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的薄唇微扬;猩红的眸子专注的凝视着她“殿下口中老是念叨着这位蓝染先生,想必,这位蓝染先生在殿下的心里有很重要的位置吧”
“仇人算不算”漫不经心的斜瞄一眼执事,她继续把目光转移到阿洛伊斯身上。
其实,以前在尸魂界时,对于蓝染什么剧情的她并不在意。每逢看到他时,她也只不过是淡淡的一瞥,走别的方向。可能是她无意中泄露了自己的情绪吧。经常走在五番队平子真子后面的他开始时不时的看自己。镜片上不断反射的光芒让她渐渐的从内心里发寒。仿佛一靠近他,就会踏入无比的深渊一样。她忽然有点害怕,浅意识的不想与他再有牵扯。再发生了夜一姐与蒲原驱逐事件以后,她便故意断绝了与他见面的机会。
“是吗?”塞巴斯轻声呢喃,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微微一笑,表情很是怡然。
“喂,你们两个说够了没有”虽然语气很平淡,但阿洛伊斯还是从中感觉到了一股他和克劳德没有的亲昵,湛蓝色的眼中闪过一抹嫉妒。很快他傲然的抬起了下巴,表情一变,语气也开始不友善起来。
“夜夏·凡多姆海恩,你难道不想夺回它了吗?这里面可是有着你的秘密哦”
“你想做什么?”紫色的眸眯起,她冷冷的注视着克劳德,眼底的紫芒大炽。
克劳德上前一步,将自家少爷护在身后,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戒备的望着她。而塞巴斯也站在了她的面前,完美的俊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周围的气氛渐渐进入了紧绷。
夜夏悄悄聚集身上的灵力,准备来个突击。只要抓住了阿洛伊斯,还怕蜘蛛恶魔不把箱子给她?但执事仿佛察觉出她的意图般扣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气的她差点想咬他。
“殿下,回去后我可以任您处置,但这点小事还动用不到您的力量,请您放心的交给我”执事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血色的薄唇上扬。
“就怕你不行,打不过人家”她反唇相讥。
“我行与不行,殿下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塞巴斯一语双关的低笑。
被执事的双关语闹了个大红脸,夜夏孩子气的别过头,不满的瞪视其他地方。
“真是个不合格的执事”克劳德面无表情的推了推眼镜,将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身为执事,就应该以主人的命令为先,即使再怎么不愿意也应该遵守主人的命令。像你这么枉顾主人的命令,一执己见的家伙,根本不配称为执事”
“我想用什么执事就用什么执事,不用你在旁边像个老太婆似的罗哩八嗦”即使再怎么讨厌自家的恶魔执事,但毕竟也是自家的对不对。关上门来怎么教训都可以,但她绝对不允许外人在旁边指手画脚的。
克劳德无言了,但那镜片上不断反射的光芒让她不自觉的蹙起眉。这是蓝染见到她时经常会有的举动,虽然表面上醇和温柔,但她还是忍不住从内心警觉的想要离开。
“够了,克劳德,不许你再看这个女人”阿洛伊斯怒了,他捧着他的脸,强制性的将蜘蛛执事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脸上,执拗的警告“你只能看我一个人”
“yes;yourhighness”克劳德面无表情。
有机会!她心中一紧,踩着瞬步,浮光掠影般冲到克劳德的身边,伸手欲夺那个箱子。眼看快要抓住时,那突如其来的刀刃却将她骇的连忙退后两步,锋利的刀芒从她刚才伸手的方向划过,冷汗瞬间爬满了夜夏的额头。
还差一点,还差一点。她的手……恐怕就要废了。
强装镇定的回到执事的背后,她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在低颤。腰间的斩魄刀不断的抖动,似乎想急冲冲的跑出来一雪刚才的耻辱。但她不能这么冲动,因为箱子还在他们的手上,除非不伤害到箱子否则她绝对不能再轻举妄动。
“殿下”塞巴斯抓起她的手认真瞅了瞅,发现上面没有任何痕迹后这才默默的叹口气“殿下,您应该学着如何信任我的能力”
“罗嗦”她心虚的别过头。其实,不是她不信任塞巴斯。这家伙除了老爱对她动手动脚外,其实其他方面真的不错。可能是天性使然吧,能自己动手的她一向比较喜欢亲自来干。无论是在以前的家还是尸魂界,她都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改变过。
啪!一个醒目的巴掌声倏地响起。
“没用的废物,竟然失手了”阿洛伊斯不满的一脚踩到汉娜的身上,使劲的跺着,口中还愤怒的低吼“只差一点,只差一点就砍到她了”
“实在、实在万分抱歉”汉娜咬唇忍受着身上的痛苦,戚戚哀哀的道歉。
“这年头,人类比吸血鬼还残忍”洛特感慨着摇了摇头。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低低的默念了外公经常在口上念叨的这几句之后,她抬眸直视着凶狠的阿洛伊斯,淡淡的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我,到底是为了什么,我的灵魂吗?”
“没错,我要把你的灵魂变成我的,你是我的,克劳德也是我的”阿洛伊斯疯狂的一笑,忽然扭头抢下克劳德手中的皮箱,诱惑似的道“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秘密。如果你想要回去的话,除非你与我决斗。赢了的话,你的灵魂,会是我的。输了,我就会把皮箱乖乖还给你”
“这不公平”她冷冷的道“这个箱子本来就是我的”
“少废话,现在选择权本来就不在你身上”阿洛伊斯粗暴的道“如果你真想要回去的话,明天早上十点,来托兰西家决斗”
“你应该清楚,身为人类的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MD,该死的小受,这笔帐她记下了。被压制的无法反驳的夜夏终于受不了的暗骂粗口。
“谁说是我当你的对手来着”阿洛伊斯阴险一笑,指着身后突然出现的三胞台恶魔兄弟以及身后的克劳德、汉娜“当然是我的执事与你的执事的对决”
“……好”——
好你个头啊。
气呼呼的将自己扔进沙发里,夜夏气的差点没冒出烟来。
那个阿洛伊斯明显就是仗真人多欺负人少,不就是恶魔执事多了点嘛。还笑的这么嚣张,好象在说自己一定会赢一样,哼,看到时候死的会是谁。
“殿下,您该睡觉了”看了看已经指向凌晨2点的怀表,塞巴斯尽遵职守的提醒自家主人。
“我不想睡”没有困意,没有疲倦,她现在想着就是如何才能让执事赢回那个箱子。
“不行哦,殿下”执事坏笑的将她拦腰抱起,漫步走向浴室。
“等等,你想干什么”她吓了一跳,见浴室门打开了,急忙挣脱执事的怀抱“塞巴斯,我不想去洗澡”
“殿下出了一身的汗,如果不洗的话明天可是会发出很难闻的味道,殿下不想让托兰西家看笑话吧”不愧是恶魔执事,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软肋。
某夏立刻变乖了。
当她进入温热的水池当时;疲倦困意就袭上了她的意识。紧张了太久反而不知疲倦,当她放松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累。
“我好困,塞巴斯”她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孩子气的揉了揉眼角。
“再等一下哦,殿下。只要洗干净您就可以睡觉了”塞巴斯柔声的诱哄着她,但不到一会,他的耳边就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白嫩的皮肤因为热水的缘故染上了一抹粉色的光晕,长长的睫毛犹如两只美丽的蝴蝶般安静的栖息在她的脸上,粉嫩的双唇微张开,冷漠的大眼也因为困倦而闭上,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孩子气的可爱与柔弱。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大手温柔的抚上夜夏滑嫩的脸颊,灼热的眸子专注的盯着她,良久,血色的薄唇扬起一抹苦笑。
“殿下,其实这样的您,才是我最致命的诱惑”
64、战斗(上)
翌日。
托兰西府。
“呐,克劳德,我们会赢的的吧”一想到昨天晚上夜夏的表情,阿洛伊斯就开心的合不住嘴。总算是报了上次她让自己那么难看的仇。
“老爷请放心,所有的事,我们已经安排妥当”克劳德恭敬一礼。
“好,那我就等着看夜夏·凡多姆海恩落败后的那张充满绝望的脸”阿洛伊斯兴奋的大笑。
但当他们看着手中的怀表一步步从八点爬到九点半时,阿洛伊斯的脸也从最开始的愉悦,转为了不耐烦。没有人喜欢等别人,而且还是想给夜夏一个下马威的阿洛伊斯。
所以当还有一分钟就到约定的时间时,阿洛伊斯霍的起身,恼怒的下了命令“克劳德,把那个箱子里的人给我挂起来,我要让夜夏·凡多姆海恩亲眼看看,违抗我命令人的下场”
“yes;yourhighness”
“到底那个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呢”洛特捏着下巴好奇的思考。
“嘿嘿嘿嘿,小生也想知道啊”双手穿进袖筒里,葬仪屋笑的依然变态。
“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吧,要不然殿下怎么会答应那个无理的要求呢,她可是最舍不得塞巴斯受伤的”搂着蓝猫,刘诡异的咧起了嘴角。
“为什么”洛特不满的抬起眸“小夜夏难道喜欢他的执事”
“谁知道啊,不过……”刘笑眯眯的补充“塞巴斯在殿下的心里一定是非常特殊的存在”身体都给了他,不是特殊又是什么?刘暗暗坏笑。
洛特心里微微泛酸。
拎着古铜色的皮箱,克劳德慢条斯理的走向阿洛伊斯,在众人期待与好奇的目光中,将箱子平稳的放在了桌子上。
“快一点,快一点。我都等不及要看夜夏·凡多姆海恩精彩的表情了”阿洛伊斯开心的盘腿坐在椅子上,一脸的跃跃欲试。
“遵命”克劳德冷静的将箱子的锁一一打开。其他人也纷纷探起头来,好奇的打量着皮箱,看看那里面到底是什么玩意。毕竟,能让夜夏变脸的东西,可是不多呢。
“等一下”清脆的嗓音倏地从空中响起,众人顺声望去,只见天空上一个黑点不断的向他们飞来,随着距离的拉近,大家也看清了天上来人的长相。
啪的一声,匆促的收回天踏绚,她顾不得众多人在场,胸口微喘的道“我到了,阿洛伊斯”可恶,都怪塞巴斯,竟然、竟然大清早的就对她……
“你迟到了”高扬的嘴角有着掩饰不住的嘲弄“所以我要把箱子里的东西吊起来以示惩戒,克劳德”
“是”克劳德面无表情,镜片后的眸子却有意无意的扫一眼始终笑若春风的塞巴斯。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很抱歉打扰一下,托兰西老爷”塞巴斯笑吟吟的往前一步,右手贴胸,以优雅的姿势一礼“我的主人其实并没有失约”
“证据就摆在你们的眼前,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阿洛伊斯不耐烦的指一眼刻意放在身边的古钟,但当他回头时,脸色骤然大变。
“这,这怎么可能?刚才我明明还看到已经超过十点的,怎么会变成了这样”阿洛伊斯不敢置信的瞠大眼,时钟的分针也在此时恰好走向了12这个数字。时间刚是他们昨天所约定的。
“正如您所见,时间一分一秒恰好都是殿下和托兰西老爷所约定的。这也就表明,我们并没有迟到。那么决斗是不是应该开始了”血色的薄唇邪魅的扬起。
“哼”恼羞成怒的瞪一眼塞巴斯,湛蓝色的眸闪过一抹阴毒。倏地,阿洛伊斯脸色一变,忽而扬起一抹春光烂漫的笑容,开心的道“夜夏姐姐好厉害,竟然能够飞着进来,刚才那个东西是你做出来的吗?我也想飞飞看”
“那种东西,不是你可以轻易操纵的”她风轻云淡的别过头,目光淡淡的扫一眼那些好奇的家伙“你们怎么来了”阿洛伊斯是想把她的真身泄露出来吗?
“呵呵,我是听葬仪屋先生说这里有好戏才来的”刘咧开了嘴角,意有所指的仰了仰下巴“果然……呵呵,有好戏呢”
“小生是听洛特先生说的”葬仪屋桀桀的把皮球踢了回去。
“呃,我是放心不下小夜夏所以才特地过来的”洛特傻笑的揉了揉头发,在夜夏冰冷的目光下嗫嚅的补了一句“顺便到葬仪屋内买了最新的棺材试试感觉”
所以话就被葬仪屋套出去了是吗?她忽然有些无奈。这个洛特昨天的精明跑哪去了,怎么变得这么迷糊了。亏她还觉得他昨天的气势不错呢,原来全是纸涂的老虎。
“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来了,殿下,需要用记忆修改器修改他们的记忆吗?”塞巴斯附在她的耳边,以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的呢喃。
“没用,连人类的刘都无法修改,更别提葬仪屋和洛特了。总而言之,你先拖出他们几个,我会找机会抢回皮箱”她低低的道。
“Yes;MyLord”执事低语。
战斗的场地是在托兰西家的最大的竞技场中,整个由灰白色大理石沏成的会场呈现一种凹字型状态,高耸的台阶上各自放着两张红色沙发。塌陷的会场上放置了许多的破损石柱,不,那应该不是破损的,而是在建设的时候屋主故意这么建的。因为那些石柱看似杂乱;实则摆放的非常有规律;给人一种十分协调的感觉。
“真是巨大的工程啊,我忽然觉得这场比赛应该会很有趣”刘笑眯眯的俯览着下面的景象。
“小生也这么觉得啊,嘿嘿”
看着与自己相距遥远的阿洛伊斯,夜夏忽然有一种正在下棋的感觉。双王相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中的棋子不停的在棋盘中撕杀决斗;唯一不同的是阿洛伊斯的的棋子有五个,她的棋子只有塞巴斯一个人而已。
“殿下,您在担心这场决斗吗”塞巴斯不知何时又凑到了她的身边,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耳边,痒洋的,也热热的。让她突然想起了那天他们亲热的画面,她与他也是如此的相近,近到她几乎错觉的认为他们将会融为一体。
“你有信心吗?”努力忽视心中的异样,夜夏佯装镇定的开口。
“殿下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执事歪着头,乌黑的头发滑过到一边,又开始了装无辜。只是嘴角那上扬的弧度怎么看怎么欠扁。
“少跟我开一些无聊的笑话”她脸上一热,不自在的垂下眼睑“你只要按照我刚才的话做就可以了,打不过就打不过,不用强撑着,我会想办法把箱子夺回来的”
“唉”执事忽然幽幽一叹“殿下,您应该学着相信我”
“他们有五只恶魔”不是她不信任他,而是因为她容不下失败。
“即使前方有万千敌人,我也会为殿下除去阻碍前进的敌人,所以我的主人……”塞巴斯半跪在地上,执起她的玉手轻轻落下一吻“请您下命令吧”
一直潜藏的不安的心,在刹那间得到了平静。她睁开眼,复杂的望着面前的执事,眼中闪过一抹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眷恋。
夜夏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在这场没有尽头的感情中不会迷失自己的神智,为什么到了这时,她又开始了动摇。想退缩却又贪恋着执事的温柔,想靠近却又担心自己会万劫不复。外公,她到底该怎么办?
“身为恶魔,却贪恋了人类的温度吗”站在会场上,克劳德低下头,镜片上的反光一闪“她脖子上的痕迹,是你弄的吧”
“非礼勿视这句话你没有听说过吗?”塞巴斯笑眯眯的活动了一下手指“与其有时间东张西望,还不如担心好自己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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