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南宋国亲王脸一瞬间难看的犹如钟馗。
华堂之上,气氛瞬间紧绷了起来。
“亲王别怒,小孩子气的话,孩子气的话。”傲云国主眉头紧皱,一下站了起来,一边微笑的安抚南宋国亲王。
一边朝独孤夜喝道:“说的什么混账话。”
气怒的吼声,独孤夜充耳不闻,在傲云,或者在这个天下,只要他愿意,他想做什么就能做什么,没有人能够违背他的意思,那怕是他的父王,这傲云的王。
紧紧的握住琉月的手,独孤夜坚决如铁。
把堂上一切动静都看在眼里的琉月,脸色没有怎么变,嘴角却流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嘲讽笑容。
“你这个不要脸的……”抡起拳头就要朝琉月扑来的南宋国亲王,愤怒之极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远处一连串的禀报声打乱了大殿本来就混乱的气氛。
“北牧忠义王恭贺……”
“北牧忠义王恭贺……”
就在此混乱时候,那一声接一声的禀报声远远的快速传递了过来,一众禁卫军摸样的人,满头大汗的冲了过来,他们的速度委实慢琉月太多了。
大殿中正混乱,此时在一听这北牧忠义王的名号,虽然不知道这忠义王是哪位,但是那北牧两个字,傲云群臣却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了。
当下,脸色又是齐齐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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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上演了华堂抢亲,怎么北牧又来了,天,这么多的好事情,今日聚集到一起了。
领头狂冲而来的禁卫军首领,一指指着被独孤夜紧紧抓住的琉月,上气不接下气下气的高声道:“北牧忠义王恭贺……太子……大婚……”
吓,大厅中的人唰的齐齐瞪大了眼珠,那大的几乎要落下来。
慕容琉月是北牧的忠义王,这又是怎么回事?这……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啊。
所有人,乱了。
感觉到扣着自己手的五指紧了紧,琉月收敛了嘴角那抹几不可见的笑容,一脸平静的转过身来,看着黑蓝的犹如大海的双眼,缓缓道:“北牧忠义王耶律琉月,拜会。”
轰,傲云国主头大了。
原来此耶律就是彼慕容,这两个人原来是一个人。
率领五十万北牧大军气势汹汹而来,不要告诉他这个琉月就是来抢亲的,她……她是有备而来的。
轰,扑过去的南宋国亲王僵硬了,北牧忠义王,这……
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独孤夜没有说什么,只是抓住琉月的胳膊,大步出了华堂。
同时扬声道:“二十二是好日子,我要大婚,迎娶我的正妃。”清冷的声音远远飘扬起,又是一重磅炸弹。
相携而走。
把一地的混乱,一地的震惊扔在了脑后,扔在那华堂之上。
琉月见此笑了,任由独孤夜抓着她远去。
北风凌厉,华堂静寂。
本来一场傲云太子婚事,在这冬风中莫名其妙的落寞,但是那火热的消息,却随着那狂飙而上的东风,瞬间传遍九州大地。
昔日的慕容琉月,今日的耶律琉月,远从北牧而来,抢亲来了。
昔日天辰翼王轩辕澈的倾心相爱的爱人,来抢傲云太子独孤夜的亲了。
今年,这精彩的事情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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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爱恨,也能如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这样的话来概括?
这算不算是见异思迁的最佳典范?
还是说只要真正是一片深情,定然能打动一切,那怕对方是顽石?那怕对方有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爱人?
只要锄头挖的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这风言直飞天际。
让这冬日热闹的不行。
傲云太子东宫。
一丛梅花林正开的灿烂芬芳,那红的如血的梅花在白雪遍地中,为这银白世界妆点上勃勃生机。
梅林下,琉月一身火红,身边站着一身白色的独孤夜。
远远看去,人几乎融入了如斯美景中,如画。
“天冷,身体还没好,别冻坏了。”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琉月相当温柔和自然的,伸手为独孤夜拢了拢领子上的裘皮。
独孤夜低头看了眼一脸灿烂笑容的琉月,眉色深深,却最后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缓缓伸出手,拉了拉琉月的皮裘,轻声道:“你也一样。”
微笑温润,并肩相携,共观梅林。
余晖洒下,夕阳如火。
“天色已晚,该休息了,别太累,明日你想去哪里,我陪你。”
“好啊,那去观星台?”
“好,只要你想。”
巧笑嫣兮,款款深情,并肩而归,共入东宫。
似水的温柔,灿烂的容颜。
无声的诉说着款款深情。
游观星楼,赏九露台,行庸置宫,眠花接楼。
白鹭交颈,鸳鸯成双。
前方两人并肩弄情,后方这般的柔情蜜意,点点滴滴事无巨细都进了傲云国主的案头。
傲云国主气的眉头直竖。
傲云王后气的几乎要昏倒。
南宋亲王气的更是要回南宋提兵跟傲云拼了。
一团焦头烂额。
夜色降下,梅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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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于飞把玩着手中的红梅,负手游览,白日不来,晚间时候才至,这人的兴致跟普通人真是不太合。
“公子,这样不好吧,她跟那个独孤夜住在一起,这……”小花眉头紧紧的皱起。
话没说完,但是这意思清晰之极。
“对,她是你的未婚妻,这般跟那个男人……公子,你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就……”小喜鹊眉头也整个的扭曲成了一团。
原本以为琉月就是领军来打仗的,那里想到她一来就抢亲不说,现在居然跟那个独孤夜同进同出,好的仿佛蜜里调了油,仿佛想让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有多恩爱似的。
完全忽视了她是来傲云抢掠的。
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当他们公子是摆设啊。
先有一个轩辕澈要死要活的,现在又来一个独孤夜,这琉月到底把他们公子这个正牌未婚夫放在什么地方?
虽然刷不知道。
相对于小花和小喜鹊的愤怒,欧阳于飞却一派悠闲,闻言嘴角勾勒起浓烈的笑容,把玩着手中的梅花。
“仔细看着吧,你们跟她还是差远了。”轻笑出声,欧阳于飞笑着把玩着手中的梅花,慢条斯理的在梅林中闲逛。
她对轩辕澈那一腔深情,他是见识过的,这么快就见异思迁,别人信,他不信。
既然不是见异思迁,那么就有可能……
缓缓抬头望了一眼黑漆漆的天幕,琉月啊琉月,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恩恩爱爱,蜜里调油。
出双入对,好的不能在好。
那傲云国主的案头上,快速的堆积起一指高的报备。
无数的消息,朝着四面八方传递开来,傲云就是想遏制也制止不住,几日时间,已经在整个中原天下传的沸沸扬扬起来。
陈国,不,现在的天辰云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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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月出现了?”轩辕澈一下从鎏金大椅上跳了起来,面上洋溢起无法言喻的幸喜。
执掌情报的杜一点点头,眉间却有点皱。
“终于有她的确切消息了,走,我去接……”
“王,你等等。”轩辕澈激动的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秋痕嘴角抽了抽的伸手制止住轩辕澈。
满脸兴奋,但是没有忽略几个手下今日的齐齐不对神色,轩辕澈沉凝了一瞬间,皱了皱眉,沉声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说。”
“到没出什么事,只是……”秋痕迟疑了一瞬间,憋了憋气,望着沉下脸来的轩辕澈。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是要说,干脆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一点保留也不敢有的快语说了出来。
“就是这样。”秋痕话语落下。
一室静寂,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帖。
秋痕,杜一,彦虎,齐齐看着面色僵硬的轩辕澈,各自低头。
傲云抢亲?与独孤夜言爱?
成双成对?蜜里调油?
轩辕澈一阵脑袋嗡嗡作响,头瞬间就大了,一时间好似有万千的麻雀在里面叫嚣,涨的头大如斗。
身形陡然的一晃,几乎一**坐在身后的大椅上。
怎么会,他的琉月怎么会爱上独孤夜?
他的琉月与他如此情深,怎么会傲云抢婚?
不,绝对不是这个样子的,有问题,一定有问题,难道……
“她失……忆了?”皱着眉头,轩辕澈从牙缝中崩出了几个字,除了这一条,他无法想象琉月为什么会那么做。
彦虎咽了一口口水:“据传言看,没有,很清醒。”
很清醒,既然很清醒,为什么要这样做?
轩辕澈紧紧的握紧了拳头,难道有什么难言的内情,或者是琉月有什么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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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清楚他的琉月了,在清醒的状态下,她绝对不会背叛他,绝对不会,他们的感情是经的起考验的,绝对能。
何况,对方是那个与她有大仇的独孤夜。
对,一定有内情。
“她一定有她自己的盘算。”轩辕澈一瞬间激荡的心情,微微的平稳了一下。
秋痕听言依旧紧紧的皱着眉头,压低了声音道:“据说,她亲口说的,独孤夜势大能保护她,而王你做不到,所以她……”
“住口。”秋痕的话才说至一半,轩辕澈一声厉喝,立刻打断了秋痕的据说。
“月是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不清楚,保护她?哼,这天下就算别人都信了,你们就不能信。”声色俱厉,轩辕澈狠狠的扫了一眼低着头的三人。
“是。”秋痕,彦虎,立刻大声应道。
他们也很想相信他们的王妃,只是这传言太有理有据,而且那么多人看见,包括他们天辰的探子,这不叫他们相信,实在是……
“王上,独孤夜已经发话,腊月二十二和王妃,那个……大婚……”
“备马。”脸色深沉,轩辕澈眉眼一竖,一挥战甲快步就朝大门外走去。
他不相信外人的话,他只相信他自己。
他要去找她,他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事。
大婚,岂有此理,大婚。
“王,现在我们狰发赵国,如此紧急关头……”彦虎的话还没有说完,轩辕澈已经走远了去。
“流川,周成……”远处轩辕澈的冷喝响彻在天际,他天辰不是非要他坐镇,才能够打仗的。
寒风呼呼的刮过,刺骨而冰冷。
四骑在这寒风中朝着茫茫北方,朝着傲云国,飞骑而去。
寒,天色正冷时候。
“报,北牧五十万兵马已到我傲云深蓝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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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北牧屯兵深蓝关下……”
“报……”
满天黄昏下,傲云正殿上傲云国主,脸色几乎沉的如雪,皱眉道:“来而不攻,她到底要干什么?”
“单骑进我傲云抢婚在前,兵马屯兵在后,她想做什么?”傲云宰相也紧紧皱着眉头。
这个耶律琉月率领如此多的北牧兵马而来,却只在边关扎营,动也不动,难道真是只是为了抢婚来的?
大殿中几大重臣对视了一眼,齐齐摇头。
傲云国主伸手点着龙案,眉眼中一片沉色。
若突然而来,北牧这么多兵马,定然能够袭击他傲云个措手不及,然而这琉月居然只是单骑进入他傲云,现在与他的独孤夜浓情蜜意个不休。
好像就真只是为了独孤夜而来,好像就是要普天下的宣扬,她有多喜欢独孤夜一般,完全没有任何的其他动作。
这只要没有动作,在给他傲云两天时间,所有的布置就会到位,到时候就算是北牧倾全力五十万兵马而动,他傲云也绝对不会让他们来去自如,定给他们个迎头痛击。
一片沉默。
思之不透。
片刻后,傲云宰相突然开口道:“既然嘶动,我们也不逼,任由他们去,到时候,我们准备妥当,就……”话没有说完,傲云宰相只比了个一手划下的手势。
看着这个手势,傲云国主双眼中利光一闪。
这个琉月是很厉害,东边不亮西边亮,居然脱离了天辰又搞到了一个北牧的王,。
不过,就算她在厉害,还是没有南宋国一国之力强,等没有危险的时候,他们自然就……
对视一眼,大殿中的几大重臣,齐齐露出一丝狞笑。
“啊,王兄你看。”就在这笑容中,亲王独孤寒突然一脸惊恐的指着龙案边角恐慌之极的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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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止不住的整个颤抖起来,像是惊恐之极。
正殿上几大重臣和傲云国主见此,不由莫名其妙又心下戒备的齐齐侧头看去。
一见下傲云国主瞬间脸色大变,轰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那案几上的东西,说不出话来。
那龙案的角落上,正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杖拥有极其深厚历史年轮的金牌令箭。
金牌令箭。
“他们……是他们……”独孤寒整个眼睛都凹凸出来了,黑色的眼中全是惊恐。
“他们……他们……”傲云国主僵硬的扭了扭头,从牙缝中憋出两个字,却不成句。
“国主,怎么了?”傲云宰相见此,不由诧异的起身走上前去,取过那案几角落上的金牌令箭。
一仗普普通通的金牌令箭,虽然观起表面很有些年省,看上去制作的也相当精美,应该是杖帝王令。
但是这是傲云国,谁家的帝王令能够对天下最尊的傲云国主发话?为什么他们国主和亲王,却好像看见鬼一般,惊恐的话都说不出来。
取过金牌令箭,傲云宰相看了眼压在金牌令箭下的鎏金字帖,伸手取过,翻开,递给傲云国主。
傲云国住此时深深吸了口气,从看见那金牌令箭的震惊下,恢复了点肃容,接过一目十行。
顷刻间,只见傲云国主双眼一翻,朝后就倒。
“国主……”
“皇兄……”
傲云宰相和独孤寒惊的面无人色,齐齐朝着昏过去的傲云国主搀扶去。
是什么东西,让他们久经沙场,泰山崩与前而脸色不变的傲云国主,居然被一张字帖吓昏了过去。
快速扯过傲云国主手中的字帖一看,亲王独孤夜脸色巨变,双手颤抖又怨恨的道:“她,她居然是……他们的人……她……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要害我们傲云,要害我们的独孤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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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的声音中,傲云国主缓缓的清醒过来,五指整个的握成了拳头。
“这就是她的目的,这就是……她要毁了我傲云……”
他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当日慕容琉月那么高强的本事,还是在天辰重伤至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
原来不是嘶够强,而是天辰不敢要她。
她是他们的人,是冥岛要的人。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五十万兵马按兵不动,为什么一意表达她很喜欢很爱独孤夜,她是在等,在等。
“不,不能让她达成,不能……”唰的站起身,傲云国主突然冷静了下来,紧紧的拽紧了那金牌令箭,短暂的思索后,突然就冲出了大殿去。
亲王独孤寒也紧跟着就冲了出去。
留下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傲云宰相。
夜色浓郁,烟雾缭绕。
傲云太子东宫殿后从山中引下一汪温泉,此时蒸汽缭绕,宛若飞烟,在夜色中宛若仙境。
“这温泉不错。”轻掬温泉中水,琉月舒坦之极。
雪色天地中,享受幕雪温泉,这等的享受,她可是很久没有享受到了。
“我去给你拿衣襟。”独孤夜站在旁边轻声道,细看,那眼中有一抹温柔。
“好啊。”琉月背对着独孤夜,在雾气蒸腾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