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瑾宸,又见面了!〃
君莫言负手而立,白发在黑衣的衬托下愈发耀目。而林宣柳眉轻挑,菱唇嘲讽的弧度,看似并未受到对方大军的威胁。
〃朕等你们很久了!月王月王妃,朕亲自率军来袭,这一次就让朕看看,这苍桐镇只有你们二人坐镇,是如何与朕的几十万兵马相抗衡!〃
〃蓝瑾宸,你确定苍桐镇只有本王二人吗?〃
君莫言轻敛眼睑,微阖的眸子与蓝瑾宸瑶瑶对视,而在他话落的一霎那,那还被撞击的城门,却突然大开。
见此,蓝瑾宸仰天长笑:〃哈哈哈,君莫言,任你如何自欺欺人,还不是被朕攻城略地,朕倒要看看。。。呃!〃
正打算长篇大论羞辱君莫言的蓝瑾宸,本以为是被自家大军冲破的城门,却忽然发觉从里面传来的呐喊声。
话没说完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甚至长剑还保持着挥舞的姿态。
只见,那消息所称还未抵达的大军,不正从城门内蜂拥而出。身着墨绿色的士兵服,如开天辟地一般,对着蓝军的敌众就是一阵让其措手不及的厮杀。
这始料不及的一切,让前方位于城门处的蓝军,在瞬间就被夺了性命。而涌出的西木大军,如滔滔江水般姿态狂然,士气澎湃。
足足一刻钟的时间,当西木大军与蓝军步步后退的兵马对立之际,城门再次闭合,这时开始,就是两国真正的战场交战,你来我往的厮杀。
蓝军和西木大军之间被留出一条空地,彼此对峙着,怒视着,却没人率先进攻。
皆是等着两方的首领,给出命令才会行动。
〃君莫言,好一出暗度陈仓!〃
君莫言表情冷漠,眸子慵懒的上挑,〃蓝瑾宸,本王会让你知道,你的做法有多么可笑!〃
话毕,铁臂自身后撩起,微微前伸之后,西木大军就如同上了发条一般,威武怒吼着将长矛全部对准敌军。
而那城楼之上,也同时出现了一整排的弓箭手,拉弓满月对准下面的敌军,在蓝瑾宸的目光中,如箭雨洒下,瞬间天翻地覆。
由于始料未及,这一切让蓝军节节败退,箭雨所到之处,几乎没有浪费,全部将蓝军的士兵射伤或杀死,而蓝瑾宸因过于自负,才会导致第一回合完全落败。
西军的开始就杀伐凌天,完全不给敌军任何喘息的机会,而其中以林宣训练的千人更甚。
这些人手中的兵器就仿佛是阎王的生死簿,所到之处完全没有活口。而蓝瑾宸不知道的是,西木大军只出动了十万人,就已将他的头阵士兵打的落花流水。
而头阵的落败,导致了整个后方的士兵无法前行,无奈之下只能再次退居十里外的平原之上,而鸣金收兵的锣声号角也在无奈之下,被蓝军率先吹向。
第一回合,蓝军损失严重。
从清晨,一直打到傍晚。当夕阳西下之际,蓝军在西军奚落和呐喊声中收兵,攻城一战,蓝瑾宸为自己的错误指挥尝到了苦果。
回到城内,城门再次阖上,而城外的地上,是蓝军的无数残肢断骸,却没有一个西军的将士。
〃伤亡多少?〃
之前将所有府邸靠近城池的百姓全部迁离,而此地则全部留给了西木大军落脚所用。
征用了一片偌大的民宅区,君莫言也在士兵回巢之后,问着副将徐年。
〃伤了三千人!〃
林宣随即问道:〃可有死亡?〃
〃暂时没有!〃
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徐年,身上的军服被染着血色,但那激动的神色谁有能说这不是一场绝对的胜利。
大战小役,哪里会有不死亡的结果。可这一次他们西木做到了!而他不得不承认,之前第一回合中,冲锋陷阵带头的人,正是那被王妃亲自训练的一千人精兵。
他甚至还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见那些蓝军被钉在原地不动,而结果自然是死路一条。
而那些人杀人所用的手法,也是他从未见过的。虽然手中依旧长矛盾牌高举,但是那临近敌人之际,一招毙命的手法却是有效又迅速的。
〃宫内带了多少太医?〃
〃除了皇上御用的两名太医之外,其余的全部随行而来!〃
君莫言深思的,随后吩咐道:〃先给伤病诊治,下一次让他们休息,暂时无需参战!〃
〃末将领命!〃
活动在民宅内,为伤兵救治着,徐年也立刻穿梭在所有的士兵当中,大战之后的鼓舞气势,尤为重要。
其实城内的情况,外人不得而知。包括蓝瑾宸也无法想象,苍桐镇之内压根就只有这十万的精兵。
其余人马的确还在路上,而蓝瑾宸所得到的情报的确是真的,只不过他忽略了这十万人都是以百姓便装的身份散播各处蜂拥而来。
*
蓝军营帐中,蓝瑾宸下了马匹,直接入内后,便将头盔一把脱下狠狠的仍在了地上。
元帅和副元帅以及多名带兵将领胆战心惊的跟随,哪怕他们早就知道皇上如此做法根本不妥,可却无奈于圣令的威严。
蓝瑾宸曾经善于伪装,身为皇子的时候是被所有人忽略的存在,而他最后能够夺宫称帝,不过是机关算尽的结果。
可他毕竟始终深居皇宫,几年下来除了运筹帷幄的朝政手段,却根本没有带兵打仗的任何经验。
而兵马的部署失误,完全是他的自尊心作祟。非要当着月王和月王妃的面去屠城来找到一丝心里的快慰,却根本不知道行军打仗讲求的是快很准,谁先出兵获胜,谁就是赢家。
〃该死的君莫言,该死……〃
狠狠的提着地上的头盔,蓝瑾宸一想到之前战场上的情形,恨不得杀了君莫言和林宣。
他的五十万大军,竟然就这样落败。而他明明得到的消息,却完全是误传。这让他如何接受。
〃吕宋,你不是跟朕说,这大军都是受到严密训练吗?怎么刚上战场就会落败,啊!你怎么解释?〃
事已至此,可惜身为皇帝的蓝瑾宸,可能永远都无法学会在自身找问题,而他无处发泄的情绪,此时全都对着几名忠心耿耿的将领而出。
〃末将无能,还请皇上怪罪!〃
还能说什么,吕宋面对蓝瑾宸的质问,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是臣,而他是君,此时此刻他无法直接谏言否认身为皇帝的指挥。
〃皇上,末将以为当初本就不该让大军停滞不前,多日来的空乏让兵马士气减弱。不如接下来再次出兵,在深夜之中还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说话的是仅次于吕宋的副元帅安孟元,而年过而立,又是被吕宋亲手提拔而出,出于维护就直接说出了不敢苟同的话。
〃哦?你的意思是,朕当初的做法有误,而你们心里知道,却未曾提醒过朕?〃
多说多错,就是这样的记过。
安孟元没想到自己隐晦的话语,会让蓝瑾宸抓住痛脚,顿时惊愕后单膝跪地,〃末将不敢,皇上息怒!〃
〃皇上,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过是第一回合而已,末将认为接下来鼓舞士气的同时,主动出兵!这一次是因为那君莫言暗中作祟,才会让我军防御未果。而安副帅的话的确可以考虑,深夜之中正是士兵休憩安养的时候,不如接下来几天就让我军好好休养,下一次就让西军在沉睡之际,咱们再去攻城,定然会让他们无力抵抗,而只要入了城,皇上想做什么就不是难事!〃
跪地的安孟元身后站着四名副将,每个人的表情都十分肃穆。面对蓝军大败的情况,他们身为兵马统领也同样脸上无光。而且那些死去的士兵,还有不少都是他们一手调教出来的。
其中一名副将,圆滑的话语不但无形中降低了安孟元之前的罪责,有让蓝瑾宸再次计上心头。
〃好,你们有什么好的对策吗?〃
似乎察觉到自己过度的脾气,蓝瑾宸这一刻的语气有些松懈,而地上的安孟元也舒了一口气。
不得不承认,蓝瑾宸此时也明白,或许真的如安孟元所说,是自己错误的指挥才会导致蓝军大败,但这却不是他退缩的理由。
五十万大军,他就不信君莫言那边能够一直死守在城内不出来。他们将整个城池包围,任何生计之物完全输送不进去,这一战他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皇上,不如下一次我们直接出兵,待大军到达城门之际,再行鸣鼓!这样一来就算他西木大军再有能耐,却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
说话之人,显然属于比较阴险之类,战场上鸣鼓出兵是亘古不变的道理,而他却偏偏反其道而行,却要先出兵再鸣鼓。
这一席话,顿时引起了吕宋这个年迈执着的老元帅的反对,〃不行,战场厮杀,鸣鼓乃是鼓舞士气所用,若是先出兵后鸣鼓,那兵将的士气要如何激发!〃
〃吕元帅,话虽如此,但是咱蓝军若非用一些非常手段,难道又要等着那西木兵马的攻击吗?鸣鼓士气虽大振,但依末将来看,在接下来的几日,由皇上亲自深入军营,与士兵交流岂不是比鸣鼓更为有利!〃
古往今来,哪个皇帝身边没有谗臣。又有多少谄媚小人是以阿谀奉承最终上位的。反驳吕宋的人,也许对于战场并非真正的了解,但是那泛着精光和谄媚的眸子睇着蓝瑾宸,或许能够坐上副将之位,对他来说太过轻松,因此也小看了战场的规律。
〃皇上,末将认为。。。〃
〃好了,这事就先这样吧,明日再议。去统计一下,大军伤亡人数。君莫言,朕伤一人,定要你十人偿还!〃
〃末将告退!〃
亲眼所见战场的无情,包括自军的落败,蓝瑾宸高傲的心性的确有些受挫,但一想到自己的亲弟弟被杀,皇宫被毁的过去,又会重燃他内心对君莫言和林宣的恨意。
恨,有时候就是催动一个人做事的动力!
而眯着眸子,盯着地上的染上尘土的头盔。下一次,他要亲自和君莫言对战,两军主将交手,他不信自己还会输给他。
〃宸哥!〃
轻柔的呼唤,从主营帐旁边的屏风后面传来。对于之前的话,东赛雪听的分明。只不过没想到的是,蓝军会败的这么快。
本来对于蓝瑾宸她是有绝对信心的,况且加上自己父皇的助力,打败林宣和君莫言应该不在话下,但事情似乎有些棘手了。
〃嗯!〃
东郡国的兵马还未到,而蓝瑾宸对东赛雪的态度,也比之前要好很多,毕竟这一次她的帮忙的确有用。
希望等东军到达的时候,他能够一举歼灭君莫言和林宣!
东赛雪身着简单的衣裙,没有皇后的繁琐华丽,却是一如当初与林宣相见时候的青春靓丽。走到蓝瑾宸的身边,将他身上的铠甲脱下,随后又亲力亲为的用湿巾擦拭着他的脸颊。
体贴的周到,让蓝瑾宸烦躁的心渐渐平稳。将领说的对,胜败乃兵家常事,他不过是错失了第一次进攻的机会,却不代表后面他会一直败退。
肩膀上僵硬的肌肉被东赛雪的柔软素手轻轻按压揉捏着,满目的爱意潜藏,哪怕是看着蓝瑾宸布满了战场灰尘的墨发,也只觉得犹如绸缎般美丽。
他于她,胜过一切。
〃辛苦了!
每个男人,在失败或者失意的时候,身边出现的女子不意外的都会成为他们心灵上的一抹光芒和慰藉。
而此时站在蓝瑾宸身后,不言不语安静的为他揉捏肩膀的东赛雪,就让蓝瑾宸对她有了一丝改观。
许久时日的相处,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对她就是无法喜欢。哪怕她的身份高贵,哪怕她容颜俏丽,却让他找不到一丝怦然心动的感觉。
但是!
此情此景之下,在战役的失败中,在将领的质疑中。竟然还是有她肯不求回报的为自己付出着,他也该有所表示不是吗!
微微叹息一声,身后绕过肩膀,抓住了那轻颤的柔荑摩挲着,而东赛雪则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是他除了那次皇宫被炸毁之外,再一次对她生出的一点点疼惜之感。
她受宠若惊,却是不敢随意乱动。生怕自己不合时宜的举动,会让这一切都变为虚无。
〃皇上,臣妾是你的皇后,何。。。何来的辛苦!〃
空气中浮动的气氛,让东赛雪几乎汗湿了脊背,而没话找话的她刚刚说完就被蓝瑾宸一个用力,直接将她从身后拉到自己身前。
执剑的手掌一直未放开,看着东赛雪近段时间来日日照顾自己起居而变得有些粗糙的手心,说道:〃嫁给朕,苦了你了!〃
当自己的付出得到了别人的认可和肯定,那种心理的满足是无法言语诉说的,而东赛雪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咬唇摇着头,哽咽道:〃宸哥,我不苦!不苦。。。〃
坐在营帐内象征身份的太师椅中,蓝瑾宸伸手拂过东赛雪的脸颊,湛蓝色的眸子仿佛淬了火一样,而那手掌燃烧的热度几乎将她烫伤。
睇着东赛雪姣好的脸颊,纤细的脖颈被衣领束缚着,低眸的样子千娇百媚,看在蓝瑾宸的眼里,却好似符咒一样,让他的下腹徒然升起一股邪火。
自皇宫被炸之后,他有多久没有碰过女人了。一直将仇恨埋藏在内心之中,此时看着东赛雪的模样,着实让让他有些口干舌燥。
手掌慢慢下移着,拂过东赛雪的脸颊,下颚,来到细腻如绸缎的脖颈上,辗转摩挲,晴欲深陷。
〃宸哥。。。〃
抑制不住的一声呢喃,自东赛雪口中喊出。而酥软的嗓音,无疑是最动人的催情剂。
受了战场挫败的蓝瑾宸,此时执着的想要找回自己的存在感。下一刻在东赛雪心惊之余,起身一把将她抱起,走向了侧边屏风之后的大床。
将紧绷着身子的东赛雪放置在柔软的床上,由上而下的睇着她紧张的脸颊,蓝瑾宸不置一词,一如他向来自傲的作风,直接欺身而上,攫住了东赛雪红唇。
舔吸着,浅咬着,顶开那紧闭的贝齿,直接狂猛而入,一直以来压抑的一切,让此刻的蓝瑾宸在东赛雪身上急于找到发泄的源头。
而对此一知半解的东赛雪,双眸紧紧闭着,她嫁给他这么久,可没人知道自己还是完璧之身。
曾经她了解,他不喜欢自己。甚至偶时还会透露出嫌恶的神情。可她对他则是实实在在的爱,哪怕她以最卑微的方式活在他的身边,也比遥远相望来的真切。
东赛雪身上的束带,在蓝瑾宸急切的动作中不知何时被解开,而摊开在床榻上的衣裙,带着浓重的色彩刺激着蓝瑾宸的神经。
里面洁白光亮的绸缎亵衣,隐隐可见下面覆盖的娇躯,急不可耐的直接撕开……
〃啊。。。〃
被力道扯痛了肌肤,东赛雪的呼叫声,反而让蓝瑾宸动作更加迅猛。下身已经胀痛昂扬,尤其是不时窜入鼻端的香气,让他浑身也抑制不住的紧绷。
肌若凝脂,体如弱柳,蓝瑾宸低眸看着身下白希的肌肤泛着诱人的色泽,尤其是那亵衣之下,显露在眼前的两只雪峰,包括上面两个如红豆般甜腻诱人的小尖。
再也忍不住,一口含住,一手揉捏,蓝瑾宸的动作中没有过多的温柔,只有急切的粗暴,而东赛雪被莫名的情潮冲击着,渐渐瘫软如一汪春水。
手中的动作继续着,而并拢的双腿,也被蓝瑾宸渐渐抵开,让东赛雪被迫以最羞人的姿势承欢在其身下。
没有过多的前戏,毫不怜惜的蓝瑾宸直接以最迅速的姿态,猛然的冲了进去。
〃啊……宸哥!〃
无法诉说的疼痛传遍全身,东赛雪还来不及体会过多的美好,就在蓝瑾宸疯狂的进攻中逐渐迷失。
感觉不到任何情意缠绵,只有四肢百骸都快惊鸾的疼痛一波接着一波的传来,而在她身上逞凶的蓝瑾宸,却是不时的低声呢喃,狭小紧致让他更加癫狂,而东赛雪眼泪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