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时,她的脚受了伤,赫连睿抱着她将她按放在床上;她还记得,那天是他第一次吻她,自己却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
事后,一直惴惴不安,怕他会降罪,后来却从未提及过此事。
她,还记得他第一次下旨让她侍寝,而那个晚上他并未勉强自己,只是和她相拥而眠,并答应该她不会为难她,也承诺了三年后可以放她出宫。
然而,也是在那晚以后,赫连睿便再未和她交集,而是日日临幸于其他女子,这才有了今日怀了龙种的赵婕妤和王婕妤。
细想一下,当初算不算是自己亲手将他推给了别的女人,那么,今日的结果,自己是不是也要负一部分责任。
连忙摇头,真是恨死自己的那点出息,这不是又忙着在为他开罪。彼时,他若心里真的有她,怎会这样伤她的心,怎么会夜夜抱着不同的女子欢好?他赫连睿分明有着所有男人的劣根性,他,就是一匹不折不扣的种马。
倒在床上,不禁呜呜而泣。慢慢地,啜泣声变成了放声大哭;兴许是压抑得太久,自穿越以来,她从不曾如此痛快地,歇斯底里的哭过一场。哭累了,又转为低低的抽噎。
“好过些了么?”说话的同时,一只属于男性的手,递过一方巾帕。
连忙一边擦拭泪水,一边转头。迎上一双盛满怜惜的,深情的,温柔的眸子。
“珉。。。。。。王爷,”惊异他怎会出现在意柳宫,“你,怎会在此?”
见她并未接过他递过的巾帕,便径自拉起还倒在床上的她,梨花带雨的她,让他心生怜惜。为她温柔的擦拭满脸泪花,一边解答着她的疑问:“我刚刚进宫,远远地见你一个人低首垂泪,便一直跟在你身后。”
“你,”想着自己不顾形象,嚎啕大哭的样子全被他尽收眼底,不禁有点懊恼,她不愿被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怎么可以。。。。。这样。”
“可是怪我了,”赫连珉还是一贯的好脾气,浅浅一笑而道:“起先是怕你想不开,后来看着你如发泄般的大哭,便不想叫住你,因为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被人看穿心底隐忍的伤痛,这种感觉并不好,气愤地不愿承认:“谁说我不痛快了,谁说我不痛快了?”
将她拥入怀里,一手抚着她披于身后的长发,“芸儿,若是还想哭便哭吧,有我在,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金风玉露柳径逢(四)
将她拥入怀里,一手抚着她披于身后的长发,“芸儿,若是还想哭便哭吧,有我在,不会让别人知道的。”
赫连珉温柔抚慰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决堤,被他圈在怀里,只是一味地无声地流泪。良久之后才从他怀里抬起螓首,双眼红肿却更增添了风分凄楚之美,双手抚着脸上的泪痕,低啭:“对不起。。。。。。”
赫连珉宝石蓝的蟒袍前襟已被她的眼泪浸染了一滩湿润,凝视着多日未见的她,只是摇摇头,对她报以温和一笑,英俊的脸上淌着心甘如饴的满足。
“王爷,我们去外面坐坐?”他深情的凝望让她感到局促不安。
前院绿柳树上有一张石桌,桌旁是四方石凳。长长的柳枝婀娜摇曳,倒垂于石桌之上,楚绛芸和赫连珉相对而座。
“芸儿,那晚我抱歉。”
自那晚以后他们就没有再见过面,赫连珉被赫连睿遣去西蜀暗查赵勃,然而因为对她的失踪他却一直自责内疚。
虽人在西蜀却派手下的人在四处打听,后来得知是王兄亲自出宫将她找回,并恩宠月潮宫。
悬着的心是放下了,那份对她的思念的情意却日渐强烈了,怎么也放不下,他始终想着她当初的那番话。
他坚信她的内心还是不愿意留在皇宫,她还在期待她的良人能带她飞出这华丽的监狱。
他更坚信,她终有一天会将手放在他的手里,会让他带她走,会成为她的良人。
“我们都差点成为别人政治利益下的牺牲品,我怎么能怪你。”
赫连珉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倏地觉得轻松了很多,他一直在意那晚她对自己的看法,虽是被人下了毒药以后,才轻薄了她,但他还是惶恐她对自己会不会产生厌恶之感。
“芸儿,有件事一直想问你,只是自那晚以后我便一直在外,并没有机会向你证实。”
“是何事,”其实她心中已知他想要问的是什么问题,“你是不是想问我那晚你和表哥离开后,我怎么会就此失踪了?”
赫连珉点头赞许:“芸儿,你果然反应敏捷,心思缜密。”
她还是不习惯被人这么直接地给予称赞,再说这只要是具有一般思维能力的人都能想到的,自己真的是有如此厉害,还是他们碰到的女人智商都偏低。一手扯过一根飘荡着的柳枝,到底有几分不好意思:“我可没你说的那么厉害。”
“不必谦虚。”赫连珉低笑着将她望尽眼底。
为了避开他灼人的眼神,她连忙进入正题:“那晚你们走后不到一盏茶功夫,那个带面具的黑衣人便折了回来,他踢开房门二话不说就将我点了哑穴,正准备要扛着我离开的时候,驹王爷居然优哉优哉地靠在书房门口。。。。。。”
“驹?”赫连珉脸上浮上笑意,“看来他爱在半夜爬墙到我府里的毛病还没改啊。”
楚绛芸听着赫连珉这话不禁抿嘴而笑,“原来他还有这僻好啊,他事后对我说,是因为那晚那些个自以轻功很了不起的家伙在他王府上方飞来飞去的,吵得他无法入睡,才到起身到隔壁的普仁王府去一探究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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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是无情似有情(一)
赫连珉浅笑不语,示意她往下说,楚绛芸便继续道:“说来也怪,那个面具怪人在见到了驹王爷以后倒也不准备和他打斗,只是放下我,绕过驹王爷便飞身走了。”
“那驹就这样让他走了?”赫连珉不禁插话道。
楚绛芸笑着点了点头说:“驹王爷也不管我的反对,就径自己带着我翻过你王府的白墙,便到了他的府邸。不过事后我也问过他,怎不拦住那面具人,不好奇这面具之下的脸么?你想这驹王爷是怎么回答的?”
赫连珉修长的手指缓缓地敲着石桌的桌面,微微蹙眉思考了片刻,薄唇一扯,一抹笑意浮上俊脸,笑道:“我这个弟弟最善察颜观色并且懂得明哲保身,想必是知道了自己不是人家的对手,虚张下声势也就差不多了,犯不着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再说了,打斗之时他最怕的还是刀剑无眼,伤了他那自以为可以颠倒众生的俊脸。”
听着赫连珉的话楚绛芸睁大眼睛,还不时的因他的话而一个劲地点着,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听完以后不禁咂舌:“果真是兄弟连心,你说的分毫不差啊,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他到实在,也不在你面前逞英雄,不过我到是真的没想到,那晚你居然就在我一墙之隔的敬王府,”顿了顿才继续说道:“那么后来呢?你又怎么会出走,王兄又是怎么找到你的?”
“到了第二日默王爷来了敬王府,驹王爷一直嚷着要我从了他,做他的王妃,而默王爷则告诉他陛下正派人四处寻我,要送我回宫,而我。。。。。。”青青的柳叶映衬着美丽无比,却又带着丝丝羞怯的脸庞,含首低啭,“而我,则要求他们帮我离开皇宫,离开京都,两位王爷禁不住我的哀求,真的帮我安排了船只让我离开。只是陛下深思熟虑,早就盯上了驹王爷,我一出了敬王府他便跟着我了,只是那时两位王爷也在,他便一直未现身。”
“那,后来。。。。”
“后来我上了船,船出了逸云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就在我。。。。。。船上了。”想起那日在船上的情景,她和他差点就,那啥。。。。什么的了,心中一阵悸荡,双腮酡红,双瞳晶莹带水,难掩一脸羞涩。
赫连珉的心被狠狠的撕碎,那是属于女人在某种状态下特有的娇羞,那是为心爱的人而从内心里散发出来的一种心甘情愿的羞涩。
明媚动人,无比的动人;
无情伤人,彻底的伤人。
加上刚才在屋内独自己一人撕心裂肺的痛哭,应该是为两位婕妤有了身孕之事而伤神。
她已为他有了妒忌之心。
妒忌,爱的始源之情。
心中的痛在扩散,他,是多么不愿相信,她,已经爱上了自己的哥哥。
赫连珉瞬间黯然的眼睛让她心生歉意,他原来还未将自己放下。
于是,她便不再继续告诉他,自己和赫连睿之间在船上遇险,并被他舍身相救,在茫茫大海里生死与共,订情于唯美如世外桃源般的订情岛。
这些对他将会是何其残忍?
可是,赫连睿对自己呢?这样的局面,对自己而言又是何其残忍?
只要想到此事,所有困顿,抑郁,受挫之感便席卷而来。
自己要怎么办?
道是无情似有情(二)
时间在两人各自的沉思伤神中流逝而过,一阵劲风刮过,满院柳树被吹起,长长的柳枝像少女齐腰的长发,妩媚撩人,迎风舞动。
赫连珉握住放在石桌上那只纤细柔软的手,手的主人扬起低垂的羽睫,一脸错愕,被握着的手想要抽回,却似徒劳。
“芸儿,”赫连珉眼底的柔情像被逐渐晕染,“告诉我,你回宫后过得开不开心?”
“我。。。。。”心中一阵疼痛,如果不是赫连睿处处留种,自己应该是开心的。
“芸儿,”赫连珉松开了那一直紧握着的小手,直起身子,蓝色的袍角迎风翩翩,“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开口,让我带你离开。”
俊美的脸上扬起笃定的笑,楚绛芸胸口一热,依稀觉得那初见时的赫连珉又回来了,狂放不羁,自信满满。
“我并不奢望你会爱上我,我想带走你,只因要帮你寻找到你心中的梦想家园,让笑容可以永远驻留你美丽的脸上。”
他,凝望她片刻之后,舒心一笑,优雅的转身而去,颀长的身影向大门方向而去,留下还坐在原地纹丝不动,内心却起伏不定的她。
“小姐,小姐。。。。。。”百媚边喊边推开意柳宫的大门,和刚准备离开的赫连珉撞了个满怀,连忙吓得俯首请罪:“王。。。。爷,奴婢该死。”
“你家小姐还在里面。”
伫足向里一望,便大步而去,百媚连忙起脚,远远瞥见自家小姐正一人独坐柳树下,心里有些不忍:“看来陛下真的伤了小姐的心了,只是,这珉王爷怎么会出现在意柳宫呢?
走至楚绛芸跟前,“小姐,你。。。。。。和王爷,那个。。。。。那个。。。。。”
楚绛芸站起身,手指弹了下百媚的前额,瞪眼反问:“死丫头,那个那个什么啊,你还以为我和珉王爷在这里私会啊?你都想到我来这里了,要私会我也找个好地方去,免得被你打扰到。”
百媚摸摸被弹疼的前额嘟囔着:“小姐,很疼耶。”
“谁让你说话不经大脑思考。”
“小姐,这皇宫中人多嘴杂,再说,如今你正得宠,难保不会被人妄下雌黄,到时只怕是百口莫辩了,难道你忘了当初将你掳走之人的目的。”
楚绛芸似水的双瞳蒙上一层雾水,“百媚,这皇宫,我是留也不行,去也不行,”抬头望向意柳宫大门,此时已没有了赫连珉的身影,忍不住感喟,“倘若,当初没有进宫一事,想必,我心之所属应该是珉王爷。”
“小姐,百媚一直不解,为何你从杏子湖里被救醒来后,这心中怎就没有了表少爷了,如不进宫,你嫁的人应该是表少爷才对啊?”
不知怎地,想到仇煊,胸口一阵剧痛袭来,那晚的梦境依稀分明。
楚绛芸,你真的要回来么?
原本粉红的脸颊顿时煞白,一手紧握胸口,百媚惊慌地扶着她:“小姐,你。。。。你怎么了?”
理顺气息,疼痛有所缓解,盯着百媚问道:“你到这里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啊呀,”百媚这次自己弹了下自己的前额,“看我的记性,海公公来传话,说陛下要在‘咏荷风苑’用膳,派了御辇来接你了,这海公公还在月潮宫候着呢,我们快回去。”
道是无情似有情(三)
进了咏荷风苑,便闻得幽幽荷香扑鼻而来,轿辇于一曲径处落下,海子生急忙挑起轿帘,扶着楚绛芸落轿:“小姐,您看,”满是皱褶的老手,拈起兰花指,指向绿荷翻动的荷塘中央,却惹得楚绛芸落了一地的疙瘩,“陛下已在风苑亭内等候您多时了。”
“有劳海公公了。”
顺着海子生所指的方向,果见赫连睿一身月牙色镶银锦袍立于一池绿塘之中风苑亭内,闻得声响,赫连睿回头。只见她,顺着游廊,扶着阑干,逶迤而来,一袭粉纱薄裙衬得她窈窕动人,仿佛是一池荷塘中最为耀眼的那一朵粉荷。
“芸儿,”赫连睿急不可待地上前拉住她的手,俊逸如玉的脸上扬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地问道,“在这里用膳可好?”
楚绛芸瞅着他身后石桌上精美的食盒里装满各式精美的点心,一旁还有丰盛的菜肴,琉璃杯内盛着色泽醇厚的美酒。还有,被周围一圈暗香浮动的荷香所袭,荷叶上几点红妆轻曳微颤,池面上鸳鸯戏涟漪。再加上眼前站着个占尽世间一切风光的人物,这原本是多么让人赏心悦目的事,美景,美食,美男,皆在此时俱全。
可是,赫连睿,你这般讨好也休想掩饰你犯下的错。
“陛下,有什么话您吩咐便是,无须这样大费周章。”语气生冷坚硬,不留一丝温度。
赫连睿歉疚地抱着她,信誓旦旦地说道:“芸儿,对不起,从今后我不会再碰别的女子,不会再和别的女子生孩子,你,原谅我这次。”
挣扎着出了他的怀抱,“陛下,此时您不应该和芸儿在这里山盟海誓,您不要忘了当下您正有两位妻子怀有身孕,切莫因芸儿伤了她们的心,芸儿担不起这罪名。”
“芸儿,”赫连睿的声音逐渐阴沉,如星的双眸流露出无奈,哑声道,“到底要怎样才能原谅我?”
楚绛芸转过身,泪如雨下,凝望着池塘里的并颈的鸳鸯,心中酸楚,朱唇轻启:“陛下,太晚了。”
你,怎知我羡慕那交颈的鸳鸯,彼此是彼此的唯一,彼此是彼此的永远,不离不弃。
赫连睿将她用力拽回,转过身,这满脸泪水的她,竟让他心疼难耐,“不会晚,不会,你忘了我在订情岛上和你说过的话了?我,从此,只爱你一人,唯你是我的妻。”
“可是陛下,彼时是在订情岛;而此时是在皇宫,您的身份是皇帝。”
他怔怔地看着她绝决的神情,清冷似水,拒人于千里之外。
不,他不能失去她。
紧紧地拥入怀里,双唇惶恐地吻上她。
她不管他受伤地眼神,扭头狠心地避开他的热情。
“你休想逃离我。”
不顾她的反抗,再次攫取了她娇艳的樱唇,粗暴地撬开她的皓齿,带着冲动的舌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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