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实在太不舒服,雨轩强止住再去想那个人时的恶心,想起了凌无尘。
“不用了,我刚回过无尘庄,找过大哥了,他那儿也没有消息!”
无奈地摇摇头,青扬颓废地回答,语气极度惊慌失望。她到底在哪儿?掳她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几天,他们都一直再想,是不是因他们几人,而害得她被敌人掳去,可,后来经他们仔细查过,根本没有人知道过!
大厅内,再度陷入了沉寂,悲伤的气息在大厅窒息的空气中流转流转……
…………
还在这个房间么?
自昏迷中幽幽转醒,蝶影发现,自己竟然还在原来的房间里,只不过身下的床单似乎被换过,身子也被人清洗过,否则依自己受的鞭伤,这床单上也不该没有血迹的。
他不在么?
不能够移动身体,只要轻轻一动,后背便如着火般疼痛;费力地转着头,蝶影并没有看见那人的踪影,窗外的天,已经黑透了。突然肚子毫无预警地响了几声,好饿哦!好像很久没有吃饭了吧,自从那天昏迷醒来吃了点清粥后被掳来,到被鞭打再昏迷,蝶影不知道已经过了几天,只是觉得肚子真的好饿。可是这没有人来,自己也没有办法起来出去找吃的啊,怎么办?更何况,就算有人进来,自己还不知道,到底让不让自己吃饭,是否会再来一场折磨呢!
“你醒了!”
见她终于是醒过来了,来人似乎是有些庆幸和松了口气,声音冰冷却也轻柔。
“谁?”
看不见来人,因为后背的疼痛,蝶影并没有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趴在床上问。
没有回答她的话,来人只是轻轻将碗碟都放在桌上,最后,轻轻来到她的床边。
半晌听不到回答,又看不见人,蝶影一刹那,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或是遇见鬼了!可,当那一抹熟悉的身影走近床边,走到自己的视线中,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竟然是那个残暴的男子——文雨墨!
一切不好的景象,再度袭上了脑海,蝶影趴着的身子,无意识地一阵轻颤!随及嘴角扯上一抹淡讽。
“看见我没死,你很失望吧!”
见到他,便想到他的强…暴和鞭打,几乎是下意识地,竖起一身刺,蝶影防备地看着他。
…………
“喝药吧!”
一片尴尬的沉默,就在蝶影以为,他会因为自己的顶撞,再一次对自己使用暴力时,只有三个字的轻柔字眼,居然自他的唇中吐出。
“呃?啥?”
不敢置信,他竟然会这么平静,蝶影有些错愕地抬起头,却又因为力度过大,拉到背后的肌肤,疼得直吸气。
“喝药吧!”
看见她惊讶的几近痛苦的神情,文雨墨微微柔了神情,再度轻语。
早在为她把脉时,便知道她会在今晚醒来,药热了一次又一次,饭菜更是一直在保温中。文雨墨不清楚,自己为何会为了她,一个自己本应残忍对待的人质,亲手去准备这些东西。而当自己,怀着复杂的心思,来到这里,看到她醒的那一刻,一瞬间,自己竟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欣喜,面对她顶撞,他以为自己会发怒,会离开,却没想到,自己竟然还能沉稳地坐在她的床边,等待她喝药。
这一次,蝶影听清楚了他的话,也确定自己不是幻听;可是,看看他手中端的还冒着热气的药,又望望他依旧冰冷的脸;蝶影有些迷惑!为何总感觉,自己这一昏迷再醒来后,他的态度有太多的转变?不会是想更狠毒的招致自己吧?还是这药是绝命毒药?
不过,难道自己怕他不成?反正被他抓来,受到如此对待,自己早将生死置至度外了,毒药就毒药吧,喝就喝吧,大不了一死呗!或许老天看她好捉弄,再给她一次复活呢!想好了一切,蝶影准备听话地将药喝下去,却在下一秒又再度为难。他让自己喝药,可是,现在的自己是趴着啊,动都不能动一下,想自己翻身都难,怎么喝?
有些埋怨地看着他,示意他,自己无法喝药。
被她带着娇态的瞪视,惹得嘴角微微上扬,放下手里的药碗,避免碰到她身后的伤,文雨墨轻轻地将她抱起,依在自己的怀中,再度将药碗重新放到她嘴边。
两三口喝下他送到嘴边的药。恶~好苦~~真的从来没喝过这么苦的药!雨轩知道自己怕苦,每次都把药弄得带着酸味和甜味如果汁般好喝。所以自己每次也没有觉得是在喝药,
可是,这,这,这是人喝的吗?嘴里好苦,好难受!目及望去,晕,他都不知道带点水果来的吗?看着眼前空无一物的桌子,蝶影埋怨地想。哼,就算让自己死,也犯不着用这种苦涩的办法啊!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嘴唇,不管了,既然没有解苦的东西可食,那就他的口水吧!若这是毒药,也正好让他受点罪。
受伤的手腕高举,蝶影拉下他的头,覆上他不设防的唇,小舌轻勾,挑开他的唇瓣搜寻他的舌与自己交缠。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以吻代糖
手中的碗掉落,‘呯’的一声,惊动了在暗处的影卫,震醒了他一瞬间的茫然,看着她仍是热情地与自己的舌纠缠,蓦地扣住她的后脑,阻止她想逃开的举动,与她更深地交缠。这可是她主动的,自己怎么能够轻易放过。
“唔——唔——”
她快喘不过气来了!小手无力地拍打着他的身体,想让他放开自己。她只不过想去除口中的药味,他怎么可以这样占便宜。
终于,在蝶影的不懈努力下,娇唇被放开。
“谁让你吻我了?”
瞪着眼前眼神里有着浓重欲念的男人,蝶影标准的恶人先告状,杏眸圆瞪。
“好像是你先吻我的!我只不过是回报你的主动而己!”
这女人,还真不知道羞啊,明明是她先侵犯自己的,可现在被她这么一说,不知情的,还反倒认为是自己的不对了。
“我只是,我只是想去除嘴里的苦味,谁让你的药那么苦,还有你小气得连糖都不准备,我是逼不得己才吻你的!”
气呼呼地看着这张邪气的脸,蝶影的话说得顺溜,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本来嘛,就是他的不对,煮个那么苦的药,连颗糖都不奉送,怪她吗?就算要毒死自己,也不能让她受这药的苦啊!
一张俊美的脸,变得青黑,原来,她拿自己的嘴当糖来用了!难怪那么热情呢!
“原本我还想着某人没有吃饭,好心的把饭菜带来了,看来是不需要了!”
扬着一直被放在身后的食盒,准备丢出去,文雨墨笑的阴森森。
“要,要,要!”
看着他手里精致的食盒,光用想的,蝶影就知道,里面的吃得肯定不差,自己都快饿死了,再不让自己吃,看来也不需要他下毒或者鞭打了,直接就是饿死了!
“那刚才是谁说逼不得己才吻我的?”
看她一脸的馋样,文雨墨刻意将食盒放离手边,眉头轻皱。
“呃!你听错了,是我看你帅,情不自禁才吻你的;你是逼不得己才回应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当没听见吧!”
KAO,这男人!居然拿食物来威胁快被饿死的自己,本想宁死不屈,硬撑到底的楚蝶影,实在受不了美食的香味诱惑,立刻涎着脸,谄媚道。
“吃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明知道她是为了吃才刻意这么说,文雨墨却也不甚在意她的做假,懒懒地提条件。
“只要不是伤害我身边人,不是让我离开他们,其它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轻轻一震,蝶影看不透他眼中的深邃,只能先提出自己不可能答应的条件。
手,因她的话,紧了三分,在看见她隐忍疼痛的苍白后,努力地让自己冷静放松。她就这么在意她身边的人吗?
在她昏迷时,自己曾派人将她的一切全都查了清楚。楚蝶影,楚家二小姐,家族败落后,寄住在无尘庄。原本性情懦弱,却因一次死里逃生后,性格彻底大变。身边男人除了无尘庄的两位少爷,自己的弟弟文雨轩,还有另一神秘男子。
文雨墨难以想像,为何这样一个多情、不纯洁的女人,那些可以称为人中龙的男子,会甘心在她身边,不做唯一。
“我没那么多事,只要从今以后你答应做我的暖床工具就行了!”
收回思绪,压抑怒火,文雨墨冷邪地说道。
“哦,不就是性…奴嘛,可以!!”
不甚在乎地撇撇嘴,抢过他手中的食盒,怕他反悔似的,立刻开吃,蝶影看也不看他,轻快答应。反正嘛,就算自己不答应,他也不会放过自己的,再说了,他的技术也不错,而且也够俊美,只要做了他的女人,想必就不会再受他那非人的折磨了,怎么算来,自己也不吃亏。更何况,只要雨轩他们找到自己,她就能离开了!这样省心而轻松的活,何乐而不为呢!
…………
“你给我吃了什么?”
只是一张嘴,一口菜没进嘴,却被他塞了一个药丸进口,慌乱之中没吐出却进了肚子,带着几许好奇和几许慌张蝶影问。
“绝情丹!”
不知道为何会给她吃这个药!文雨墨只知道自己看见她一脸的无所谓,心一动,手一动,那药便不由自主地塞进她的嘴里。得到这个药也纯属意外,当时只是想研究出解药而一直没有毁去,可是直到现在,自己也没有研究出这药的解药,如今这解药也只有‘绝情谷’才有。而‘绝情谷’,至今还没有人能找到。也就是说,这药无解。
“哦!”
听到不是什么穿肠烂肚、毁容的毒药,蝶影只是轻轻一点头,便不再说话,与饭菜继续奋战。
“你不怕?”
她的再度漠视,激起了他的愤怒,扫开她面前的饭碗,捏着她的下巴文雨墨怒问。
一般人,只要听到‘绝情丹’的名字,便会面如土色,为何她压根不在乎?毕竟,绝情丹还有一点,就是吃了的人,越用感情心就越痛,最后为了阻止这种疼痛,而会变得毫无人性,直至入魔。
“我为什么要怕?”
紧盯着他怒红的双眼,蝶影淡淡地问。药是他喂的,自己毫无反抗地吃了,他何必再多此一举的生气。
“该死的!绝情丹我没有解药!”
狠狠地甩放开手中她细致的下巴,文雨墨不明白现在心中的慌乱是什么。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的,自己一向都是不把任何人的生死放在眼中的。可是,为何对她却这般不忍心呢?
“那又如何?”
听到‘没有解药’几个字,不可否认的,蝶影的心,有一丝的慌乱,但随及又恢复平静。若自己没有想错,所谓‘绝情丹’,应该是只要人动了心、动了情,才会发作,而且是越用情、越动心便愈严重,应该是和小说电视中的情花毒无二异。可,这又如何,那疼痛,并不能让自己死去不是吗?自己还是必须在这不该出现的世界存活下去不是吗?那么,疼不疼,痛不痛,又如何?或许,从另一方面讲,如果真的会疼,会痛,至少,自己还知道,自己也有情,也有心,不是麻木不仁的害人浑蛋,不是吗?
正文 第四十章 自取其辱
“你也不在乎做我的暖床工具?”
面对她的冷静,文雨墨有一丝的心疼与心慌,更多的,却有一种想彻底击碎她的冷静的邪恶想法。
“呵呵,你这么俊美,做你的暖床工具,我也并不吃亏不是么?”
对他的质问,蝶影笑得更显妩媚,纤手摸上他完美的脸孔邪谑。反正离不开不是么?既然眼前这个男人引起了她的好奇心和征服欲,索性就陪他好好玩个够。
“你真贱!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点?”
被她的轻佻举动惹得欲火上升,却也恶心的直皱眉头。甩开她细致的下巴,文雨墨有些狼狈。若非对‘夜魅宫’的情报网很自信,他真的怀疑,眼前这个放荡的女人,真会是他所在乎、珍惜的女人吗?不可否认,她的确极美,可是,只凭一个美,就能让他动心、动情,自己真有些不敢置信。什么时候他也变得如此在乎外表了!
“呵呵,想知道么?轩就是爱上了我的贱和我的放荡!”
丝毫不把他的恶意污辱放在心上,反而还故意将祼露的身体更加贴近他的胸口挑衅。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与怒气,蝶影笑得更加妖冶。生气吧,狠狠的发火吧,她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在乎他,有多在乎自己,这样,自己才能更好的了解他,对付他。
“妓…女都比你高贵,若他看见,你在他最厌恶的人的身下承欢,你以为他还会在乎你?”
狠狠地将她压在身底,不顾她后背的伤是否会再度出血,文雨墨霸道而无情地占进了她的身体。嘴里那‘最厌恶的人’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是的,他厌恶自己,厌恶自己这个一母同胞的双生哥哥。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只要我需要,你就自己乖乖的脱光了衣服张开双腿在床上供我玩乐。”
文雨墨一边在她体内疯狂的冲刺,一边冷冷地命令。无情而冰冷的话语,让深陷在他攻城掠地的情欲中的蝶影身子一冷,迷蒙的眼眸瞬间清澈无比。在这一刻,自己仿佛能深深地感受到他深沉的伤痛和迷茫,一颗心居然微微刺痛了一下。抓住胸口,试图压住那疼痛,难道自己竟然对这个对自己施暴的男人动了心?
…………
‘无尘庄’内
‘啪——’
一声脆响,打破了饭厅内寂静的用餐气氛。
“你想要害死我么,这么烫的东西,居然就直接送给我?”
娇蛮的声音,随着碗破碎的声音,高高扬起。桌边三个男人只是略皱一下眉头后,又继续安静用餐。看没有人理会自己,楚依兰的怒气更加高涨。对着丫环月儿就开始了难听的谩骂:
“你以为你是小姐么?叫你做个事情,都不情不愿的,现在居然用这么烫的东西来害我。真是有什么样主子,教出什么样的下人!”
楚依兰感觉,自己真的快气死了。原本凌无尘先回庄,却没有那个碍事的女人跟着后,她还暗喜了一阵,想在他酒醉后引诱他上自己的床,却功亏一篑;后来再度故伎重演,哪知,色诱不成,反被狠狠羞辱了一番。
而后来,自从凌青扬与那女人带回来的男人回来、并且带回了那女人被掳的消息后,他就更加对自己视若无睹了,更别说能靠近一分了,让自己想耍花招都不得空。这让一向骄纵的她如何能忍受的了。那女人被掳了,最好是再也回不来了,可是,这怒火自己怎么也咽不下,既然无法对眼前这三个男人动手,那么自己所有的怒气,就由这个他们都特殊关照的小丫环来承受吧。
看着一地的碎片,低垂着头的月儿,贝齿紧咬住嘴唇,小手握成拳头,紧了又松。自己能怎么办?自家小姐失踪了,身边三个少爷,再怎么护着自己,也不能像小姐那样。况且,再怎么说,自己也只是个下人,眼前的女人,再过份也是大小姐。蹲下身,沉默不言的月儿,准备将一地的碎片清理掉。
“我让你捡了吗?”
看她不仅不理会自己,而且还满眼的怒气恨意,楚依兰娇艳的脸上,怒气更甚,一只脚更是恶意地踩上她捡碎片的手,顿时鲜红的血自月儿手上流出。
“啊——”
瓷片深陷肉中,月儿痛呼出声。想缩回手,奈何手还被踩在脚底。
“楚依兰,你太过份了!”
原本就因为没有蝶影线索而烦燥不安的凌青扬,实在看不下去她的娇蛮不讲理,一掌推开蛮横碍眼的她,将娇小的月儿搂到怀中并送到雨轩的身边,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