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XXX灵异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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耽美XXX灵异事务所-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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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类悄无声息突然出现的情况已发生不下数次,经验丰富的偶镇定地没把咖啡杯给摔了。
〃怪不得感觉怪怪的,原来家里来了访客。〃我喝了口咖啡,用力审查了一遍那头黑发,找不到一丝紫色,
赵善牢牢盯着我的眼睛,眉宇间的褶皱加深,〃刚才,你看不到我?〃
〃是啊。〃我回答。
放了这么多糖还是好苦,第N次放弃喝咖啡。
〃你失去了鬼之目?〃他扬起了尾音。
〃恩哼。〃我也扬起尾音。
下次改喝速溶奶茶好了,至少比咖啡甜。
〃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那现在鬼之目在谁身上?〃
〃前一个问题请容我脑力所限,不知道;后一个问题,请恕我智商有限,还是不知道。〃
话说回来,这鬼之目难道是可以转移的???
〃是吗?〃他眼神中的黯淡令我有些莫名。
商品没有价值了,就不会有人来抢夺,生活趋于平静了吗?
看着房门口的人消失无踪,我很乐意这样想着,现实却有点出入。
继赵善之后,访客陆续登门,礼貌敲门者譬如优等生,神出鬼没者例如青枫,夸张行事者比如杜思祺,好似警卫巡视者就如凌茨。
青枫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他是知情人,只是我失去鬼之目的消息有传得这么快吗?又是哪只大嘴巴散播的?
凌茨,姑且大概或许可以算在知情人中吧,懒得去猜测他到底是不是从裴骢那儿探得什么风声,而且那个裴骢可疑的行径已经让我脑细胞不够用了。
杜思祺那丫头军训晒黑了许多,不过乖张的作风还是没变,只是这次她的谈话中似乎想要从我口中套出什么,甚至于拉我陪她上街购物的时候总是目不转睛地观察我的反应,简直就恨不得把我身上看出个窟窿。
想来,优等生的动机是最单纯的了,纯粹是学习压力重,父母罗嗦,生活琐事烦恼,而来找我谈心的。听说我的事务所打算关门大吉,他埋怨将来进军科学未知领域的梦想被偶扼杀在摇篮里了。
==!!!
偶然收到邵子维的信,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家地址的。他似乎过得挺好,他那时尚的姨妈依旧满世界的游玩(真羡慕这位钱多啊),字里行间有透露出回来的意愿,不过也得等学业结束。国外一些趣闻看过笑过也忘了,有点怀念自己的学生时代,那时不用负担太多的社会责任。
满街放眼过去都是一个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有些不习惯。不知道自己刚才跨过的一步,是否与某只孤魂野鬼擦肩而过,或是直接穿过它了。
投出的简历是石沉大海,徒留海面几丝涟漪,又在下一秒被翻卷的浪花吞噬。
不得不感叹,生活真的很辛苦,低谷时期,更是容易遭逢一些晦气的事。
迎面口含鲜血扑来的中年男子把我撞出了人行道,一辆巴士几乎贴着我的后背呼啸而过。
爱凑热闹,是现代人的一个通病,只负责看热闹,决不会管闲事。男子倒在地上痉挛,围观的人群对着男子留在地上的血迹都嫌弃地皱了皱眉,可怜我这个差点一命呜呼的无辜者无人搭理。
看热闹的最佳角度,不一定是居高临下,而是可以见缝插针,高出地面五十公分,各种腿脚站立的‘林木'中。
只是爬起来时不小心瞟了一眼,偏偏就对准了那男子死前瞳孔放大的双眼,直勾勾的眼神充满了恐惧惊慌,可我感觉到从他那里传来的视线不只这一道。男子下颌处有什么东西忽闪了一下,视力立刻被调至最佳高度,映入视网膜的是一只半开半闭的眼睛。
真是栩栩如生的纹身啊!
还是附近的交警同志联系了救护车和110,我搭顺风车去了医院,给擦破皮的肘部涂了点红药水,现在对医院也已经没有任何阴影了。
谢过护士美眉,走廊里一家几口对着急救室的门大哭小叫,只可惜迎来的还是一具盖着白床单的死尸。
警察同志尽职地向几个神智还算清醒的家属提问,只听得死者的妻子口中反反复复叙述着自己老公最近总是念叨‘小心眼'‘小心眼',精神状态并不稳定。医生过来说,死者有心脏早搏,也就是事发之时,一口气上去下不来了。
那,心脏早搏会吐血吗?
我简单地跟警察同志讲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况,经过那匍匐在死者身上的老母亲身边,有些在意地偷瞄了一眼死者的遗像。接近看了才发觉,那眼睛的纹身不是半开半闭,根本就是闭着的。想想当时自己离现场那么远,观察出错也是有可能的。
但若是闭眼的纹身,会有视线的感觉吗?

暂时在花店找了份零工,一大清早天没亮出门进货,回来修理枝叶,整合花朵,摆铺子,洒水,晚上打点存货,记帐入账,一个字,累~还要担负外送的业务。好在店主是个五十多的老人,和蔼可亲,除了有点抠门。
家里能省的开销都省了,车子作为订货送货工具,让店主收购了,看不出这小小一个花店店主藏有这么多私房钱。
无所谓了,对于自己这类不思进取的人,吃饱穿暖该知足了。
可惜,不是我不知足,实在是人怕出名猪怕壮,事务所关门了竟还有人慕名而来,我倒是从不知道自己的事务所啥时候可以用名声在外来形容了。
虽然我强烈声明自己没有能力帮忙,对方还是满怀期待地让我先听完事情经过再做决定。
我无奈。
人物:主角甲,配角乙,再加一神秘人
地点:本市
时间:最近
经过:主角甲和配角乙是好朋友,于三年前一起下海经商,半年前回来,已是腰带鼓鼓,几天前有一神秘人上门拜访,与主角甲照了一个面,随后,主角甲立刻联系配角乙密谈了一番,接着主角甲的行为做事便古怪起来,整天神经紧张,好像在躲什么似的,让我产生兴趣的关键之处在于,主角甲口口声声嚷嚷地一句话……小心眼。
莫非近期这市里出现了一个代号为‘小心眼'的恐怖分子?
我向这位年迈的母亲询问那神秘人的模样,她的回答是眼睛不好,只看出个轮廓。我安慰她几句,让她把地址留下,又给了她联系凌茨的方法,现在的自己也只能帮这些。
有人订花给某公司职员小姐,我看了看订单标识的‘甄氏企业XX部XXX小姐',抱着一大束的香水百合,历经层层保安,突破重重防卫,终于来到前线,顺利完成交接任务。
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一脸羡慕,互相嘲弄着这位收花小姐的男友。
签了收据,我预撤离,好巧不巧地撞上了王珏,她依然带着历练的表情,视线在我身上溜达了一圈,顿时止步,扔过来一连串鄙夷的眼神。
这一个静止的瞬间改变了办公室的气氛,想起自己也算是上过几次报纸的人,悉悉簌簌的交头接耳暗示着已有人认出我。
〃王小姐您好,甄董有事不在,如果您。。。。。。〃秘书小姐的话被她自己打断,因为甄少泽正巧扶着额头走了进来。
他走路似乎是故意低着头,直到被秘书告之王珏的到访,才注意到眼前的情景。但他也只是扫视一眼,顶多在我身上多停留了两秒,视线又变得躲躲闪闪。他吩咐秘书给王珏泡茶,请人去会议室谈。
相对于他对我的无视,我更奇怪他举止的古怪。
该不是和上次一样,他又倒霉地成了什么计划的对象了吧。
晚上回家先拐去了今生酒吧,想问问关于自己介绍的那事儿,凌茨是出乎意料地待在酒吧,而答案是出人意料的否定。
〃为什么拒绝?〃我问卧躺在雅座上的人。
凌茨仰头,眼神飘忽地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你问他。〃
〃你是说裴骢拒绝的?〃难道那守财奴是怕老太付不起钱?
〃自己种下的因,就要由自己承受果,他自然不会答应。〃
这人说话突然不加后缀,一时还难以习惯了。
〃难道那老太的儿子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我追问。
凌茨说话的语气有可疑,简直就好像坚守因果循环的卫士,又似乎有着某种暗示,仿佛裴骢的答应与否可以改变什么。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这,思维跳跃得有些过头了吧。
〃欲望的怂恿,自私自利的小人,贪念的肆意增长,嫉妒与仇恨的纠结,这个世界实在有太多的罪恶。〃
这个,好像不是回答我问题的吧。
拜托,偶不素来和你谈论人生觉悟的。
临走之际,我不经意问了一句,〃你知道‘小心眼'吗?〃
他的头依旧仰起,凝望着虚无的空气,〃小心眼?!〃
我突然听不出他的语调是疑问、感叹还是肯定。
〃那老太说她的儿子曾惊惶失措地叫过,我前段时间也遇到过这么一个,猜测着是暗号还是什么人物代号。〃我补充说明。
他歪过头,与我对视了一眼,轻轻吐露了一句,只是‘呵呵'一声轻笑。
意义不明的阴影线投射在他的侧脸上,背脊升起一股凉气。
我干笑中,〃呃呵呵,就当我没说过。〃
择路而走,错,是逃。
那突如其来的压抑感,是以前那个高傲的凌茨没有的。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那自己绝对要离他远点了,太可疑了。
第二天和店主请了半天假,循着老太留下的地址找去,是一间普通的三室两厅小高层住户。
老太儿子的房门紧紧关着,外面是艳阳高照,可门缝里透露不出一丝光亮,我甚至可以想象房中不见天日的情景。
他是在害怕什么吗?
躲避不是办法,征求了老太的同意后,我撞开了门。
揉揉用力过度的胳膊,房里的人在感觉到外来的阳光后立刻惊声尖叫,还不住往墙角退去,仿佛想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
怎么感觉是在对付怕光的蝙蝠?
我拉开窗帘,撕下玻璃窗上贴着的报纸,厚厚的几层,撕得我够费力。
他就这么怕光?怕把自己暴露在阳光中?
我去墙角找人,玩了回老鹰抓小鸡,好不容易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你在怕什么?告诉我,你在躲什么?〃我提高音量,喝住了挣扎中的人。
老太啜泣的声音回荡在房中,他颤抖着身体,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拽着我的手,带着颤音,沙哑道,〃救我,我不想死。〃
〃有人在追杀你吗?那你为什么不通知警方?〃
〃不是的,不是的。。。。。。〃他沉默了良久,〃我以为那是开玩笑的,我不知道那契约是真的。它一直在看着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它就在那里等着索取我的性命,等着吞噬我的灵魂,就在那里,就在那里,没日没夜,分分秒秒,注视着我吃饭睡觉,注视着我做每一件事,我受不了它的眼神,就像是猛兽盯着眼前摆在餐桌上的晚餐,它不会马上吃了你,耐心地欣赏你死前的最后挣扎,不给你生的希望,就那样慢慢消磨你的意志。我真的受不了……〃
他说着又抱头尖叫起来,突然眼珠一动不动,表情开始扭曲。他的视线是指向我身后的,我身后该是玻璃窗,他是看到什么了吗?
我的手脚忽然有些不听使唤,机械般地转过头,一点一点,玻璃窗渐渐从右眼角移动到左眼角。
阳光灿烂,没有任何异常。
果然,自己已经看不到那些东西。
他口中的‘它'是指鬼吗?
尖叫声‘嘎'地断裂,我回头,只见他张大了嘴,动了动唇,身体便摊在椅子上,暴死在耀眼的阳光中。
那句唇语……还是‘小心眼'?
视线被吸引到他垂落在身体一侧的右手,手背上的纹身,是一只半开半闭的眼睛。这回自己绝没有看错,的确是半开半闭的,只是在主人死后,才闭上了眼。
这只眼睛是活的?
听着老太呼唤自己儿子的哭声,我转头,又看了一眼还粘贴着点点报纸碎屑的玻璃窗。
阳光明媚,从玻璃中折射而入。
或许,我该这么理解。
小心,眼。
因为有疯子,所以才会有诺贝尔奖
不是我思想复杂,实在是事情本身关联了太多问题。
那只眼睛的纹身到底代表什么?我去找了老太儿子的朋友,即那位配角乙。
〃当初他告诉我那件事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做梦。我们下海经商的前期,由于经验实力各方面的问题,一亏再亏,甚至于有过露宿街头的经历。某一天醒来,他兴致勃勃地告诉我,他刚做了个梦,遇见了一个贵人,说只要我们跟着那人说得做,就能赚大钱。我自然不信,他也是将信将疑。但可能当时我们真的是想钱想疯了,抱着一试的心态照那‘贵人'的话做了,结果就是我们赢了,不仅拿回本钱,还狠狠捞了一笔。之后,不定时的他还会梦见那个‘贵人',那时我都快羡慕死他了,竟然有这种奇遇。〃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仿佛是不愿意回忆接下来发生的事。
〃回来后过了一段时间,他惊惶失措地来找我,问我还记不记得那个梦的事。他胆战心惊地告诉我,那个梦中的‘贵人'来找他了。我很惊讶,梦里的人出现在现实生活中,这实在有些荒唐。但是他的恐惧很真切,他说那个人是来告诉他该付代价的时候了。〃
〃他和那个人订了契约?〃我不假思索地接了他的话。
〃恩。〃他无力地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才知道,当初的那些赚钱情报不是免费的,他一直以为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就随口答应了。直到那个眼睛的纹身突然出现在他手上,那个人的到访仿佛宣告那不仅是一个梦,是真实存在的。〃
〃那代价呢?你知道是什么吗?〃
〃永远生活在恐惧与惊慌中,最后灵魂会被阳光融化。〃
〃是吗?〃
果然他的死很符合这代价。
契约?代价?是那幻化于心间的神吗?
难道两次见到的那只眼睛,不是纹身,而是契约者的标记。
〃呵……〃我干笑了一声,起身告辞。
曾听人说,不管你做什么事,你的头上都有一只眼睛在盯着你,大概就是某些人心中的‘老天爷'。你的行为尽收它的眼底,所以,你不能做坏事。随时随地,都要谨记:小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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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你认识多少人?〃杜思祺拿着她的那本‘中央情报局',煞有介事地站在我面前,以审问的口气说道。
我一支支剪去玫瑰上的刺,懒懒地回答她,〃只要是人我都认识。〃
她沉下了脸,〃请认真回答。〃
我狐疑地看她一眼,〃还没到午饭时间吧,你不是应该在学校上课的吗?什么不好学,学你大哥我逃课啊!〃
〃你什么时候成我大哥了?〃她嘀咕了一句,又正了正脸色,〃这个你不用管,回答我问题,你有哪些朋友,名字一一道来。〃
她端正执笔的手,准备记录下我的回答。
〃张三李四王五赵六。。。。。。〃
随着我背诵百家姓,她的脸色一点点转黑。
她的手段我不是没见过,和她开开玩笑,过了底线大家都不好收场。
〃你翘课来找我,就特意问我这个?〃我摆放好修剪完毕的玫瑰,拉了张椅子坐下,正视她。
她挑衅地点点头,好像在说‘就是这样,你能拿我怎么样'。
〃我认识哪些人,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听闻我的话,她眼里一闪而逝的心虚没能逃过我的法眼。
这丫头,也很可疑。
她开始采取耍赖计划,讨好地挨近我身边,撒娇地说道,〃回答一个问题又不会少块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哦。〃
〃呵……〃我离开椅子,躲得她三步远,有些烦躁,不想和她纠缠这个问题,〃我认识的人你差不多都知道,还用问我吗?〃
〃那倒也是。〃她似乎恍然大悟,翻了几页‘中央情报局',道,〃你最近有没有和他们联系?密切联系。〃
==!!
大概是意识到最后一句的失礼之处(?),她又赶紧说明了一句,〃我指得是电话、信件、E…mail等。〃
仔细想想,〃都不怎么联系了吧。〃
〃叶谦,黄彻,甄少泽,都没主动和你联系过吗?对,对,还有邵子维,虽然他在国外,也不能排除。〃
什么不能排除?这丫头到底在计算什么?
〃你究竟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我转变口气,加进了重低音。
她笑得有些窘迫,〃只是民意调查。我差不多做完了,你忙,我还要赶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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