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让人意料之外的是这意柳宫内却是绿意盎然,院落内的四周一圈居然全是柳树。柔嫩的柳条倒垂,柳叶上露珠晶莹,想必这“意柳”二字也是从这一圈柳树得名而来的。
意柳宫平日里也有两个太监和宫女在看守打扫,虽是简陋了点,倒也十分清洁。
“小姐,你这心里就没有半点起落,只要你愿意现在也还来得及,凭你那倾国倾城的貌,我们敢保证陛下会收回成命。”千娇百媚看到这冷冷清清的意柳宫禁不住为楚绛芸担忧了起来。
“放心,小姐我要的就是这结果,”楚绛芸把双手交叠,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我心里倒是希望可以一直这般清静下去,本就无欲无求,先过完这管吃管住的宫廷生活再说吧。”
再说了,她可不敢再高估这赫连睿了,知道自己拿傻丫头做幌子,避开他帝皇家的束缚,他会受得了这个侮辱?
谁见幽人独往来(二)
再说了,她可不敢再高估这赫连睿了,知道自己拿傻丫头做幌子,避开他帝皇家的束缚,他会受得了这个侮辱?
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下来,还不得脑袋搬家,说不定还要连累楚家。
唉,想到楚家又想到了这个爹,他要是知道自己对他阳奉阴违,坏了他的大计,就是亲生女儿这下场恐怕也不会好。
三年后更别指望他能接自己出宫,真要是接了回去,也不知道这命能活到几时。
真是恼人!想那么多做什么,先小心谨慎的过完这三年才是要紧。
起得又早,加上这几天的困乏疲劳,原想好好的美美的先睡上一觉,谁知门外有一太监来宣旨,说是太后昭见。
又是突然其来的状况。麻烦,不过再麻烦也得面对啊。
本想让千娇百媚陪着傻丫头前去,想着自己昨日在皇帝面前已锋芒太露,应该避避才好,可又怕她们应付不来,再说这太后到底为何宣见,她须亲自前去才能弄个明白,日后也好应付。
所以,连同千娇百媚把傻丫头仔细地打扮了一番,由她自己陪着去了凤华宫。
“睿,你此举太过鲁莽了,这样待她我们要怎么向楚勐交待。”玉容太后秀眉紧蹙,面容
焦虑。
“交待?”经过一夜的思忖,赫连睿不仅怒火难息,而是越想越气,对楚勐的恨意更是越来
越深,也加紧了他心中的计划。“朕还没有向他要个交待,难不成他还有脸来数朕的不是?”
“我皇家总不能让人说,嫌楚勐之女相貌粗鄙,一进宫门就把其打入冷宫。
谁见幽人独往来(三)
“我皇家总不能让人说,嫌楚勐之女相貌粗鄙,一进宫门就把其打入冷宫。
“是他自己非得拿什么‘南绍第一美女’来做幌骗人,朕还正愁拿不到他的罪证
,此事给他定个欺君之罪也不为过。“
“睿儿。。。。。。。。“
“禀陛下,太后,楚家小姐已在殿外候着了。”宫女进来通报。
“唤其进来便是。”玉容太后也是迫不急待想瞧瞧这楚勐之女到底有多丑,能把这个不重女色的皇帝儿子气成这样。
扶着傻丫头的手,轻移莲步,手心里渗出密密的细汗。低着头,随着宫女的引领,片刻停了下来,还未下跪行礼,便听得一声柔柔道:
“把头抬起,让本宫仔细瞧瞧。”
傻丫头依言扬头,楚绛芸也只好跟着抬头。
表面上是不露痕迹,玉容太后在心里轻叹:“唉,难怪会生气,我赫连家可从未迎娶这般相貌的女子进门,朝中贵胄家眷虽有相貌平平之辈,却还不会不及于此。楚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眼中不经意的余光却扫过楚绛芸,心中一惊:“真是一个真正的美人胚!”
可为何这般眼熟啊?
而这边楚绛芸在抬起头时,双眸正好迎上赫连睿的注视。这是她第一次正面看到他的相貌,少年君王意气奋发,双眸如灿,鼻梁直耸,薄唇紧抿;
再看他的装扮,头束九龙碧玉冠,身着象牙白五爪双龙腾云袍,腰系碧玉青穗带,脚登玄色五彩祥云靴。
呵,这天下的美男子尽被赫连家占了,一个放荡不羁的,英俊不凡的赫连珉,再加一个气宇非凡,俊逸洒脱的赫连睿。
赫连睿嘴角微微一扬,楚绛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头低下。
玉容太后命人给傻丫头赐了坐。
谁见幽人独往来(四)
赫连睿嘴角微微一扬,楚绛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把头低下。
玉容太后命人给傻丫头赐了坐。
“既然已入得这宫来,便不要过于拘束,日后本宫便唤你绛芸如何?”
对着玉容太后的善言细语傻丫头愣愣的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傻傻的点了点头。玉容太后的视线慢慢被楚绛芸所吸引。她总觉得好似见过这个女子,细想下,觉得真是见过这等绝色之女凭自己的记性应该不会没有印象,便在脑中拼命地搜索。
倏的,灵光一闪,她微微一笑,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儿了,不料,发现他也正盯着此女细看,便在心中低低地笑开了,然后轻柔地对着傻丫头和楚绛芸说:“今日唤你们前来只是见个面,无需拘礼,这意柳宫只是暂憩之地,过几日我再为你们重新安排住处。。。。。。。“
“母后。”
玉容太后挥手制止了赫连睿的打断,继续对她们说:“想你们连日奔波必是乏了,好好歇息去便是。”
楚绛芸连忙拉着傻丫头向太后下跪谢恩。
玉容盯着她们出殿的背影笑着对赫连睿说道:“睿,你看这主仆二人,主不像主,仆不像仆,你不觉得可疑吗?”
“。。。。。。。“
“想知道答案便随为娘的来。”
说完后,一脸淡笑,便往后厅书房走去,赫连睿紧跟其后。
回到意柳宫楚绛芸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太后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扫过她,她从她的双眼里看到惊叹,也看到了疑虑。
提心吊胆的过了好些日子到也相安无事,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那日夜里,千娇百媚连同傻丫头侍候楚绛芸沐浴后便早早地歇息去了。
楚绛芸却独自一人挑灯看书,穿越来到这里后认字并未给她造成了很大的困扰。对这繁体字,在二十一世纪被身为医学院教授父亲的熏陶下也有所熟知,并也写得一手漂亮的颜真卿楷体,连他的行书也模仿的颇为神似。
可怜新月为谁好(一)
对这繁体字,在二十一世纪被身为医学院教授父亲的熏陶下也有所熟知,并也写得一手漂亮的颜真卿楷体,连他的行书也模仿的颇为神似。
这一年多来她还时不时地会模仿真正的楚绛芸的笔迹来书写,也是不想有人在看到她的笔迹后会怀疑她的身份。
“唉。。。。。。。”合上诗集无由地叹了口气。
烛火轻曳,好似一阵风拂过,只见一人影从窗口跃进。正想张口呼叫,来人一手从后腰环住,一手掩住她的嘴,在她耳边轻语:“莫怕,是我。”
回头迎上柔情脉脉的双眸。
“珉王爷?”
“我好担心你,好挂念你。”那样的急促,如此的深情,他对她的思念是这般急切。
楚绛芸想要挣脱他腰际上的手,无奈他并没有放手的意思,反而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他的正面。
“那日送你进宫后,西蜀送来快报,西楚国时常派兵扰我边境,皇兄便命我速速前往西蜀,我走时你尚未醒来,这些日子着实让我担心。”
美目里除了深情还有真真切切的牵挂,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心中也有许微感动,被人牵挂总还有幸福的,特别是在这异时空里。如果不是心中忘不了宁枫,在这陌生的时空她说不定会接受他,爱上他,瞧见他一身的风尘,问道:“可是刚到?”
把她拉入怀中,闻着她身上沐浴完的清香,心中泛起阵阵悸动,哑声回到:“恩,还未用膳,也来不及歇息,本是明日一早才进宫复命的,可是放不下你,听说你被安排到了意柳宫,心想皇兄定是见到了傻丫头,真怕你们会为难,便什么都顾不了了,私自进宫来看你,见着你好好的,总算是放心了。”
心底涌起的感动更为强烈,轻轻地推开他,怕会伤害到他,却不得不冷着口气说:“王爷,绛芸不值你这般对待。”
可怜新月为谁好(二)
心底涌起的感动更为强烈,轻轻地推开他,怕会伤害到他,却不得不冷着口气说:“王爷,绛芸不值你这般对待。”
一脸疲惫的俊脸仍是笑意盈盈,对她的冷淡也并不恼,继续说道:“今生你便是那唯一值得我放在心上的人,三年一到,接你出宫的人不是你父亲,而是我,还有。。。。。”强忍着想把她重新拉入怀里的渴望,
“还有,如果你愿意,我想马上禀明王兄,我想向他要了你,想是他会准许的,”见着楚绛芸听了这话惊诧地看着自己,心里犯了慌,忙解释到,
“不要以为这是对你的不尊重,如果王兄答应放你,我定会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正式娶你过门,”看着楚绛芸,顿了顿继续说,“并且,我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个,决不再取侧妃。。。。。你,可愿意?”
“这也算情真意切的求婚了。”楚绛芸在心里默默想着,但是她不能答应,她的心里装不下别人,还有想起那晚楚勐的话,想着他的鸿图霸业和勃勃野心,一切都没那么简单。盯着赫连珉说不出一句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还是拒绝了。。。。。。。
“王爷。。。。。。。”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到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后被咽了回去,因为不忍,泪水盈满眼眶,情不自禁地关心:“眼都红了,快早些回府歇息吧。”
“眼红了?”听到她的关切之词,心生暖意,强压心中的失落,他不会为难于她。为了抚慰她,便想捉弄她一番,眯起双眼促近她:“怕是见了你这出水芙蓉般的模样心生邪念了。”
“你。。。。。。。。。”
见她杏脸粉红,便哈哈大笑:“哈哈,我回去便是了。”
深深地凝望片刻,几时才可以执你的手,拥你入怀?
明天可能还要继续整理
亲们请再体谅;嘿嘿。
可怜新月为谁好(三)
见她杏脸粉红,便哈哈大笑:“哈哈,我回去便是了。”
深深地凝望片刻,几时才可以执你的手,拥你入怀?
不舍地从窗口跃出,施展轻宫,跃上屋檐,颀长的身影不时便消失在这月色之中。
柳枝在月下一片影影绰绰,只有凉风拂过时枝叶间发出细细的摩沙声,整个意柳宫在月下一片寂然,过分的宁静总像是暗藏汹涌的表象。
果不其然,翌日清晨当整个意柳宫迎来一日的第一缕晨光,楚绛芸便早早的一人在后院压腿,练习舞技,千娇百媚和傻丫头还在前殿忙着各自手中的活。
一直在意柳宫看守打扫的其中一个太监急急忙忙地跑进正殿,见傻丫头正拿着一块抹布对着各个角落认认真真的擦拭,感到十分愕然。堂堂将军小姐样貌虽说差了点,也范不着自己动手打扫住处,看来那三个标致的丫头也不把她放在眼中啊。
“楚小姐,奴才看到陛下正朝意柳宫方向来了,身后还跟随了一大群人呢,您赶紧准备准备吧。”
“啊,又来了?”急得傻丫头抓耳挠腮的在屋子里乱窜。
千娇百媚闻得声响,忙从屏风后绕出:“谁又来了?”
“是皇帝陛下。”
“。。。。。。。。”
千娇百媚相互使眼色,准备去告知正在后院的楚绛芸,千娇前脚刚启,后脚尚未跟上便听得:“陛下驾到!”
一群人便已至殿门外,殿内的人随即下跪行礼。
“都起来吧。”赫连睿的声音不带任何色彩,也让人难以揣测他此刻的来意。
千娇百媚扶起傻丫头在一侧低首而立,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声,心里惦记着自家小姐会不会在毫无预备的情况下闯进来。还不容多想,便听赫连睿的声音再次不紧不慢地响起:“这屋内好像少了一人啊。。。。。。。”
…
可怜新月为谁好(四)
乍听之下像是不经意,仔细一想才觉不妥,百媚欲抬头解释,瞥见赫连睿身后站着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心跳在此时骤然加快,整个人像是泄了气一般,脚一软再次跪到:
“老爷!”
千娇和傻丫头也立即抬头,满脸惊恐的也跟着跪下:“老爷!”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认得出我这老爷啊,好你个傻丫头,你几时成了我楚勐的女儿了?”
“。。。。。。。。”
三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小姐,这次大家都死定了,你还是快来吧。
“你家小姐呢?”楚勐怒喝一声。
“在后院习舞。”三人异口同声的答道。
“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为了山间轻流的小溪,为了宽阔的草原,流浪远方流浪,还有还有,为了梦中的橄榄树橄榄树,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为什么流浪远方,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不要问我从那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流浪远方流浪”
赫连睿一行人在千娇百媚的带领下绕过半月门,越过弧行回廊,穿过藤垂蔓攀的假山,便听得那绕梁的余音如骊珠粒粒般地贯入耳膜。
拂开垂花门,见得一白色倩影在绿柳下袅袅起舞,整个人沐浴在初夏的晨光中,似万物上清透的露珠这般晶莹空灵。显然,白衣人儿并未察觉到不远处的一行人,只见她行动似穿柳拂云,旋转如飞花流水。
楚勐正欲张口叫停,却被赫连睿制止,笑语:“朕没料到真正的楚小姐不但拥有这倾城之貌,竟还有这等嗓音,再说那舞姿,想必赵飞燕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臣惭愧,臣教女无方,竟让她犯下如此不敬之罪。”楚勐急着负荆请罪,希望不要引起少年君王的猜忌才好。
嫁与春风不用媒(一)
“臣惭愧,臣教女无方,竟让她犯下如此不敬之罪。”楚勐急着负荆请罪,希望不要引起少年君王的猜忌才好。
“将军言重了,先不说这些,要不就错过令嫒这惊世之舞技了。”
此言的确是他的肺腑之言,内心亦感叹道:此女只因天上有啊!
楚绛芸在旋转中停下,只见她撩起裙摆,换上一双白色的舞鞋,她将腿直直伸展。尔后踮起双足,只让足尖触地,徐徐而行。
这边看的人都瞪大双眼,仿佛难以相信一个人可以用脚尖直立并行走,就连楚勐也在心里感叹自己女儿的卓越舞技,他看看身边的少年君王正一脸陶醉,双眼不时地流露出赞叹之意,提着的心也渐渐放下。
“好,好,好。。。。。。”赫连睿一时兴起忘情地拍手称好,并大步向前,走向那白色倩影。
楚绛芸被身后那突如其来的叫好声惊扰,毫无防备之下足下来不及收力,一个趔趄向前扑到,脚踝处一阵疼痛。
“哎哟。。。。。。”
“怎么了,可是摔着了?”
赫连睿连忙上前扶起地上的楚绛芸,只见她秀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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