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野人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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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野人纪-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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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把一天分为24个小时。”徐凌当时嘴一秃噜,就说出了小时。
    “什么是小时?”
    这个更难解释了:“就是从今天的早上到明天的早上,所有的时间分成24个。。。”
    不等徐凌说完,青斑抢着问:“怎么分?凭感觉吗?”
    “当然不是凭感觉。。。”徐凌想了想,然后从地上捡了一根树枝插在土里,他指着树枝旁边的影子说:“你看,树枝现在影子到这,我们就定成三。”
    青斑仔细看了看,然后点点头:“嗯,然后呢。”
    “然后等着呗。”恰巧此时孩子哭了,徐凌拍了拍手:“我先进屋抱孩子,你自己看着吧。”
    徐凌进屋,给孩子重新裹了件兽皮,然后抱他出来,青斑坐在一旁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因为徐凌来回也没用多久,地上的影子没怎么动,所以青斑没看出来。
    徐凌无所事事,抱着孩子四处溜达,溜达到虎妞那,被她留住了,她也十分喜爱孩子,只是这次没怀上,如今见徐凌带孩子出来,非要抱一抱。长毛住的屋子离虎妞的极近,她听说徐凌带孩子来了,也过来了,俩个女人一直逗孩子玩,顺便跟徐凌说了些话,直到黑妹过来找他:“徐凌,徐凌,青斑祭祀找你,找的可急了,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你赶紧跟我回去吧。”
    虎妞和长毛一听青斑找徐凌,自然不敢留他,送他到门口,黑妹跟着徐凌,还喃喃:“今个到奇怪了,怎么轮到青斑祭祀找你了呢。”
    徐凌心里估计了一下,他在虎妞那坐了至少一个小时,料想地上的影子动了,青斑看出来了。
    统共没几间草坯房,都离得很近,几步就到了,青斑站在树枝旁边绕了绕去,见徐凌回来了,一把上前拉住他,声音里有些吃惊有些恐惧:“徐凌你看,这影子动了。”
    黑妹见状赶紧从徐凌手里接过孩子,她还没见过青斑祭祀这么紧张,以为出什么事了,也不敢多言,抱着孩子进屋了。
    徐凌往地下看了看,影子可不是往前走了一小块吗,他解释:“刚才是三,到这是四,我们就是这样把一天分为24个小时的。”
    青斑注意已经不再“小时”上了,他急急地问道:“影子怎么会动呢?”
    “啊?”
    青斑连珠炮似的又问:“树枝明明没动,影子为什么会动?太可怕了!”
    徐凌闭嘴不说话了,看着青斑围着地上的树枝团团转,一会又忽然跪地拜了起来。
    之后的几天,青斑有点神神叨叨的,黑山也找他问是怎么回事,徐凌回答不上来,只说不知道,好在青斑和黑山都没说这是徐凌弄出来的,否则别人还不给他当怪物了。
    青斑召集全族人举行了一场祭祀,举行完祭祀转天,他又把树枝插在地上,想当然影子还会动,他自言自语喃喃:“怎么还会动,怎么还会动?”
    他这样一弄,其他人就都看见了,弄的全族上下人心惶惶,毕竟树枝没动,地上的影子确实会动,徐凌现在后悔死了,早知道一开始不跟黑山说什么“季节”问题了。
    后来,也不知道黑山是聪明地想了个借口,还是他真的这么以为,总之他召集了大家,指着地上的影子说:“我的族人们,你们看仔细了,那个影子不就是蛇的轮廓吗,这是天蛇无时无刻不在,在保佑我们啊!”
    全族人也真信了,嗷嗷嗷地大叫着“天蛇”,围着地上的影子又跪又拜,青斑似乎也接受了这种说法,不再那么较真了。
    没多久,倒发生了一件令徐凌开心的事,他清理鸡棚时听见很小很弱的鸡叫声,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蛋孵出了小鸡了,只是小鸡一直躲在母鸡身后,只露出几撮浅色的绒毛,母鸡打抱窝就一直很少动,徐凌又是惊喜又是手足无措,也不敢往前凑,怕吓到母鸡,只能每天多摘些松叶,又给鸡棚添了些干草。
    
    生孩子了

    黑山知道蛋孵出鸡后目瞪口呆,他压根没想过这么快。徐凌终于看见小鸡是什么模样的了,一共有四只,小小的,浑身是黄褐色绒毛,十分活泼可爱,这时小鸡已经能跟母鸡在鸡棚里来回溜达了。
    因为孵出了蛋,公鸡母鸡不再这么戒备,徐凌终于能清理鸡棚了,他把沾满鸡屎的干草换下来生火用,又重新换了一批干净的,在整理鸡窝时,徐凌找着三枚没能孵化的蛋,他在拿蛋的时候,母鸡不闻不问,想来它也知道这是孵化不出来的,徐凌心里觉得有点可惜,可又想终于能吃上蛋了。
    把三枚蛋拿回去,枣花和黑妹看了都眼馋的不行,可也不敢跟徐凌开口。徐凌本想三枚蛋谁都不分就自己吃的,但又觉得不合适,等下午黑山回来的时候,他给了黑山一枚,黑山也不懂的谦让,笑呵呵地答应了,说今晚就煮着吃。另一枚给青斑,青斑这人面冷心热,他没要,指着在一旁看半天的枣花和黑妹说:“我不吃了,给她俩吧,让她俩分一颗蛋。”
    枣花黑妹眼中一喜,但因为对青斑的惧怕根深蒂固,只凑到他跟前小声地道了谢,然后就围着徐凌转了。
    锅里煮着肉,徐凌把鸡蛋洗完扔进去,黑妹用大勺时不时地搅合一下,枣花抱着孩子坐在旁边,徐凌伸手逗了逗孩子,然后冲黑山说:“咱俩把蛋黄留给孩子吃吧,他天天光吃米粥也没营养。”
    黑山没听过“营养”俩字,但他理解徐凌说话的意思了,他点点头:“行,反正我也不爱吃里面黄色的那块。”
    黑妹和枣花听了对看一眼,然后也说:“我俩也把蛋中间的黄色留给孩子吧。”
    吃完饭后,徐凌把一个蛋黄给加水调稀,然后一勺一勺喂孩子吃,那蛋黄搅成的水不是特别好吃,徐凌尝了一口,还微微有点发苦,但孩子可能觉得这味道新鲜,也没闹,一口一口都喝下去了。
    一天比一天冷,外面飘起了鹅毛大的雪花,一出屋,小风刮的人脸生疼,徐凌怕冷,在屋里烧起了火炕,其他人见状,跟风似的都在自己屋子里烧了起来。这火炕之前借灶台的余温就已经很暖和了,如今特意在炕底下烧干树枝,也不用烧太久,就能一整宿热乎乎的。
    天蛇族以前住山洞那会,晚上睡觉也得穿好几层,毕竟睡着了容易冷,现在都只穿一件兽皮裙,有的干脆光着上身,往那炕上一躺,身下是温暖舒服的兽皮,身上没有过多的束缚,别提多美了。
    晚上睡得好,转天精神头也足,这树林里猎物又丰富,这个冬天是天蛇族过的最舒服的一个冬天了。
    转眼又过了快一个月,徐凌用烧火木棒在兽皮上把一个“正”字的最后一笔画上,不大的兽皮上,密密麻麻都是正字,他是从离开花族开始记录的,每五天画一笔,一个正字就是二十五天,徐凌数了数,兽皮上一共有五十一个正字,他们离开花族有八个多月了,而徐凌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一年了。
    捏着兽皮徐微微失神,徐凌无数次的希望,每天一醒来他就能回到他租的的小房子,睡在那张不算舒服的单人床上,想着想着,心中越发酸涩。
    “凌,你看,今天猎着大牙兽了凌,你怎么了?你手里拿的什么,上面画的什么图案?”黑山拎着猎物回来了,身上还带着一股冷风,他看徐凌坐在炕边发呆,扔下猎物就凑过来了。
    徐凌任他把兽皮抓走,黑山可能看出了徐凌的无精打采,又扔下兽皮,捏着徐凌的脸问:“凌你怎么了,是不是饿了?”
    徐凌顺着他话点点头:“嗯,饿了,你刚说猎来了什么?”
    黑山跳下炕,捡起地上还流着血的猎物,举到徐凌跟前:“今天猎来的大牙兽,好久没吃这个了,我说咱今天炒着吃吧。”
    “嗯。”
    枣花和黑妹肚子已经挺得老大了,身形略有些笨重,但仍旧天天跟着料理猎物,抽筋剥皮什么的,徐凌过意不去,晚上就让孩子跟着他睡,不让枣花和黑妹起来,这孩子也是争气,只要临睡前给他喂饱了,一般夜里不醒,除非拉了,捂着他难受。
    又过了几天,徐凌心想他们离开花族有九个月了,再有一个月,女人们该陆续生产了,看着族里一个个挺大肚子的女人,他反而跟着紧张,毕竟这里没有医院没有医生,完全是自己生,很容易闹出人命。
    都说十月怀胎,徐凌一直觉得还有一个月了,可当第一个女人闹起痛来的时候,他完全没想到。
    那是发生在夜里,徐凌早睡着了,忽然听闻外面闹哄哄的,等他坐起来时,黑山都穿好衣服了,惊醒后徐凌有些心悸,听外面吵闹,一下子还以为有野兽来袭了,黑山看他脸色煞白,安抚地拍了拍他手:“没事,你睡吧,我过去看看。”
    青斑也穿好衣服了,俩人把石门推开一个缝,就钻出去了。枣花和黑妹坐在炕上,手里绞着身上的兽皮裙,明显有些慌张。徐凌哪还睡得着,他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红女要生啦,红女要生啦。”
    徐凌大吃一惊,转回头来问俩个女人:“这就要生了?这才多久?”
    枣花第一次怀娃崽,只见她脸色煞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生了,黑妹倒是比较镇定,一直攥着枣花的手,她还歘空回答了徐凌的问题:“是该生了,女人们都快生了。”
    之后谁也没说话,歪口坐不住,也出去了。
    徐凌靠着墙,时睡时迷糊,枣花和黑妹躺下了又起来,翻来覆去也睡不着,枣花还小声问黑妹:“黑妹,你生过,你告诉我,生娃崽是不是特可怕,是不是特别疼?”
    “是疼,你咬牙忍忍就能过去,你生的时候一定记住要使劲。”
    徐凌又醒了,四周没窗户,黑咕隆咚的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时候:“黑山还没回来?”
    枣花和黑妹可能一宿没睡,还在那小声说着话了,听徐凌问话,就说:“是啊,还没回来,这天都蒙蒙亮了。”
    徐凌穿上衣服往外扒头,可不就是天已经蒙蒙亮了吗,这时黑妹问枣花:“要不咱俩也过去看看?”
    枣花声音里透着紧张:“不不,我害怕,我不想过去看。”
    徐凌又披了一件兽皮在外面:“我过去看看。”
    徐凌刚钻出去,就看见黑山几人回来了,满脸的笑容,精神十足,一点也看不出熬了一宿:“快进去,外面凉。”
    徐凌回屋,枣花和黑妹也听见了黑山的声音,都在外间等着了,黑山、青斑、歪口陆续钻进来,枣花迫不及待地问:“红女生了?”
    黑山把兽皮脱了,坐在炕上取暖,他哈哈笑了几声:“可不生了吗,红女争气,生个女娃。”
    枣花和黑妹闻言都跟着兴奋:“太好了,是女娃。”
    因为现在的惯例是孩子留在母亲身边,也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所以对各族来说生女娃比生男娃要好。
    白天的时候黑山歇了歇,换别人去打猎,全族人都喜气洋洋的。
    没几天,第二个女人就要生了,竟然是枣花。
    枣花躺在炕上哎呦哎呦地叫疼,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当时屋里就徐凌和黑妹,黑妹楞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她蹦下地,喊:“我去找大肚阿嬷。”
    徐凌看她笨重的身子都要跑起来了,一把拉住她:“我去喊,你在这等着。”
    说完,也不及多披上兽皮,就跑出去了,也是他一时懵了,竟忘了大肚阿嬷住哪间屋子:“大肚阿嬷,大肚阿嬷,枣花要生了。”
    好在屋子都离的很近,不少女人听见都从屋里跑了出来,有几个人也跟着喊,不一会,大肚阿嬷就出来,匆匆往这边跑,身后跟着几个没怀娃崽的女人,女人们手里捧着兽皮,她们跑近了,徐凌才看见,兽皮里装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徐凌跟着她们进屋,黑妹托着后腰,困难地蹲在地上,在灶台里生火。
    那几个女人把石块扔在一边,上来就搀扶黑妹:“哎呀,你快起来,小心一会孩子掉出来。”
    另一个女人接手黑妹的活,替她生了火,然后等火旺了,就把石头投进了火里。
    有人端着一个石盆,也不用大肚阿嬷吩咐,她往石盆里倒了半下子水,然后跟着大肚阿嬷进屋,徐凌抱着孩子等在外面,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枣花,你得转过来,屁股冲外面,你这样待会盆子都没地方摆。”
    枣花喘着大气,断断续续说:“我我挪不动太疼了,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说什么话呢?芹妹鸟妹,你们给她转过来。”
    里面又传来哎呦哎呦的叫声,哭哭啼啼喊:“别动我别动我”
    黑妹也进去了,她喊:“枣花你使劲啊。”
    那大肚阿嬷急喊:“石头还没烧好吗?”
    芹妹鸟妹跑出来,看了眼火里:“好咧好咧,烧好了。”
    俩人用东西把烧红的鹅卵石夹进屋,只听连续几声刺啦刺啦的声音,没一会,俩人抓着石块又出来了,徐凌看她们手上水淋淋的,芹妹鸟妹把湿了的鹅卵石扔在地上,又从灶台里夹了烧红的进去。
    一直这么翻来覆去的,眼看火里的石头不多了,芹妹跑出来,边回头边喊:“石头不够了,我去让人再拿些。”
    徐凌看她满头汗,拦住她说:“我去吧,你在这跟着帮忙。”
    芹妹没矫情,又返身跑回屋了。
    徐凌用兽皮蒙住孩子脑袋,给他紧紧按进自己胸前,他跑出去喊了几嗓子,立马有人应声,然后捧着石块跟徐凌过来。
    直到下午黑山回来,枣花还没生出来,族里的男人好多喜欢枣花的,他们围在屋子外面,是直到天快黑了,才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有力的啼哭。
    众人松了口气,有人在外面喊:“族长,枣花生的男娃女娃啊?”
    黑山出来,笑呵呵的:“是男娃,那哭声老大的,一听以后就是个有劲的。”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附和着。
    等了会,大肚阿嬷带着人回去了,徐凌想里面应该收拾完毕了,这才进屋。枣花平躺着,头发贴在脸上,双眼有点发直,她也没力气看自己的儿子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黑妹把婴儿用兽皮裹好,给他抱在怀里,徐凌好奇地凑过去看,都说儿子随母亲,真一点不假,刚生下来的孩子皱巴巴的,眼睛都没睁开,但眉毛鼻子嘴却像极了枣花。

    制作工具

    刺骨的寒风吹透兽皮,卷起雪花,掀起了雪幔,给人的头发上罩了一层白,在这个寒冷的适合窝在火炕上的日子里,空旷的雪地里却围了一圈人,无一列外全是男人。
    “绿儿,你看看,我已经把孩子给你取出来了。”黑山双手沾满血,手里托着一个死婴,死婴身上都是羊水与污血,肚子上还连着一截脐带。
    徐凌只看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黑山把死婴放在地上的女人旁边,女人的表情不算安详,她被开膛破肚,还有一部分内脏流了出来,空气里除了血腥味,还有一股恶臭,徐凌觉得他忽然喘不过起来。
    青斑上前,围着女人吟唱了起来:“绿儿你走吧,带着你的孩子走吧天蛇会保佑你的”之后的话都是些生僻发音,徐凌听不懂了。
    唱了大约有半个小时,黑山让俩个男人把绿儿抬进旁边挖的坑里,她的孩子放在她旁边。黑山抓了一把土洒进坑里:“天蛇请你保佑我们族的女人吧,请把哦吧带走天蛇”
    之后是青斑往里洒了一把土,然后全族男人挨个上前,徐凌抓了一把土,土里的雪刺激的他手心有点凉,他没敢往坑里看,虚着眼睛随便一扔,就过去了。等到全族男人都往里洒完土,黑山一比手势,几个男人这才正式用器具往坑里大把大把填土。
    在这原始的时代,因生不下孩子而死的女人不算奇怪,黑山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族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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