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攸双眼通红得像兔子,闻言更是浑身巨震:“好!你去!你去了就不要回来!”然后哭着跑了,内侍宫女们看了阿薰一眼,忙追着公主去了。
“好!够狠心!”连玥鼓掌称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阿薰立刻有头皮发麻的感觉,连玥的目光如刀剑般射在她背脊上。她立刻就想逃跑,可是脚下像生了根一样无法迈开半步。
“参见太子殿下。”阿薰忙行礼。
连玥脚步十分缓慢地走到她面前,慢声道:“皇叔把你安排往德城,那荒蛮之地你居然也很乐意,果然对我朝一片忠心。”
阿薰知道他言下之意并非如此简单,故作从容地说:“这是皇上给臣的锻炼机会,德城虽说荒蛮,但臣希望将那里变成一片繁荣之地。”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连玥忽地抓起她,迫得她抬头和他对视。
阿薰立刻魂飞魄散地想起太子的‘三月斋戒’已经在昨日完成了,还举行了十分隆重的仪式,此刻看到他眼中射出的邪恶,心里不由地害怕起来:“太,太子殿下……。”
“自从上次你坠马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本太子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而变,但却知道你们上官一家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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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派之争
阿薰整张脸都白了,一瞬间有种灭顶之灾的感觉,她看着连玥,连嘴唇都在轻微颤抖:“殿下误会了……。。”天哪,她怎么变得这么笨,想解释却又实在找不到可说的。
连玥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可怕,一双眼仿佛能将一切都吞噬:“你老实说,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阿薰硬挤出笑容来,想来上官薰从小就潜伏在太子身边,可能多多少少都引起了这个精明男人的怀疑,只是没有清楚猜到上官薰女子的身份而已。
她现在脑子里多多少少都明晰了一些,若是换成刚才那种慌乱,恐怕这个时候什么都会对他说出来。
那天上官城和子渊的谈话此刻又回到她脑子里,原来天朔皇朝内怒的党派之争竟是这么激烈。
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东豫王也有篡位夺权的野心,她不由地有些心痛。
而太子一党明显是如今最有希望掌权的,所以贵为皇上最宠爱的蝶攸公主,那样任性的女孩子,也不敢稍有得罪太子。
由此可见太子在天朔多么有地位了。
而现在的自己,和东豫王频繁接触,自然要惹起太子的种种怀疑了。
想起上官薰棘手的‘卧底’身份,她就大叹命苦。
慢慢平静下来,阿薰才说:“阿薰不喜欢留在宫里,所以才想到德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这件事阿薰绝对不是有意要隐瞒殿下的,只是怕殿下生气罢了。”
连玥容色稍缓,但他岂是这么容易就骗到的人,冷笑道:“那么说来,这是你和皇叔商量好的。”
“阿薰只是去求了东豫王,想不到他会答应,连阿薰也意外呢。”她干笑两声,希望连玥可以放开揪着她衣领的手,说到底,她到底也是女儿身,给一个大男人这样抓着毕竟不是多光荣的事。
“哦,原来是这样。”连玥似乎一切都抛开了,蓦地低下头,准确地寻到阿薰娇艳的唇,比上次更加激烈地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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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不好意思又吻了一次~~~玥玥的艳福,嘿嘿;…)
心痛
阿薰闷叫一声,伸手推他,谁知却给他一把抓住,嘴唇暧昧地移到她脖颈上,接着轻咬着她圆润晶莹的耳珠轻声道:“不准反抗,否则从今往后休想我放过你!”
阿薰一惊,心里悄悄把他从头到脚骂了个遍,再骂遍他祖宗十八代,都觉得不够出气!
连玥大胆地把她搂进怀中,加深缠绵,平日里沉静的气息都紊乱了,呼吸急促,仿佛要和她融为一体。
他太沉醉这种美妙的感觉了,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都得不到,唯有阿薰,能销魂蚀骨。心底有丝浅浅的恐惧,可是顷刻间,便被迷醉了……
“皇兄。”
落寞的声音宛如秋叶飘零,带着少有的清寂。
阿薰听到这个声音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心底的那种痛楚,任何人都无法描摹,太痛太痛……
为何这个时候会是他出现?
阿薰猛然用力,再顾不得其他了,踉跄后退,倒入一个怀中,低头急忙擦着眼角溢出来的泪水。
连玥微微一哂:“难得皇叔和七弟有空,居然一起来了。”目光越过一脸不快的连陌,笑意更深了。
阿薰身体猛震,机械地回过头,一看之下,差点儿心神俱碎。
子渊一身紫袍,身姿卓越,站在拱门之外,脸上神色十分淡漠,只是紫色的眸子更加深邃。他那样站着,已经是全世界的风景了,隐然有种飘然而去之感。
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能将人溺毙的紫眸看着她,很淡很清澈的眼神,却教她难受得要死。
“皇兄兴致越来越好了。”连陌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双手用力握着阿薰的肩膀,捏得她微微感到疼痛。
阿薰咬紧嘴唇低下头,不去看任何一个人。
“阿薰长大了,有些事情自己明白。”连玥轻轻一笑,不是特别在意,神情虽有些倨傲,却不得不躬身向子渊请安:“请皇叔入内一坐。”
阿薰本来就是我的
子渊缓缓把视线收回来,望向连玥,那眼神光是不经意地一扫而过都让人遍体生寒,连玥也怔了一怔,匆忙避开。
“不必了。”子渊淡淡地说,忽又看向阿薰,“阿薰,跟我走。”
阿薰愣了一下,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已经伸过来。她愕然抬头,子渊看着她。
连玥眼中却射出炙热的烈焰,看向阿薰。
连陌则微微推了她一下。
阿薰再不看连玥,安心地把手放进子渊掌中。
此刻,子渊能保护她,兴许她自私了一些,可是将来的命运真的很可怕。
子渊握紧她的手,举步走出去。
连玥一步踏出,有些不能自制,双拳在身侧紧紧握起。
玄湛,你欺人太甚!
“皇兄不必担心,皇叔只是找阿薰说几句话。”连陌手中的折扇轻轻拍着自己的手心,十分有节奏。
“我用不着担心。”连玥恢复了往日傲人的姿态,轻轻一笑,“看来七弟最近也喜好上了男风,我这里倒是有几个姿色不错的。”
连陌摇头轻笑:“多谢皇兄美意,不过小弟只独钟一人,其他都不放在眼中。”
连玥瞳孔紧缩,像一头危险的野兽:“这么说来,你也想要阿薰?”
连陌站起来,有模有样地施了一礼:“皇兄误会了,小弟绝无争抢之意。”
连玥一怔,望着连陌不语。
连陌这才带些风情地笑出声来:“阿薰原本就是我的,何需用抢。”
连玥脸色数变,阴狠的厉光在眼中一闪而过:“你找死!”
“谁生谁死还未有定论,皇兄还是不要妄加猜测,言之过早了。”连陌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笑脸相迎。
连玥一时有些错觉,再也找不到曾经的连陌的影子。
院子里两个俊美的男子争锋相对,势同水火,各据一方。
连陌抚着发上的金环轻轻笑出声来,乌黑的发泼墨一般。他向连玥微微施礼,举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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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周一又开始了,呜呜呜
别人绝不能碰!
“王爷。”
阿薰跟在子渊身后,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本来和子渊没有关系,可是她却心虚得不得了。
“你忘了该叫我什么。”子渊停下来,转身看着她。
阿薰看看四周,才知道来到上次连玥带她来采竹子的地方。
深深的竹林望不到尽头,一片苍郁的竹影十分撩人眼球,金光从瘦窄的叶片中漏下来,就像被切碎了一样。
子渊伸手轻轻拂开她眼角挂着的泪水,顺着脸颊而下,手指轻抚在她被连玥吻得红肿的唇瓣,眸色忽然转深。
阿薰脸颊通红,不知所措。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时代的男人都有这种癖好?!明明她都扮了男装了居然还会遇到狼!!!
“看到他亲吻你,我好想……。”
阿薰听得寒毛倒竖,有种逃开了虎口,又进狼窝的感觉。
子渊一哂:“好想杀了他。”
“啊?”阿薰张大了嘴巴,原来子渊这么残暴的?
“你觉得我很残忍是吗?”子渊微笑着,手指却加重了力道,抚着她的唇瓣,似乎想用力擦掉那上面属于别人的痕迹。
阿薰很想点头,可是想想应该给子渊保留点儿面子,毕竟谁愿意把这么美的人想成杀人狂魔?
“我就是这样,”子渊深深的紫眸注视着她,顷刻间有种深切的感情流露出来,却不知不觉,带上一种霸气的占有欲,“我想要的东西,别人绝不能碰!”
阿薰吓了一跳,连忙退开半步,在她心中子渊一直都是温柔孤绝,可是现在的他那么霸道,一时让她不能习惯。也许,这才是真实的东豫王玄湛,否则他如何在沙场上立威?如何一语便震慑群臣?
同时想起连玥也曾说过类似的话。
……………………。
“男人又如何?只要我想要,你就是我的!”
…………………。。
言犹在耳,果然天朔皇朝的基因不但优良,而且个个都有强烈的占有欲。
稍微好一些的连陌,偏偏又是个风流公子!
凤凰林
子渊看到她跳开后变幻的神色后,再也不说什么,转身朝竹林更深出走去。
翠绿的竹子和他修长的身影仿佛天然就是一体,修长,挺拔。
阿薰小步跟上去。
走了好久,子渊才开口说:“这片竹林先皇命名为‘凤凰林’,你看,枝头那些叶,是不是很像凤凰的尾羽?”
阿薰抬头看,这才有些发觉,一丛一丛的竹叶很像是飞旋而下的凤凰,姿态优美,有种仙境的意味。
“真的,很像凤凰。”她欣喜地望着,忽然一阵风吹过来,竹影摇曳,枝叶相撞,发出轻柔悦耳的声音,“听,这声音像凤鸟的歌声,很美,很柔……。”
子渊侧转身,站在一丛比较矮的竹子旁,伸手轻轻触碰一片叶子,神情恍惚地说:“这片‘凤凰林’原先是天朔皇后所居的‘鸾合宫’,这里住过的最后一位皇后是怀仁帝时的淑德皇后,她是倾国倾天下的绝世美人,只可惜……红颜薄命。她去世后鸾合宫便一直空着,先皇时,这里起了一场大火,把整个鸾合宫都烧毁了,一位藩王的王妃当时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
阿薰虽然不知道子渊给她讲这些要表达什么,不过听这样凄美的故事,再看看这些竹子,便有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当时我就站在那围墙的外面。”他指着一堵破旧的围墙,突然又笑了。
阿薰愣了愣,在抬头时,子渊已经沿着来时的路漫漫走出去了。她原本想喊住他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张开口就只能望着他的背影。
算了,兴许讲了这么多话他心里也烦了,咦——阿薰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大笑:“这一次他跟我讲的话,比起以前所有的话加起来还多呢!”
想到这里她又豁然开朗,阴霾尽去,擦擦嘴巴,隐约还留着连玥灼热的感觉,可是另有一丝淡淡的冰凉触感,是属于子渊的。
他回去时看到匆匆赶出来的上官城,看他来的方向便知道是来找她的,阿薰连忙迎上去。
“爹。”现在她叫爹已经叫的习惯了,比叫‘老爸’还顺溜呢!
上官城看见她,便拉着她一起往出宫的方向走:“回去再说。”
东豫王生母
阿薰不知道什么事,不过看上官城紧张的样子,应该是大事,她本想问他有没有看见子渊出来,又觉得不好问,于是问:“爹,那片凤凰林里是不是曾经烧死过一个人?”
上官城望了‘凤凰林’一眼,摇头叹了一口气:“那是靖阳王妃,东豫王的生母。”
“啊!”阿薰惊叫一声,望向‘凤凰林’,在风中,一片深深的竹影,宛如海洋,她想起刚才子渊说话的神态和语气,突然心里涌出一种汹涌的感情,鼻子酸涩,差点儿落泪。
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让他一个人说完,一个人难过。
他曾经站在围墙外,看着生母被烧死其中。
原来他从未快乐。
“爹,怎么会是靖阳王妃?”她疑虑着,东豫王不是先王的儿子吗?
“哎,前朝旧事,说来话长了,你年纪小,自然不可能知道,等以后我们到了德城,爹再慢慢给你说。”
到上官府才知道,原来有东豫王的帮助,皇上的任命书已经下来了,任命阿薰为刺史,赐尚方宝剑,赴德城开化民风,整治边疆,半个月后便可启程。
整个上官家亦可随行而去,上官城领一只军队跟随,驻扎在德城。
上官家的阴霾似乎可以散去了,不知真相的几位夫人却十分不乐意,为何好好的帝都不住,为何要去那野蛮落后的边疆?
“妇人之见!”上官城气得当场就对说话的几位夫人发火,“你们懂什么?我们上官家的将来全系在阿薰身上,他到哪儿我们就到哪儿!”
几位没生出儿子来的夫人都露出愤恨的神色,不过却不敢再上官城面前表露出来,只能暗暗咬牙切齿。
阿薰也暗暗叫苦啊,本来顶着个‘儿子’的身份已经够苦了,现在还要承受一屋子女人的冲天怨气。
在家颇有些地位的三夫人说:“老爷,阿薰受到皇上重用固然是我们上官家的荣耀,可是老爷也该为女儿们想想,去德城少说三年五载,说不定可十多年都回不来,而女儿们都到了出嫁的年龄了。”
起疑
几位上官家小姐都露出委屈的表情,眼中含泪,十分可怜。
现在阿薰更成了阻碍她们婚姻的绊脚石,更是三面不是人。
“爹,三娘说得对,姐姐们的幸福不可以不管的。”阿薰连忙去装好人,四面树敌这种蠢事她可不会干,即使干也宁愿得罪男人,女人都太可怕,看看那些想吃人的眼神,毛骨悚然啊……“去德城阿薰一个人去就成,爹爹和各位姨娘留在帝都,阿薰定不会叫爹失望的。”
上官城看着她,忽然间悲叹一声,只有他们两个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让所有人都退下后,上官城才以十分老迈的声音说:“爹这次决意放下一切和你一起到德城,也是迫不得已的,爹难道会舍下你姐姐们和雪儿不顾吗?”
“究竟怎么回事,爹你说呀。”阿薰催促道,隐约觉得事情绝对不会简单。
上官城又叹了一声:“寿王已经对我起疑,知道我是东豫王的人,而太子对你又……。”
阿薰想不到连玥对她做的事情上官城都知道,顿时脸颊通红,不知所措。
“爹知道太子这样对你非是一天两天的事,可是若这样下去,你的身份迟早会被揭穿,那时恐怕……哎……。”上官城一连叹息了好多声,听得阿薰心惊胆颤,背上冷汗那是一层一层的冒。
“本想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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