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争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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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争大唐- 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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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走,李贞小儿的目标在本汗,我若是与尔一道走,那就谁都走不了,快走!”乙毗咄陆吼了一声之后,不再给阿约齐古开口的机会,猛地一刀刺向阿约齐古**战马之马臀,战马吃疼之下,驼着阿约齐古沿河而下,很快便冲出了老远。

    李贞所部的赶到,就有如压在骆驼身上的最后一颗稻草一般,彻底压垮了西突厥骑兵们残存的抵抗之心,除少数见机得快的溜走了之外,余者在两路唐军的前后夹击之下,纷纷下马投降,战事至此已算是到了尾声,唯有百余名白狼军将乙毗咄陆团团护在河心,死活不肯放下手中的武器,而唐军也没有发动攻击,只是将这一小撮西突厥骑兵团团围住,等候着李贞前来决断。

    “乙毗咄陆,尔降是不降?”拨马从众军中走将出来的李贞,扫了眼被围在核心处的乙毗咄陆,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

    “嘿嘿……”乙毗咄陆瞪着一双血红的老眼,怒视着李贞,爆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笑声,而后突地提高了声调吼道:“我西突厥只有战死的大汗,绝无投降之大汗,李贞小儿,尔可有胆与本大汗一战否?”

    无聊,都他妈的要死的人了,谁有空陪你玩单挑。李贞不屑地笑了一下,挥了下手道:“尔既一心求死,那本王就送你上路好了,放箭,全部杀光,一个不留!”

    “李贞,你这胆小……啊……”不待乙毗咄陆将骂人的话说完,四周包围着的唐军官兵便已乱箭齐发,将那百余名白狼军骑兵连同乙毗咄陆一道射成了刺猬,乙毗咄陆发出最后一声惨叫,翻身落入了河中,溅起一大片的水花,一代枭雄就此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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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李贞之烦恼

    贞观十八年三月初一,越王李贞率部出天山,长途奇袭西突厥五大俟斤部老营,逼降阿史那瑟罗所部,三月初五,于百叶河一战,全歼西突厥大汗乙毗咄陆所部十余万之众,乙毗咄陆之子俟斯萨度设逃回老巢,于贞观十八年三月十一日,在大将阿约齐古的拥戴下,聚兵三万余,自立为西突厥大汗,并遣使向薛延陀汗国表示臣服之意,盛邀薛延陀入西突厥助战。

    贞观十八年三月十七日,薛延陀王子拔灼亲率大军十六万余众经红山嘴翻过阿尔泰山进抵乌伦古河一线,在乌伦古河之北岸连营十数里,以为屯兵之场所,然,其所部大军并未渡过乌伦古河,而是派出了使节向安西大都护府都督、越王李贞发出照会,言及自己一行乃是为调停大唐与西突厥之争而来,大唱和平之赞歌,“希望”安西与西突厥能和平共处,并发出聚会之邀请。

    贞观十八年三月二十一日,薛延陀王子大度设所部兵分两路,一路以大将乌延达所率之一万五千骑兵出老爷庙向安西之伊州进逼,驻扎于三塘湖岸边,其意难明;另一路则是大度设亲率五万余骑军(含两万黑狼军)经乌拉斯台隘口越过阿尔泰山,进抵乌伦古河上游之南岸,在库拉海子安下营垒,与拔灼所部相距百里成犄角之势。

    贞观十八年三月十八日,安西大捷之消息传抵京师,朝野为之震动,上大悦,摆宴款待群臣以示庆贺,并下诏大赦天下,封李贞为安西大都护府大都督,总领关外一切事宜,加实封两百户,赏金银若干。

    贞观十八年三月二十八日,李世民在长安誓师出征,以大将李绩为前军主帅,亲率十万大军离京,长孙无忌、李道宗等诸多朝臣随行伴驾,聚兵三十二万分三路向幽州集结,留太子李治为监国,以中书令萧瑀、新任侍中刘洎、黄门侍郎褚遂良三人为辅政,以右武卫大将军薛万彻为京兆守将,负责京畿之防卫重任。

    贞观十八年四月三日,酉时七刻,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天边的几丝云彩映得如血一般的通红,原本清澈见底的提拉河此际也被渲染成了暗红色的一片,波涛轻漾间,血色磷光闪闪,再配合上河岸边茂密的芦苇被风拂过时发出的阵阵呜咽之声,颇有种血色黄昏的味道,若是心性不稳之人,乍一临此境,立时就会有种毛骨悚然之感,然则,对于从尸山血海里滚打出来的李贞来说,这一切不过都是小儿科罢了,压根儿算不得什么,这不,此际的李贞正半躺半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嘴角衔着根嫩草,满脸子无所谓的随意地望着潺潺的提拉河水,不时地取上一枚小石子,往河中一抛,溅起点点水花,一派轻松惬意的样子。

    轻松?表面上的功夫罢了,别看李贞这会儿一脸子平淡状,实则内心里却是一团的乱麻,安西的政务、北疆的军事、京师里的猫腻全都搅在了一起,是够李贞好生喝上一壶的了,偏生此等乱局将起之际还没个人可商量的,倒不是没有能信得过的人,只不过是够资格跟李贞议事的人此际都不在身边,一个远在京师,另一个么,则被李贞派去执行秘密任务了,余者不管是亲信的将领还是文官,都没那等明心见性的本事,就算找他们来商量,也商量不出个甚子,闹不好还会弄得军心大乱,是故,李贞也就只好将就着自个儿一肩挑了。

    安西的政务也就罢了,南疆的六州虽不能说已经一切完备,可好歹算是走上了正轨,正有条不紊地完善着各项相关计划,至于北疆这头的政务,自打李贞将秦文华调来协助之后,也算是暂时能应付得过去——筑轮台城之事有着此番生擒的近七万西突厥战俘在忙乎,州县划分,以及各项民生事宜也有着从大西州、安州以及大都护府等处调集来的老手在筹划着,后勤粮秣的调运及征集也有着沙魁这个后勤总管在张罗,倒也能让李贞省了不少的心,只需拍个板便可,虽说繁琐了些,可有手下一帮子人马去操持着,却也无甚大碍,可北疆的战事以及京师里即将上演的重头戏就令李贞很有些子头疼了。

    自歼灭了乙毗咄陆所部兵马之后,北疆的战局已经被大大地简化了,阿史那瑟罗这头虽未必是完全真心地降服,可一来手中的兵力已经被削弱到了底限,二来其后勤辎重乃是全族老小都在安西唐军的全面掌控之下,早已翻不起甚大浪,而俟斯萨度设临时召集起来的所谓三万精兵更是一群不堪一击的乌合之众,连派上战场的资格都欠奉,换句话说,如今的西突厥汗国在即将开始的这场战事中已经出局,最多只是个摇旗呐喊的看客罢了,真正上场唱戏的就只有安西唐军与大度设兄弟俩。然则,简化了的战局却不意味着事情简单了,更不意味着大功依然告成,恰恰相反,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不算俟斯萨度设那三万垃圾兵,光是薛延陀汗国进入北疆的总兵力便已达二十一万之多,其中大多数都是百战之兵,非乙毗咄陆那等疲兵可比,虽说大度设兄弟俩各自心怀鬼胎,可谁晓得这哥俩个是不是在演戏,相形之下,李贞目下能动用的兵力实在是有些子少得可怜了——百叶河一战,李贞虽歼灭了乙毗咄陆所部十余万兵马,可自身的伤亡也不小,死六千,伤近万,这一个月来虽从后方调集了后备兵一万五千人,可算来算去,也就只有伍万一千余众的兵力,就算加上阿史那瑟罗所部的残兵四万人马,拢共也就不到十万人的,正面较量的话,能不能胜还难说得很,更令李贞闹心的是伏葵所部的三千黑狼军竟然如同空气一般消失了,任凭李贞动用了“旭日”布置在北疆的人手如何详查,却依旧一无所得,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也没查出伏葵的部队躲在哪个角疙瘩里,李贞愣是想不明白这支小部队到底是如何补充后勤,又是打算搞些什么勾当来着,只是隐隐觉得这其中一准有阴谋,李贞自是不想轻易地踏进别人设好的陷阱中去,再加上为了等待莫离那头的消息,以及缩短后勤供应的路线的考虑,李贞始终不曾进军乌伦古河,而是就在提拉河边驻扎了下来,以静制动,至于拔灼所谓的调停聚会的邀请,李贞连理都懒得去理,别说去了,便是口信都不曾给拔灼回上一个的。

    北疆的战局虽说麻烦了些,可好歹还算是能有几分的把握在,至少不至于落得大败亏输的局面,可京师里的猫腻李贞就有些子鞭长莫及了——封赏的圣旨此时尚在路上,可其中的内容李贞却是一早就知道了,对于所谓的大都督乃至实封之类的玩意儿,李贞压根儿就不放在心上,那些东西对别人可能是难得的荣耀,可对于李贞来说,不过都是些浮云罢了,不值得一提,真儿个有点价值的就是那个“总揽关外一切军政事宜”而已,可问题就恰恰可能出在这上头——据数日前纳隆的来信可知,老爷子前脚刚离京,留下监国的太子李治可就开始动上了,寻些由头接连罢黜了魏王一系的几名官吏,这还不算,还派出人手收集、炮制吴王一系官吏的黑材料,行事虽遮遮掩掩地,然则不单“旭日”有所察觉,便连“思泽”、“响铃”的人马也都发现了太子李治自以为隐蔽的勾当,京师里此时已是风雨欲来烟满楼了,虽说暂时没有李治一方将对李贞一系动手的迹象,可老爷子这道诏书一下,李贞立马便成了诸王中鹤立鸡群般的人物,难保李治那头不整出些阴谋来,天晓得其明面上对付吴、魏双王的动作会不会是个烟雾弹,闹不好就是在转移李贞的视线,以便给李贞来上个突然袭击,毕竟此时李治可是手握监国大权的,再加上有个心狠手辣的武媚娘在一旁指点着,啥事儿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这令李贞不免有些子忧心忡忡,偏生又鞭长莫及,也就只能指望着纳隆能撑得住京师里的局面了。

    武媚娘,该死的武媚娘!李贞一想起这个蛇蝎心肠的女子,便没来由地一阵心烦,从后世穿越而来的李贞自是很清楚武媚娘其人的狠辣之处,虽说眼下其尚未崭露头角,然则,光凭其能将太子李治迷得不知天南地北的本事,便可知其绝非寻常女子可比——据纳隆传来的消息,李治这些天大多没住在东宫,而是住在了承德殿里,没少私下与武媚娘苟合,这其中除了男欢女爱之私情外,只怕还有着对付诸王的心思在,有武媚娘在其中参合一手,李贞自是不敢掉以轻心,只可惜这会儿远在塞外,就算有心也使不上劲,头疼也就是不免之事了罢。

    头疼,真他娘的头疼!李贞左思右想也没个准主意,气恼地坐直了身子,随手抓起一块鸡蛋大的石头,用劲往河面上一掷,“嘭”地一声脆响,炸起一大团的水花,那动静稍大了些,令站在李贞身后不远处正自愣神的鹰大吓了一大跳,以为发生了甚要紧的事,一个闪身便飞身到了李贞身边,腰刀出鞘,满脸子戒备之意地四下里张望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瞧得李贞便是一阵好笑,也不多解释,起了身,拍了拍鹰大的肩头,淡淡地说道:“没事,走罢,回营。”

    李贞在河边坐了许久,又没下甚命令,鹰大久站之下,稍开了会小差,便闹出了个大乌龙,心中尴尬无比,红着脸收刀入鞘,嘴巴张了张,却啥话都没说出来。李贞自是明白鹰大要说些什么,无他,身为李贞之贴身护卫,开了小差便是失职,然则李贞却不会因此而怪罪鹰大,毕竟自打鹰组高手纷纷调入军中任职之后,鹰大就再也没有好生休息过,铁打的人也有疲倦的时候不是么?眼瞅着鹰大内疚的样子,李贞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些什么,迈步向不远处的军营行去,可就在此时,却见高恒急匆匆地从军营里纵马而出,打马向着李贞立脚之处狂奔而来。

    嗯?怎么回事?李贞一见高恒如此匆忙,登时就愣住了——高恒虽年轻,有时也会顽皮一下,但大体上是个稳重之人,甚少有举止失措的时候,此时竟在军营中纵马狂奔,岂不是怪事一件?

    “殿下,急件。”高恒老远就看见李贞,忙不迭地冲到李贞身前,翻身下马,将手中一枚小铜管递给了李贞。

    李贞接过铜管只一看,立马见着小铜管上刻着的花纹是“十万火急”的暗号,心中一惊,顾不得多问,忙将小铜管上的暗扣揭开,取出其中的小纸条,摊了开来,细细一看,立时皱起了眉头,脸上满是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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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谈笑平内乱

    信不长,短短的一行字而已,却令李贞头疼得紧——拔灼大军已渡过了乌伦古河,正在向轮台方向急行军。

    该死的,拔灼小儿来得好快么,嘿,老爷子那头才刚出京师,他就沉不住气了,还真以为老子是枚软柿子不成?李贞早就知道拔灼其人并不是啥英明的主儿,也算不得甚高明的统帅,比起其兄大度设来说,无论是军事才干还是气度来说都差了老大的一截,之所以能上位,不过是有那么个嫡子的身份在罢了,也早就意料到拔灼必定会跟安西唐军来场血战的,然则,按李贞原先的估计,拔灼就算要进兵也得等到李世民征高句丽之战正式爆发之后方会有所举动,却不曾想李世民才刚离京,连幽州都还没到呢,拔灼便杀将过来了,这里头若说没有蹊跷,李贞又如何肯信,只不过问题出在哪儿却有些子费思量了。

    有问题,这其中一准有问题!李贞皱起了眉头,将各种可能性通盘考虑了一番之后,心中突地一动,似乎想起了什么,然则却没有多言,只是抬起了头,看了看即将暗下来的天色,扫了高恒一眼道:“小恒,去将阿史那瑟罗将军请来,就说本王请他赴宴。”

    “是。”高恒应答了一声,转身要走,却又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突地问了一句道:“殿下,可是要开战了?”

    呵,这臭小子的狗鼻子还真是灵么!李贞见高恒能从细微处察觉出自己的意图,心中倒是颇为欣赏的,不过却没带到脸上来,反倒是板起了脸,瞪了高恒一眼,吓得高恒忙一吐舌头,转身窜到了马前,一骨碌翻身上马,飞也似地便溜之大吉了。

    “臭小子!”李贞看了眼飞奔而去的高恒,笑骂了一句,回头将手中的纸条转交给了鹰大,平静地道:“将此信息转给莫先生,就说原定之计划该如何修正由先生自行决定好了。”鹰大默默地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那张小纸条,卷将起来,照原样收进了小铜管中,并没有出言询问个究竟,只是无言地跟在李贞身后,向着军营走去……

    酒是好酒,上好的“得胜归”,菜么,虽说只是些烤肉之类的大路货,可经过名厨的精制,个中滋味却也非寻常可比,一坛坛的美酒、满桌子的佳肴,于军中而论,不可谓不是盛宴,然则阿史那瑟罗端坐在席位上却显得有些子失了神,用战战兢兢、如坐针毡来形容么,怕是有些过了,可食不知味却是显而易见的事儿,无他,说是李贞宴请,可酒宴都已经开始了好一阵子了,除了个三拳打不出个闷屁来的鹰大陪着之外,这中军大帐里就没一个旁人在,就连个倒酒的侍卫都没有,不知道李贞究竟在唱哪出戏的阿史那瑟罗自是心里头打鼓,哪还有心情去管酒菜的好坏。

    “鹰将军,殿下……”阿史那瑟罗把玩着手中的酒樽,试探着出言问了问,只可惜这一问如同前几回一般,所能得到的答复便是鹰大默默地举樽邀饮。鹰大乃是李贞的亲卫队长,其身份地位非寻常将军可比,他既然邀饮,这酒就不得不喝,无奈至极的阿史那瑟罗也只好将樽中的酒一干而尽,亮了亮樽底示意了一下,苦笑着继续熬着等待的难受劲儿。

    “鹰将军,殿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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