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炜儿的话,想起了在门里见到的,那真的不是梦吧,也许就是我们的前世。可是如果那是真的,并不像是他所说的,不可能会喜欢他,而是最喜欢他了。
在他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炜儿惊讶的抬起头看着我,随即也笑了。“做了个很傻的梦对吧。可是,柳姐姐的眼神,跟那梦里的,是一样的,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害怕,止不住的,这里闷闷的。”
炜儿捂着心脏的部位,又闭起了眼。我的心里也堵堵的,想起了那鳞儿的最后看着璟月的目光,
跟炜儿此时重叠了起来,如果那真是我们的前世,为什么炜儿会想起来?因为我想起来了吗?但是我知道,那个地方,并不是人类的地方。可是那些都已经不是我们所处的地方了,那也是过去了,现在我们不是就在这里吗?
停下秋千,轻拍了拍炜儿的背,炜儿睁开眼。我对他摇摇头,抚上他的肚子,这两个孩子,是我们爱的结晶,已经足以证明了一切。炜儿是个爱担心的小傻瓜。
也许我的心声传递到了他的心里,他抱着我,恢复了平时的笑容。“炜儿是小傻瓜呢,怎么会为了一个梦这么胡思乱想的,宝宝都踢我了呢,是在担心我呢,而且姐姐也一定会说炜儿是个傻瓜的。”
是啊,你这个让人担心的小傻瓜。不用想这些,只要一直这样当个快乐的精灵就好。
沉静了下来,就像刚才的对话没有发生过的一般的,静静的沉醉在这一片美景之中。
自从那日在庭院中炜儿告诉我那场梦之后,变得越来越嗜睡,从每日五个时辰便成六个时辰,然后是七个时辰,最后,一日醒过来的时间不过是三个时辰的时间。
担心他,所以决定去找姬绫苑,炜儿这样的状况跟蛊会有关系吗?离预产期已经很接近了,连翘曾经说过,因为这个蛊,所以越靠近预产期越危险,生产的时候会更加的危险。
如果先不处理好的话,到生的时候那该怎么办才好,既然姬绫苑把炜儿带来了,而且看他也没有让炜儿受伤的打算,不然的话不会找人来照顾他,也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离开梅院,凭着记忆,我一路走到那个大厅,可是一路上不要说是人影了,连个鬼影都没有。可不应该这样啊,这么大的一个地方不应该会没有人,也许是出了什么事?
在其他地方也转了一圈。可是还没见到什么人。
越想越的觉得有可能,这个地方虽然是隐蔽,但是既然莫漠成差的到,不排除其他人也能找到,在江湖上,绮嬅宫就是魔宫之流的,被找到的话,估计会是一场恶战。
现在只有出去外面看看才能确实的了解。
我看着那道门,不太愿意再跨过去,可是现在这个方法是最快的,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已经知道了那一条不用这里就能出去的路,这样给我们以后离开的可能性增加了很多的麻烦和不确定性。
我还是跨入了这一道审判之门。
“璟月,那条人鱼,还是交出去比较好吧,炽阳都快要嫉妒死了。”还是那片景色,眼前的,是一个妖艳如桃花般的男人,桃色的羽衣随着他的动作摆动时紧时松,魅惑万分。
“桃夭,你还没有入席仙班,举止多多庄重一些,不然会惹那个古板的礼习官,把你贬回一颗桃树。”并不讨厌这个人,微微的笑着,品着茶。同时,那个人我也不会交出去的。
“人?璟月,我的好大人啊,你那大同的思想还能再贯彻一点,我就算了,起码还有个人外形,你真就把连妖都不是那么一大尾鲜活的鱼当人了?”瞪了他一眼,桃夭捂着自己的嘴,随后马上道歉“你也知道,我就这张嘴啊,老是惹祸,但我也说真的,那个叫鳞儿的,早晚得是个祸害。”
我轻轻的放下茶杯,微微的摇头,桃夭也不说话了。长长的沉默在这里蔓延着。
场景一换,是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深池,鳞儿一双眼里露出来,人沉在水中,半躲在岩石的后面,警戒的盯着我。
而我就这样静静的坐着,更长的沉默蔓延,再蔓延。
一天,一个月,一年,三年。
渐渐的,他跟我的距离,从一开始的二十尺,十尺,到现在能并肩而坐。
“啊,啊……”鳞儿那个时候还不会说话,但是那悠扬的音调十分的悦耳。
“璟月,我叫璟月。”放下手中的卷轴,轻轻的对他说道。
“今,今跃”虽然发音不对,不过音调十分的好听,开始期待他说出我的名字会是怎样的天籁。
“璟,月,”耐心的一字一字尽量缓慢的,把口型也做得稍微明显一些。
“璟,璟月”鳞儿说完了之后窸窸窣窣的笑了起来,一翻身游回了池中,溅了我一身的水。
不在意的抖抖水珠,鳞儿还是一个贪玩的孩子。
睁开眼,过了好一会我才发现自己已经穿过了那道门回到现实,那个记忆越来越真是也越来越明朗了。而且每一次穿过这道门之后,总觉得身体里有什么正在慢慢的复苏,那是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现在也不是我深想这个的时候,撩起裙摆,这里普通的男装还真是不方便,不仅束手束脚还很碍事,而且在任何时候都不能撩起来,不然会被视为□的举动。
不过就我现在这么一个普通大叔的模样,还担心什么。直接开始跑,到了吊桥边上我见到了在对面桥守着的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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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熟悉的人,多多少少安心一些,他应该能告诉我些什么。走过吊桥,深看见我的时候表情十分的震惊。
“你怎么会在这里?少宫主出了什么事吗?那群该死的家伙不可能能进去啊。”深说的又快又急,一通话下来我都没有听清楚多少。
对深摆了摆手,做了宫主的口型,希望他能看懂。
“你的意思是在找宫主吗?”深有点不确定的问。
我松口气点点头。但是深的脸色是不太好。叹了口气,挠了挠额头才说“你来的还真不是时候,那些讨厌的家伙都围了好几天了,宫主一直都在外围跟点们对峙着呢。”
跟我想的一样,真的是绮嬅宫给人发现了,不过正如我之前所想的,点们也是不轻易能进的来的。又是一番指手画脚之后让沈明白我的意思。
“你想见宫主,可是不行啊,虽然现在是僵持中,可是还是有危险的,现在少宫主就让你接近,宫主也下过命令要保护好你们。”深手忙脚乱的一边跟着我比划一边说,紧张的忘了只要说话就行了。
我握了握他的手让他平静下来,再对他微微摇摇头,指了指谷外的地方。
“你,你还真是……好吧,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带黎过来。”深揪不过我,让我等在这里,他一边往外谷跑去一边还往我这看来看去,担心我也不用这样紧张吧。
我现在有这么让人担心?不过这样让人担心的感觉还是挺,不错呢。
看来我也有叛逆因子呢。
等了一会之后,黎和深一起回来了。黎一如既往的扑克牌脸,还让人觉得挺可靠的。
“你要找宫主?”黎微微的隆起眉头,我点点头。
“为什么?”不愧是黎,一下子直指要害,不过我这样不能说话,肢体语言贫乏的人,怎样才能好好的表达。
“是为了少宫主的事找宫主?”呼,不愧是黎啊,真是可靠,把我想的都说出来了。我对黎点点头。
“现在少宫主也是不能忽视的时期,既然这样你跟着我过来吧,深你继续守在这里。”黎交代完之后就自行走开,我快步跟上他的步子。
原本宁静的红梅谷,现在那份平静被打破了,耕田中已经没有人在了,全部的人都是严正以待,那份祥和的景象早已不知何处去。
真是的,看着这种状况,我真搞不清楚,到底谁才是黑道了,我看过资料了,绮嬅宫并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只是行为稍稍有点出格。可是这样会不会有点做的太过分了?
“宫主就在那个屋子里,我先去通报一声,如果宫主脱不开身的话,那你就不要再留在这里了,先回去,知道了吗?”黎是不容拒绝的半命令。我知道他们正是紧张的时候我也不会给他们添麻烦,确定的点了点头。
黎看我点头才走去,他也很不容易啊,在这里,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分工十分的明确,除了一样,就是宫主的近卫,就像是另外的一个极端,基本是什么都要管。
在等的时候我也往周围看去,有不少的人都向我打招呼,淡淡的微笑一下之后又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这也算是一种忙里偷闲吗?我不着边际的想着。“哑大叔。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回来之后就不会走了吧?”
小团子看见我就扑了上来,把我抱了个结实。摸了摸他的头,抱起他,抱歉的摇了摇头。
“为什么,为什么大叔不回来了?”小团子是眼泪汪汪的跟被我抛弃了一样。看他的模样,如果我再摇个头,他就要下起滂沱大雨。
“小团子,不要闹,他有自己的工作,在这里没有人是可以不劳而获的。”黎正好在我进退两难的时候出现了,小团子失望的松开手,我顺着把他放下来。
“黎哥哥,我知道……”看小团子这么失望,我揉了揉他的头。抱歉了小团子,不是不喜欢你,只是有更需要我去做的事。
“可以进去了。宫主有些话要问。”黎看了我一眼,大概也是明白看见小孩子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很难走开吧。
正好黎也给了我台阶,我又看了一脸可怜兮兮的小团子。还是决定先把炜儿的事处理好。
进入了屋子里,这是原本的那种普通的民房,一点点多余的布置都没有,我还以为像姬绫苑这样的人,一定会很重视环境之类的,没想到他还能忍受这样的地方。
“请往这边来。”跟着那人往内间走去,姬绫苑略显疲惫,却是更添风媚,这就是 常人所不能比的天生丽质难自弃。
“会写字吗?”姬绫苑姿势不变,话说的也是淡淡的。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的忧愁。
我点了点头,纸笔马上就准备在我面前了,把炜儿的症状,开始的时间一一写清楚。侍人接过我写的纸递给姬绫苑,他看过之后表情显得有点疑惑。
他让人备纸,写了一张纸条给我。“带着这张纸条去找月神大人,他住在东篱宫。另外去让黎给你引路吧。”
姬绫苑说完之后赶客的意味很明显,我益发的看不透这个人究竟是在想什么,说他不在乎炜儿的生死吧,他又不是不管,说他在乎炜儿吧,他又是在是太冷淡了。也许,炜儿对他来说,是一个很矛盾的存在?可又是什么,让他们两个的关系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离开了红梅谷,回到绮嬅宫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设想了千万个可能性,但没有一个能让我决定是说的通。暂时放弃这个问题的探究,现在我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炜儿的身上,他能顺顺利利的生产才是我最重要的事。
黎一路带着我到了东篱宫,这是我第一次正式在绮嬅宫中行走,而这个东篱宫,就像是,在这个绮嬅宫特别开辟出一个地方,而且,对这个东篱宫的格局有种异样的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我只能送到这里了,进去之后不要乱闯,直接站着就行,月神大人会知道。”离东篱宫还有一段距离,黎就停住了,让我一个人继续走。想起那个人古古怪怪的性子,我也不想让黎因为我惹上什么麻烦,对黎行了个礼,之后孤身一人进入东篱宫。
我很想问问,那个月神不是个瞎子吗?给他带纸条有什么用?本以为黎除了给我引路之外是为了帮我念纸条姬绫苑才让他跟来的。对着黎比划着嗓子的部位。
“你不用担心,月神大人虽然眼睛是看不见,可是他用心能看见的东西,比眼睛更多。”黎看出了我的担心,可是他说的这个话也不嫌太玄了,什么叫比眼睛看到的还要多,月神不就是因为比普通人看得多所以才受到这种惩罚的吗?总之,黎是走了,我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东篱宫,连名字都似曾相识的地方,进入了宫中,像是进入了一个断层,时间空间的断层,这里与我记忆中的那个地方,风格怎会如此的相似?几番隐忍我才忍住往里面在探的想法。
“稀客稀客,真是稀客啊,你会主动来找我,还真是省了我的功夫。”没等多一会,那位月神大人就出现了,对他我一只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姬绫苑要我来找他,那就是说他能帮炜儿,既然这样我也没有什么好别扭的,就算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也照样会和颜悦色的去请求。
我将姬绫苑给我的纸条恭恭敬敬的递给他。月神接过之后连看的意思都没有,只微微一笑“虽然他是我第一个看不清过去未来的人,不过对他我的兴趣不大,我倒是比较好奇你一个女子为什么易容成男人混进来这个绮嬅宫,我没有看出你有恶意,这就更有意思了。”
他好像是透过别的方式达到看见的目的,现代的科学的机械理论对此也有一定的解释,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我面对月神的‘感兴趣’谢敏不恭了,总觉得没好事。面无表情的,我不卑不亢的等他说完。
“嗯,我知道了,你是为了这个少宫主而来的对吧,就算看不清你的过去未来,我可还是能感受到你情绪波动。”看这他那个模样,我怎么觉得这个所谓的受人尊敬的人这么——欠扁呢?
“我救他当然可以,不过我要你答应我三个条件,我保证让他长命百岁,如何?”月神的笑容就像是死神的搭讪。
绝对不能答应他,一定有什么阴谋。
“只是三个很简单的要求哦,你一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做到。”月神继续的诱惑。
可是就算他能把猪说飞天了我都不信。
月神见三番四次的说,我都没有答应,有些恼了,愤愤的扭身准备离开“不答应就不答应,让他在梦想中睡死好了。”
这个可不成,我来不及顾礼仪抓着他的手,一瞬间,记忆涌上。
“璟月,你老是陪着那条鱼,好久都没有出过你那东篱宫了,今天是圣母千年一回的寿宴,你无论如果都要来,不然的话不要怪我冲进你东篱宫,把你逮出来。”透过水玄镜传过来的,炽阳的身影,暴怒的就像是想吃了我一样。
真拿这个孩子气到极点的炽阳没办法,他是掌管太阳的赤鸟,是天帝唯一的儿子,而我是掌管月亮的掌司,天界唯一的一个由混沌而生的我,并没有亲人。对我来说,他就像是弟弟一般。微微一笑,这段时间是没有怎么出去。“知道了,我一定会到。”
画面到这里便停止了,我松开手,为什么会出现只有在审判之门中才见到的过去?望向月神,他也是同样震惊的表情,这是月神的能力吗?看见人的过去,可也看得太远了一点。
回想起以前见过的片段,刚才那一段大概就是我见到的那个宴会,前世的那个我,正是被炽阳所杀,但当时我并没有恨,只是遗憾和痛心。
“走吧。”我一时听见他说的话没有反应过来,可是他并没有等我,而是一个人先走了。这算是什么意思?刚刚一直都有条件,现在不出声就走了?
回到了我们的院子,我先邀请月神在偏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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