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底会是什么事呢?
想起今早醒来时她还在他怀里嘟着小嘴撒娇,“睿,你就不要像个老太婆似的唠叨个没完了,我是去看娘亲,又不是去什么危险的地方。”
她除了生气时或在人前唤他“陛下”,两人独处之时她只会深情地唤他“睿”。就这么短短的一天,这世间的一切都没有变。为何他总觉得自己的一切将会改变,望着床上背对着他卷缩而卧的人,心里阵阵悸颤。
一阵晚风袭来,丝丝凉意从窗格穿透而进,殿内的虚幌轻摇微拂,却仍是难以抚慰他纠结的心。负手走出殿外,脸上落入几滴清凉,抬首望着漆黑的苍穹,原是下起了零星的小雨了。
心中像是压着一股难言的情愫,这感觉似曾相识,那次她被人掳走,多日找她未果,想见却难以相见的感觉。是思念!可这一次她明明还在他身边,回头便可看到她,伸手便可触及到她。
却为何,竟为何,会想念她?
芸儿,你在哪,你在哪?
当内心深处在发出这样的呼唤时,他不禁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她在,她明明就在,就因为她那淡淡的疏离,因为母亲身体抱恙而独自伤神,自己才有了被她所弃的感觉么?
他不禁懊恼起自己的小心眼,觉得自己对她的占有欲日益增长,她只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淡忘她的表哥,来接受她母亲病重的事实。
而自己于此时应该好好陪她左右才好,怎么可以又怀疑起她的真心来了,前晚,她明明已向自己告白了。想起当时她对自己所说的话,直到现在仍还是欣喜若狂,深深呼吸,将刚才涌起的强烈的陌生的感觉压下,他不允许自己再猜疑她,再伤害她。
稀疏零星的雨丝渐渐变得细密,如墨的长发上沾了一层淡淡的水雾,宫女拿了油纸伞给他撑上,他接过伞才再次进入寝殿。
见她仍是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顺着她的身侧睡下,不管她做任何反应便将她带入怀里,等待了一天的唇焦灼地寻找着她的芬芳。。。。。。
与卿日日不从前(三)
见她仍是背对着自己,宽衣解带,顺着她的身侧睡下,不管她做任何反应便将她带入怀里,等待了一天的唇焦灼地寻找着她的芬芳。。。。。。
怀中人战战战兢兢地迎上他的吻,冰凉的唇上有着咸涩之味,原来是她的泪,只好放开她,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芸儿,我不勉强你,嗯?”
夏天的夜本不算长,可对于赫连睿来说这个夜竟如此漫长,好不容易等到东方泛起鱼肚白,急忙起身,在宫女的侍候下穿衣整冠理带。而此时的楚绛芸却仍是背对着自己,不由的想着前两日的恩爱,连续两日都是由她来给自己整理穿戴。
昨日她替自己收拾好一切,难抑心里的甜蜜,将她拥入怀里,疼惜着说:“芸儿,以后不许起得这么早,多睡会。”
她如花笑靥堪比东方刚刚冉升的那抹绚丽多姿的朝霞,炫目得让人忘记呼吸,双臂攀上他的颈项,甜甜回应着他的话:“以后,这些事得天天由我来做。”
“芸儿。。。。。。”
深深地将她吻住,恨不得将她融进自己的体内,缠绵悱恻的长吻过后她才依依不舍的推开他,双颊泛红,双眼迷离:“快走了,要不然又得晚了。”
可今日,还是这个人,只是这个背影像是一道无形的距离。
她还是我的芸儿么?
大步流星走出寝殿,海子生恭敬地弯着身子,侍候他上了轿辇,他,早朝后就要想办法去探究心中的疑问。
莫不是楚勐真的偷天换日,换走了他真正的芸儿,给他送回一个长相一模一样的楚绛芸?好像也不对,昨晚从贵妃榻将她抱至床上时他依稀可见她颈项上还留有他们昨晚激情过后的吻痕。
这个让他痴迷爱恋的身子,抱在怀里,仍有他熟悉的淡淡的花草香,她不应该有假的,真的,真的是她的心在一天之内远离了他?
思前想后都觉得不可能,她也是幸福的,她也是甜蜜的,她也是深深依恋着自己的,这些都是他真实的感受。如果,她真的是在伪装,那么为何独独要在此时摘下面具,一切都好似都不合常理。
等不到早朝之后,去光明殿早朝前他见了玄于,他想要答案想要真相;却,也害怕答案背后的真相。。。。。。
亲们;此文改书名了;呵呵
改了以后;希望人气会旺;给自己吼吼!!!
与卿日日不从前(四)
等不到早朝之后,去光明殿早朝前他见了玄于,他想要答案想要真相;却,也害怕答案背后的真相。。。。。。
而此时的月潮宫内楚绛芸已在千娇百媚以及傻丫头的侍候下用完早膳,主仆四人在进宫后有了第一次微妙的间隙。仨丫头都噤声不语,相互传递着疑惑不解的眼神,心里也有着各自喟叹。
这一年多已经习惯了个性开朗,对人和善可亲,永远不惧事不怕事的小姐了,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又变回了跳湖前的样子了。
“你们像是有话要说?”楚绛芸盯着千娇百媚问道。
千娇百媚相互一觑,想起也算和小姐共过患难了,不管怎么变总还是和她们心心相惜的,于是大着胆说道:“小姐,夫人的病会好起来的,你不要过于担心,这里所有的人,包括陛下,都还是更喜欢今天以前的你,希望那个你能早日回来。”
楚绛芸的心被千娇百媚这番话刺得硬生生的疼,她,比自己更得人心,连从小和她一起长大的丫头也为她所折服。皇帝更是不用说,那么,那么表哥呢?自己飘荡的灵魂曾听到表哥对自己撕心裂肺地呼唤,才让自己原本死寂的心渐渐复活。
自己是不是领会错了,这般痛彻心扉的呼唤是不是根本不是针对自己,而是她!
不!不会的!
“小姐,”绿柳拂开水晶帘,福身道,“皇宫北玄门的侍卫张祥在殿外求见小姐。”
“张祥?”楚绛芸微蹙秀眉,这个子名字昨日父亲曾和她提起过,并吩咐皇帝有什么特别举动,可以将讯息告之于他,由他传出宫外。
只是,他为何于此时这样冒然地来月潮宫求见,不怕过于暴露,引人怀疑么?
但,还是轻移莲步,出得殿外与他一见。
月潮宫外如菌草地上站着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身着大内侍卫服,背对自己。
“可是张侍卫?”粉身的裙裾曳在绿草地上,气息如兰,声如莺啭。
男子的背影在阴沉灰暗的天色中一颤,便迅速转身,面对着她。她如玉纤指急忙掩住自己的樱桃小嘴,心跳骤然加快,剪水双瞳蒙上一层淡雾。
放下掩着嘴的手,声音里是她激动地难以自持地颤抖:“表。。。。。哥,原来,原来是你,你那么快就来看我了?”
仇煊温润地双眸里闪过一抹伤痛,楚绛芸不明所以,只沉浸于自己的喜悦之中,不料仇煊颤悠开口而语:“芸儿,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
此情可待难追忆(一)
仇煊温润地双眸里闪过一抹伤痛,楚绛芸不明所以,只沉浸于自己的喜悦之中,不料仇煊颤悠开口而语:“芸儿,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
不顾她的错愕,温润的双眸闪过一道凌厉,声音里有藏匿不住的痛,“那么。。。。。她呢?”
果然,果然如此。。。。。。
他于一大早乔装进宫,更大胆地不顾后果地在月潮宫外求见她,只因,为了那占据着她的身子一年多的魂魄,这可恶的魂魄,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都改变了,带走了。
“表哥,”泪水像似块堤的河水,在眼眶里泛滥,迷蒙了眼前的一切景象,包括眼前这个自己深受着的男人,“你。。。。怎能如此残忍?”
她的泪水和受伤的表情多少让仇煊有了几分不忍,隐忍着心里的急切和伤痛向楚绛芸道歉:“对不起,芸儿。”
“千辛万苦违悖天意,我也要回来,只因听到你心里对我的呼唤,”楚绛芸走至仇煊跟前,激动地继续说道,“我以为你呼唤的那个人是我,是我!”
“芸儿,你听我说,”仇煊环顾下四周,他知道自己不能在此久留,只能长话短说,“你能活过来最高兴的人就是表哥,是我欠你太多,表哥是真心的希望你可以以这样的姿态和方式一直活下去;但是,但是。。。。。。也请你一定告诉我,她呢,她也应该有活下去的权力。”
“她一来,我就必须死去,表哥,你要选择谁留在这躯体内?”声音清冷绝决,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恨意。
仇煊心口一紧,像似被人下了狠力而揪住不放,他心爱的她,竟然就这样不见了?他甚至不知道她是谁,她从哪里来。如果自己观察的没错,在舅母房里晕倒之前的是她,而醒来之后便是眼前的表妹。
想要继续追问,内力深厚的他已感觉到了不远处有人正在窥视着自己,他必须离开了,冷冷地看了一眼楚绛芸,用最低的声音说道:“不管舅舅让你怎样伪装成她的样子,你要知道,和她相处过的人便一眼就能看出你们的不同。这个皇帝的心思更是非一般人的缜密,他只是还想不到这一层而已,身处深宫,你自己多加小心。”
不等楚绛芸开口,漠然孤傲的背影便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他,原来是来告诉自己,不管自己怎么做,结果都无法改变,他爱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已远去的灵魂。
不,她不甘心;
既然你夺去了我的所爱,那么,我也毁了你的所爱;
即使我走了,你回来了,我也不会让你见到你的爱人。。。。。。
不管我和你,都注定了不能和相爱的人相守的命运;
让我们一起毁灭。。。。。。
此情可待难追忆(二)
既然你夺去了我的所爱,那么,我也毁了你的所爱;
即使我走了,你回来了,我也不会让你见到你的爱人。。。。。。
不管我和你,都注定了不能和相爱的人相守的命运;
让我们一起毁灭。。。。。。
抬头可见厚厚的云层压得又低又沉,空气里有咸咸的味道,楚绛芸双唇紧抿,纤弱的双手紧握成拳,绝色小脸上泛起一抹冷笑:“我是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当楚绛芸一人在月潮宫埋首午膳的时候,赫连睿匆匆行来,一脸忧心地拉起她的手:“芸儿,跟我出来看看,”站在月潮宫大殿前,手指天空,“这是不是所谓的‘跑马云’?”
“跑马云?”楚绛芸疑惑着反问,跟着他手指的方向,抬头而望,只见东南方有积碎云移向本地天顶,速度快,势如跑马。
“倒真是形势跑马,”她并未发现一旁赫连睿质疑不解的眼神,收回视线,浅浅地笑语,“谢谢陛下带我来看这奇观。”
赫连睿心中的答案渐趋明朗,她,真的不是芸儿!
那么芸儿呢,自己心爱的芸儿呢?
心底的恐惧迅速漫延,双手紧握成拳,他可以轻易而举地杀了眼前的女子,但,不可以!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他不可打草惊蛇,他的芸儿还不知所向,他不可意气用事。他到现在都不明白,这个身体明明是自己所熟悉的,为什么所思所想所做所说却是另一个人?
灵魂附身?
赫连睿心中不禁悸颤,芸儿,芸儿,我的芸儿此时在哪?
死了?不,想都不敢想,急忙否认。
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只有找到他才可以解开迷惑,才有希望找回芸儿。
眼见楚绛芸仍是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赫连睿嘴角一扯,优雅揶魂的微笑浮于脸上,一手挑起她完美的下巴,“芸儿,我还有事,就不陪你午膳了。”
“陛下,芸儿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忙你的去好了。”楚绛芸垂下眼睑,温顺地相附,她站在台阶,迎风而立,面带笑容看着他的背影远去。
“赫连睿,对不起了,只有你死了,我的父亲才会帮我要回属于我的一切,如果要不回,那么就让大家一起毁灭吧。”
此情可待难追忆(三)
“赫连睿,对不起了,只有你死了,我的父亲才会帮我要回属于我的一切,如果要不回,那么就让大家一起毁灭吧。”
赫连睿在御书房里来回踱步,手里紧紧攥着她留给他的关于防患风灾内容的小册子。如果说,有什么可以证明她真的以独特的方式在他生命中出现过,那么也只有他手中的那本册子了。一手让人瞠目让人悦目惊叹的颜体楷书,她,就是他生命中的奇迹,就是他这一生愿意倾其所有想要追逐的人。
“芸儿,不管你在哪里,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一定会将你重新带回自己的身边。”赫连睿华丽的皇袍之下是落寞的身躯,凝视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阴沉灰暗,繁茂的树叶花枝在风里舞动摇摆。
山雨欲来风满楼,今日早朝他已根据她册子所述向各郡下达指令,尽快完成各个方面的预防。另一方面,他已派出大批人手去帮助困苦百姓去解决各个方面的困难;希望这一次风灾不会给黎民百姓带来过多的灾难。
芸儿,你一直希望我做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我不能让你失望。
御书房明黄色软帘被掀起,一身黑衣的玄于躬身于他跟前,“陛下,一切俱已按照你的吩咐完成。”
“嗯,”赫连睿紧蹙的剑眉并没有因为玄于的话而舒展,转身负手于案后,坐于錾金龙椅之上,修长有力的手指抚着册子边缘,“师傅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么?”
“他老人家一直云游四海,居无定所,臣已派人四处寻找他的下落,相信很快便会有消息的。”
“好,你且退下。”赫连睿闭目靠在椅背之上,朝玄于挥手。
正当玄于的背影即将消失在御书房的时候,赫连睿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惊觉,“玄于,等等。。。。。”
“陛下,还有何吩咐?”玄于再次躬身抱拳。
“你吩咐下面的人,月潮宫里的那一位,不管在明里暗里做了什么,你们都不可以伤害她的身体,一丁点都不可以。”
赫连睿正颜厉色地强调,师傅没来之前他不敢冒然出手,月潮宫的那位到底是谁还不确定。万一伤了这身子,他的芸儿回不来了怎么办,他冒不起这个险。
“臣明白,臣遵旨。”
第二日傍晚,风起云涌,滂沱大雨,倾盘而下,昏天黑地之中,疾风呼啸,一场风灾如临而至。
………
米什么人给偶留言;偶还是再慢一点更好了。。。。嘿嘿
此情可待难追忆(四)
第二日傍晚,风起云涌,滂沱大雨,倾盘而下,昏天黑地之中,疾风呼啸,一场风灾如临而至。。。。。。
子时,赫连睿穿梭在暴风雨中回到皇宫,疲惫和对她的思念都席卷而来。也许他可以不用这样辛苦,他是皇帝,一声令下就会有人前赴后继地为他拼命,可是,他无法安静下来,焦灼的心对她疯狂的思念快把自己淹没,疼痛吞噬着自己,快被覆灭。
沐浴之后,屋外仍是风雨如磐,啸啸之声不绝于耳,让他惊奇的是今晚的楚绛芸倒不似往常这般已睡下。在见着他时,而是笑意盈盈地迎上,剪水双瞳里流光闪烁,乌黑及膝的长发自然而垂,轻启樱唇:“陛下,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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