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等价交换- 第82部分

　　
　　“力量恢复了？”潘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右手小指，那个如同翡翠琉璃的尾戒其实就是他的力量被长老魔杖封印的标记，琉璃的宝石曾无数次流转过杰萨斯家族的图腾，即使是潘也几乎错觉的以为这是杰萨斯家族时空之戒的最终形态，可是今天，当指环碎去之后，他却感受到了那本被尘封着的力量蓬勃而出，所以……那个翡翠琉璃的尾戒其实是长老魔杖的封印条？而今，它碎了，所以封印被打破了？潘呆呆地凝视着自己右手小指上的铂金色图腾，微微发呆，对于那个翡翠琉璃尾戒，似乎就像他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出现一样，现在他消失了，他也弄不清楚是什么导致了它的消失，只是——
　　力量恢复了就好！
　　潘淡然一笑，虽然他并不太在乎自己有多少的力量，也从不在乎长老魔杖封印了他多少的魔力，但是，眼下，为了西弗，多一分力量，总是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潘笑着，抬起头，一个魔力凝聚而成的水晶球便是展现在了他的眼前，原来，就在刚才，当那些金光从潘的身上褪去以后，居然硬是在这个意识空间里凝聚起了一个水晶球，而当潘再次环顾这方空间的时候，他才发现，幽暗黑漆林木密集的空间已经被一个晶莹剔透闪现着淡淡铂金色光彩，恍如由铂金光彩编织而成的空间所取代，而这里，居然才是他真正的意识空间。
　　
　　潘有些惊奇地环视着这个自己从不曾到访过的意识空间，对着那个漂浮于空间正中央的水晶球缓缓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然后，只觉右手的小手指一热，一股同样是铂金色的色彩从戒环的图腾上一闪，便是化作了一抹金光，射入了悬浮于空的水晶球上，紧接着，原本晶莹剔透不见任何杂质的水晶球居然淡淡地泛出一抹斑斓的色彩，一抹跨越时空的画卷，开始被人在水晶球中铺展了开来……
　　
　　潘凑上前疑惑地看了一阵，然后便是微微泛出了一抹轻松的笑容……
　　
　　原来，那个水晶球中所展现的，正是这个时代的潘——那个生活于1972年的潘？特里劳妮眼下的灵魂所处。
　　
　　然后，潘对着水晶球展开了淡淡的笑容……
　　那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茂密的遮天蔽日的丛林，以及一圈一圈或年轻或年迈的树轮，潘想他也许知道那是哪——那个久远得几乎不能记载在巫师纪年中的时空的禁林……
　　潘淡笑着，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第一次时空之旅，那段久远得，几乎要被自己忘却了的时空之旅……
　　“原来我是这样继承杰萨斯姓氏的！”潘淡笑着轻轻挥手令自己退出了那个用金光织就的意识空间。眼下，就让过去的自己，好好的在更久远的过去里玩耍吧，至于现在的这具肉体，就由他，暂时先接手吧……
　　
　　
　　
　　夜静悄悄的，再一次笼罩在了整个霍格沃茨城堡的上空，地窖内，魔法的窗户再次由灿烂的阳光替换为了漆黑的夜空。
　　年长的斯内普依旧静静地守候在潘的身边，纹丝不动的身影恍若这本就是一尊黑色的雕像一般。
　　斯内普知道自己的体力已经撑到了极限，这不单是因为他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安睡了，更因为在昨夜之前，他甚至以魔力体力近乎透支的代价，经历了一场大战，但尽管如此，他依旧不敢放松对眼前这个铂金少年的看护，他甚至不顾自己魔力透支可能带来的危害，一次又一次，总在魔力聚集到合适使用时，给潘施展一个高级的检查术，一次来确定，眼前的这个铂金少年除了安睡并没有受到丝毫的损伤，他想，眼下的他，无论身体还是精神，都无法再担负一次少年的离去了。
　　
　　夜无声无息，年长的斯内普甚至没有意识到那个如神的梅林是何时离开这个房间的，他只是专注于铂金的少年，仿佛一辈子都看不够一般。
　　然后，当魔力聚集到一定量的时候，他再次挥舞起了魔杖，不厌其烦地对着少年再次施展了检查术。而就当魔杖下那圣洁的白光，渐渐褪去了他耀眼的色彩后，一双深入禁湖湖水的墨绿色眼睛终于对上了年长斯内普的黑色眼睛。
　　久久的沉默笼罩在了两人之间，年长的斯内普顿觉一阵咽喉的干涩，他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在张嘴的瞬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而面对那双温柔沉静的墨绿色眼睛，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自我介绍，适才那面对梅林时的斩钉截铁，坚韧坚定以及无比的勇气，仿佛在这一刻全部跑去睡觉了，于是，他只能张着嘴，沉默地看着这个自己爱胜生命的少年，久久……却只能吐出少年那轻轻的，轻轻的，恍若他温柔眼睛的名字：“潘……”
　　
　　潘是在一种灼热的视线下清醒过来的，清醒过来的他在张开眼的瞬间盯上了一双令他百转千回，心脏微微泛着疼痛的眼睛，那双黑色的，总带着三分阴冷，三分别扭，三分渴望，一分温柔的黑色眼睛。
　　潘觉得自己还是有些意外的，虽然在睡梦中，他总能感受到年长斯内普那别样的温柔，总能闻到那个温暖怀抱中的淡淡药香，他甚至在梦中，梦见了西弗嘶吼着说他爱自己……但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他在睡梦中思虑过甚引起的，但是眼前，当他看见那双黑色的眼睛时，他却觉得自己酸涩的眼睛终于开始充溢出湿润的泪水，那双即使心再疼痛都不曾流下过泪水的眼睛，却在这一刻，因为欣喜，被湿润了。他没有想到，不，他甚至从不敢想象，那个西弗，他一直爱恋着的西弗，会为了他，冒着被时空碾碎的危险，穿越时空，来找他，真的来找他了。
　　“这不是梦对吗？”潘噙着泪水喃喃自语，而当他眼看着年长的斯内普微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他亦微笑着，对着他，温柔一笑，“西弗，是我，潘？特里劳妮？杰萨斯，我醒了，我回来了。”
　　　
第　3　章　嫉妒啊嫉妒　。。。

　　他醒了，他回来了！
　　当潘轻笑着念叨出“西弗”这个昵称时，年长的斯内普终于了解了那个近乎是神的梅林那句“他明天就会醒……那个——你的潘！”的真正意思。是的，他的潘，真正的，他的潘。如果说这个时代的潘属于这个时代的幼年的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话，那么，眼前这个刚刚苏醒过来的潘，的确是属于他的潘，真正属于他的潘，连幼年的自己也无法与他争抢的潘。而他，眼下，终于苏醒了。
　　“潘……”年长的斯内普觉得自己脑袋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于是，他开口，却只叫出了潘的名字，他张开了手臂，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
　　
　　是的，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伸开手臂，但潘却因为他张开的手臂，微笑着扑了过来，于是，两个人，一长一幼，皆来自二十年后的未来，却在这个时空拥抱在了一起。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的拥抱，从久远的过去，到遥远的未来，然后，因缘际会，他们又回到了过去，并终于拥抱在了一起。他们以为他们都淡漠阴冷得不适合与他人拥抱，但在伸手触及对方怀抱的刹那方才明白他们对于彼此的渴望，那种并非源自身体的，却是最最原始的，发自内心的，对于彼此气息的渴望。
　　四周静悄悄的，即使是魔法灯，也因为静默的两人，调暗了它原本的色彩，这一刻，他们等待的太过久远，也因此，这一刻便不需要任何语言。年长的斯内普就这么牢牢地将潘禁锢在了自己的怀抱中，虽然在他的心中，一贯地疑问起那个潘的下落，但是在这一刻，即使是他自己，也不被允许用话语来打破这一时的静谧。他怕自己开口就会令眼前的人儿消失不见，亦怕开口又会令梦境破灭。
　　瞧，多么可笑，那个曾被誉为霍格沃茨最阴森森，最油腻腻，最恶心的黑蝙蝠魔药教授，这个现在被誉为霍格沃茨最无声无息，无欲无求如同幽灵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助教，居然会像一个白痴的格兰芬多一样，贪求一场虚幻的梦境，但是……何妨？
　　
　　但是，在这里，伟大的先知告诉我们一句话：梦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忍的。于是，就在年长的斯内普正在欣喜于与潘的拥抱，甚至不愿意用自己疑问的话语打破这一方的静谧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钻心的疼痛却自他的右臂直达他的心脏。
　　太过熟悉的疼痛，这不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样钻心的疼痛。因为这抹疼痛近乎是他最不愿意触碰的禁忌，近乎是他耻辱的象征——那个黑魔王的标记。
　　年长的斯内普不禁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妄图用自己的意志压制这种钻心的疼痛。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疼痛，即使在二十年后的那个时空里，黑魔王也早已无力令他如此疼痛，那么在这个时空里，为什么会再次，感受到如此真切的疼痛？这个时空，这个年代，少年的自己，莫说是被黑魔王标记成追随他的仆从，就是引得他的注意都还不曾，那么，这种源自他手臂的疼痛，又是源自何处？
　　年长的斯内普紧咬着自己的牙关，他不想让这该死的黑魔标记再次为他“安逸”、“平静”、“美好”的生活，平添任何的烦乱，一次黑魔王的标记令他失去一个幼年的朋友——莉莉？伊万斯已经足够，没必要再失去他的最爱，不，他不能，绝不能失去潘……
　　年长的斯内普再次下意识地收紧了自己的手臂，但与此同时，一直处于他怀抱中的潘，也意识到了年长斯内普的异样。
　　
　　“西弗？”铂金发色的少年不禁疑问地抬起了自己幼年的头颅，不意外地看见了年长斯内普因为忍受疼痛而变得苍白的脸，“怎么了？你——受伤了？哪里……哪里……受伤了？”铂金发色的少年一阵慌乱的询问，他甚至忘记了如今的自己，打破了长老魔杖的封印禁制，已有足够的力量，来为年长的斯内普做检查。
　　
　　“不，没什么，没事！”年长的斯内普一面忍受着源自手臂那一阵高过一阵的钻心疼痛，一面用手交握在潘的身后，压制着疼痛，一面尽力放柔自己的怀抱，他想，也许适才，他又伤到了潘。
　　
　　“你的手臂？”潘毕竟是潘，在经过初时的慌乱之后，他敏锐的观察力，依旧令他发现了年长斯内普的不同，他略略使力脱离了一些年长斯内普的怀抱，然后又在年长斯内普怅然若失的当口，迅速地拉过了他交握在他身后的手臂，并迅捷地撩开了他长长的，黑色的巫师袍的衣袖。
　　只见一个黑色的骷髅和蛇组成的黑魔标记正随着黑魔王的召唤颜色变得越发的深沉，甚至，渐渐的，连那只蛇都开始在肌肤上游走起来。
　　“怎……怎么会！”潘也有些诧异地看着年长斯内普手上的黑魔标记，亦同样不明白为什么穿越了时空，这个黑魔标记依旧显示了它的力量，而这番的游走，又究竟是因为这个时空的黑魔王在召唤他的门徒，亦或是那遥远的二十年后的黑魔王，在召唤他的仆人？但是——但是无论哪一种可能，似乎都违反了非杰萨斯家族的继承者，力量皆不可穿越时空的定律法则。
　　“别看！”年长的斯内普近乎是粗鲁地拉下了自己的手臂，这个标记，是他幼年过去错误的见证，是他一身黑暗耻辱的标记，他不想……不想将这个丑陋的标记，毫无遮拦地暴露在他最爱的人的眼前，他的潘，他温柔如水的潘，不适合看这样丑陋恶心的东西。
　　
　　潘并没有阻止年长斯内普收回他的手臂，也没有阻止年长斯内普那近乎是粗鲁的举止，他只是怔怔地发着呆，思索着什么，他觉得，他也许抓住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也许正关系着他们那遥远的未来，那似乎是遥不可及的幸福未来。
　　潘沉默地思索着，但他的身体依旧没有离开年长斯内普的怀抱，他的手，依旧抓着年长斯内普的衣袍，这令素来敏感别扭的斯内普并没有因为潘的沉默而误会什么。于是他们便只是静默地相对坐着，各自陷入各自的思绪之中，直到黑魔标记再次恢复了他原有的面貌，也依旧没有打破这一方的沉默，也许，若不是后来的少年斯内普的闯入，他们会这样一直沉默到天明也说不定。
　　
　　
　　
　　少年斯内普自打那天发生那些事后就一直在为自己的行为懊悔不已，他一百次一万次问自己究竟做什么，但除了伤害了最爱的人以外，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其他的答案。特别是在他，眼看这潘闭着眼睛躺在那个阴沉的普林斯教授怀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被失去潘的恐惧，以及莫名的嫉妒撕扯成了一片一片
　　
　　“西弗勒斯？怎么了？还在担心潘吗？”莉莉虽然明知眼下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的矛盾已经到了见面就掐架的地步，也明白自己再与自己斯莱特林的朋友相聚只会令自己在格兰芬多的处境越来越艰难，但是……她还是担心她的朋友，特别是眼下的西弗勒斯，他看起来糟糕到了极点，油腻的头发，苍白的皮肤，浓重的黑眼圈，憔悴到了极点，“放心吧，没事的，潘不会有事的，你瞧，辛普瑞教授不是一直都在学校吗？你要相信普林斯教授，他会救潘，并照顾好潘的。”
　　少年斯内普沉默地面对着莉莉的安慰，他不知道如何对莉莉诉说他的苦闷，这是他自找的不是吗？若不是他那样疾言厉色地对待一直温柔对他的潘，也许，也不会有现在潘的受伤以及自己的痛苦了，只是……
　　“你……”莉莉微微一叹，看着这个素来阴沉又性格别扭的朋友，不知道从何安慰起，“你还是不打算让潘知道你对他的感情吗？我觉得……我觉得也许你告诉他会比较好，潘……他似乎也喜欢你。”（别扭的两只！）
　　“……”少年斯内普依旧还是沉默，对于莉莉所说的潘也喜欢他，他几乎有些心动，但……可能吗？那个温暖的，温柔的，静静的，却又家世显赫的潘，会喜欢他这样毫无用处的人吗？他甚至弱小得，连保护自己都做不到。连那个该死的波特，都有办法将他倒掉起来羞辱他，而该死的，他之前甚至还在为自己研究出一个新的魔咒而沾沾自喜。
　　“西弗勒斯，我觉得……你还是该告诉潘的，潘不是一个会以力量的强弱来评判的人！”莉莉还在苦劝着，然后他灵机一动，想到了什么，“我想，也许你可以去看看潘……我可以帮你去向辛普瑞教授问一下潘的下落，而你，也可以假借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意思去看看潘，你一直在担心潘不是吗？”
　　
　　于是，在莉莉的建议和帮助之下，在自己渴望见到潘的愿望的驱使之下，少年的斯内普终于找到了黑魔法防御术助教房间的门，并生涩地模拟着蛇语，打开了房门，然后，他看见了他心心念念想念着的铂金少年，少年正与坐在床沿边的普林斯教授沉默相对地坐着，他虽然看不清潘脸上的神色，却很容易就看见了这位素来黑袍的普林斯教授眼底的温柔，那种只对潘才会展现的温柔。
　　少年斯内普突然有了一种顿悟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普林斯教授对他严厉耐心却态度恶劣的教诲的原因，他也觉得自己突然明白了每次危难总有普林斯教授来相帮的原因，那个强大的男人……应该也是喜欢着潘的吧，而他对自己的那严厉耐心，态度却绝对恶劣的教诲，恐怕也是因为喜欢潘要保护潘的缘故吧。
　　少年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心泛起了一股难以言语的酸意，一阵一直被压制着的自卑心绪，似乎再一次地控制了他大脑的中枢神经。
　　
　　“什么事！”年长的斯内普严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