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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委员长 。。。
“这运气未免也好过头了!!”
在我一口气摇出了个金球后,我名义上的哥哥顿时破功,那知性优雅的形象全灭,他非常不可思议地张大嘴激动地叫了起来。
是特等奖。
“怪事啊……我记得没把特等奖的球放进去……”大卖场的店主捏着那枚金色的小球看了半天,终于极不情愿地把我拉到店门前,拿出个喇叭大声对着街道处吼道:“今年的特等奖诞生了!快来拍个照,等等我们要上新闻采访!”
“唉?但是……”我想要的是那优质大米或者微波炉,谁有时间去美国旅游……这票能不能卖了?
我只记得自己被一群人围住,就算想要逃跑也被堵上了路,忍足被挤出了人群外,我看到他拼命想要冲进来拉住我的样子,但作为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有几分文弱的少年,他立刻被汹涌的人群踩踏在地,然后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后来电视台的人过来了,在面对摄影机的时候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盗汗并开始发慌,就算是在面对恶灵的时候也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让人无法形容的难受。
啊我被人围观了……要上电视了,真是好讨厌的感觉……
摆脱他们的时候已经快到了六点半,我精神恍惚地拿着两张美国五日游的票从大卖场里走了出来,然后看到了狼狈不堪的忍足正等在店门口,神色有些崩溃。
“你的眼镜呢?”我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惊奇地看到他已经拿掉了鼻梁上的那副眼镜。
“刚才被踩坏了……算了,也无妨。”他叹了口气说,看起来是一副相当疲倦的样子。
“那你看得见么?对了,你有给我的妈妈打过电话吗?”我有些担心他走路会摔一个跟斗,更在意的是妈妈是否已经等急了。
“无妨,反正我本来就不是近视,眼镜不过是装饰用的。”忍足皱了皱眉说:“妈妈已经知道了,他们现在正在酒店里等我们,对了,她让我跟你说恭喜……阿翠要和谁一起去美国?”
“大概是和家里那臭老头子吧。”我郁闷地攥紧着手中的票答道。
美国五日游,这两张票价值有五十万日圆,相当于我家三个月的生活费。
特等奖固然好,但可惜的是不能转手卖出……
虽然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意思,但比起美国旅游,我宁愿要一些更实际的东西,那优质大米也价值好几万日圆呢。
唉算了……就带那老头去美国玩一圈吧,他也太久呆在家里没有出门了,希望这可以让他稍微振作一些。
“呵呵,也对呢。”忍足笑了笑,突然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那要玩得愉快一些,阿翠一直闷闷不乐是压力过大的缘故吗?虽然我不太能够理解这种感受,就算说什么安慰你也只会显得像个伪善者……但是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站在你的旁边应援你。”
“……我猜你接下来要说‘因为我是你的哥哥’?”我打断了他的话,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道。
忍足愣了愣,然后当即笑了出声:“不不,因为你是我可爱的妹妹呀。”
然后他立刻收回了手,转身背对着我干咳了一声说:“来吧,差不多该走了,不要再让妈妈等下去了哦。”
“……不都是一样的吗。”
我盯着他的背影小声咕哝了一句,随即立刻快步追了上去。
这傻小子绝对是纯爱连续剧看多了……虽然有点愚蠢,但意外的并不令人讨厌。
我想我有点喜欢这个名义上的哥哥了。
日本没有像中国的十月长假,为了不让那两张票白白浪费我特地去学校申请了停课假期,但被校长告知请假一定要获取学校里的风纪委员长的许可,他自己无权管理这些。
……我说,到底谁才是校长?
虽然觉得这个学校制度非常不合理,但我还是拿着申请表在下课后赶到了风纪委员办公室,并意外地发觉委员长的办公室竟然比校长室还大得多,听说这里曾经是教员接待室,但从去年开始就被风纪会强行接收了……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学校。
不过好在风纪委员长与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他并没有像其他风纪会的成员一样梳着那种典型的不良少年的飞机头,那是个可以用漂亮来形容的清秀少年,不像其他学生一样染发,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就连衬衫最顶端的那颗扣子也扣得整整齐齐,完全是一副守规矩的优等生模样。
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为什么那群不良少年的首领竟是这样一个纤细少年?以德服人……似乎不太可能,我们学校的风纪委员完全是用暴力来迫使学生屈服,谁敢违纪就一顿暴打,所以并盛中学才从来都没有产生过校园排挤欺凌事件。
“……旅游?”
坐在办公桌前的委员长接过我的停课申请书看了好一会后,终于挑起了凤眼直视着我,面无表情地反问道。
“嗯,是的,商店街摇奖机中的大奖。”我盯着少年的眼睛解释说。
“不批。”委员长想也没想直接将我的申请书团成一团往身后的字纸篓里一抛,继续低头翻阅桌子前堆积的其他文件。
“……为什么?!”我震惊地张了张嘴,完全没料想到委员长竟是这种反应。
“为了旅游在平日请假?你倒是很有胆子。”委员长头也没抬,拿着钢笔在翻阅中的文件上画了一个大叉。
“为什么不能请假?这完全是合理的啊。”我不满地从他背后的字纸篓里捡出自己的申请书,再一次摊开放到他的桌子上,说:“请再考虑一下。”
委员长停下了手中的笔,抬起头冷淡地看了我一眼。
“我好像想起来了,之前就是你请了一个多月的病假。”
“没错,内脏出血住院一个月。”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说:“所以一个月的假都请了,这次我只申请五天的假期。”
委员长沉默了一下,突然推开椅子站起身,冷淡地看着我说:“在并盛中没有特殊理由不得请假,如果你想要申请病假倒也不是不可以。”他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抽出了两根金属拐子,嘴角挑起恶劣的微笑道:“我可以将你再送去住院一个月。”
“…………”这是什么人啊!
“……让他死。”一旁的信长两眼充血盯着握着拐子的少年。
我无语地看着那个杀气十足的俊秀少年,不禁感到十分的头痛。
果然风纪委员长和风纪会其他的成员在处理事情方面是一模一样……相当的不正常。
“……算了。”
无奈之下我只得悻悻地收起自己的申请书,不理会信长“宰了他”的叫嚣,转身离开风纪委员办公室。
我才不管他同不同意,就算不同意我也照样会去美国。
回见,并盛。
“阿翠,你说爸爸这样能够搭讪的到美国妞吗?”父亲兴高采烈地穿着一件可笑的衬衣在镜子面前比划,在得知能去美国旅游后,父亲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
“不可能,除非你底裤下的南国风情能征服她们。”我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行李箱,随口应道。
“女孩子不要说这种色。情的话!”爸爸气恼地冲我吼道。
我耸耸肩,伸出一只小指堵上了自己的耳朵。
“对了学校那边已经请假好了吗?”
“……恩,已经经过假了。”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告诉父亲自己的申请表被退回了,美国是一定要去的,我不想让他在旅游的时候还担心这些毫无意义的事情。
……对了,差点忘了给野田汀发条消息,外出期间不接受任何工作。
我们加急办理完了签证后把家里的所有存款都兑换成了美金,拉斯维加斯是一定要去的,我打算在那里赢个一大笔再回来,这也许是个改善我们生活境况的好机会,在拉斯维加斯赌博的话没有谁会关注你是什么人,不管是谁,只要能在那里赢到钱就可以了。
多美好的地方啊,简直是仙境。
希望行程顺利。
我把信长公的牌位一并装进了自己的行李箱里,开始期待着美国之行,抛下麻烦的工作偶尔给自己放个假期,这种感觉真是不错,只不过唯一有些遗憾的是在出行前一天晚上我接到了安娜的电话,她似乎很不满我可以去美国而没告诉她——接着她给了我两个选择:一是带她一起去旅游(……),二是给她带当地的手信回来。
“手信要什么?”
“木乃伊手臂或者幸运兔腿,什么都可以。”
“……”她要的这些东西一般都搞不到吧。
虽然期间出了一点意料之外的小麻烦,我们最后还是顺利地登上了去美国的客机,对我而言总算可以暂时远离这令人心神不安的小日本了,关于期待着美国之行的理由其实有许多,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传说中的吸血鬼呢?传闻欧洲的吸血鬼都长得非常的迷人,且富有。如果能够让我抓到一只的话……我一定要把它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都扒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倒霉地遇上翠的吸血鬼会是谁呢~
忍足真有爱OTL
至于暴力委员长等美国回来以后再处理吧,免不了要干一场……
PS:此文谢绝任何盗文!我没V你盗个毛啊,再让我看到你在派派更新此文老子立刻停更!
百度文库其他地方也一样,谁同意你们把我的文到处乱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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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幸运兔脚(一) 。。。
托着行李箱从洛杉矶的机场下来后,父亲的情绪异常高涨了起来,也许是因为二战时候美国佬给小鬼子丢了个原子弹的缘故,小日本现在都管美国叫爸爸了,即使在我看来除了部分地区比较滞后以外,东京的发展还是相当迅速的,丝毫都不比洛杉矶差,可老爹现在却还是像个巴子一样伸头伸脑地四处张望着。
“阿翠你看到那些美国姑娘了吗?她们竟然只穿着内衣就上街了!呀——美国果然是天堂!”
老爹直勾勾盯着几个从他眼前经过的金发美女,眼珠都快要瞪出来了。
“别丢人了,没见过女人吗?”我丢给他了一个卫生眼,没好气地说:“我记得你的柜子里藏了不少AV,我可不信你没有看过。”
“哇啊啊阿翠你怎么会知道的!那,那些不是AV!”父亲顿时尴尬地叫了起来,连连摆手否认。
“别想抵赖,你那些珍藏我全都看过了。”我鄙夷地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令我感到无法理解的是那些竟然都是电车系列的……爸爸你已经寂寞到这种地步了吗?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看到你犯罪,虽然你肯定搭讪不到美国妞,不过请放心吧,我还是会帮你付钱叫一个whore的。”
“什么?Whore?”
“因为涉及到不文明词汇所以我就用了英语,就是娼。妓的意思。”
“…………”
父亲一下子无力地跪倒在地,不知道是为什么,他突然像是非常伤心地嚎啕大哭了起来,引得不少路过的人驻足围观,几个美国人一边偷笑着对着他指指点点,这让我也感到非常的丢脸。
“不用太感动了,别在马路当中哭。”我不耐烦地踢了一下父亲的屁股,他抹着眼泪一边哭喊着“女儿学坏了”,一边蹒跚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别吵了,我们快去宾馆放掉行李吧,明天的行程才是拉斯维加斯呢。今天是自由活动时间,等等我要去给熟人买点手信……对了你要叫特殊服务的时候记得带上我一起过去,你太蠢了,我比较担心你会被妓。女骗。”
“……呜呜呜……”
“吵死了!”
我不耐烦地拖着哭哭啼啼的父亲跑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然后在司机的帮助下将我俩的行李一同扔进了车后箱,父亲像是受了什么很大的打击一样一直捂着自己的脸擤鼻涕,那巨大的声响引来司机不时瞟来的鄙夷眼神。
放好行李以后我将父亲赶进了后车座,自己跟着一起坐进去后顺手关上了车门,然后用流利的英语告诉司机我们要去的地点。
“阿翠你英语学得真好。”父亲吸了吸鼻子,抹掉眼泪看了我一眼说:“真厉害啊……发音简直无可挑剔。”
“……”那是自然,日本人因为他们自身文字的发音缺少了“er”这个读音,因此大多数日本人是根本无法学好英语的,就连学校里的英语教师的发音都非常糟糕,好歹我重生以前也是个中国人,英文还算学的不错,他们跟我相比自然有很大差距了。
到达宾馆以后,大厅里有一个疑似保安的黑人见到我们以后立刻凑了过来,指着我们的行李打着手势比划了一下。
“我知道,他意思是要替我们拎行李,国外电影里经常会有这种剧情发生,呀果然是美国人服务地道——”父亲得意洋洋地转头对我说,然后兴冲冲地想要把行李箱交给黑人的时候,我抬起脚狠狠踢了他一下小腿,一把将父亲的行李箱夺下。
“干什么阿翠!”父亲抱着小腿嚎叫了起来。
“No,I don’t need any help!”我面无表情的盯着黑人拒绝道。
黑人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摊手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
我扭过头没好气地看着父亲说:“国外的电影没告诉你这是要交小费的么?给我自己拿着,我们没有多余的钱给他。”
拎一次行李的小费就从一美元起步,这简直就是敲诈!我给酒店里的其他顾客拎行李让他们每人付我一美元好不好啊?这就是该死的万恶资本主义社会!
“……好吧。”父亲悻悻地咕哝了一声,拎起行李垂头丧气地跟着我去柜台前取房间钥匙。
回到房间后卸下行李,我立刻飞扑到床上打了个滚,虽然并不是什么高档酒店,但里面的床比我家的床大多了,家里只有一只床,而且是爸妈曾经一起睡过的。五岁以后我就睡不下婴儿床了,那时候时候我便开始打地铺,直到父亲和母亲离婚以后,他坚持“生长期的孩子需要良好的睡眠”便把他们一起睡过的大床让给了我。我们家太穷了,父亲舍不得花钱买新床,一直坚持睡了好多年的地铺。
……虽然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我还是非常感激老头子,放心吧臭老爹,我一定会赚到钱让你过舒适生活——
父亲兴冲冲地抓起桌子上的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音响里突然传出了一阵女人的娇喘声,几秒后屏幕上跳出来了少儿不宜的十八禁画面,吓得他手忙脚乱地立刻转台。
“搞什么啊!竟然是付费电视!”
其实我想告诉他没关系想看就看吧,反正这些东西的口味远远没有他收集的电车系列来得重,我完全可以理解他的心情啊,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而且他和妈妈分手了多年也没有过其他女人,也没有钱招。妓……会沉迷这些成人影视从中获得自我满足实在是太正常了。
“老爹,我说……”
不过正在自己要开口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不知道从哪飘进来的一股烧焦味道,呛得我咳嗽了好几下。
“……着火了吗阿翠?”父亲呆愣了一下,慌乱地往屋里四处张望了一通。
我们的房间没有动静,但显然这酒店的房间隔音并不怎么好,我听到了隔壁房间响起了一个男人大喊大叫的声音。
“………好像是隔壁房间,我去看看。”
如果是着火的话,为什么他不直接逃出屋子……
我想多半是隔壁房间的人遇到麻烦了,尽管理智告诉我还是少管闲事比较好……但若是火烧过来的话我们今晚岂不是要自己掏钱换家宾馆住了!
于是我立马从行李箱里抽出信长的牌位,冲出房门后用力敲了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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