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川走到她身旁,无论哪日。她的家里需要帮助,自己一定会全力相助,这些放心便是。
“既然你应了夫人。那你自管照说,就跟夫人说我喝了,这些东西晚上让灵儿倒掉,每日你都可说我喝下了这东西,过个十几日,我自然会装作傻傻的,到时候陪这个夫人好好玩一次。”
小雅应声。她会按照大小姐的吩咐做。
接下来几日,她每日按时去夫人那里,报告大小姐已经喝下了那药。
夫人自然相信小雅的话。满意的点头,事成之后一定好好赏赐她。
一连十几日,夫人偶尔去凤川那里悄悄,心里万分急迫。不知什么时候她才能够完全变笨变傻?
又过了几日。凤川觉得时辰差不多了。
一日清晨,小雅跑出去告诉老爷和夫人,小姐有点儿奇怪。
“怎么了?”夫人连忙起身万分焦急,心里却是高兴的不得了,看来凤川却是傻了,这以后看她如何多管闲事,说着他们便去了凤川的屋子。
凤川坐在那里眼神呆滞,没有任何表情。姚金武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摆摆,完全没有反应。
这姚金武愣住了。忙让人找了郎中,灵儿早早出去安排好了,让贺元找一个熟人,帮忙说几句话,证明凤川已经傻了。
陈氏这下子安心了,劝老爷这孩子异常聪明,导致奇怪,或许老天真的是要收走她的脑袋了吧!
这么说显然有些胡扯,不过姚金武没有更好的解释办法。
郎中说这无药可救,是一种罕见疾病,若是能不再加重病情已是最好的结果了。
陈氏听了放心了,好在郎中并未发现凤川被下药之事。
所有人离开,唯独陈氏留下,她要灵儿小雅退下,亲自跟凤川说话。
“夫人,大小姐这样子倒是可怕,奴婢害怕她伤了您,所以您还是要谨慎一些。”
对于灵儿的叮嘱,她并不在意,声称用不着她来管着。
两人只好退下,留凤川和夫人单独在屋子里。
小雅看着灵儿,避及他人轻声念叨大小姐会不会吃亏。
灵儿也担心,不过小姐的性子吃不了什么大亏。
在一起这么久,灵儿还是比较了解凤川的。
不一会儿屋子里传出哀嚎的声音,两人推门,便看到了凤川面无表情,一只手死死抓住了陈氏的头发。
她疼的龇牙咧嘴,倒是怒骂这个死丫头是不是成心的?
凤川眼睛转都不转,似乎听不到两个丫鬟的说话声。
死死的抓着,姚云在门口听到了里面的声响是娘亲,急忙进来解救,好一阵子,几个奴才一起才让两人松开。
灵儿看着夫人的样子倒是觉得好笑,她高高盘着的发髻被抓烂,倒是左右各一撮,活像外面街上乞讨的妇人,眼角有泪,大概是因为太疼了,无意中落下,这泪倒是让脸上的胭脂全都染花了。
姚老爷听到奴才议论,赶忙过来,问凤川这是做什么?
灵儿见状忙解释,刚刚夫人要和小姐说话儿,让奴才们退下,想也是说说知心话儿,可不止夫人说了什么,让小姐整个人都暴躁。
说过灵儿哭了起来,小姐如今愚傻,求老爷夫人不要责怪,她劝慰夫人不要单独跟小姐在一起,正是因为早上她已经扯过自己的头发,抓伤了腿,所以才不让夫人单独跟小姐在一块儿的。
姚云看着娘亲心疼的说着,这姐姐如今的身体情况倒是有些危险了。
若不是亲耳听到,凤川不敢相信,这话从姚云的口中说出,不过可以理解,那是她的娘亲,她心疼倒是应当。
这会儿陈氏才肯松手,头发被抓掉了一撮,眼神里带着怨恨。
可她心中多半愧疚,凤川的今日也是因而起,算了,以后多加小心便是,“云儿,以后不要来这里,小心一些,她是个傻子,不跟她计较了。”
至始至终,苏梅清都没有从屋子里出来。
她这个人看笑话都是偷偷的,尽管没露面,什么都知道。
晌午过后,方梅前来,她拿了一些点心,一阵心酸,落了几滴泪,凤川姐姐之前还是好好地,怎么说傻就傻了。
她用手轻轻触碰着凤川的手,那双手有些温度,如同往日帮助她的时候一样。
“灵儿,你要记住,如今大小姐这个样子了,吃的东西更加要注意,这宅子里未必事事安全,闹了一遭会树敌的,若是有人动了手脚,姐姐的小名自然有危险,她如今只能靠你了,你一定要千万分小心着。”
灵儿看着方梅,这个女人平日里很少说话,没什么好听的话儿,可入籍一出了事,她确实暖人心。
凤川坐在那里,看清楚每个人的样子,丑陋,漂亮,真或假。
(未完待续。)
247 走失的姑娘
佛说,世上一切真伪,能辨别的并非是眼睛,还有那干净的心。
夜幕降临,凤川送了一口气。
“小姐,今儿你可是把夫人给收拾惨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笑,心里自然还有担忧,夫人这个人记仇又不善,会不会报复?
小雅也觉得好笑,夫人今儿的眼泪差些落下。
“小雅,你做的很好,夫人一定还会信任你,这样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招数?”
小雅不动声色,这些日夫人已经不让自己再下药了,或许她还是有些良心的。
凤川也没想把她怎么样,只是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不要总算计别人。
任永裕已经很久没见过凤川了,他每天都会在门口望,渴望凤川突然出现,说想念自己所以跑出来探望自己。
可这一切没有发生。
探馆有人来找人探案,任永裕让于光华帮忙看着。
说起这个人,永裕倒是放心,虽然他看上去没正经样子,甚至有些痞气,但做事认真,负责任,要说任永裕最信任的莫过于他。
“伯母。”他进院子先呼唤了一声,翠菊坐在那里,指着一旁的人说着,正是这位公子有案子。
楚淮,年十六,家中兄妹三人,他为长兄,下有两个妹妹。
他一把拉着任永裕,说自己的一个妹妹不见了,附近的人看到一个年过中旬的男子将其带走了。
他的爹娘早就没了,长兄如父。平日里都是他照顾两个妹妹。
“你的妹妹若是被人带走应该会喊叫,除非是熟悉的人做的。”
他反复想着,以往没得罪过人。不会是熟人做的。
他看了看门口的纸上明码实价,拿出几个铜板,两只手不停的掂量,倒是差了一些,随后难以启齿的看着任永裕。
“没关系,先帮忙找找看。”
任永裕如今有面馆,不差银子。当年凤川为了糊口,如今她生活也不依靠这几个铜子儿来维持,来年个人不谋而合。若是有些人真的拿不出一定的铜板或银子,也可帮忙,助人也是积德行善。
任永裕要求去见那个看到孩子被带走的村民。
两人步行到了男子所在的村子,一户人家正在忙着做农活。看到了男子呼唤一声。任永裕没听清他的名字,后辨别几番,才知道这个男子的名字叫做,子夜。
“婉婉找到了吗?”村民起身关切的打听。
暂且没有,他一阵忧心,指着身后的任永裕说,这可是好了人来帮忙,听说他探案十分厉害。应该能找到蛛丝马迹。
任永裕点点头,算是问候。一家子人被询问起什么时辰看到小姑娘被人带走的,那人什么样子,他们倒是说不清楚。
这家的男人似乎不知道,他的儿子起身,早上他看到一个小姑娘的背影,跟婉婉差不多,当时没多想,以为是子夜带着她出去,后来听到了子夜和萱萱的叫喊才知道婉婉不见了,他才回想早上看到的那个人。
据回忆,那个人身高跟子夜的身高差不多,因为只看到了一个背影,不知他的长相,走路四肢端正,没什么特别的。
但可以看出这个人并非年轻人,毕竟走路的时候有些驼背。
驼背?也就是说他的正常身高应该比子夜高。
永裕没有一丝线索,心绪万千,小琴的悲剧他害怕再次发生,又是一个小姑娘。
他走出门,去了子夜的家,他另一个妹妹正在院子里,若有所思,看到了哥哥回来,急着问是否有婉婉的消息。
任永裕看着桌子上的布偶有些奇怪,“你刚刚说妹妹多大了?”
子夜来不及说,一旁的萱萱念叨,妹妹七岁了。
七岁,一个七岁的孩童怎么会玩这么幼稚的布偶?
她走进屋子,这屋子乱糟糟的,杯子错乱的丢在一旁。
几个布偶摆放在另一侧。
“这都是婉婉的?”
话说到这里,萱萱叹息着,婉婉生下来之时,娘早产,后大出血,娘就那么去了,婉婉虽然活了下来,可却是愚笨,几岁了仍旧分不清人,如同小孩子一样,再后来爹爹去世,长兄和自己伺候着他。
智力有问题,那这个带走她的人很容易也是可以理解。
“平日里她是否哭闹,是否认生?”
萱萱说她很少带婉婉出门,怕她习惯了乱跑,所以她认生,每次到人多的地方都会下意识的躲避,后来知道她的习惯就不带她去那种场合了。
若是认生,她应该不会听话的跟着离开,除了被人用药,就是熟人。
而她平日里最容易接触的人,正是哥哥和姐姐。
难道?
应该不会,任永裕觉得自己确实胡思乱想了。
不过值得怀疑的是,既然她在屋子里,怎么会被人带走,两个人却不知道呢?
原来早上的时候,萱萱在整理院子。
而哥哥出门砍柴,这时候正好灶屋里冒烟,她便去瞧,结果哥哥回来,准备吃饭,两人打典好,叫妹妹出来,却不见人,萱萱进屋子看,这才发现妹妹不见了,布偶还在。
她若是自己跑出去,一定会抱着这些玩偶的,因为这种孩子不会过多思考,他们甚至认为这布偶是她真正的朋友,也是生命里唯一不可获取的部分。
任永裕赶忙看着地面,地面有一些个脚印。
或许其中有抱走孩子的人的脚印呢!
经过一番观察,这是男人脚,且脚的大小跟哥哥子夜不同。
一定有第三个人出现过,一定!
他看着门外,不足五十步,脚印就消失了,但可见这人是向左走去。
任永裕起身,准备向那个方向走,觉得不对,目击者的家在子夜家左边,若是还人向左走,按照那人说,他在左边,应该看到那个人的脸才是,为何会或看到的是背影?
他再次询问那家人,男子确定的说,他肯定是背影。
“我看你们倒是有问题,我能进你们的屋子看看吗?”
一家人当然不同意,谁愿让一个陌生人进入屋子呢?
不过为了证明清白,他们倒是让几个人进去,只是抱怨这个证人当的愿望,还有嫌疑了。
(未完待续。)
248满意的答案
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
“你们把孩子藏到了哪里?”
女子一听这话儿急了,好心好意告诉你们,似乎看到了那个人,倒反咬一口,若是如此,这好人可是当不得了。
几个人神色淡然,反倒是愤怒占了上风,一家人各个铁面相迎。
男人的儿子开口,“若是我们偷了孩子,没有其他证人,为何我们要说出来啊!”
女子更为气愤,一个傻子有什么好偷的,偷了有何用?
这话让任永裕觉得刺耳,“你说话要小心,人身攻击可是不好,为子孙后人积德吧!”
话说了出去,女子这会不情愿的闭嘴,既然找不到孩子,两人只好出门继续寻找,既然是被人带走不哭不闹,除非这个人投其所好,知道孩子喜欢什么。
牛乳糕,糖粒,这些是婉婉的最爱,她偶尔闹脾气,子夜经常拿这些东西来安慰她,一得到东西,很快她就不哭不闹了。
这个人一定知道婉婉喜欢这些,所以才会偷走她,虽然刚刚那个女人说话极其不礼貌,不过任永裕也在思考,为什么这个人会偷一个傻孩子,他要做什么?曾经他听说过,一些夫妻,无法生育,收养一些流浪的孩童,或有人偷了孩子,卖给他们,他们便养孩子长大,可谁家会偷一个傻傻的女孩子啊?
或许这么想也是不对,任永裕气愤。自己不该如此。
诶?
刚刚她的哥哥似乎没什么反应,为何有人说他的妹妹,他会如此冷静?
任永裕看了看地上的脚印。如此清晰完整,显然不是走出来的,而是一个个刻意压上去的。
“你去砍材的时候是什么时辰,回来又是什么时辰,一路上是否有人能为你作证?”
这子夜连忙摇头后退,质问为何会怀疑自己,那可是他的亲生妹妹。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任永裕瞧着他,一脸正经,“怎么会?多了一个这样的妹妹会是你的负担。至少你很难娶妻生子,没人愿意帮你照料这样的妹妹,所以刚刚他们说你的妹妹,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说的对吗?
他摇头。但也算坦诚,确实她有些发愁,两个妹妹,一个快出嫁了,这个小妹要自己来养,既要做工,又要养她确实困难,他也犯愁。不过再愁,他也不会把其丢掉啊。这若是让爹娘知道了,不会原谅自己。
任永裕再次询问早上是否遇到什么人,他只得摇头,自己砍柴回来路上没什么人,即便有一两个不是本村的人,他们也不会记住自己。
任永裕算了算,这里距镇上有一段路,若是要讲婉婉送出村子,要走好一段路,那么他不可能在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完成往返。
何况他做主,若是丢了,自己找找给外人看就好,为何要来找自己探案呢?
我们回你家看看,任永裕甩着衣角走了出去。
院子里,萱萱坐着,起身问是否有线索,小妹从没独自出去过,看样子是找不回来了。
过两日要出嫁了,家里只剩哥哥一个人了,说着她又哭了起来。
她缓缓挑起帕子,擦拭眼角的泪水。
“你等等”任永裕走过去拿着她的帕子,仔细的看着。
上面有一块痕迹,十分显眼。
用手指轻轻的摸着,上面似乎黏黏的,糖渍还没有完全干透,也就是说这个帕子包过糖果,可由于天气有些热,糖果化了,留下了糖渍。
她知道任永裕在怀疑,解释着,这昨儿给妹妹买的糖果,还没来得及洗呢。
“糖呢?不会都给她吃了吧?”
这……
她无奈,拿出了几块儿糖粒子。
没错真正让婉婉走丢的正是她的姐姐萱萱。
这些糖完整,并没有融化,为何她的帕子会有糖渍。
她狡辩,自己一直都在屋子里,从没出门,包括那目击者看到的也是身高跟长兄高矮差不多的男人,为何会说自己做的?
“你怎么知道男人的身高跟你的长兄差不多,你不是没看到人吗?”
她看着任永裕说不出话,“真的是你?”子夜问着,还是不能相信妹妹会这么做。“怎么会是你呢?”
萱萱无奈,只好说了实话,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而这一切都是为了哥哥。
从小爹娘不在了,都是哥哥养家,他很辛苦,自己能帮忙照料家,他出去赚钱,可过些日子自己要成亲了,若是成亲便无法顾忌家里,妹妹无人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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