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有着心如止水的感觉。
“然后,你得了那块木头,没有拿去换成金子,就做了这么个指环?”想到能换一块同样大小的金子,佳期有点心疼了。
卫央对佳期的没情调实在无语了,他抚额叹了口气,然后在佳期的脑门上弹了一下:“拜托你不要那么势利好不好?有些东西不是用金银就能衡量的。”
佳期却嘟着嘴捂着额头被弹疼的地方嘟囓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情愿要一块同样大小的金子好过了。”
卫央闻言微微
怒气,一左一右的扯着佳期的脸皮咬牙切齿道:“那说你要那么大一块金子干吗?府里是短你吃的了还是少你穿的了?至于让你这么一门心思的敛财么?”
佳期吃痛,一巴掌拍点卫央的爪子不满道:“府里确实不短我的吃穿用度,可我一天到晚呆在这里无所事事不事生产也很无趣不是吗?人生在世,总是要有一点可以寄托的事情去做吧?我这个人比较俗气,就喜欢敛财,怎么样?”
卫央无奈,只好拍了拍佳期的背叹道:“好好好,我也知道你一人在这府里呆着确实无聊地紧了,不过还是请你忍耐一下吧,等我真正当家了,我就带你一道去经商,到时候天天让你数银子数到手抽筋,这样你可高兴了?”
佳期被卫央逗得终于笑了出来,可笑了没两声,她脸上的笑容又渐渐隐了去——等到他当家的那一天,或许她已经不在了吧?
卫央却没有注意到佳期突如其来的低落,他只是兴高采烈地拉起佳期的左手继续说道:“再说了,这个约指可是我亲手一点一点弄出来的,完全没有让其他人经手,本来是想留在下年你的生辰时再给你的,但是今儿个看到迷花姐出嫁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想快点把这个约指给你戴上。”
听卫央说起这是他亲手弄的,佳期这才收回有些走神地心思,反手抓住卫央的手一点一点的展开他的手指,只见他原本应该纤细柔嫩的手掌布满了茧子,修长的手指上也全是细小的伤口。
“这都是做约指的时候弄出来的?”佳期轻轻的抚过卫央指根下坚硬地茧,鼻子蓦地有一点酸楚。
卫央反而不好意思的笑了:“不全是,这些茧子大多是这么些年来练剑磨出来的。不过也多亏这些茧子,打磨这个约指的时候才不觉得手有多痛。”
佳期闻言,心里顿时热热软软的,她试着将自己的小手掌心与卫央的手掌心相对,感受到那粗糙的触感,她才微微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么些年来你也吃了不少苦呢。”
卫央索性与她十指相扣:“我倒不觉得有多苦,反而觉得小时候总是卧病在床那一段记忆比较可怕。”说到这儿,他的视线落到了佳期的额头上,那儿有一道很浅地伤疤,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不过我还记得第一次跟你见面的情景呢,你那个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满脸是血,凶神恶煞,把我一把抓过去就狠狠打了我一顿。”
他的唇轻轻落在佳期额头上的那一道伤疤处,佳期愣了一下,才想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卫央就害她见了红,随后还被罚跪祠堂。
“你还好意思说呢,你下手也太没轻没重了吧?幸亏我命硬,不然一个不小心还被你砸死了呢。”佳期想到那次就觉得冤枉,不过若不是这样,她还没办法与大奶奶相遇。这样想来,倒觉得冥冥中还真是凡事都有因果。
卫央低笑着道歉:“嗯,是我错了,不过那时候我还小么,而且还在生病,脾气古怪一点也是没办法的么。
你看,我现在不是被你改造过来了?你是不是应该很有成就感?”
佳期睇了他一眼嗤笑了一声:“是哦,把你改造地天天欺负我,我还真是自讨苦吃呢。”
卫央又呵呵低笑了起来,正巧在这个时候,第一道晨曦刺破了薄薄的云层,天空将明未明,暧昧地一如现在的他们。
“佳期,知道我送你约指地意思的么?”卫央拢过佳期微凉地小手放在唇边一一吻过她的手指,佳期的脸顿时绯红一片。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卫央的意思?只是她还不想这么快面对这个问题,所以这一晚上她都在东拉西扯不谈这个话题。她低下头抿着唇不说话,卫央的眼神略略一黯,强硬的抬起她的下巴逼她正视自己:“佳期,我已经向你表白了,难道你就没什么感觉,没什么要与我说的么?”
佳期无奈的看着他清澈的眼眸,她不是不喜欢他,甚至可以说她对他有着男女之间的那种吸引与感情,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给他一个答复,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如果她说出了那三个字,那么她将永远没办法离开卫府,这里将是她一生的桎梏。何况卫央现在还这么年轻,他甚至还没到弱冠之年,他的未来还有许多可能,也许到以后他会遇到更加倾心的女子,那样的话,她该怎么办?她根本没有办法与别的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她非常的贪心,她的男人必须全心全意只爱她一个。而卫央,能够做到吗?
佳期咬紧了牙关不说话,卫央充满期待的表情慢慢的变成失望,清澈的眼睛也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阴翳。
“这就是你对我的答复吗?”卫央的声音冷的像冰,暴风雪似乎已经开始在他的身后凝集。
佳期还是一言不,就那样瞬也不瞬的看着卫央。
“这就是你对我的答复吗?”卫央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次,见佳期还是不说话,他忽然将佳期推到一边站了起来,他居高临下的冷冷看着佳期,嘴唇动了动,却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卫央走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才下眉头
以为第二天是会放晴的好天气,谁知道晨曦过后乌云拢了来,刚用过早膳,鹅毛大雪就再度降临,而且这次的大雪不像上次一般,静静的就下下来了,而是伴随着怒号的狂风一起肆虐》
佳期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和雪珠子打在木梁上的声音,不由得叹了口气,继而喃喃自语道:“卫央你还真是天之骄子呢,知道你心情不好,就连老天爷都来要给你来个心情写照。”
正在跟秋千做针线活儿的端端没听清佳期的说话,还以为她要什么东西,赶紧仰起脸儿问道:“少奶奶,您说什么?奴婢没有听清楚。”
佳期抿了唇摇摇头,掠了下头淡淡说道:“没什么,我乏了,先去睡会儿,若是有客来寻,便说我身体不适,有什么事情等我好些了再说。”
端端和秋千听了佳期的话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一同走到了床边,一个铺床,一个拿了长柄暖炉放到被窝里暖着,佳期再往窗口的方向看了看,微不可察的又叹了口气,站起来往床边走了去。
连着好几天卫央都没有半点消息传到凝思园来,佳期嘴上不说,但是一直微皱着的眉头和偶尔的走神,已经让端端和秋千看出来她对于卫央并不是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十二月二十三,桌上铺着账本,佳期拿着炭笔却迟迟没有看过一页,两眼虽然看着账本,但是眼神却明显的放空,这样地样子这几日已经不知道出现了多少次。端端和秋千对看一眼,还是端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少奶奶,您有心事吗?”
佳期回过神来,看着端端勉强一笑,摇了摇头:“没,没什么,只是这几天都没睡好,所以精神集中不起来。”
那天晚上卫央来找她时,因为太累,所以她让端端和秋千都睡在隔间小屋没让她们随侍,所以两个婢女对于他们俩儿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事都不太清楚,佳期也无意与她们说太多,所以才推托说没休息好精神不足。
秋千担心的看了看佳期的脸色说道:“少奶奶,您的脸色真的不是太好,反正这些账目都核对过两次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不若您先去休息休息,我和端端对完账本拿去给荆荆姐姐便是。”
佳期抚了抚额头微微笑了下:“我没事地。还是有些事情让我做做才好。不然躺在床上睡不着我也是胡思乱想。”
端端和秋千还想劝劝佳期。可佳期摆摆手示意她们不用多说了。便继续一条一条地开始对账。
下午时分荆荆冒着大雪走了过来。一进屋就带进去一股子寒气。在屋里窝了四五天没出门地佳期禁不住打了两个哆嗦荆荆走上前看看她穿地衣服。不由得扭头对端端和秋千怒道:“你们俩儿心思在哪儿呢?这大冷天地怎么只给你们主子穿个夹祅?这要是进了风着凉了怎么办?”
端端和秋千赶紧放下手上地事情站起来敛了手同声道:“奴婢知错。”
“知错了还不快去拿件儿厚衣裳来给少奶奶披上?”自从绛珠去了以后。荆荆被迫担起了老夫人身边地绝大部分事务。她要处理地事情比佳期还多还琐碎。也难怪忙了这么两个月之后她地脾气愈坏了。
端端和秋千这才赶紧跑去衣箱旁边给佳期找厚衣裳。佳期笑笑。拍了拍荆荆地手道:“行了。你快坐下歇歇吧。屋里都烧着暖炉呢。现在穿着这夹祅我都嫌热。”
荆荆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抱怨道:“少奶奶就是好脾性,所以这些小妮子在少奶奶身边才这么不上心,若是小棠还在,哪里会让你只穿个单衣夹祅坐在这儿盘账啊?”
提到小棠就难免想起绛珠,荆荆和佳期脸上同时一黯,两人之间有了短暂地沉默。幸好端端及时拿了件披风过来给佳期披上,只是闻到那披风上的熏香味道似乎跟自己用的不太一样,佳期低头一看,端端竟然拿了那件卫央的披风出来。
拉着那件披风,佳期心里蓦地一紧,眼眶瞬间酸涩的疼,眨了下眼,豆大的泪珠就直接从眼眶处跌了下来。
“喛,这是怎么了?方才说着话还好好地,怎么说哭就哭了呢?”荆荆见佳期落泪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提起小棠绛珠让她心里难受了,赶紧拿出巾子来给佳期擦了擦眼泪,荆荆一脸歉然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老是这么随意的提起她们,少奶奶您就别往心里去了吧。”
佳期胡乱地擦了把脸勉强扬起个笑脸:“没,没什么,呵呵,我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唉,这几天太累了,人也有点恍惚了。对了,端端、秋千,荆荆来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不看茶?”她说着站起来想要拿茶壶,不曾想身上的披风却太长,一下子就滑下来带倒了她手边地茶碗,未喝完的茶水立即泼到了披风上。
佳期吓了一跳,忙拢起披风就用自己地袖子去擦弄湿的地方,边擦眼泪就边簌簌而下,没多会儿她就放声大哭了起来。
荆荆、端端和秋千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被佳期吓住了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见佳期抱着那件披风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好一会儿她们三个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去扶她起来。
“怎么了这是?不就是弄湿了一点么?没事的,洗一洗就能洗掉的。”荆荆扶着佳期坐回椅子上,伸手想去把弄脏的披风拿过来递给端端让她送去浣衣房,但佳期将那披风攥的紧紧的就是不肯撒手,荆荆只好无奈道:“少奶奶,披风先给
?这茶渍干了就不好洗了。”
其实佳期并不是因为弄脏了卫央的披风而哭,她现在也说不清这心里、脑子里地混乱是什么,就像心脏突然生生被人挖走了一块,痛地她只能用哭泣来缓解。
端端和秋千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办,眼浅的秋千也跟着佳期在掉泪。荆荆劝了佳期好一会儿,只道她是想起了绛珠和小棠,可是绛珠的话题越提越让人难过,无奈之下,荆荆只好将佳期揽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殊不知佳期根本并不是因为这个而伤心。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又道是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从来没有尝过恋爱滋味的佳期,这时才终于尝到了关于爱情的苦乐:睁开眼睛却感觉不到天亮,东西吃一半莫名其妙哭一场,忍住不想时间变得更漫长,否则又会开始胡思乱想,忙的日月无光却说不出忙的所以然,心上空了一个地方,泪水都没办法填满。
原来爱情,真地可以这么伤。
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佳期有些失神的坐在椅子上不时的啜泣着,荆荆这会儿才看出来佳期应该不是为了绛珠和小棠的事才这么失态,于是她悄悄拉过端端和秋千问道:“少奶奶这是怎么了?她什么时候变这样地?”
秋千想了想小声答道:“好像自从迷花二小姐出嫁的第二天就变成这样了,那天早上奴婢前去唤她起身用早膳,却现少奶奶根本没有睡,房子里地窗户也一直大开着,而少奶奶就那么抱着被子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荆荆闻言皱了眉,继而又小声的问道:“那前一晚可有什么人来过?或有没有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两个小丫头想了想,脸上同时一红,端端绞着手中的巾子嗫嚅道:“那段时间实在太累了,而且少奶奶那晚一回来就说太累让大家都好好休息一晚,也没让奴婢随侍在侧,所以……”
“所以你们两个就睡得像猪一样,根本没听到少奶奶房里有没有声音?”荆荆狠狠地剜了她们俩儿一眼,两个小丫头都惭愧的低下了头。
荆荆也没再多说什么,探头看了佳期一眼,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想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唉,又是一个为情所困地,行了,这几天你们两个要牢牢看好少奶奶,如果她有什么想不开的地方,你们两个得马上劝导阻止她,千万莫要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知道了么?”
端端有点迷惑地眨了眨眼:“您是说少奶奶为情所困?不会吧?没见过少奶奶跟谁交往过密……哎哟,秋千,你打我做什么?”她话没说完就被秋千狠狠撞了一下,抬头才看到荆荆一双美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些傻话你可别再说第二次!进来府里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什么话当说什么话就得让它烂在肚子里么?主子们的就是我们这些当下人地大忌,什么时候都得守口如瓶。以后少说话多做事,免得一逞口舌之快的下场不是被挨家法就是被赶出府。”荆荆抱着胳膊冷冷地警告端端,后的头都快低到胸口去了,“秋千,你与端端是同时进来的,又同时被少奶奶留在了身边,这是你们两个的福气,以后你看着点儿端端,再有失言的地方被我知道,我就连你一起罚。
”
秋千忙躬身应了荆荆的吩咐,教训完她们两个,荆荆才转身走进去开导佳期去了。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在她们说话的时候,佳期已经自己洗好了脸,将自己收拾的干净利落了。
“真是让你见笑了,不过哭过以后舒服多了,好像这段时间以来的疲惫全都一扫而空了呢。荆荆姐姐,这是我们对好的账册,有劳你拿给老夫人过目了。”若不是佳期双眼还红肿,说话还带着浓重的鼻音,荆荆还以为刚才她失控的大哭是假象哩。
“哦,哦,好,好的,少奶奶您辛苦了。”荆荆一时反应不过来,只喏喏的接了佳期递过去的账本,心里纠结了一会儿,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少奶奶,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闷在心里不舒服?如果不嫌弃的话,您可以与我说说的。”
佳期却微笑着摇摇头:“真的没事儿了,我现在好得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