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被告老,就是莫名的死去。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赫连沐筝冷道。
蒋晴岚是长平侯府庶女出身,原本也只是个姨娘,能被扶正为镇国公继室,就是因为她的大好名声。
这正是蒋晴岚所倚仗的最大本钱!
同时,这也是蒋晴岚的死穴!
对付这种人,还有什么事情,比撕开她的伪善面具,破坏她建立的名声更具有杀伤力?
别忘了赫连沐筝的恶名是如何闻名大楚国的。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诸事不通,懵懵懂懂,如果不是有人刻意为之,又如何弄得人恶神憎、猪狗都嫌的地步?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赫连沐筝就让蒋晴岚尝尝被人中伤的滋味是如何的好受。
抄上家伙,赫连沐筝雄纠纠、气昂昂领着三个忠奴杀向丹霞院。
“给我砸!见什么砸什么!”
赫连沐筝一声令下,三个忠奴砸古董的砸古董,翻桌的翻桌。
苏妈妈甚至还冲上去,将出来的丹霞院大丫头玲珑连扇几巴掌,直打得玲珑分不清东南西北。
苏妈妈大骂道:“做那些黑心烂肺的事,肯定少不了你这小骚蹄子!老娘今天就撕了你的嘴,抓破你的脸,打断你的骨头!让你害人!老娘让你害人!”
“救、命……”玲珑被苏妈妈按到地下,左右开弓,扇得连话都说不完整。
丹霞院的丫环见此阵仗,尤其大小姐这恶煞带头闹事,哪敢靠近?
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躲之不及,被剥皮拆骨。
有精明的,悄悄跑到内院,去禀告镇国公夫人蒋晴岚。
作死的前奏(6)
等镇国公夫人被人扶出来时,她布置得典雅高贵的待客大厅已像被飓风刮过,处处狼藉。。m!!
期中她充门面的顶级古董,更是碎了一地的渣。
镇国公夫人心疼得连心都在滴血,顾不得装贤惠,厉喝道:“赫连沐筝,你发什么疯!”
赫连沐筝冷冷地看着镇国公夫人,暗中祸害她便就罢了,反正她死猪不怕开水烫,名声于她也毫无作用。
但,她不应该去害赫连沐欢!不应该对那一个憨厚老实的孩子做那损阴之事!
只有真正丧心病狂的人,才下得了那手!
“蒋晴岚,我哥你都敢害,你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
镇国公夫人怒道:“我什么时候害你哥了?”
装得挺像。“那些通房,是你的好主意吧?”
镇国夫人从鼻孔里哼出一声,大义凛然说道:“你哥年龄大了,给他安排通房是当家主母的职责所在!你就是告到哪里,我都是这个理!”
就知道她会这么说!赫连沐筝嗤笑一声,说:“那给我哥哥下淫…药,也是你的职责所在吗?”
镇国公夫人脸色一变,指着赫连沐筝大声斥喝道:“胡说八道!本夫人堂堂诰命夫人,温良恭俭让,哪有这些下三流的东西,哪会给嫡子下这等祸害之物!不过是那两个通房想上位,自个弄的下三滥招数。”
镇国夫人矢口否认之后,又正义凛然地指责赫连沐筝:“两个通房即便再有错,也情有可原。可你这魔鬼,动辄将她们打得半死,如今还躺在病榻上,一个头被打破,一个胸骨被踢断,这是堂堂镇国公府大小姐该有的行径吗?如此心狠手辣、视生命为草芥的心性,要是传言出去,整个镇国公府都要被万民指责。”
赫连沐筝不由笑了,想不笑都不行。
什么叫要是传言出去,这么好的宣传机会,恐怕昨天早就被镇国夫人大力宣传了。指不准镇国公府外有随时准备鸡蛋的正义者,看到她就砸!
在舆论上,赫连沐筝就是爬上天,叫破喉咙,写血书,也争不过镇国公夫人。
如果她今天是来讲道理的话,非被气坏不可。
幸好,她不是来讲道理的!
她是来找碴的!
简单来说,她是来揍人的!
差的,就是揍人的借口!
“好!你说本姑娘心狠手辣是不是!视生命为草芥是不是!今天本姑娘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心狠手辣!什么叫视生命为草芥!”
赫连沐筝上去,一巴掌将把镇国公夫人扇倒在地。
镇国公夫人没想到赫连沐筝真敢动手,吓得尖叫连连。“你们都死了吗?还不快快来救本夫人!”
后头的丫环听着,硬着头皮上来。
赫连沐筝喝道:“拦住她们!”
苏妈妈得令,叫上金枝与玉叶,一起抡起棍子,来多少揍多少。
整座丹霞院,到处是哭爹喊娘的惨叫声。
镇国公夫人被赫连沐筝压在地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丫头也被彪悍之极的三忠奴揍得四处跳窜。
作死的前奏(7)
赫连沐筝狂妄地大笑,指着知道害怕的镇国公夫人说:“你就叫吧,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镇国公夫人心头骇极,她怎么也没想到,她一个大人,力气竟然比不上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
邪门之极!
镇国公夫人深知,赫连沐筝的恶魔性格是她一手养成的,一旦恶向胆边生,杀了她都是大有可能的事。
好汉不吃眼前亏,镇国公夫人能有今天的成就,靠的就是能屈能伸。“阿筝,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从此我待你兄妹如亲生儿女!不!比我亲生的还要亲!”
赫连沐筝坐在镇国公夫人身上,逼得她翻不了身。“那你承不承认下药害我哥哥?”
“我承认!我承认!”镇国公夫人为了躲过这一劫,哪怕指责她是否杀人,她都会承认。
赫连沐筝嘿嘿一笑,左右开弓,十一巴掌抡了一遍,把镇国公夫人的脸庞打成猪头。
算了算,好像打的是单数。
做事,得均匀,做人,得公正不是?
于是,赫连沐筝又加上一巴掌,凑个双数。
镇国公夫人哭了:“我都承认了,你怎么还打我?”
“既然你都承认是你干的,我不揍你揍谁!本姑娘今天除暴安良!替天行道!”
“小贱…货,我跟你拼了!”镇国公夫人怒极,掐着赫连沐筝的肩膀,又是撕打又是踢脚,偏偏都打不中赫连沐筝。
“想跟我拼命?你还不够格!”赫连沐筝左手抓着镇国公夫人的发髻,定住头,扬起右手又要打人。
镇国公夫人从未受过这样的侮辱,简直要疯了,连张牙咬人的小孩打架招数都使了出来。
赫连沐筝狠了心,右手微曲成勾,五个指甲如五把尖利的刀子,在镇国公夫人脸上拉下五条粗又长的血痕,令镇国公夫人姣美的脸庞狰狞之极。
“啊——”镇国公夫人只觉脸皮被扒了一层,疼痛难当,又惊又怒:“小贱…货!你敢毁我的脸!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赫连沐筝气不死镇国公夫人不罢休:“我就毁你的脸又怎么样?管你做鬼还是做人,落在本姑娘手上,都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左手按住镇国公夫人,右手如铁耙般,把镇国公夫人的脸抓得如蜘蛛网般密密麻麻的血痕,鲜血淋淋。
玩够了,赫连沐筝站了起来,顺便在镇国公夫人头上揪下一摄的长发,收在袖内。
“蒋晴岚,我警告你,我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把你和你宝贝儿子砍成六长四短!不信你就走着瞧!”
招呼了三忠奴,赫连沐筝带着她们凯旋而归。
“大小姐。”苏妈妈离开前,瞧见镇国公夫人那张血淋淋的脸,心里直打颤。回到墨香居后,她担心地说:“大小姐,打人不打脸,您把那恶妇的脸弄得全是伤和血,传到外头,对您很不利。”
“我就怕她不往外传!”赫连沐筝取出配制的溶液,将右手指甲泡在溶液里,洗去指甲上的巫油。
作死的前奏(8)
这一晚,丹霞院不时传来镇国公夫人凄厉的嘶吼声。〔。。
“啊——我的脸——”
“小贱…货!我誓必将你挫骨扬灰!”
“不弄死你,我誓不姓蒋!”
“……”
仅仅一个晚上的时间,镇国公府内的事就跟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大楚国的国都丹凤城。
随着镇国公府常驻的刘大夫摇头叹息走出来,镇国公夫人被继女虐打至毁容、无药可治的消息在贵族圈里引起惊涛骇浪。
小小年纪,手段如此狠毒,丹凤城所有王卿公侯之家莫不痛斥赫连沐筝的残暴!
都莫不可怜惋惜那大慈大悲、贤慧温柔的镇国公夫人。
因为赫连沐筝的行径太过残暴、绝灭人性,丹凤城各大世家的正义之士义愤填膺,纷纷派出极有名望当家主母、朝廷一等诰命夫人,决定为镇国公夫人主持公道,收集证据,告到帝王前。
这个晚上,丹凤城灯火通明,夜不能寐的,除了因毁容大受打击的镇国公夫人,还有无数热血沸腾要伸张正义的诰命夫人们。
诰命夫人们连夜聚集商议,决定明日组队组团到镇国公府去,惩恶女,救慈母!
这一天晚上,赫连沐筝睡得很香,一觉到天亮。
清晨,露水还未干,赫连沐筝已睡足了,用过早饭后,拿出自个调制的化妆品,坐在镜前,打扮起来。
铜镜看人太过模糊,赫连沐筝打算研究出玻璃和反射膜,做出清晰度高的镜子。
扑上细腻的白粉,赫连沐筝红润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力起来。
再在眼下扑点黑粉,弄成浓浓的黑眼圈,如此一番,马上出现一个憔悴不堪、心神俱疲的小女孩。
一个只有十一岁的小女孩,竟然有此饱经沧桑、心如枯木的一面,赫连沐筝连自己都觉得逆天了。
这些化妆品都有防水功能,等会儿也不怕妆乱了。
金枝匆忙地跑进来,“大小姐!来了!来了——来了好多诰命夫人!”
猛见赫连沐筝那副十天半月没睡觉的脸色,金枝骇了一惊:“小姐,您……”
“没事,给我找一身素一点,旧一点的衣服过来。”
金枝迟疑地说道:“小姐,那些诰命夫人都在骂您呢,您不过去辩解吗?万一她们一道告到宫里……”
“不急,人家蒋晴岚正在痛斥我的劣迹,悲斥她的命苦和贤惠,我总得让她说个痛快,添油加醋个足够不是么?”
赫连沐筝慢条斯理换上旧衣,接过玉叶准备的托盘,不急不缓地走向热闹非凡的丹凤院。
金枝生怕赫连沐筝吃亏,“小姐,奴婢跟您去。”
赫连沐筝笑道:“暂时用不着你,等我好消息。”
丹霞院内,镇国公夫人脸包得如粽子般,只露出红肿的眼睛、和鼻子嘴巴。
她躺在床榻上,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抓着魏国公夫人,泣不成声。
一众诰命夫人见镇国公夫人哭得如此悲伤,不由同情地抹了一把泪。
魏国公夫人红着眼,安慰着镇国公夫人说:“听说宫里的玉肤霜可以去斑消痕,等会儿我厚着脸皮进宫帮你要一盒,兴许能消下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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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夫人闻言,哇的一声扑到魏国公夫人怀里,痛哭起来。∷。#*“我脸上受的伤是小事,毁容就毁容了,大不了一辈子不出门,让人笑话。我唯一心痛的是阿筝!我的小阿筝啊,是我没有教好,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宠你,宠得你不知天高地厚!是我!都是我失责了!是我没有做好一个母亲的责任!我只恨我不会教孩子!”
魏国公夫人怒其不争地骂道:“那小魔女都把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死心塌地地为她着想,你这人也太心慈了!自古慈母多败儿!你贤惠是好事,可不是对所有人都需要贤惠的,该管就管,该打就打,哪能把她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你要拿起做母亲、做镇国公夫人的威风!”
旁边的侯府夫人哼了一声,说道:“人家有宫里的那位撑腰,镇国公夫人敢管她吗?”
这话,仿佛说到镇国公夫人的痛处,顿时哭得声嘶力哑。
众夫人好一阵劝解,才止了镇国公夫人的嚎哭。
“她毁了我的脸,我不恨她,她从小失去了生母,自然脾性差些,这些我都能谅解她。我如今担心的,是怕她对外人也这样非打即骂!你们说,她要是对外人也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这做继母的,有何脸面见人?”
镇国公夫人一番梨花带泪的哭诉,再加上七分赞扬维护赫连沐筝的话,这一对比,一渲染,比直接骂赫连沐筝的恶话,还要令人同情她。
于是,镇国公夫人的贤名又高升了一个层次。
当赫连沐筝进来时,面对的,是一屋子同仇敌忾的诰命夫人。
如果说镇国公夫人是奥斯卡影后,那赫连沐筝就是角逐奥斯卡影后的候选人。
同台飙戏,在这一年里,赫连沐筝已经甚有心得了。甚至是,食髓知味。
端着熬得浓浓的人参公鸡汤,诚惶诚恐地走进来,赫连沐筝微抿着嘴,泫然欲泣地面对众多目光不善的诰命夫人。
魏国公夫人走过来,狠狠瞪着赫连沐筝,“你还敢来?将继母打成这样,你还是人吗?”
赫连沐筝咬着唇,泪眼蒙蒙,“我、我没有……”
这话一出,顿时炸了窝。
只要是女人,不管位份再高,也可以如鸭子般聒噪。
“瞧瞧她这态度,打了人还不承认!”
“枉费镇国公夫人处处替她着想,太不是东西了!”
“小小年纪,就心狠手辣如斯,长大了还得了……”
……
如果说三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那么,这屋里差不多有五千只鸭子。
赫连沐筝委委屈屈地站在一边,直到五千只鸭子都叫累了,才倔强又含冤地说道:“我、我真的没有……”
“你要是没有打镇国公夫人,她脸上的伤哪来的?”魏国公夫人怒问。
赫连沐筝茫然,“什么伤?夫人受伤了?我、不知道……”
赫连沐筝连忙把人参公鸡汤一搁桌上,就着急地进冲到镇国公夫人床榻前,急切问道:“夫人,您受伤了?伤到哪了?严不严重?疼不疼?请大夫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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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夫人一看赫连沐筝进来,就恨得牙痒痒,但脸上,仍装出一副慈母模样,“小阿筝,你怎么来了?我的伤不要紧,我知道你是无心的。∥。?只不过,下次不要这样了,打人是不对的。”
赫连沐筝吓得哭了,“夫人,谁打您了?阿筝一定要给您报仇!”
什么叫贼喊捉贼!镇国公夫人心头直冒火,要不是这里人多,她早就冲过去,撕破赫连沐筝的脸。让你装!
赫连沐筝趁人不注意,向镇国公夫人眨眨眼:还不是跟你学的……
后面的侯府夫人不等赫连沐筝靠近镇国公夫人,就插在中间,护住镇国公夫人。“赫连沐筝,你把镇国公夫人打成这样了,还想怎么样?”
赫连沐筝眼泪扑簌扑簌地往下掉,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夫人,您说我打了您,我怎么打您了?我哪有打过您?”
镇国公夫人冷笑一声,“你把我按在地下,用你那指甲生生地划破我的脸。阿筝,我并不怪你伤我毁我,但做人做事,要有担当!”
哇的一声,赫连沐筝掩脸而泣,哭得好不伤心。“夫人,我不过十一岁,人小力气小,哪里按得住您?”
众夫人一听,顿觉有理,略带怀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