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挂在哪里就挂在哪里,你是什么人,莫不是你偷的?”
凤川哼笑,这个掌柜倒是奇怪。没有证据,随意怀疑任何人。
嗡嗡……
耳边有些许声响。凤川立马转头,那是几只蜜蜂,这个月份怎么有蜜蜂在周围呢?
说过凤川仔细看了看,随后问掌柜,“掌柜这里可是有蜂蜜?”
掌柜撇撇嘴,哪个酒肆做小菜都可能用到蜂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一旁店小二,端着一盘儿蜂蜜杏仁儿送到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
“喂,快把画儿叫出来,否则我报官了!”
那小二无辜的看着凤川,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那都是掌柜和厨子所为。
这话一出口凤川便笑了。
“掌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掌柜皱着眉头,看着一旁的小二,说着废物。
小二刚刚为了自保,倒是说了实话,凤川笑着,叮咛说实话是好事,帮坏人做了坏事可要罪加一等。
“掌柜,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跟着我去面馆当着所有食客的面道歉,二是去衙门,你这是诬陷。”
掌柜一听,只好别扭的跟着去了,无奈的对着大家道,自己搞错了,一个伙计收走了,自己没看到,误会任掌柜了,对于影响大家吃饭,深表歉意。说过赶忙转身走了,临走对着凤川蔑视的比划了一下。
凤川看了看翠菊,得意的笑了。
“你如何收买了店小二?”
凤川看着娘亲,摇头说着,“我没有收买他,只是他害怕自己被冤枉,所以一定会说出实话。”
凤川见他手中的蜂蜜杏儿,便知道一定是做的人动了那幅画儿,正是因为手上有蜂蜜,所以才会蹭到墙上,引来蜂子。
因为掌柜一直小声说话,店小二在后面没有听到,所以他一出来,凤川就让他拿出画儿,他一定认为是掌柜的嫁祸于他,他自然不愿背黑锅,一定说出实话。
食客们纷纷伸出大拇指,凤川微笑,怕是一旁的铺子生意不会好了。
“人还是要讲诚信和人品,这样生意才会好,我们虽是竞争对手,但这种手段未免太卑鄙了。”任永裕叹了口气,随后愁眉展开,从身后偷偷拿出一碗面。
“这是什么?”
“这是鱼吞面?”
凤川觉着嘴巴,从小听娘亲说过云吞,可不止鱼吞面是什么东西。
任永裕坐下,为她解释,这是自己研究出的面,里面有鱼肉做成的丸子,还有菜叶,面都是粗面,看起来像是被鱼肉包裹着,所以取名为鱼吞面。
“你尝尝!”他拿起筷子轻轻挑起一根面,送到凤川嘴旁。
凤川脸突然红了,接着蔓延到耳朵,脖子连着发烫。
她淡淡的说,我自己来。
任永裕坚持要喂她,翠菊看着两个孩子倒笑起来,凤川确实害羞了。
任永裕挑起勺子,崴了一颗丸子送到凤川嘴边。
鱼肉的鲜美,清爽可口,鱼腥味不浓,凤川吃过后大赞这个面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一些。”任永裕甜甜的笑着。
他转身去招呼客人。
翠菊看着凤川的脸蛋儿笑着。
“傻丫头,娘该给你准备嫁妆喽。”
凤川脸更红了,不让翠菊胡说,这才多大啊,才喂了一口面,就要成亲啊,还没考验够呢。
凤川娇滴滴的样子可爱极了。
翠菊只好宠溺,“好,随你,随你!”
两人一边吃面,一边欢喜着,任永裕特地让人加了两碟小菜,这便是特地准备的。
“恩,裕哥哥店里的通通都好吃。”(未完待续。)
165 贼喊捉贼
行于北街,翠菊与凤川无事闲逛。
好巧不巧的看到了姚金武的轿子。
轿子经过,凤川拉着翠菊退后,两人远远看着,避之不及。
“真是瘟神。”
翠菊连忙按住她的嘴,说自己的爹爹,岂不是大逆不道?
两人身后一阵吵闹,两男子竟拉扯起来。
凤川回头,看着两个人,他们争论着什么。
翠菊明知凤川不会走,也就不再劝其离开,两人看着热闹。
两名男子争吵的原因,是因一个镯子。
其中穿着华丽的男子看着另一个男子念叨着,你一身破布还能买得起这么贵的镯子,真是可笑。
那男子委屈,今日从这路过,这个男人不知从什么地儿冲出来,盯着自己手中的镯子,便拉扯着,说是他的。
“明明是我的,怎么会是你的?”那男子也开始争辩,说自己戴在手上,这男子过来抢夺。
他们两人争执不下,忙着让周围的人帮着辨别。
两人各说各的理,互不相让。
没人看到事情的发生和经过,固然无法证明这镯子到底是谁的。
其中一个围观者倒是出了主意,这个镯子值多少钱,两人不如平摊,一人拿银子,另一个拿镯子。
衣着平平的男子,立马不悦,这是自己娘留下的纪念,凭什么给一个盗贼银子。
另一个男子听到也不同意,说这东西明明是自己的为何一个寒酸的人要抢镯子。自己就要分一部分银子给他,。
“你说谁寒酸?”
“我自然说你,你这一身行头。值几个铜板,还在这里和我叫嚣,告诉你把镯子还给我,这是我给夫人买的,你带的起么,你的娘亲能留下这么贵的镯子?”
那个看起来略微贫穷的男子倒是满脸通红,说不出话。只是抓着镯子不撒手。
“你给我松开。”那个穿着华丽的男子一巴掌甩开他的手,终于将镯子全都塞进自己的手中。
另一个男子拉着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有人嚷嚷要官府的人前来断定,凤川在一旁忍不住了,上前开口,这东西是谁的。一验便知道。
她从那已经准备离开的男子手中夺过镯子。
晃晃的看着。镯子成色不错。
但若说无价之宝,倒是无稽之谈。
凤川打量两人,那个有钱的人身子圆滚滚的全是肉,这个看起来有些穷的人,骨瘦如柴。
镯子是不会骗人的,它的主人是谁,它会告诉大家的。
“姑娘倒是奇怪,这一个不镯子会说什么话?成了妖不成?”有钱的胖男子嘴巴咧开。鄙夷的说着。
凤川撅着嘴巴,这东西自然会说话。世界上所有的物件儿都会说话,只不过表达的方式不同罢了,它们不但会说话,说的百分百是真话,不会撒谎。
拿过镯子,她只看了一眼,便嘲笑那个男子,“你说这东西是你的,你带的进去?”
男子自然晃着脖子,“我给娘子的,我自然带不进去。”
凤川撇着嘴,毫不在乎,给娘子的,说的倒是轻松,这个东西一瞧便是过去的镯子,籽料也是一般,并非他所说的那样昂贵。
轻蔑的笑了笑,凤川道:你确定这是你的?
“我……”
他停顿,当然是自己的。
“你撒谎,我看了看这镯子的宽窄。”凤川拿着镯子在瘦弱的男子手腕处比对了一下,随即帮着带上。
“你看他的手腕处有一圈特别的印记,想必是带的年头多了,太阳晒后留下的痕迹,这镯子的宽窄与手腕上的痕迹刚好相吻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
胖男子叹气,这个丫头片子倒是聪明,众目睽睽之下,只好转身,可凤川一把拉住他,“你企图强盗他人之物,衙门见吧。”说过,遇到两个巡街的捕快,便将其交由捕快带到了衙门。
“姑娘多谢了,今日若不是姑娘相助,恐怕那无赖就要夺走我这娘亲留下的镯子了,这镯子虽不名贵,但是娘亲留下的,我自然舍不得,姑娘大恩大德,小的永世难忘。”男子好一阵客气,最终凤川言语不用言谢,他这才告辞。
“你这无形之中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啊?”
翠菊叹了口气,女儿天生热心肠,喜好帮助别人。
无论怎么说,她都是要管,久了,翠菊自然不说了。
只是叮咛她不要从事得罪人。
树敌就是在为自己的人生添堵。
“娘,你应该夸你的女儿伸张正义,您应该骄傲才是。”
凤川满身都是嘴,翠菊根本说不过她,只好勾着她的小鼻子叹叹气。
春天,它不像夏天那样干枯炎热,不像秋天那样冷清,也不像冬天那样寒冷。而春天是一个生气勃勃,充满活力的春天。如每个娘亲一般,娘亲如大地,娘亲生下我们,我们便有了生命,大地回春了,一切皆重始,生命皆重来。
春的到来,为大地换了绿衣裳,从表及里焕然一新,远处的群山连绵起伏,变得苍绿了。近处的山坡上,小草也悄悄钻出地面。它们嫩嫩上午,绿油油的,肥胖的小叶儿像一个刚睡醒的胖娃娃。这一片,那一簌,给陡峻的山坡点缀上新的绿意。
“娘,这春天倒是好,总能给人以希望。”
翠菊看了看,叹气,是啊!又是一个春天了。
多年前的春天倘若还在脑海。
昨儿的事儿一幕幕重现,曾翠菊也爱过一个男儿,他帅气英俊,只是当时带着凤川,心里不安生,便放下,如今一个个春去秋来,一个个百转千回过后,毅然不知他的去处。
凤川问了几次,翠菊都没有说自己在思考什么。
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次那样的爱恋。
说不出感觉,只愿在心里默默的守候。
到头来想想,那是光影之中,弥足珍贵的回忆。
“我在想,又是一个春天,时间过得真快,你也成大姑娘了。”
凤川脸红的笑着,都说岁月催人老,一想也是,娘亲总是惆怅,想起往事,那些回忆变成了永恒,在她记忆之中,点点滴滴。
“娘,有您真好。”(未完待续。)
166 强盗(一)
凤川正在院子里帮娘亲洗衣服,门外有人推门,一定是裕哥哥,他来了。
凤川刚起身,一男子走了进来。
“你有案子吗?”凤川双手在腰间的裹肚上擦着,看着男子。
男子看她笑了笑,接着掏出刀子,“你是一个探案的,有不少银子吧!”
凤凰村啊愣住,翠菊正是出来,她忙让娘回去。
“你不许动,否则我弄死你的女儿。”那人恶狠狠的看着翠菊。
翠菊乱了阵脚,称要多少银子都可以,千万不要伤害女儿。
凤川看着翠菊,劝慰自己没事,让其进屋子。
“你们今日一个都跑不了。”男子拿了绳子将凤川绑上,随后抓住了翠菊,将其反手绑紧。
他将两人藏在里面的屋子,接着进屋找银子。
每个屋子仔仔细细的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这下可把这个强盗痛恨坏了。
他走到凤川的屋子,看着翠菊,质问银子、票子放在哪里?
翠菊看了看凤川,凤川使了眼色,门外有声响,或许是任永裕来了,他每日都会过来瞧瞧,凤川赶忙想办法求救,“裕哥哥,快去报官,这屋子里有强盗。”
那人一听她叫立马拿出刀子抵住了翠菊的脖子,任永裕在门口倒是没听到呼救,进了屋子,看到空空如也,一转身便晕了过去。
“呜呜!”凤川的嘴巴被捂住,只能勉强发出声响。男子也是提放她叫喊。
裕哥哥被抓过来,看来凶多吉少了,如此下去。这个贼人偷了银两是小,图财害命是大,他早有准备,带着刀子,看样子一会儿拿到银子,他不会放过几个人的。
为何他会选择自己下手?
凤川想了想,现在顾虑不了太多。只能想办法拖住他,好让别人知道这里有人需要救。
凤川虽然手脚被绑着,但她能勉强挪地儿。她与娘亲被绑在一个屋子里,任永裕被丢在另一割 屋子,想必是被这个人打晕了。
她趁着那人在令两个屋子找东西,赶忙蹭到娘亲的位置。
她歪着头。将后背转到娘亲的身后。娘亲用捆着的双手,慢慢的拉着她背后的绳子,这个男子系的太紧了,她根本打不开。
“你们干嘛呢?”男子推开门儿,一脚踢在凤川的身上。
凤川摔倒在地,嘴里发出呜呜的声响。
翠菊心疼的看着女儿,不停的晃着脑袋,希望他能冲自己来。不要动凤川。
男子看着翠菊,“哼。你不是心疼女儿吗?快告诉我你的银票藏在哪里,倘若不交出来,这个女子的脸蛋儿可能就要受罪了。”说着掏出刀子在她的脸附近比划着。
翠菊害怕呜呜的摇头,男子叮嘱不许出声,这样可以让她说话,如果敢大叫,那么她女儿就没命了。
翠菊点点头,他料到这女子不敢胡来,便摘下她嘴上的布,翠菊忍不了凤川挨打,只好说在隔壁屋子的梳妆台的抽屉最里面有一些银子。
凤川看着娘亲摇头,她不是吝啬这银子,只是这人若是得到了银子,恐怕就要对几个人动手了。
他去了隔壁屋子,很快回来,得意的看着翠菊,“既然让你们看到我的模样,那么固然不会让你们说出去。”他笑着掏出刀子,冲着翠菊走去,凤川见事情不好,忙呜呜的大叫两声,随后不出声的笑着。
男子见凤川笑了,有些奇怪,“你笑什么?”
凤川一直笑着,只是嘴巴被堵住,不出声。
“你笑什么?”他无奈摘下他口中的布。
凤川笑着讲了个故事,说是从前有一个人,他向往财富,于是想到了抢,他走了很多地儿,抢了很多人的银子,可最后还是一贫如洗。
男子看着凤川,嘲笑,大难临头还不知好歹,真是活见鬼了。
凤川看着他,“你只拿了那么一点儿银子就知足了,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另一部分银子藏在哪里?”
男子犹豫了一下,看着凤川,喘着粗气,“你说,剩下的银子在哪里?”
凤川看着他,要想知道必须答应自己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放了我娘亲和我的裕哥哥。”
男子丑陋的面容带着笑容说做梦,若是他们出去了,自然会报官,自己怎么会那么笨呢?
“你现在杀了我们,你也跑不掉,且银子还没到手,多可惜啊,若是为了这么几个银子,搭上我们三人性命,倒是不值得。”
这个男子觉得凤川说的有些对,想了想,银子到底在哪里?
“你拿着刀子,我如何说,说了你一刀子杀了我,我何苦!”
男子威胁她,若是不说,一刀子她也没命了。
凤川装作害怕的样子,轻声哀求着,自己不会害他的,只是害怕这刀子太可怕了。
男子一听姑娘如此哀求,倒是动了恻隐之心,将刀子收在腰间,交代他不许耍花样。
“你放心,你手里有刀子,我可不敢骗你。”
凤川看了看翠菊,“我的娘亲是老实人,自然不会耍花样,你可以堵着她的嘴,不如将她的手脚松绑吧,这样她会痛的。”
男子看了看,掏出刀子,“不行,你再耍花样,信不信我弄死你。”
凤川不说话,转身跟着他去了另一个屋子。
“你先将我的手松开,我才能找银子给你!”凤川看着男子,男子让其说银子放在哪里,自己去找。
凤川没能得逞,只好想其他办法。
“放在哪里?你说啊!”男子不耐烦,手不自觉的放在刀子上。
突然他不吵了,放在刀子上的手收了回去,倒是看着凤川入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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