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跟随楚勐身后的船上飞身跃来十几人,各各手持兵器,将赫连睿团团围住,赫连睿笑容依旧:“今日尔等要若为楚勐再出一份力,朕,一声令下便可让你们全都葬身这茫茫海域之中;不过,尔等若就此收手,朕,君无戏言,全可饶你们不死!”
“赫连睿,你果真厉害,是我楚勐太小看你了,孰不知你不仅拥有高瞻远瞩的谋虑,同时还练就了一身卓越武功。”
楚勐眼见着手下的人都动摇了意志,恐惧之意渐渐升起,那些手下个个面面相觑,最后达到一致,都放下兵器,纷纷下跪称臣。
“睿。。。。。”倒在甲板上的人儿身体微微蠕动,他的声音让昏迷中的她也能心悸,意识模糊却用惊人的毅力命令自己醒来。
这一声唤声清晰地贯入他的耳膜,那是难以形容的欣喜和激动,纵使之前有过无数次的幻觉幻听,但这一次,他可以确定是真的。
他飞奔至她的身旁,将她拥入怀里:“芸儿,芸儿。。。。。”
“睿。。。。。。”
是,是真实的!
那感觉就像在荒芜的沙漠徒步行走时,感到焦渴孤独,眼前正有一芳暖暖的草地绕过一弯的湖水呈现于眼前,为你抚去疲惫;
那感觉更于寒冬爬过层层雪山,在夕阳西下的时候,看到虚掩的荆扉下站着等候自己的爱人展开至美的笑颜,温暖你的心灵。
那如蝶翼扇动的眼睫闪动,终于睁开了如水的双瞳,那张让她穿越时空的层层黑暗也不曾相忘的俊颜此刻正真实地呈现在眼前。
所有的思念,所有的困顿,所有的等待都化作一汪相思的泪,她用尽一生也要追逐相守的人,他就在眼前。
自在飞花轻似梦(三)
“睿,我回来了。”话音未落,一股强力已将她用力箍紧,于是,她听到了最为美妙的心跳声,她找到了最为坚定的依靠。
就是这霸道的力量,就是这如山的胸膛,就是这强劲的双臂。。。。就是,就是他。
终于回来了!
喜悦激动的泪水灼痛了她的双眸,他强劲地手臂只是紧紧地将他圈住,这样真实的拥抱抵过这世间一切至美的诺言,她听得到他无声的激动和喜悦。
原来,自己还害怕他会认不出自己和楚绛芸之间的区别,会错把她当作自己,这个拥抱已说明了一切。
他,也如此想念着自己,他,也是苦苦等待自己。
靠在他的肩上,虚弱的身子依附于他的怀里,幸福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肩上。沉溺于重逢激动中的人,并没有感觉到危险正在靠近。
身处赫连睿背后的楚勐手持断剑的剑柄,步步逼近,伏在赫连睿肩上的以岚睁眼时已见楚勐正举起断剑刺向她心爱的人。
不——
虚弱的身子不知从哪里的力气,情急时用尽全力推开赫连睿,那柄断剑不偏不倚地插进了以岚的胸口。
啊——
啊——
以岚倒下的同时,楚勐也背后中箭倒地。手持弓箭的玄于飞身而来,终是晚了一步。
“芸儿,不,不要。”
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襟,胸口的疼痛好似将这断剑同时也插进了自己的胸中,赫连睿颤抖地双手将她拥在怀里。
“玄于,快快,快招御医。。。。。”在他怀里的人儿脸色渐渐煞白,双唇已没了血色,“不,芸儿,坚持下,一定坚持,我不能再失去你了,再也不能了,请你为了我一定坚持住。。。。。”
“睿,不要再叫我芸儿了,”以岚嚅动着干涸的双唇,凄然一笑才轻轻地说道,“枫,我是你的岚岚,叫我岚岚。。。。。”
“岚岚。。。。。”赫连睿喃喃着这两个字,心里涌上熟悉又陌生的悸动,记忆深处有一处空洞正慢慢袭来,“岚岚。。。。。”
这两个字一记又一记地敲打着他的心房,让他觉得温暖,温暖地想要流泪,想要将她狠狠地拥入怀里。
“枫。。。。。。”以岚的声音渐渐低落,双眼再次缓缓而闭。
枫——
……
继续码,等下再一更,不过要晚点
表要催,我慢慢来
自在飞花轻似梦(四)
广阔无垠的海面上如龙的船队缓缓地朝京都方向驶去,漆黑的海面衬着这灯火如昼的船队,像是孤立于世的喧嚣。
赫连睿坐在榻前凝视着心爱的人,将她冰凉的小心包裹在他厚实的掌心之中,她如蜡白般的小脸看在他的眼底更是让他疼痛和懊恼。自己枉为男人了,居然让一个弱女子舍身保护了自己的性命。
他曾以为,她对自己的爱总不及自己对她的爱来得多来得深,他以为只有自己才会为她不顾一切;那知,她几乎用自己的生命来向自己证明和解释了何为真爱。
他因她的爱而感到幸福,他也因她的爱而感到心痛。
“岚岚,”他细嚼着这两个字,像是缠绕于唇齿间的温柔,让他心存眷恋,“快点醒来,快点醒来,我有太多的话未向你说。”
“睿。”
玉容在侍女的搀扶之下进入船舱,赫连睿急忙起身下跪:“母后,儿子让您受惊受委屈了,只是儿子怎么也想不到楚勐居然会里应外合将您挟持出宫。”
玉容扶起赫连睿,走至榻前,凝望着以岚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也难为这孩子了,和这样的父亲周旋想必得要很大的智慧和勇气。”
“母后,回宫后,朕,要即刻册封她为后。”赫连睿看着她温柔的眼神里语气却是异常地坚定。
“睿,”玉太后眉棱一挑,朱唇未启先笑,“册封之前你得想好如何处置楚勐,她可是罪臣之女,你要怎么堵住这攸攸之口?”
“母后以为朕为何会出现在楚勐回南绍的路上,朕并不是因为知道您被他所掳而赶来相救才来到这里。”
“那是?”
“朕就是要秘密将他生擒,扼制住他前往南绍起兵,也是为了可以给他一个名垂青史的机会。”
“睿,母后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玉容觉得儿子的羽翼渐丰,与生俱来的帝皇之气加上这些年来的历练,他已成长为一个连母亲也难以琢磨的皇帝。
“楚勐之人从此将消失于世,堂堂安南大将军在回南绍途中因染风寒而突然曝毙,朕,不会抹去他几十年来的赫赫战功,他仍是我风帝国的第一功臣。皇家体恤功臣之后,将她的女儿立为皇后既名正又言顺,于民间也不枉为一场美谈。”
“睿,”玉容不知为何心中因为这番话而感到郁闷,“为了芸儿,你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
人在外面还没稳定下来,更新无法快速
亲们,一定见谅啊
写给亲们
亲们:
呵呵,其实我都不知道自称为何名比较好,有朋友叫我曲,破曲,淡心。。。。但个人觉得给我写了长评的绿冉称我为“小闲”比较适合我的自称,以后我就自称“小闲“了,嘿嘿,不过亲们对我的称呼不用改,我都喜欢,欣然接受,乐不思蜀。
废话不多说,说重点了。嘿嘿。
首先要说,小闲写文从来都过于随性,对此,我先说声抱歉,性格使然。其实,一开始写此文我并没有想过自己能一直坚持下去,小闲从来不是一个有意志有耐性的人。现在回首看看自己已经坚持了三个月了,洋洋洒洒地也有写了26万字了,让我自我表扬一下,我觉得自己进步了,嘿嘿。
当然中间也有想过放弃,特别是一开始的时候,本就没什么信心,也不见点击上涨,也不见有人留言。当时我曾徘徊过要不要放弃,现在想来真是庆幸,边走边回头的时候才发现有越来越多的朋友给予我肯定和鼓励。这是不容小觑的力量,我记得刚刚有人说我写的好,给我催文的时候我的激动的潸然泪下了。
其次,小闲想说的是小闲写文不太懂得与人互动和自我宣传,自以为“心闲自随缘”,凡事不用过多强求便可。实则不是,走到今天我要感谢的人太多,像是好友月,梦,乖乖,馨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默默支持关心我的朋友,她们都有一直给我的文文推荐。特别是乖乖,每一更以后就会有留言送到,虽然她一直嚷嚷着要烧我铺子,嘿嘿,但我知道你下不了手的。
当然,不能少了的是我最最重要的朋友蓝丫了,没有她我更不可能会一直坚持,她的努力和执着一直让我动容。她对我的帮助更是让我感动,一直帮我荐文还被人说了一番,呵呵,丫丫,对你不是一个谢字就可以说得的,咱们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还有就是,小闲于这几日又重新看了自己写的文,心里有了一些小感慨。刚刚写文的时候小闲过分注重文笔是否优美而忽略了故事情节,这是我的败笔,就像好友绿冉所说,网络文的情节很重要。所以,小闲痛定思痛,做了一个决定:小闲想将此文停更几日,想要回头重新修改此文,希望到时亲们还可以回头看看我的修改版本。我将修改时间定于3…5日,可能久了一点,但因为小闲现在人在外面,写文改文都有诸多不便,所以,亲们一定要等我。
最后,小闲想说,写文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情,在这条路上行走需要很多的鼓励,我会一直走下去的。所以,我的亲们,请你们一定要支持我帮助我,给我力量和勇气,让我可以走得更久更远。。。。。
再次感谢你们。
今天,小闲废话过多了,不打扰亲们宝贵时间了,嘿嘿。。。。
再啰嗦一小句,小闲读者群:79064835
QQ:1187047232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
御医在赫连睿的注视下再次战战兢兢地再次审视了以岚的伤势,行军在外毕竟条件有限,御医并不乐观,但皇帝的焦灼和急燥让他不得不承诺只有速速回宫才可尽全力挽救。
楚勐已被生擒关押,重重士兵将他严加看管,戎马一生的传奇将军将在不日之后被宣告染疾身亡。
但,赫连睿还有很多不明之事要去向楚勐证实,所以在船队临近京都之时,赫连睿去见了楚勐的最后一面。
船舱内受了箭伤的楚勐已被御医上药包扎,即便是成了败者之寇,却也仍是傲气铮铮。当侍从撩起般舱的软帘,赫连睿踏足而进,已近黄昏的夕阳晕染着他周身,散就淡淡的金色的芒让他犹如神抵,让楚勐于顷刻间失神。
他,像极了他的父亲。像极了让他嫉恨了一生的男人。
“楚勐,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要说?”
“芸儿她。。。。。。?”只是一声叹息之后,楚勐并不往下问。
赫连睿的心中亦是一紧,想到那绝色的小脸此时仍是一片煞白,处于昏迷中难以苏醒,心中烈烈的疼痛便席卷而来。
“你还有什么资格什么颜面来将她问起?”
赫连睿因心痛而生恨,他可以用这柄断剑刺入自己胸膛,铁血般的男儿之躯可以抵挡这样的疼痛,可以和这万恶的死神相持相拼。但,不可以是她为自己来承担,不可以由她来阻挡。
那奋力的一推是她向自己诠释了爱的真谛,却也让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而这份自责的源泉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是的,我这一生欠了许多债,”楚勐仍是炯炯的虎目直直地盯着赫连睿,愤恨而道,“但是你无须迁怒于我,我这一生的纠结都源于你的父亲。是他教会了我,男人只有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有资格捍卫自己的利益和幸福。”
“夺人所爱,强占他人之妻,先王当年如此行事的确欠你楚勐一个解释,”赫连睿双眸磊落,迎上楚勐怨恨的眼神,“但,你敢说谋反之心就没有你的半点私欲在?”
楚勐一怔,其实这话楚夫人于临终前也曾问过他,但他从不曾细想,也不愿细想。但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心起伏于妹妹去世,怀恨于玉容被占,至于到底是何时有了谋反之心,自己也矣不记得了。
赫赫战功之下是自己在金戈铁马中,在枪林箭雨中的九死一生,也许,自己早就已有了不甘之心。
熬夜中,码字继续
花自飘零水自流(二)
“你以为,你的父亲欠下我楚家的只有这一笔债么?”
“要不然呢?”
接话的是刚刚进入船舱的玉容,听到这话玉容心里犯了嘀咕,迎上楚勐的视线。
楚勐看着一脸迷茫的玉容,记忆有了些许模糊,依稀想起了少女时期的她,灵动可人。在桅子花开满青灰色的墙脚处,两个美得如诗如画般的女子银铃的笑声和着桅子花的清香,勾画着少女梦幻般的情怀。
灵动可人的玉容身旁还站着那永远温婉恬静,宛如淡菊般孤傲清雅的女子,她是自己最为疼爱,父母最为珍爱的妹妹——婉惜。
“你也曾与她有过金兰之情,你也曾于她有过闺房私喁,你也曾于她携手花下抚琴绘画,”楚勐如虎双目褪去了愤恨,往事让他悲怆,双眼上一层雾水,苦笑着看着玉容,“你从不曾问起她想起她,我的妹妹婉惜。”
“婉惜?”
玉容微微蹙眉,如弦月般恬静的女子,总于月下抚琴,最后见她时,只听得她一声幽幽的叹息,紫色的裙袂掠过青葱的桅子树,便翩然离去。
那年婉惜十七岁,自己十五岁。
那年她与赫连兆于青龙桥上一见钟情。
少女懵懂的情怀像是初夏醉人的微风,有别于父母为她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的勐哥哥,英俊多情的少年皇帝让她更为沉醉。
至此,她便不再和婉惜有过相见,因为不久之后,她便被赫连兆接进了宫。对她的记忆也会于月明花香的夜晚而浮起,仿佛听得她如高山流水般的琴音。
“她还好么?”玉容心里怔忡,楚勐于此时向她提及宛惜并非一时兴起,她,隐隐觉得不安。
“她死了已经二十五年了,你说她好么?”
“死了?为什么会死?因病?”
故人已逝,带走的不仅是纯真无邪的少女时光,还有那清甜芬芳的美好记忆,那最后的一声叹息竟然是永诀。
“为情所困,为情所伤,为情所死。”楚勐的双目再次浮现出幽深的悲痛,视线于玉容和赫连睿之间徘徊。
“为何人而动情至死?”玉容不假思索的问道。
“赫连兆!”
“先皇?”
“父皇?”
如果楚勐所说是实情,那么与她最后相见时的那一声叹息还有那翩然远去的背影便有了缘由。
原来,她们于同一时间内先后爱上赫连兆;也或许是,婉惜比她更早爱上了赫连兆。
“你风光进宫,而将伤和痛却留给了我楚家兄妹,聪明如婉惜,倔强如婉惜,骄傲如婉惜,直到临死才说出了心中的秘密。”
……
亲们不赞同我改文,我就只好抽时间码下去了
花自飘零水自流(三)
正当赫连睿和玉容准备倾听楚勐讲出婉惜和赫连兆的那一段过往的时候,船舱外却传来了打斗声。一名侍卫掀起软帘下跪禀报:“陛下,有一青衣剑客前来救人!”
“煊儿?”楚勐喃喃而语,他于上个月先回了南绍,是因将楚夫人的骨灰先带回,并受了楚勐的指示,要让手下的人时刻做好举兵攻入京都的准备。
“不用阻拦他,让他进来。”赫连睿无视玉容和楚勐的惊疑,挥手让侍卫退下。
长发飘飘下沧桑的身影和寂寥的神情,凛冽的眼神扫过赫连睿和玉容,最后停在楚勐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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