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的月亮挂在空中,这是难得的月圆之夜,月圆人难圆。
杀牛案还没有破,凤川长出一口气。
萧木的出现让自己一直迷茫。
她对萧木的爱从没变过,可说如此,却也变了。
她确定如今的萧木不是自己爱的人。
他的一切令自己觉得,感情不值当。
他只知道探案,可案子又弄的糊里糊涂,上一世他所拥有的能力,如今全都不见了。
她对着窗子,自言自语:别了,我最爱的男儿。
隔日,太阳早早生气,她依旧如同往日一样早早收拾好。
翠菊看得出她有心事,问起用不用休息一阵子。
“娘,我很好,您放心不会有事的。”凤川安慰着出了门。
杀牛的人未必对牛有恨意,一定是对人。
可村子里会武功的无几个人,会是谁这么做呢?
两个妇人家中无牛,可她们上了年岁,做不出坏事。
如今找不到杀牛人的动机和目的。
凤川再次去了三个人的家中。
重新看了一遍。
那个飞镖都是一样的。
可以确定,这一切是同一人所为。
飞镖很奇怪,上面都有一个印记,是一个叉叉,这是什么记号,还是一种特定的标志?
她糊里糊涂看着,上面的记号一定有特别的含义。
“你们说实话,到底有无得罪人。”
三人仔细的想着,平日里见的人那么多,会是谁呢?
其中一人想起前一阵子,自己耕田遇到了孙家人,他们也在耕地,其忍不住说了几句,他们家的牛糟蹋他人的东西。
这么一说另两个人也想起了什么,杨家人说自己也曾经见过孙家的牛在别人家的地里捣乱,当时他还教育孙家的二儿子,不可以这样做,好好地地都被糟蹋了。
“我倒是没有见过,不过前一阵子孙家确实与我发生了口角,对,一定是他们。”(未完待续。)
155春之
孙家院子里,几个人坐着,女人剥豆子,男人 搬着玉米,大抵是去年储存起来的。
“哟,今儿真是新鲜,我们一家人本分做事,官爷倒是上了门。 ”他看到身后的几个人,语气格外怪异。
杨家人沉不住气了,上前一步,指手画脚,“ 你说,是不是你们杀死了我的牛? ”
他的样子滑稽可笑,孙家人摇着头问,说话要讲证据,他的证据呢?
“我……我……”他败下阵来 ,退了两步,回到萧木等人身后。
凤川不知何时打量了里屋,又瞧了瞧院子。
只是一眼,看到了一旁的一个东西,立刻断定杀死牛的正是孙家。
“你们是算计好了诬陷我们家是吗? ” 孙家老汉看着几个人,满不在意。
“你们家靠什么谋生计?”
老汉抿着嘴,靠什么,自然种地赚钱。
一旁的十四五岁的少年坐在那里。
他的手指不停的翻弄着。
凤川留意到他,这个少年的手指,食指与中指之间有几个暗红的老茧。
年纪轻轻哪做得那些个活儿?
这手指便有问题。
凤川走过去,拉着小伙子的手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这老茧倒是奇怪,年纪轻轻,做得了那么多的粗活儿?”
男孩不觉说算什么,很正常。
“正常人做活,茧子会在虎口周围。并不会在二三指之间,而你的这两根指头,一定是夹着什么东西。重复这个动作,才会导致磨出茧子,我没说错,你应该是一个飞镖高手。”
男孩笑着,他的爹爹说着,空口无凭,有本事拿出证据。
凤川看了看那边的铜锣。一目了然。
这个铜锣上面, 有些许划痕,印记很深。
杂乱无章的痕迹让凤川看了倏地想起一个方法。
牛棚的位置一般人丢不进飞镖。
那日恰有人听到面外有声响。
这声响想必便是飞镖击中铜锣的声音。
论角度。飞镖自然进不去牛棚,可若从铜锣方向折射飞镖便可射中牛,且方便的多,倘若将铜锣挂在一旁的树上。或后院的石头出。便可通过角度击中任何位置。
“我说的对吗?”
男孩看了看他的爹爹。
他的表情分明是认了。
老汉倒是不讲理,念叨着不过是几头牛,无论是何人弄死的,都不犯法。
萧木强调,虽那不是人命,但说起来也算是耕地的工具,还是要赔一些银子给几户人家的。
一提到银子孙家不承认,称从没做过。
“好。”凤川命令几个捕快前去屋子里。不足一刻便搜出了飞镖等物。
“这是什么?”
物证在此,孙家无法抵赖。最终赔了三人银子。
一个铜锣竟能让飞镖产生角度,从而折射,这个年轻人虽做了错事,可论起头脑便是聪明。
萧木与凤川在一个胡同口分道扬镳。
两人各自走着,无人回头顾盼。
任永裕离开,至今没有回来,凤川心里总是想着,他对待自己有多好,此刻她才明白。
花儿开了,草绿了,归来之人还未归。
路过巷子口,凤川见到一个小贩儿正在那里做吃的。
“这是什么?”
她看着那人手中如同云朵一样的东西,默默的舔着舌头,刚问出口便想起,这不是棉花糖吗,原来这个年代也有棉花糖吃。
拿了几个铜板,她便买了一串棉花糖。
回到家,推开门,凤川看到一个妇人站在那里。
她脸上露出羞涩的表情,难堪的望着凤川,念叨她家里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洗好的衣裳总是不见,又抓不到是什么人偷的。
说起这些总是有些难为情,一个女子的衣裳被人偷走,听起来觉得怪怪的。
“我知道,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找的,我先去你家里吧!”凤川说着拉起女子离开。
女子的家整齐而干净。
她的夫君常年在外面打工,很少回家。
两人的孩子几年前丢了,如今没有找到。
平日只有她一个人,或许那个变态色魔正是知道了这一点才会偷其衣裳的。
凤川问衣裳平日都搭在哪里。
她指着树杈旁不起眼的晾衣杆说,正是那里。
凤川仔细的看着,那里离东墙比较近。
倘若是从墙外偷走衣裳,那么衣裳带水,固然会让墙体跟着湿起,可墙体干爽,一滴水痕都没有。
凤川看了看地上,地上也没有水痕。
“你确定是在这地儿凉的衣裳?”
那人点头,千真万确。
可地上的水干的这么快,证明有一段时间了,这个人是如何偷走衣裳的呢?
倘若用一根竹竿挑起衣裳,那么这晾衣杆一定会掉在地上,那么女子一定会发现。
围墙很高,不可能站在那里。
凤川看到地上一根水藻,轻声笑着,看吧,漏出了破绽。
这个水藻是河水里的,而有水藻证明这个人一定是用了鱼钩,将衣服用钓竿釣走,却不想留下了这个致命的证据。
“你认识的人中有喜欢垂钓的人?”
女子思索了一番,若说亲戚之中倒是有个大伯。
他常年垂钓。
你带我去找他,我要见见他。
到了那人的院子,一妇人开门,见女子连忙亲切的称呼春之,念叨可是好久不见了。
“这阵子一直在家里做农活,眼看春天播种了,忙着呢!”女子不好意思说出今日来的目的。
“大伯在家吗?”
妇人没多考虑,点头道,在的,便转身呼唤了一声。
男子看起来倒是和蔼,笑呵呵的望着,念叨:哟,来客人了啊?
春之介绍了凤川,男子一愣,问有何事。
春之说不出口,那是大伯,若是说出这话害臊不说,伯母还会心里犯讳。
凤川看了老伯,问其是否喜欢垂钓。
“我是喜欢垂钓,不知这有什么关系?”
凤川也含糊起来,毕竟是长辈,若不是他倒是丢脸。
“你可否去过春之家的附近。”
“我……没有!”
他停顿了一刻,凤川察觉不对,便要进屋子搜,可他并非官府之人,没权利私闯民宅。
这——春之的衣裳不见了,你可否知道?
这句话让那妇人一愣,不分青红皂白便质问,怎么他还进了春之的屋子?(未完待续。)
156偷衣贼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去过,你这姑娘说话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凤川拉着妇人称只是怀疑,这贼人也没进入春之的屋子,只是从外面用鱼竿偷走了春之的衣裳。
大伯倘然,辩解他真的没有这么做过。
“你是否有从春之家附近路过,午时左右你在做什么?”
凤川的一串话,妇人正巧道:今日午时吗?
凤川点头。
“今日午时我让他补院子墙来着。”她念叨,周围的街坊四邻可以作证。
看来确实不是他。
妇人喋喋不休,谁偷一套女衣做什么?
凤川不做声,两人离开。
这个人难道不是男儿,或者是一个女子正巧没衣裳穿?
春之战战兢兢,最后终于说出实话。
一定是个男儿,最近她夜里经常听到院子里有奇怪的声音,一个人在家只好插好了门儿,不敢做声,更不敢开窗去看。
可好奇心作祟,她悄悄扒开窗子的一条缝,看着外面是否有什么人。
不巧正好看到一个黑隔日影,他鬼鬼祟祟的在院子里东张西望,后离开了。隔日,他发现院子里东西并没有少,只是少了一双她曾经穿过的鞋子。
凤川立马想到曾经有一个人,他就是喜欢收集别人的衣服裤子,偷来不穿,只是放在那里,这是一种对物品的畸观的喜好。
“我不是差那一双鞋子和一套衣裳,只是不知这人会做出什么离奇的事情。”
凤川一想也是。她一个人在家总有一个男子拿她的东西,想起来很恐怖。
凤川拉着她,安慰其不必紧张。自己一定会想办法找出这个人,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是一个钓鱼的人,这个人或许正午刚钓鱼归来,路过此处便偷走了衣裳,他一定是熟人,否则不会单单偷她的东西。
女子惶恐,这个人会不会趁着天黑做出更可怕的事情来。
“大抵不会。”凤川说。“若是如此那日他就会动手了,何必等到今日。”
想想也是,她安心了些许。
凤川问春之。街坊四邻里是否有人会钓鱼,且是身高七尺左右的男性。
春之想了想,二柱子倒是符合条件。
“他住在哪里?”
春之指了指大门的左手方向,“就在斜对过。”
凤川起身出门。一推开门儿。一个男子眼神游离的看着凤川,缓过神凶蛮的问何人来访。
春之害怕的看着他,他一向如此,说话语气很差,总是鄙夷他人一般,偶尔对人还有敌意。
“你这带什么人进我的屋子做什么?”说过他脸上露出令人恶心的笑容。
春之拉着凤川退后,他倒是上前,不停的问是否有事。
院子角里放了一根常常的鱼竿。
对。拿鱼竿一定是他偷东西用的。
“你中午可是去钓鱼?”
他不在乎的哼声,问那如何。
“你可路过春之的屋子?”
男子不耐烦的看着她。问有什么话要说。
凤川直言,问他是否偷了春之的衣裳。
“你问的话很搞笑,我一个大男人偷女人的衣裳做什么?我穿不上,我若是偷还不如偷人呢!”
凤川急忙退后,他此刻伸手正要摸凤川的脸。
这人一瞧便是流氓,凤川与春之想离开报官。
可门已经被他从里面别住了。
“你要做什么?我曾经可是做捕快的,你难道不害怕吗?”
凤川有些紧张,可还是紧紧护住身后的春之。
男子用手刮了刮下巴,露出一副很恶心的面孔,“你们两个来的正好,我觉得你比春之更漂亮。”他应走向了凤川,春之抓起院子里的一个大扫把轮起。
“你这个女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他推倒了凤川,紧着用力抓住春之的胳膊,将其推倒在地。
两个弱女子很快倒在地上,他的胳膊用力一扯,凤川被拉起,随即丢了出去。
“诶呦!”凤川虽说很痛,但仍不忘抓起地上的一块砖头丢过去,边丢边骂,“你去死吧!”
春之从一旁举着椅子向对方那里抛着,不偏不倚,正中男子的头。
两人趁机打开门儿,跑了出去。
“救救我们。”眼看着后面的男子就要追上来了,她们赶忙抓住面前的一个人。
凤川——
那个声音是……
“裕哥哥!”凤川差点儿哭了出来,后面的大汉额头带着血迹,仍然穷追不舍。
任永裕连忙抄起一旁的家伙,对着他道:后面官府的人已经来了,你不要在动了。
男子显然不怕,正巧萧木路过,看到男子,令其他几个人将其带走,春之这才放心。
虽然惊心动魄,但凤川见到了任永裕,如同一场梦。
“哟,这不是我们离家出走的小白脸吗?回来啦!”
萧木和任永裕犹如天生的敌人,两人除非不见,但凡见了必然如此。
许久不见了,两人仍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
任永裕最痛恨别人这么说自己,偏偏萧木就这么叫他。
“你不知道吧,凤川为了你连差事都不做了,你小子倒是有魄力,能让凤川这种姑娘看上。”
凤川不想与他斗嘴,只当听不见,倒说着任永裕最近瘦了。
任永裕看着她,问候着,她也瘦了。
两人似乎看不见旁人,春之一眼明白了情况,扭头说着,“多谢姑娘相助,来日定登堂感谢。”
萧木毵毵的走了。
只剩两个人。
凤川看着久违的面孔,“你回来了吗?”
任永裕没反应过头,说着现在回来了。
“你回来了吗?”
任永裕看着面前这个满眼带泪的小人儿,终究应,“我回来了。”
一路上她都在埋怨任永裕的不告而别。
任永裕愧疚,他当时只是不知如何面对凤川,可过后也发觉凤川不会做出错事,这么久他每日思念凤川,总想回来,又碍不下面子,可前两日遇到了一个僧人,僧人说了这样一句话:莫欺来着诚,莫悔孤寡卿,遥知命中数,归来固旧星。
他的意思便是既然注定在一起,就好好走下去,不要等到付出更大的代价,才发现最终两人还是要在一起。(未完待续。)
157失踪
任永裕回来翠菊也开心,她不知上火多久,这个孩子一个人在外面过得如何,她一直担心。
任永裕说了实话,他回了趟家乡,他并非无父无母,而是有一个爹爹,可并非他生父,而是继父,在娘亲去世之后,他便被赶了出来。如今继父去世, 一套老宅便留给自己,还留了些许银子。
“我想在这开一家面馆。”
原本他打算在老家开一个面馆。
可这些日子,他心里没有一日是平静的。
他想凤川,想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
他开始后悔自己的离开。
无论她是否念着他,他都要回来,或许爱正是守护,而不是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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