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霍然站起来,用力抓着桌子的边缘,一向散漫的眼神忽然间变得凌厉如刀:“你说什么!?”
连玥轻哧一声,竟然笑得很开心:“你是不是还想得到她?我也想,不如我们合作?”
“不!”云墨狠狠盯着连玥的眼睛,“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她!”
“不是分享!”连玥也肃容道,“没有你我二人,谁也休想斗得过玄湛,斗不过他,我们谁也别想得到阿薰。”
云墨冷然道:“东豫王,哼,他算什么?”
连玥同样冷冷道:“他虽然不算什么,可也是任何人都无法奈何他的。”
云墨正要开口,忽然外面吵闹起来。
“公子!公子!老夫人来啦!”财生兴奋的声音在外面大声嚷嚷着。
云墨皱了皱眉,转头对连玥道:“听说你还要在留一段时间,那么改日再见吧。”
“那我也不去见你的新娘亲了,请。”连玥冷冷瞥了他一眼。
云墨转身走出去,果然,云夫人一身盛装,显然是刚要去参加东豫王的婚礼,临时被拉来的。
“娘,您怎么来了?”云墨一脸阳光般的笑容迎上去。
云夫人有些戒备地看着云墨身后,那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似乎来者不善,“墨儿,那些是什么人?”
“孩儿不知道啊,他说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可我不认识他。”云墨眨着眼睛,一双凤眸微风四溢,和煦如春风。
“走,一起去东豫王的婚礼吧。”云夫人拉起云墨的手,牵着他转身走。
“哦。”云墨有些心不在焉,回头又看了那间雅间一眼,总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堵着一样。
坐进马车里,还是郁郁寡欢,云夫人看着他的样子,越看越担心,可是到嘴边的问题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这个孩子在这边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隔绝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只希望这个孩子永远在自己身边,像现在这样,有些孩子气,天天闹闹小脾气,赖赖床,找几个家丁侍女一起玩玩游戏。
不希望他再想起什么,特别是……不希望他成为公子墨那样的人。
“娘,东豫王的婚礼不是应该很盛大吗?按理说,皇上也应该来的。”云墨忽然问,一双眼中依旧透着迷濛。
“皇上和东豫王的关系……哎,这天朔,迟早都要乱的。”云夫人忽然语重心长地说,轻轻拍着云墨的手背,“墨儿,我和你大哥商量过,想去塞外看看,娘知道你年纪小不愿意去那些地方,娘尊重你,你愿不愿意去?”
云墨轻轻转头,看着云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去塞外……
一个遥远的地方,和阿薰永远隔绝开来……
也和这个世界永远隔绝开来……
云夫人慈祥的眼光满溢着温柔,云墨忽然觉得鼻尖很酸涩,低头吸了吸鼻子,撒娇地靠在云夫人怀里:“娘去哪里,孩儿就去哪里,孩儿会伺候娘一辈子的。”
云夫人眼中湿热,差点儿就哭出来,急忙低头擦干净晶莹的泪花:“好孩子。”
晃动的马车里,云墨从摇晃的车帘里看到过往行人匆忙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脱离得太远太远,心中一片澄澈平静。
他记得,当今皇上的名讳,就叫连玥……
“皇上,这几日您日夜不停地赶路,不如现在休息一会儿吧。”言崇山看见云墨走出去后便进来了,一抬头看见坐在窗户旁拈着酒杯出神的少年皇帝,不觉得心里掠过一种奇怪的感觉,记得初次见到皇上的时候,他还是个稚龄孩童,不过皇上从小早熟,即使那么小的年纪,坐在宝座上,依然让人感到不可侵犯的威严。
一转眼,当日那个少年都已经这么大了。
“朕怎么睡得着?”连玥的声音很轻,可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刀尖上滚过的,带着血淋淋的寒意。
拜堂
今日她和玄湛成亲,他怎么能睡着?
言崇山道:“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连玥咬牙冷笑道:“朕忍这一次,他日必叫玄湛痛苦百倍!”
言崇山暗叹,要是派出‘烈焰’的人能成功杀死公子墨的话,或许皇上就不用和七皇子联盟了。可惜公子墨虽然失忆,可是炎部的那些人却仍然暗中像影子一样跟在公子墨身边,根本无从下手!
*********
结过婚才知道结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前在现代参加婚礼,都是跟着闹,特别是闹洞房那个环节,最爱啊!可是现在要是谁说一句想闹洞房,阿薰绝对立刻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从城门颠簸回来,就有了散架的感觉,加上昨晚没睡着,现在是又困又累,可怜仪式才刚刚开始。
在别院门口,子渊把她从马背上抱下来,已经在门口的迎接的人便开始闹腾起来,先是喜娘把她拉走,从门的另一边进去,而子渊则从另一边。
“走三步就可以了。”婵娟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道。
阿薰走三步上前,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拉住,从喜帕下看去,只看到一袭精美的华服下摆,只是她却知道是谁了。
说起来这个结婚的风俗倒和现代西方婚礼有些相似,就是必须由男方的父亲把新娘迎进门,交给新郎。
靖阳王拉住阿薰的时候手有些颤抖,好像怕失去什么,隔着重重布料,阿薰依旧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靖阳王小心翼翼地把她牵进去,子渊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准过身望着她。
握住子渊的手的一瞬间,靖阳王眼中忽然湿润了。
“快快,老王爷快回座,该拜堂了!”喜娘在一旁喊着。
靖阳王抬头看着子渊,那眼神,几乎是充满崇敬的。
正好,云夫人带着云墨也赶到了,云墨撇着嘴看一眼里面的一对新人,别过头不去看。
交换戒指
靖阳王坐回主位上,随着司仪喊拜堂的声音,新人行过礼,然后开始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桐儿托着个盘子出来,众人一看,都‘咦’了一声!
就连云墨也眼神专注起来。
“请王爷和王妃交换戒指!戒指是圆的,希望王爷和王妃圆圆满满,情比金坚!”
阿薰觉得有意思,在现代交换戒指就可以,哪里还有这么多套词的?古代人就是喜欢这么复杂,什么都要编一套说辞出来!
戒指是黄金打造的,外面的一圈镶嵌了一圈细小的红色宝石,中间托着一颗耀眼的紫色宝石,非常漂亮。
果然古代的能工巧匠不会让人失望!
子渊拿起戒指,轻轻套在阿薰的无名指上,拉起她的手轻轻吻了一下。
红盖头下阿薰的脸早就红了!
这个家伙,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人吗?真是,被带坏了!
不过如果待会儿司仪说一句:“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那她估计当场得晕过去!
阿薰也拿起戒指套在子渊无名指上,他的手指本来就十分修长漂亮,紫色的宝石更把他的手指衬托得比玉石还晶莹,比花瓣还漂亮。
啧啧啧,以后看多了子渊的手,她那双手就永远藏起来不用见人了,真难为子渊还能吻下去……
“礼成!”
司仪看见双方都戴上戒指时候,兴奋地拖长了尾音喊一声:“新郎新娘送入洞房!”
洞房了?
阿薰记得大清早出门的啊,现在绝对不会超过十点钟,这么早就入洞房,会不会不太好……
没容她多想,子渊已经迫不及待地抱起她,朝内室走去。
“哇!真入洞房啊!”阿薰悄悄地问。
子渊微笑道:“要真入洞房就好了。”言下之意,还有未完的节目,难道真要闹洞房吗?
“还要做什么吗?”阿薰问。
……
十大酷刑
“我们用的是碧罗国的礼仪,所以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过程,会有点儿痛苦,忍一忍就好了。”
“会有多痛苦……。”阿薰颤声问,当时是怎么决定要用碧罗国的礼仪的?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子渊说着,已经跨进新房里,把她放在婚床上,接过丫鬟递上来的秤杆挑起她的红盖头,凤冠下一张精致的小脸带着羞怯抬头,他看的怦然心动,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
阿薰脸一红,随即幸福地问:“你见过很多新娘吗?”
子渊嘴角一撇,有些痞痞的样子:“只见过你一个。”
“呃……。”阿薰闷哼一声,什么时候,他们家子渊这么有讲冷笑话的天赋了?
“热水已经备好,请王爷和王妃共浴。”桐儿从内间走出来,笑着看着他们。
“共浴!”阿薰跳起来,还要共浴?好像婵娟有说过这个重要环节,说什么夫妻共浴之时只能互相对望,身体不能接触,然后说一说婚前的各种事情,据说因为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这样做可以增进夫妻之间的交流,让彼此多了解。
接下来还要在床上坐半天,也是为了交流促进感情。
哦买噶的……
两个人脱得光光的一个看一个,居然还要聊天,这是成亲还是十大酷刑?
子渊的表情也有些无奈,看着她笑了笑,很正经地问:“要不我们跳过这环节?”
“不行!”
“不行!”
婵娟和桐儿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同时说。
“结婚嘛,不要在乎这么多啦。”阿薰哀求道。
“结婚可是头等大事,怎么可以随便了事?请王爷和王妃快进去吧!”婵娟已经站起来拖人了。
阿薰无奈,只能跟着站起来,被桐儿推着进了内室里的浴室,脱了衣服后进入水池里,另一边,子渊已经泡着了。
交流
这样互相看着,还真是……
“请王爷和王妃交流吧。”桐儿笑着说。
阿薰抬头看着她:“交流什么?”她现在有些邪恶的思想,怎么交流……
“什么都可以说啊!”
阿薰望向子渊:“你觉得水烫不烫?”
“还好。”
“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她问,在温热的水里泡着,真是舒服,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了,她可是最想睡觉了。
子渊望着她,目光赤裸裸地在她身上逡巡。
阿薰的脸腾地红了:“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想干什么?”子渊反问。
“睡觉。”阿薰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头顶上婵娟咳嗽了一声:“王妃,在水里不能睡觉!”
“哦……。”
半个小时之后……
“咦,王妃!王妃!”婵娟摇晃着水里的阿薰,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别叫醒她了,让她睡一会儿。”子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走过来,把她抱起来。
“可是下面还要……。”婵娟犹豫着。
“没事,她睡着也是一样的。”
阿薰醒过来的时候,红烛已经燃了一半了,屋子里暖暖的。
转头,子渊居然就睡在她身边,睡容很沉静,像一个玉人,完全没有真实的感觉。
“子渊……。”看着这样虚幻的子渊,心里有些害怕,怕他真是个虚幻的人,而这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梦。
子渊皱了一下眉,却没有睁眼:“嗯……。”
“子渊你不可以睡着啊……。”阿薰使劲儿摇晃他,“这可是我们的洞房夜啊,你不能睡不能睡!”
‘扑哧‘一声,子渊笑出声来,睁开紫色的眸子,促狭地看着她,我怎么可能睡着?”
“你耍我!”阿薰面红耳赤,刚才她真的以为子渊睡着了,那他们的洞房,就只能在梦里进行了。
靡艳的绝丽(洞房之章)
【以下,请不要喷鼻血】
“呵呵,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子渊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阿薰懵了:“我答应过什么?”
子渊凑到她耳边说:“你答应过今夜不会喊疼的,是不是真的?”
“呃……。”现在赤裸相呈面对时,阿薰才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听说第一次都会很疼很疼的,那她怕疼……“你可不可以轻点儿……。”
“好!”子渊答应一声,身体忽然覆上来,压住她,双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放肆地游移,火热的吻在唇上辗转,然后慢慢向下,在脖颈流连。
两个人之间的呼吸像烈火一样滚烫,他的手移到她胸前的柔软上,有些粗暴地揉捏。
“子渊……我爱你……。”她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感觉下体涌出一股热潮,有些害怕地抱紧他。
“我也爱你。”他分开她的双腿,亲吻着她的耳后,“可以吗?”
她羞涩地点点头,他慢慢地进入她,直到被她紧紧包裹起来。阿薰疼得紧紧咬着唇,额上渗出细细的汗珠,指甲陷进他背上的皮肤。
“疼吗?”他有些心疼,动作也犹豫起来。看到她皱起的小脸,便再也不忍心让她痛下去,只是身体里的强烈的欲望逼得他快要爆炸了。
阿薰挤出一个丑丑的笑容,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唇:“不疼,我只要你爱我……。”
他用力回吻她,开始温柔小心地爱她……
最初的疼痛消失之后,身体里忽然涌起巨大的快感,铺天盖地,眼前像是一个又一个烟火爆炸开来,白晃晃的,什么都看不清。
肢体交缠,彼此都用力抱紧对方,希望相互之间融为一体……
火热缠绵的气息在床底之间蔓延。
红烛温暖的光影照着床幔之间紧紧纠缠的两个人,拉扯出一片靡艳的绝丽……
——
是不是很火爆?悄悄的看咩~
害羞
子渊的气息如此贴近,从来没有哪个时候,觉得他是如此真实生动的一个人,是她的老公……狂乱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耳边,似乎是一声又一声期期缠绵的话语,诉说着我爱你,我爱你……
这一夜流光飞舞,缭乱地整个世界都颠倒了……
在许多许多年之后,她想起这一夜,都会不自禁地露出幸福的笑容……
即使那个时候,很多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一夜奋战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爬不起床来。
在子渊精神奕奕起床的时候,阿薰依旧像只猪一样窝在被子里,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经过昨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到子渊裸露的身体就有些脸红,所以借个被子躲一躲。
子渊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一个脑袋,笑看着她:“阿薰在害羞吗?”
“没有!”阿薰立刻摇头,不能让子渊看出来,昨天晚上是她让他爱她的,结果又发现一个事实,原来子渊某种功夫很好,根本不像她以前认为的子渊还是处男那么回事。
子渊低声笑出来:“被子里黑漆漆的,可是你的脸还是红的会发光了。”
阿薰挫败地把头埋得更深,忽然想起什么,又抬起头来问:“你说!在我之前你还和多少女人那个过?”
“哪个?”子渊无辜地眨着眼睛,好像真的不懂的样子。
“就是昨晚那个!”阿薰捂着脸,小声说。
“哦……。”子渊拖了一个尾音,“不多,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那我是第几个?”阿薰的表情很委屈。
子渊很认真地在思考:“我算一算,晚上再答复你好不好?”
“啊!”阿薰掀开被子跳出来,像被电击了一下,“有那么多吗?”
被子一掀开,立刻春光暴露,赤裸的身体经过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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