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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到。”琉月才跨入屋内,身后一声通报声就远远的响了起来。
琉月微微扬了扬眉,来的好快。
“如何,可有事?”太子辰飞来的很快,琉月才转过身,辰飞就已经踏着夜色快步行了过来,远远就问。
“无事。”琉月冷冷淡淡的应了一句,一边道:“京城有变,太子小心。”
辰飞见琉月一身底衣,显然是起的仓促,眼角扫了眼听闻他来,从黑夜中闪出身影的黑衣领头人。
一个照面,眼神轻微的碰触,微微的转动,已然交汇了所要交汇的一切。
辰飞脸上本来还有的一丝凝重,在交汇后立刻烟消云散了去。
快步走上前拍拍琉月的肩膀,点点头道:“我恰好正从三王的府里出来,因此就顺道过来看看,没事就好,西厂很多年没发出烟火信号,看来有人把主意打到西厂上去了,哼。”
说罢冷冷的一哼,眼中一闪而过肃杀。
琉月听言嗯了一声,并没多说话。
“有西厂保护,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且……”
“砰。”辰飞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的天空中突然又起了一朵烟花,黄红色,很是耀眼。
辰飞见此眉眼立刻高高的一挑,嘴角勾勒起了一抹笑意。
而那身下的西厂黑衣人,见此快速的朝辰飞行了一礼,一个个飞身就射入了茫茫的夜色,朝着那烟花闪烁的方向而去。
转眼间就走的干干净净。
“从来没有人把主意打到西厂上,还能全身而退的人。”辰飞面上的冷沉见此消散了开,微微一笑朝琉月道。
“好了,西厂已经捉拿到人了,本太子也不跟你闲话,你且休息。”说罢,辰飞没如来时的迅疾,慢条斯理的朝外走了去。
捉拿到人?
琉月顿时心下一惊,难道他被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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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在袖中的五指一下紧紧握成了拳头,难道为了嘶被怀疑,他就去自投罗网?
不,不对,心中一闪,琉月再度看了眼烟花灿烂的方向。
已经是后金国都城郊的方向了,他就算在快,轻功在好,这么短的时间内,也无法整个翻城跑到那里。
应该不是,那这被捉到的人是谁?
心中念头还在闪,那已经走出的辰飞,突然回头看着琉月。
琉月心下一惊,面上却神色不动,难道这辰飞看出什么来了。
岂料辰飞却是笑着摇头,看起来心情不错的道:“我说琉月,你这将军府也太不像样子了,人都没有一个,明日我给你遣几个过来,装点一下门面。”边说边没入了黑暗中。
琉月见此暗暗松了下心,朝杜一使了个眼色,杜一立刻躬身去亲自送辰飞出府去。
眼见辰飞远远的走出,周围在没有任何的外人,琉月手中瑶琴砰的扔下,转身就朝刚刚那背影消失的地方冲去。
急冲而至,后花园中一片静寂,一个人也没有,一丝人气也没有。
没有人,这里没有人。
转身就跑,琉月沿着整个后院就朝其它地方一个一个的搜了去。
堂屋没有,正厅没有,前院没有,中堂没有。
屋顶没有,府外周边也没有。
心,整个的崩紧了,那弦拉的犹如张满的弓,在崩就要断裂。
手心微微的出汗,在西厂那么危险的环境中,她都没有丝毫的汗水,此时手中却已经渗透出了丝丝冷汗。
拳头紧紧的握紧,发丝几不可见的颤抖。
不会不见的,不会没有人。
他跑到那里去了?他怎么可能没有在这里?
狂冲急走,初春的夜里,琉月额头居然开始见汗,脸色越来越沉。
没有,还是没有,就连后院的茅厕她都找了,还是没有人,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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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真的为了消去她的嫌疑,跑去引走西厂的人。
不,不,心紧紧的收紧了,几乎有点窒息的味道。
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洋溢在心口上,堵的人几乎无法呼吸。
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人不累,但是心却紧张的好似失去了水的鱼,他不在。
五指深深的掐入手心里,琉月狠狠的一咬牙,齿间破碎了那殷红的唇,黑发临空,唰的转身就朝后跑。
还有一个地方她没找,若是在没有,那怕前面就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冲着去。
一切的计划,一切的谋算都不要了。
要是没有了他,一切还有什么是重要的,还有什么是她要的。
她已经失去过一次,嘶要在失去了,她失去不起。
疾奔而走,那白色的里衣在漆黑的夜里,划过一丝白影轻扬。
圆月,缓缓的从乌云中露出了半张脸,清冷洁白的光辉洒向大地,一地银光。
砰的撞开自己住的主屋,琉月靠在门口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焦急的眼对上屋中站立的身影,再也移动不了,再也魂梦难牵。
屋中窗下,一人一身暗红的长袍,正依窗而立,淡淡的银光从窗外映照过来,洒在他的身上。
刀削斧刻般的容颜上,眉飞入鬓,一双暗红的眸子带着毁灭的色彩,让人目眩神迷,高挺的鼻梁下,樱花一般红艳的双唇薄薄的泯着。
春花秋月的风情,高山深海的凌厉,被他更加完美的演绎了出来。
妖孽和杀戮的双重气息,罗刹和妖精的混合体,若说十六七岁时候的他,还是青涩的妖孽的话。
那么此时,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妖孽无双,那是一株来自地狱的两生花,夺人呼吸的同时,带着血腥杀戮。
妖精,一个真正的罗刹妖精。
而此时,正含着温怒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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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缓缓的整个靠在了门房上,琉月定定的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她想了三年,等了三年的人,轩辕澈,她的丈夫,轩辕澈。
三年了,终于回来了,终于回来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她的澈终于回来了。
“你个笨蛋,这么危险的事,你一个人去闯,你疯了是不是?”温怒的瞪着眼前靠在门房上的琉月,轩辕澈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若是他晚来一步,眼前的人还能这么平安无事的站着,还能靠在这里?
她到底想做什么,明明不懂阵法,还敢去闯,疯了。
心头火起,轩辕澈几步跨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琉月的肩膀,怒声道:“你给我……”
“你回来了。”怒气冲冲的话还没说出口,琉月轻飘飘的话飞荡在夜色中,传入了他的耳里。
那么轻,那么淡,却那么低沉的直击他的心里。
暗红的眼对上那漆黑的双眸,依旧那么明亮,依旧那么美丽,依旧,不,不是依旧,那眼中的浓浓深情,几乎再也无法挡住,再也无法控制,就如那激烈的火山,喷薄而出。
心中的怒火一下消失的无影无踪,满腔的爱意再也压抑不了。
双手轻轻的捧起那巴掌大的小脸,那么的漂亮,那么的美丽,与他三年来心心念念想象中的他的小王妃一个样子,这就是他的琉月,不管怎么变化,他一眼就能认出来的琉月。
真真切切在他面前的琉月,不是午夜梦回,只在梦中才能见到的琉月。
是可以触摸的,是真真实实在他面前的琉月。
指尖轻柔之极的拂过殷红的双唇上那丝丝血珠,轩辕澈深深的看着琉月,轻声道:“是的,我回来了。”
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轻轻荡荡飘扬而出,在这无边的夜色中,四散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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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舌灿莲花的倾情相述,没有泪流满面的嚎啕大哭,只有低低的轻语。
就好像晨起妻子送别丈夫,夕阳丈夫归来,轻轻的一句你回来了,平淡的好似那杯中的酒,却陈的芳香四溢。
情到深处,无声胜有声。
双臂一展,轩辕澈一把抱住琉月,紧紧的,紧紧的抱住。
好像要把琉月揉入他的身体,揉入他的骨血,与他融为一体。
头深深的埋在了琉月的颈项上,无声的热泪顺着琉月的衣襟渗透了开去,滚烫一片。
他的妻子,他的琉月。
他没忘记当日离开时候,娇小的琉月义无反顾的冲进那茫茫火海,他没忘记那漫天大火中,那一脸血污却执着之极的琉月。
那个,与自己共进退,同生死,不离不弃的琉月。
一别三年,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思念已经汇成海。
而现在,他回来了,他终于回来了,回来守护他的妻子,守护今生的唯一。
伸手同样紧紧的拥抱着身前的轩辕澈,琉月一张口狠狠的咬在了轩辕澈的肩头,狠狠的。
嘴里已经尝到血腥味,却不愿放开。
不放开,在不放开了。
屋外,慕容无敌缓缓的扬起了一丝笑容,三年,以为改变了什么,但是到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改变。
只是,更加的浓郁,更加的芬芳了。
宽慰的笑绽放在嘴角,只是那眼眸深处,却扬着一丝悲切不算悲切,无奈不算无奈的深色。
看不懂,没有任何人看的懂。
缓缓转过身,与杜一对视了一眼,此地,还是留给那两个久别重逢的人吧。
夜风飞扬,春已经有夏的炎热。
大手撑起琉月的脸颊,轩辕澈一低头狠命的亲吻了上去。
琉月双手一合,紧紧的搂抱着轩辕澈的颈项,激动的回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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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压抑了三年的情,完全的爆发了。
唇齿相依,深深的吮吸撕咬。
手指相扣,衣襟滑落而过。
火热四起,屋中一片**昂扬。
一抱抱起衣襟半滑的琉月,轩辕澈转身就把琉月压上了床,暗红的双眸此时火红一片,那里面的深情已经整个的沸腾了。
琉月激动的回吻着轩辕澈,两人的情绪完全的失控了。
三年,压抑了三年,等候了三年,本以为可以平静的对待,但是他们错了,压抑三年的流水,一旦有了缺口,那就是滔天的阵势。
情,在也压抑不了了。
指尖移动,一室春色。
“兄弟,兄弟,听说今天晚上有大变,那西厂的人全部都出动了,兄弟,你有没有什么事?”春色还没无边,门外突然响起云召的声音,来的极快,话音落下的时候,离门房不垢步之地了。
琉月和轩辕澈齐齐一僵,清醒过来。
脸色瞬间扭曲,轩辕澈一把扯起琉月还挂在手腕上的衣服,整个把琉月快速的一包,还好,两人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同时手快的一把抓起外衣,衣冠不整的从门窗中快速的跳了出去。
该死的,他是天辰国的翼王,这张脸太多的人认识,若是被认出,琉月此时可不好做。
一把扯过上衣,琉月整个的黑了脸,杜一跑什么地方去了。
“砰。”琉月才把衣服拉好,云召已经相当不客气的冲了进来,反正他进琉月的房间也不是一次两次,叩门这样的礼节,两兄弟说什么啊。
“我说兄弟,你可有没有……”兴冲冲冲进来的云召,一步站定在屋中,神情快速的卒成小心翼翼的看着琉月。
满脸杀气,怎么了?
难道他破坏了什么好事?
快速的打量了屋内一眼,没有女人,不存在什么好事被打扰,那这满身杀气冲着他的琉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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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可没见够打扰了睡觉,就一副想杀了他摸样的琉月啊。
“兄弟,你……”
“在给我多说一个字,我今天就杀了你。”冰冷肃杀之极的话,从琉月的牙齿缝里蹦出来。
琉月坐在床上没动,若是动了一步,嘶敢保证下一个瞬间,云召是不是还活着。
云召一听顿时扭头就朝外溜去,反应相当的快,看来很是熟悉琉月的性情,什么时候可以惹,什么时候最好溜之大吉。
反手关起大门,云召喃喃自语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怎么着的了,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摸样,又没见到有女……”
“砰。”屋内传来一声砰然大响声,云召的声音立刻销声匿迹,什么都袒见了。
狠狠的瞪了眼关闭的房门,琉月转过头看着窗户。
人影一晃,轩辕澈从窗外跳了进来,一身上下已经穿戴的整整齐齐,只是面色有点扭曲。
琉月盯着轩辕澈,轩辕澈看着琉月,两两相望。
半响,轩辕澈走上前来拥着琉月,他太激动了,他们还没有大婚,他的妻子他要给与绝对的尊重,绝不能在这里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要了她。
轻柔的吻吻琉月的面颊,轩辕澈嘶哑着声音道:“我很想你。”
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句话,我很想你。
紧紧握住轩辕澈搂着她的手,琉月感觉到轩辕澈的情绪,扬起头来微笑道:“我也是。”
一双眼黑曜石般的双眼弯成了月牙儿,若此时云召看见琉月如此的表情,怕不知道要怎生的目瞪口呆。
那冷若冰霜的女子,居然有这样灿烂炙热的生动表情,简直就像一座冰山,完全的活了。
“好想,好想。”脸颊摩擦着琉月的脸颊,轩辕澈微微的闭上眼睛,一片痴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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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见此笑眯眯的靠在轩辕澈的身上,正欲说话,突然想起什么,一跃而起,冲到旁边的房间内,双手捧着个檀木盒就快步走了过来。
“来,给你。”快手快脚的塞到轩辕澈手中,琉月自顾自的坐进轩辕澈的怀里,她喜欢这个位置。
轩辕澈见此挑了挑眉,伸手揭开,微微惊讶道:“血蟾蜍。”
“给你补身体,这个吃了肯定对你有好处。”琉月伸手捏了捏轩辕澈的手臂,抬起头看着轩辕澈。
低头对上琉月的目光,轩辕澈一时间什么话都找不出来,只知道心中已经盈满了幸福,暖暖的,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的东西。
“你这个小笨蛋。”指尖刮过琉月的鼻子,轩辕澈笑的温柔,他何德何能啊,能得这样一个一片真心的妻子。
“我什么都好了,这东西现在吃,可就浪费了,我可吃了不少……”一话还没说完。
轩辕澈突然脸色一变,瞪着琉月道:“对了,血蟾蜍,后金,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要做什么,今日我若是晚到一步,你现在怎么办?
还有,大婚,你居然敢给我大婚,娶个女人,我们都还没大婚,你居然敢跟别人成亲,绝对不行,那怕就是女的都不行,你大婚只能是跟我,其他是谁也别想。”
差点忘了,他这么日夜兼程的赶过来,刚才差点心都停了的焦急,全是面前这个胆大包天,手腕也通天的家伙引起的。
其他的有的是时间说,先把这帐算清常
琉月见轩辕澈瞬间就沉下了脸来,瞪着她的双眼,蕴满了怒火,但是更多的则是担心。
不由缓缓的笑了,握着轩辕澈的手,仿若不经意的道:“也没什么,你不在,天辰总要有人守,我打仗不行,那就只好冲别人老窝里来解决他们,放心,我出不了什么事的。”
琉月说的很云淡风轻,可听在轩辕澈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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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辰的消息,他从海外归来的这几日里,也听说过很多,苦了他的琉月了,这细小的双肩为他承担了多少啊。
紧紧抱住琉月,轩辕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别跟我说什么有的没的,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不在,我守,在正常不过。”感觉到轩辕澈的情绪变动,琉月淡淡的扔过去一句。
不是说什么场面话,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轩辕澈听言,嘴角缓缓的勾勒出一丝妖魅之极的笑容:“我也没打算向你说什么,你我夫妻有什么好见外的。”
“这就对。”夫妻,真好听的名字,真好的感觉。
“那现在,说说你的计划,我对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