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刚才,又是一千多骁勇善战的哥萨克骑兵倒在了南方军猛烈的炮火下,这如何让维特不心疼呢!
维特重新收拾了一下悲痛的心情,立于阵前激动的说道:“所有的哥萨克骑兵勇士们,你们一直是俄国的骄傲,在几百年的时间里,是伟大的哥萨克骑兵带着俄国打了很多的胜仗,可以说,俄国之所以今天能有世界上最广阔的疆土,伟大的哥萨克骑兵先辈勇士们功不可没!”
“而今天,我们又要面临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就在这荆州城外,有数量多于我们很多的南方军虎视眈眈,在如此猛烈的炮火下,我们不能够坐以待毙,我们要拿出我们哥萨克骑兵先辈勇士们的热血,和城外的敌军决一死战!”
“决一死战!” 近万名哥萨克骑兵愤声齐呼,同时挥舞着明晃晃的马刀,哥萨克骑兵手中的马刀在冬日的阳光下变成一片壮观的刀林!
不知道那个哥萨克骑兵军官喊了一句:“让伏尔加河上的雄鹰在荆州的上空飞翔!”
所有哥萨克骑兵闻言群情激昂,然而“轰”的一声巨响,一发炮弹不偏不倚的击中了刚刚说话的那个哥萨克骑兵军官,那个军官连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发出便瞬间化为四散的血肉,连带着他附近的数十个哥萨克骑兵瞬间毙命。
维特抽出马刀,瞪着血红的双眼,怒吼道:“杀!冲出一条血路,为步兵军团争取时间!”
“杀!”在短暂的混乱之后,哥萨克骑兵重新整顿好队形尾随在维特的身后。
这时,荆州城的城门被缓缓打开,维特一声令下,先头的哥萨克骑兵如风一般冲出城门。
维特抱着必死的决心也加入了哥萨克骑兵的大队伍中,顿时马声嘶鸣,蹄声滚滚,近万哥萨克骑兵开始从荆州北门如同洪流般冲出。
远处南方军阵营中,一个侦察兵跑到聂士成的面前报告:“报告将军,哥萨克骑兵正从北口突围而出,朝我们这边冲来!”
聂士成大笑:“来的正好!”
冯国璋上前一步道:“将军,要不要暂时回避一下!”冯国璋是担心哥萨克骑兵会直接冲杀到阵前,这样会让聂士成陷入危险。
聂士成大手一会:“不用,我倒要亲自会会哥萨克骑兵,哈哈!”
冯国璋见聂士成态度坚决,知道拗不过聂士成,聂士成在甲午战争时期,在朝鲜战场的时候对阵日本大将山县有朋的时候就喜欢一马当先,一直冲杀在第一线,此时对面对面对阵哥萨克骑兵这样的绝好机会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聂士成笑话道:“华甫啊,这个时候是考验一下咱们西线大军的时候了,千万不要让司令笑话啊!”
“是!将军!”冯国璋低头应道,随即便立即下令炮兵阵地将炮口统一对准荆州北门。
聂士成将王建川和张作霖叫道跟前说道:“王队长,我一直听闻挂孤狼部队是南方军中精锐的精锐,今天就让我见识一下你们王牌狙击手的神威吧!”
“谨遵将军调遣!”王建川恭敬的应道。
“还有张作霖张参谋,司令曾经一直在我面前称赞装甲战车的威力,上次的峡谷之战我没有亲眼观临,实在是遗憾啊!今天我也想见识一下!”聂士成笑着望着张作霖。
张作霖自信的抱拳道:“一定不会让将军失望的!”
维特率领哥萨克骑兵的大部队从荆州的北门鱼贯冲杀而出,当他的先头骑兵部队刚刚冲去北门就遭到了南方军猛烈的炮火袭击。
雨点般的炮弹在哥萨克骑兵马阵中开花,无数的骑兵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被巨大的爆炸力卷舞撕碎,满天的血水化作雨点从天而降,空气中腥臭的血腥味让人作呕欲吐。
刚冲出北门的先头哥萨克骑兵瞬间就被猛烈的炮火给炸得七零八落,残肢断臂四散在血红色的土地上,一些战马倒在血泊中悲鸣不已,整个北门就像一个巨大的绞肉机,一旦有哥萨克骑兵冲出来就被炮火淹没。
然而,哥萨克骑兵毕竟数量重多,而且彪悍至极,血雨腥风反而激起了哥萨克骑兵疯狂的战意,后续更多的哥萨克骑兵反而以更加悍不畏死的姿态从北门中冲出。
一直在远方观战的聂士成微微点了一下头,心中感叹道:“什么时候我们南方军也有这样一直彪悍的骑兵啊!不过今天这些哥萨克骑兵还真是可惜了!”
激战十几分钟后,哥萨克骑兵大部顶着猛烈的炮火冲出了北门,在稍做整顿之后便调转马头朝聂士成这边直奔而来。
虽然哥萨克骑兵顶住了炮火冲出了北门,但是在北门处却堆积了如小山般的尸体,马尸和四散的躯体到处都是,在这短暂的交锋之下,哥萨克骑兵已经丢下了数千具尸体。
维特冲出北门之后,眼见城门口血流如河,尸堆如山,没有时间悲痛,只能重新收集部队,马刀一指,带着残兵朝聂士成的本阵疯狂涌去。
然而就在这时,那种熟悉的“突突”声再次在维特的耳边响起,维特循声望去,顿时心中一惊,竟然又是那支可怕的装甲车部队。
其他哥萨克骑兵也纷纷勒缰驻蹄,这支可怕的装甲车部队给他们的印象实在是太震撼了,峡谷一战,数百哥萨克骑兵在第一轮的短兵相接时,就被八辆装甲车上由马克沁机枪组成的火力网给射成了筛子。
装甲车在这些哥萨克骑兵的眼中就如同生命的收割机一般,大部分的哥萨克骑兵竟然傻傻愣在原地。
维特知道时间紧急,就算是面对曾经让他吃了大亏的装甲车部队他也没有什么畏惧的,随即维特怒吼道:“冲啊!”
回过神来的哥萨克骑兵纷纷抄起背后的水连珠步枪再次朝聂士成所在的南方军阵营冲去。
而装甲车部队在哥萨克愣神的空当时间下冲进了哥萨克骑兵的阵中,八挺马克沁机枪再次大显神威,由子弹组成的火力网如同一把死神的镰刀,每一次挥舞之后,便有一大片的哥萨克骑兵倒在马下。
“轰!”的一声巨响,维特回头一看,猛然发现荆州城有青石堆砌而成的北城门竟然被克虏伯钢炮轰坍塌了,无数的巨石从城墙上滚落,数十个躲闪不及的哥萨克骑兵瞬间就被压成了一摊烂肉。
维特肝胆欲裂,他精心组织的突围行动在这一刻骤然失败了,四万步兵被困在了荆州城中,而他的哥萨克骑兵此时已经损失大半了。
维特眼见于此,局势已经无法挽回,他决定孤注一掷,率领剩下的参军突破装甲车部队的封锁,冲到南方军的中军中,最好是能够击毙聂士成,这是他唯一一个能翻盘的机会。
维特立即采用了一种极其悲壮的方式,那就是用一支哥萨克骑兵组成人墙,用血肉之躯挡住装甲车部队的进攻,然后召集所有活着的军官,指挥剩余的所有力量拼死冲进聂士成的中军中。
“哒哒……”装甲车上的马克沁机枪在不断的收割着哥萨克骑兵的生命,维特已经召集好了所有的军官,准备朝聂士成发起最后一道进攻。
就在他举起马刀想要下令发动冲锋的时候,“砰!”的一声枪响,维特感觉到胸口骤然剧痛,紧接着他不可思议的盯着胸口上的血洞从马背上跌落。
ps:今天的第二更!我爱香奈儿、枪船长、丰鑫三位筒子的点菜让我很感动,谢谢你们了。
第九十一章 杀!杀!杀!
奥斯托夫见维特中弹落马,连忙赶过去扶起维特:“维特司令,维特司令,您怎么了?”
维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从胸口怀里掏出一块瘪掉的怀表,怀表上赫然有一个弹孔。
奥斯托夫满脸担忧的扶着维特,问道:“维特司令,您没事吧?”
维特惨笑一声,撕开胸口的衣服,只见一颗扭曲的弹头卡在胸口,维特嘴角溢出一丝鲜血,说道:“没有什么大碍,幸亏俄皇陛下上次赏赐的黄金怀表,要不然刚刚那一枪就会要了我的命!”
奥斯托夫喜极而泣:“维特司令,您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维特一咬牙,挣开奥斯托夫的搀扶,说道:“上马,立刻给我冲出去!”
奥斯托夫神色凄然的摇了摇头,说道:“维特司令,已经晚了,您看。”
哥萨克骑兵阵中枪声四起,不断有骑兵指挥官从马上跌落,落马倒地的指挥官不是额头中弹就是胸口上有一个血洞,南方军的神枪手枪枪致命,每一声枪响后就会有一个骑兵指挥官倒毙马下。
维特好不容易组织起来的骑兵阵型瞬间再次被打散,没有统一指挥的哥萨克骑兵乱成一团,哥萨克骑兵陷入了各自未战的危险境地,已经无法对聂士成的中军造成一点威胁。
维特现在被逼到了绝境,他顾不上自己的伤势,重新找了一匹战马一跃而上,企图挽回颓势。
然而,当维特上马看清战局后,他在那一刻就开始彻底绝望了,在荆州北门坍塌之后,哥萨克骑兵已经没有了退路,那些可怕的钢铁怪物装甲战车已经将他们的侧翼完全封锁了,而聂士成阵营中的步兵军团也将剩下三千多多哥萨克骑兵团团围住,此时的哥萨克骑兵成了真正的瓮中之鳖了。
维特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冯玉祥会在荆州城下说出那样嚣张的话,原来南方军完全有能力一口吃掉荆州城中的俄军,而南方军之所以想要谈判劝降,只不过是不想那么麻烦,反正最终的结果仍然是俄军大败。
这时,从南方军铁桶般的包围圈中走出一人一骑,这人正是冯玉祥。
冯玉祥笑道:“呵呵,维特司令,现在你们还愿不愿意放下武器,要是还不放下武器,那么让你一直引以为傲的哥萨克骑兵可真的要全部葬身于此了。”
维特知道大势已去,此时反抗的话也只是徒增不必要的伤亡而已,真的要打下去,他身后的三千多哥萨克骑兵可能还不够眼前的这些南方军塞牙缝的呢!
维特垂头丧气的放下了马刀,摇头苦笑道:“罢了,罢了,如今我们算是真正的输了!”
其他哥萨克骑兵见自己的司令都放下了武器,纷纷低下头放下了长枪和马刀,然后跳下马来乖乖投降,一些年轻一点的哥萨克骑兵眼角噙着泪水,他们从心里根本就不承认驰骋欧亚大陆的哥萨克骑兵会败,可是此时的情形让他们又不得不相信。
很快的,所有个哥萨克骑兵都放下了武器,冯玉祥命人将哥萨克骑兵和战马分开,然后将投降的哥萨克骑兵聚集在一起,周围数以万计的南方军端着长枪冷冷的看着这些曾经骄纵无比的哥萨克骑兵。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包围圈后响起,南方军将士们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一个神态威武的老者带着一众军官走到维特的面前。
维特抬起头,苦笑一声,问道:“你就是聂士成?”
聂士成点头应道:“不错,正是鄙人,想必你就是维特司令?”
维特拍了拍军装上的灰尘,尽量试自己和聂士成对等一点,维特说道:“有烟没?”
聂士成试了一个眼色,揭佳俊很快的就给维特递上了一根烟,然后擦燃火柴给维特点上。
维特美美的吸上一口,说道:“聂将军不愧是清国之中最骁勇善战之人,这一战我输的心服口服。
聂士成淡然一笑:“首先我要跟维特司令更正一下,第一,我不是清国的将军,第二,我也不是最骁勇善战之人,第三,这一战可以说并不算是我指挥的。”
维特一愣,差点被自己的烟头烫着,维特追问道:“不是聂将军指挥的,那是谁指挥的?”
“是我们的司令—唐健,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我只不过是奉命执行罢了,所以说,你不用对我心服口服,你心服口服的对象是我们的司令。”聂士成说道。
“维特司令,你还记得我么?”不等维特反应过来,王建川背着awp出现在了维特的面前。
维特惊讶的指着王建川,吞吞吐吐的说道:“你…你…是当时在日本马关时候,跟在唐健身后那个穿西装的小伙子?”
王建川鄙夷的看了一下维特,缓缓道:“正是在下,忘了和维特司令说一下,我的名字叫王建川。呵呵,维特司令的不是一般的硬啊,这样打一枪都没事,不过这个滋味不大好受吧!”
维特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胸口的伤口,又看了一下王建川背后的awp。维特失声道:“你就是南方军的神射手?”
王建川自信的一笑:“可不止我一个哦!”说完,王建川的背后站了整整一排同样背着awp的狙击手。
维特再次大惊失色,在与南方军的这两场战斗中,他的哥萨克骑兵可是吃尽了这些神枪手的苦头,现在近距离一看,心中惊讶更甚,原来南方军之中竟然同时有这么多的神枪手,怪不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他的骑兵指挥官都纷纷倒毙马下。
聂士成脸色一沉:“把所有的战俘都严加看管起来,等司令的回电再做处理,另外,我还要请维特司令陪我看一场好戏呢!”
聂士成说完,南方军的一个医护官上前简单的帮维特包扎了一下伤口,然后将维特从战俘中分离出来,带到了聂士成的身旁,身下的哥萨克骑兵则被冯国璋特地安排的一支部队押送到一旁严加看管。
聂士成带着维特来到了荆州城外围的一处高地上,此时的荆州城中火势已经失控,浓烟翻滚,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空,就算在离荆州城这么远的距离,维特仍然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这时,城中的俄军步兵军团再也忍受不住大火的炙烤,各个城门口开始不断有临阵逃跑的俄军士兵,毕竟谁也不愿意被活活烧死在荆州城中。
聂士成将望远镜递给了维特,说道:“维特司令,你说你们哥萨克骑兵突围失败,城中的俄军步兵会从哪个方向突围呢?”
维特眼角抽搐了一下,聂士成这样问明摆着多此一举。北门已经坍塌,而整个荆州城被围的密不透风,失去了哥萨克骑兵的步兵军团不管从哪个城门集中优势兵力突围都会被南方军彻底包围。
最好的方式就是从荆州城中各个城门分散突围,这样可以分散南方军主力的注意力,多股小部队突围的可能性会比较大,但缺点就是容易被南方军个个突破。
总之不管如何突围,城中俄军步兵军官全军突围的可能性几乎是微乎其微,就算是分散突围,也是在牺牲大部队的前提下逃出一小部分,只是这样,突围而出的小股步兵已经对南方军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而且,很有可能会被南方军的装甲车部队追击歼灭。
维特深深了解到,荆州一战,俄军已经是彻底的败了。
就在此时,荆州城中响起了震天的呐喊声,阿普拉克辛果然带着城中的步兵军官从几个城门分散突围。
正如维特所料,分散突围而出的步兵突击力量被分散,很快就被南方军分割包围,只是之后的战斗并不是维特想象的那样,,竟然没有一股的步兵突围而出,全部都淹没在了南方军的枪林弹雨中。
维特不忍再看下去,他悲痛的低下了头,接下来的战斗已经没有了任何悬念,后面的战斗称之为南方军对俄军步兵的一面倒的屠杀也不为过。
此时的维特已经丝毫没有了俄军步骑兵总司令高傲的模样,他跪在聂士成的面前苦苦哀求道:“聂将军,叫您的部队都停手吧!我们已经败了,已经败了,我们投降了!”说完,维特已经泣不成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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