里走了一圈儿,又觉得累,爬回去继续睡了。
  乾隆得来的时候,天已擦黑。他每日宿在坤宁宫,下朝后去慈宁宫请过安,便与老佛爷一起来看永璂,问明了永璂的病情进展,拉着永璂的手再絮絮叨叨地鼓励几句,这才回养心殿批折子。得信儿的时候,他正批折子呢,乐得把笔一扔,心里很得意,自己还是有福的。又有些担心,这儿子有些太弱了。
  乾隆进坤宁宫的时候,永璂已经又睡下了,乾隆也不让叫醒,只看着永璂直乐:“瘦了,日后得好好养养。”
  钟茗终于松了一口气:“是,太医有句话说得对,药补不如食补,底子打好了,比吃药管用。”
  乾隆赞同:“正是。”
  这几日,乾隆一直与钟茗一道看着永璂,虽是钟茗每晚把他扔在东暖阁里,倒也没有怨言。其实他心里已作了最坏的打算,倒不去计较钟茗照顾永璂撇开自己的行为了。对钟茗与永璂也格外的照顾宽容,让钟茗对乾隆的感觉好了很多,每当看着乾隆对没有转醒的永璂说什么:“永璂是爱新觉罗家的孩子,一定要挺过来。”、“醒了带你去骑马。”之类的话,钟茗觉得乾隆有时候也不是那么渣的。兼之有了共同提心吊胆照顾孩子的一段经历,两人都觉得,此时对方还是可靠的,有了那么一丝“战友”的意味。
  所以,当与乾隆携手回东暖阁的时候,钟茗倒不觉得乾隆那只与自己交握的手很难接受。所以,当两人洗漱一起躺下的时候,钟茗也没什么戒备之心。所以……

  皇后的工作(一)

  乾隆是轻车熟路,钟茗是迷迷糊糊,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直到乾隆去养心殿上朝去了,钟茗还没回过神儿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了呢?自己怎么会“失足”?实在是件悲催的事儿,比当活寡妇还悲催的事儿!我堕落了!
  坤宁宫上下却和乐得很,比钟茗这个当事人更高兴几分,颠颠地给乾隆备早膳,伺候他老人家去上朝。钟茗还得游魂似地起身,在乾隆穿衣的时候给他拴个荷包什么的。
  送走了乾隆,容嬷嬷才喜道:“果然皇上心里还是向着娘娘的!”
  钟茗还晕晕乎乎地:“向着我?”
  “是啊,皇上自十二阿哥小恙便坐镇坤宁宫,可不就是明证?”
  “可他,昨晚……”钟茗说不出口,觉得身上极为别扭,恨不得立时搓去身上一层皮。
  “皇上昨晚不是……了么?”容嬷嬷说得含糊,“这不正是皇上皇后该做的事么?”
  钟茗呆呆地重复:“该做的事儿……”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快点儿烧水,我要沐浴更衣,不能误了给老佛爷请安,十二阿哥那里着人伺候好了。”
  是啊,乾隆昨天做的,正是他应该做的,哪有夫妻不同房的?钟茗穿成了人家老婆,接收了荣耀、接收了这富贵荣华、接收了物质享受、接收了这身份下的权势,自然也要接受这勾心斗角、接收这麻烦、接受这义务——无论她愿与不愿。拿了薪水就要干活,这个老板还不是自己能炒掉的,钟茗告诉自己,你是被抓壮丁来的,不是当志愿兵来的,更不是小白领,脾气上来了能炒老板。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自怨自艾这东西,半毛钱用处都没有。钟茗能做的,就是认清现实、别抱幻想,继续前行。
  挑了身宝蓝牡丹纹的旗袍穿上,梳个精神的小两把头,首饰用了鲜亮的金饰,钟茗略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就有永璂的保姆打发小太监来回话,说是十二阿哥还没起身,看着却并无大碍。钟茗又吩咐了永璂的饮食要格外小心,同时嘱咐不要用人参,怕小孩子的身体经不住这样的药性。
  刚吩咐完嫔妃们也来请安了,先是贺了十二阿哥大安,再来说几句闲话。钟茗见忻嫔走路吃力的样子,便多问了一句:“产期快到了吧?”
  忻嫔颤巍巍地起身,回道:“太医说,总在十二月。”
  “那也快了,今儿都十一月二十四了,”钟茗想了一想,“自己仔细着点儿,”又问,“生产的东西都备下了么?”
  这一句问得有些多余,忻嫔已生过一个女儿,生育的知识、要备的东西自然是知道的。她又不是犯错嫔妃,怀着龙胎,自然不会被刻意怠慢,此时仍然答道:“劳娘娘费心,实是奴才的罪过,东西都已有了。”
  钟茗点点头,余下的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去慈宁宫罢!”
  老佛爷见了钟茗,先问永璂情形如何,虽是听了太医院的回禀并坤宁宫的回话,老佛爷到底还是要听钟茗说一句才放心。
  “谢老佛爷惦记了,永璂昨儿已退了烧,还进了碗粥,只是病去如抽丝,总不见得一日便能恢复如旧,可也没有大碍了。媳妇觉着人参虽好,却是大补之物,太热,让他们且先别用。”
  老佛爷道:“这倒是了,可永璂毕竟体弱,不补不行,光靠着食补得补到什么时候儿?取进贡的西洋参给十二阿哥!我这儿尽有呢。”
  桂嬷嬷应了,知道老佛爷疼孙子,也不吩咐小宫女,竟亲自去取了老佛爷的私房。一时拿来给老佛爷过了目,交给容嬷嬷收着。钟茗替永璂谢过恩,又对老佛爷说:“忻嫔的日子快近了,依媳妇看,这几日的请安且免了,老佛爷说呢?”
  老佛爷看看忻嫔的肚子,又想想日子:“可不是,再不到一个月就是了,正是该小心的时候。”
  忻嫔连连推辞,老佛爷道:“这也是为了孩子!你且静养,孩子生下来再到我这里伺候也是使得的!你有心就好。”
  忻嫔这才谢过了恩。
  老佛爷又道:“皇后,这几日多亏了晴儿、兰儿帮衬着我办宫务,我看她们处事很妥帖。快过年了,事儿多,也让她们跟着你多看看,跑跑腿也是好的,一会儿让她们跟你回事儿,你再指点一下儿。”
  钟茗笑着应了:“正是这样。”
  过年这档子事儿,头绪繁多,要顾及的面也广。好在乾清宫大宴这样的事情不用后宫来管,自有乾隆指派了宗室之人操办。钟茗要做的,就是管一下后宫的过年事宜。说是管,不过是吩咐下去,自有内务府并宫里各处执行,不过,这“管”的学问仍然很大。
  扫尘之类的人手布置、各处庆典用的东西、发赏、处理各种关系,都是要仔细的。好在如今宫里的妃嫔不少,各有居住,她们的住所只要按份发下过年的用度,她们自会费尽心思地收拾好。钟茗要特别注意的,不过是坤宁宫、慈宁宫并养心殿、重华殿、阿哥所与御花园等几处。
  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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