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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一双两双银箸夹着冒白烟的菜放到我碗里。我微蹙眉，瞪着突然堆高的碗。
“这个时候，父皇应该回夹。”千铮一本正经地把自己的空碗递到我面前。
千夔马上跟进。
那不是很无聊吗？我夹起自己碗里的菜，正要放到千铮碗里。
“父皇……”无奈加好笑的叫唤。
嗯？
“夹锅里的。”千雅的凤目盈盈看着我，唇角弯起的弧度，竟，感觉灿烂。
除了傻里傻气的千翌，其他小家伙都是一副拼命忍住笑的模样。
这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感觉令我有些不悦。
“谁叫父皇出宫的时候都不出门。”千雅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调侃我。不过看他细心地夹起各样菜，蘸了酱汁后，一一放到其他小家伙碗里，我心里的不悦渐渐消散了。
但显然小家伙们不甚满足，对千雅道谢了，碗却不撤回去，固执地递在我面前。伸直的手，因为时间长了又力气小，竟小小颤着。
我扯扯唇角，夹了菜，放到每个人的碗里。个个都眉开眼笑，包括一直别扭着的千殷。我的眼神也在我不自知的情况下柔和起来。
千檀从寒冷的太庙回来，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乐融融的画面。
第二十六章
千檀从寒冷的太庙回来，打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乐融融的画面。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只在门边傻站着。
“哥哥！”对千檀的气息最敏感的千翌首先发现了他，惊呼一声，美眸弯成新月，手脚并用在父皇怀里动起来。
我压着不顾自己身体状况的小家伙，对千檀蹙眉：“还不进来？”
千檀一怔，缓缓走进来，暖暖的气流迅速驱散一身的寒冷。
“怎么回来了？”
“大皇兄派人传话……我以为千翌……”千檀看看千雅，低声解释。
千雅悄悄握住我的手：“五弟不是说，‘年夜饭’必须一家人围着吃吗？”
我淡淡看了他一眼，对明显有些拘束的千檀道：“坐下吧。”
千雅挪开了些，让千檀做在他和千殷中间，自去吩咐添碗箸，为他布菜。
千翌待千檀一坐下，便伸手想“叛变”到他身上。
“若你过去，就别想我再抱你。”我看看千檀那纤细的孩子身板，有丝严厉道。
千檀抬头望了我一眼，千翌委屈地扁嘴。
“不能碍着你哥哥吃饭。”千夔也帮腔教训道。
千铮学千雅，也夹了些菜到千檀碗里，平板道：“吃。不要宠坏千翌。”
“千翌不坏……”听懂某个词的人挥着小手抗议道。
“听千夔的你就不坏。”千殷瞪了千翌一眼，又一片肉“飞”到我碗里，“父皇不要理他。”
千翌似乎有点怕千殷，脖子一缩安分下来。
千檀看着他，眼里闪过暖意和笑意。千翌在父皇身边，看来，过得不错……
“这个时辰，你不能离开太庙的。我会让人参你一本。”千殷边吃边说，咬字竟不含糊。
千檀有些意外千殷的搭话，虽然不是好话，也让感觉有丝格格不入的他心里的拘束淡了一点。
“随便你。不过这是太傅准的。”意思就是，向日桐负责完谎，你尽管参。
千殷轻哼了一声。
千雅看了他们一眼，微微一笑，对着千檀眨眨眼，悄悄看了父皇一眼。
千檀心思敏锐，看到父皇满满的碗，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心里始终有些抗拒父皇，一时只闷头吃着。
见父皇大部分时间只喂千翌吃，自己吃得很少，还偶尔在千夔千铮的缠功下随意答几句话，喂他们几口……似乎也没怎么注意自己……
执箸夹了些菜，快速而小心地放到父皇碗里……
正巧我一抬头，就对上停住的箸和脸上大窘的千檀。
这是极难得的表情。我的坏心眼也被挑起了，单手捉住他想缩回去的腕，凑过去小咬了一口菜，眯起凤羽邪邪睇了他一眼。
神似我的清俊小脸爆出惊人的红晕，眼睛大睁。
“好！”
“精彩。”
千夔千铮双眼发亮，拍起手来。
千檀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急急抽回手，狠狠瞪着我。
“我也要！我也要！”千夔夹了一箸菜，递过来，大眼亮晶晶的。
“要！”千铮有样学样。
我瞟一眼还滴着水的菜，似笑非笑扯扯唇，一手抱着千翌，一手拉过千雅，优雅地换了位置。
“父皇！”不依的跺脚。
千雅轻笑出声，千翌难得看到两个恶魔弟弟吃瘪，也呵呵地拍手。连千檀也弯起唇角，看了千殷一眼。千殷脸色和缓，眼睛专注地看着父皇，感觉到千檀的视线，却是回了一瞪。似乎有些不满父皇对他的亲昵。
千檀失笑，从未发现，原来这个行事谨慎，滴水不漏的三弟居然这么坦白。
……
温暖如春的浴室，水汽氤氲，五米见方的池子由白玉雕砌而成。池子四边刻着精致的凤纹，边上雕有一个凤头，温热的泉水从凤口汩汩流出。我舒服地泡着泉水，长长的黑发在我背后散开，自有一股暗魅的气息。沾了不少汤汁的长袍丢在池边，千夔千铮被打屁股的哭嚎似乎还在耳边，不过七分是装的，我控制力度下的巴掌，威力有限。那两个活宝。尤其内里深沉明睿的千铮，最喜欢随千夔起哄，顺便煽风点火。
摇摇头，伸展四肢，在池里游了几圈。
轻盈的脚步声在室里响起。
“下来，帮我擦背。”我头也不回吩咐。这个时候，只有千雅会过来侍候。
簌簌的解衣声，然后是水花溅起的声音。
我微一怔，转过身，正好接住千殷贴过来的□身子。
我就说。害羞的千雅侍候我沐浴都是自欺欺人的穿着衣服，每次都要我一件一件脱，哪会这么自觉地脱光下来。
“千雅呢？”这个孩子似乎挺喜欢自作主张。
“大皇兄要照顾五弟六弟……”千殷抱住我的腰，下身贴着我，轻轻蹭动，“不用生他的气，那傻子满心满眼就是你，做什么都把你放在第一位……”刻意娇嗲的语气一不小心就转为不满，果然不是做小白兔的料。
“让你过来就是为我好？”我嗤之以鼻。
“不然呢？”毛瞬间竖起来！一口咬在我胸前。但没有用力，更像调情。撩拨得我的身体也微微骚动。
“我不是警告过你吗？你就这么欠操？”
千殷小脸一白，抬头狠狠瞪着我：“你不说话会死吗？”
我居高临下淡淡俯视他。
“我真恨死你！”小野兽咬牙切齿，小手却熟练地滑过我的身体，伺候我渐渐抬头的欲望。
“你的‘君临天下’不要了吗？终于决定成为彻头彻尾的男宠？”
他的回应是潜入水中，含住小手中的涨大。
我没有阻止，揪着他的发，让他在水中仰首，毫不留情在他口中□自己的欲望。直到他脸色涨紫，下意识地挣扎起来，我才倏然抽出。
他浮出水面，大口大口地咳嗽，眼泪涟涟，呜呜地抽泣。
我只是冷冷看着。
“你！你……咳咳……”小拳头雨点般落在我的胸膛。
我抓住他的手，勾起他的下颚：“已经作父亲的人，你这样像个男人吗？”我想起前天的呈报。他的妾室程茹已经确定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这个小家伙，一边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一边却一次一次被自己的身体渴求击败。成什么样？！
他一顿，微肿的红眼怔怔看着我。
“你这个样，根本不配做我的儿子！”
“你住口！”他尖声叫道，用力打在我身上，“我变成这样是谁的错！若不是你！若不是你这个混蛋！你把我变得一团糟！还那么说！”
“你想做皇帝，你就必须克服它！别为自己找借口！”
“那你在柴房，为什么还抱我？是你自己破坏这一切，你休想撇清！”猛地拉下我的颈项，吻住我的唇。似乎想阻止我再说出任何伤他的话。
第二十七章
“那你在柴房，为什么还抱我？是你自己破坏这一切，你休想撇清！”猛地拉下我的颈项，吻住我的唇。似乎想阻止我再说出任何伤他的话。
我眼里闪过一抹异色，环住他的小身子，托高，掰开他的唇舌，激烈地吻他……他有些措手不及，含糊呜咽了几声，那股野兽般的狠劲上来了，撕咬着迎过来，瘦削结实的雪臂把我的颈项勒得生痛……
分开时，他气喘吁吁说不出话，嘴唇红肿，一双大眼满是挑衅看着我，仿佛在说“你休想撇清！”。
我也微微有些喘，口里有淡淡的腥气。这只小野兽把我的唇咬破了。
他尤不罢休，吊在我身上，两条腿儿就着我的托抱紧紧缠在我腰上，抬起臀部，让那收缩着的穴口，碰着我挺立的欲望。
“你想清楚了吗？若你这样继续下去，即使你当上皇帝，你的百姓，你的臣子，你的妻妾子女，都会用更污秽更鄙视的眼光和语言对待你，这将是你一生的污点，遭后世的唾骂。甚至在这之前，让你完全丧失登位的资格。”我没有动，淡淡地提醒他。
他停了下，看着我，眼里的执着和坚定竟没有丝毫动摇，看来这些情况他都细细想过。
“我会处理好。”
“是吗？一旦你决定了，我可不会再顾忌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只要我想，你就得脱光雌伏在地上伺候。”
“你对大皇兄也是这样要求的？”居然没有动怒，很冷静地问。
“不错。”
他笑了：“那你尽管这么做，只有你喜欢在人前演活春宫。”
“是吗？那么，为你的选择负责……”双手滑到他的臀部，三根长指插入他的幽穴。
他惊喘，身体弹了一下，十指紧扣入我的颈背，眉间闪过一抹痛楚与痛快，脸渐渐酌红。
他的体内温热而□，有水的润滑和他尽力的放松，指尖的滑动并不艰难。
我抱着他转身，让他抵在池边，吻从湿润的发际耳垂，到温暖的颈项肩膊，慢慢细细向外发展着领地，感觉到他跳动得飞快的血脉，我轻笑。
千殷闭上眼，脑袋被吻得有些晕乎，又马上被不适的胀痛唤醒几分。听到父皇的笑声，他却是想打人。这混蛋，笑容温柔，语气温柔，吻更是缠绻柔情，可手上动作一点也不温柔，三指狠狠地插入，退出，带来痛楚的同时，还不时请按那一点，就是不给他痛快，引得他的身体像蚁咬般搔痒，玉柱挺立，不自觉摆动臀部，收缩内壁吸着他的手指，不让它离开。
突然感觉到一股气息，他睁开眼，看到父皇近在咫尺的脸，唇上传来霸道的触感，但不同于刚才的野蛮，而是温柔地轻点他的唇，再慢慢含住，舌尖与舌尖相触，然后越探越深，舔吻唇瓣，圈着他的舌，深深的气息填满微启的口，缓慢而绵长，让他整个人迷醉起来。
倏地，庞大的压力狠狠刺入体内，瞬间被填满的胀痛令他双眼圆瞪。
“嗯……呜呜……”这个人，竟诱他卸下防备后，再毫不留情掠夺！
但他只能想这么多！腰背被紧紧环住，大腿被大大拉开，埋在体内的硕大停顿了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便大力律动起来，彻底抽离，再彻底进入，一次比一次重，一次比一次深。他根本没时间作任何反应，只能本能地尖叫，呻吟……
“啊……啊……嗯……”
淫靡的水声在偌大的浴室回荡，淡淡的麋香在空气飘散……
正在体内冲撞的欲望拔了出来，千殷在迷糊间被翻过身，面朝池壁，无法闭合的幽穴重新被一寸寸地塞满……
父皇伏在他身上，前后抽动着，两具身体之间贴合得毫无缝隙，这样的姿势让他被进入得更深，胸前小巧的朱果在大手的揉捏下红肿□，挺立着绽放惊人的靡艳……
四肢发软的他只能随着父皇在欲海中浮沉，口里一遍一遍发出难耐的呻吟，在身体巨大的欢悦中释放自己，也迎来父皇再度的进攻……
……
千雅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回到寝殿时，只见千翌正衣衫不整地在龙床上滚来滚去，而用膳后自告奋勇帮千翌沐浴的千檀衣衫半湿，站在床边含笑又有些担忧看着快乐的千翌。
“哥哥，上来……”千翌蒙着软绵绵的被子，奶声奶气叫道。
“翌儿，你别弄乱父皇的床……”千檀迟疑道，说到“床”，脸竟有丝红晕。
“不碍事的。”千雅闻言道，望了他湿了的一身明黄，“天寒，太子殿下先换下衣服吧……”
千檀看了他一眼，身上实在不舒服，遂点头。
“为什么‘不碍事’？”
“五弟六弟初到神羽宫，晚上必须有父皇陪着才能睡，后来好起来了，却依然喜欢缠着父皇，父皇拗不过他们，但为了公平，凡是神羽宫的皇子便轮流作陪。近来四弟身体不适，晚上不免有些闹腾，父皇多陪了他一些……”把龙床扑腾一遍，也是常事。加之，千翌人小力气小，折腾的力量有限，父皇对他甚是纵容。
千雅说着，走到一边的柜子，拉开，寻着近色的衣服。
千檀看着他熟练的动作，眼里的颜色深了些，但没让千雅发现，只是道：“大皇兄，还是唤我‘二弟’吧……”
“礼不可废。”千雅摇摇头，见太子脸色一黯，微一怔，轻道，“私底下，容我越轨了。”
千檀看着他，唇上扬了些许。
“二弟到左边的偏殿换吧。屏风后面是更衣间。”千雅递给他一套衣服。
千檀接过，道了谢，对眼巴巴看着他们的千翌道：“翌儿，哥哥衣服湿了，要换下。”
千翌乖乖“哦”了一声，继续滚床单。
千檀走进偏殿。这里与他之前住的右偏殿有些不同，多了很多看来是个人喜好的摆设。他心思慎密，猜到这里应该是千雅的真正的寝室。他这个大皇兄名义上是出了宫的郡王，实际上从未离开皇宫。之前是做得隐秘，现在以父皇的威势，即使明目张胆，大臣们也不会说什么。
转到屏风后的更衣间，他褪下外袍，发现里衣亵裤都湿了大半，怪不得有些凉意，还好千雅细心，连新的里衣亵裤都准备了。千翌洗澡的时候真是个捣蛋鬼，难得千雅这么有耐心照顾他。
褪下湿了的里衣亵裤，千檀拿起新衣正要换，不经意一抬头，对上一双邪魅霸气的凤目。
第二十八章
事实证明，小野兽不愧为小野兽，看似瘦弱，耐力与韧性都令我十分满意。欢爱过后，连我的身体都得到极大的满足，他还有余力搂住我不放。
“我要和你睡……”他固执地看着我。让我很怀疑，这么会撒娇，真的是要做父亲的人吗？
他似乎敏感地看出什么：“关于子嗣的事，你让我处理……那个女人！我不会放过她和背后的人！”眼里闪过绝对的冷冽和阴狠。看来有什么隐情。
我不置可否地耸肩，拦腰抱着他离开浴池。
池边只有一套衣服。我只会穿里衣和亵裤，外袍什么的之前是宫仆伺候我穿好，后来是千雅，我对那些复杂的衣着没什么耐性。至于千殷，他现在就是双手能动，下半身却连站都站不稳。不指望他。
把单衣罩在他身上，还好衣服对于他来说够大，该遮的都遮住了。
我则只穿上亵裤。
浴室有两道门，一道通向我的寝殿，一道通向千雅起居的偏殿——他为了就近照顾我特意搬过去的。我记得千雅的房间有专设更衣的地方，那里应该有比较适合的衣服。怀里的小家伙只穿一件里衣，里面光溜溜一片，虽然极力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