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古董夫(千年红线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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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个古董夫(千年红线之一)-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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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那性子连朕也管不了。”玉成是他十分宠爱的女儿,对她的娇蛮任性他也不忍责罚。

  听皇上这么说,崔颂斯挑起眉,语气微冷,“若是皇上不能约束公主,说不定我只好再离开长安。”

  “你答应朕的事还没办成,岂能一走了之?”皇上龙颜一沉。

  “有玉成公主在,只怕会坏事。若皇上不能约束玉成公主,对付鱼朝恩的事也许要日后再议,就怕事情败露,反而被鱼朝恩寻了借口,反过来对皇上不利,还请皇上三四。”他不卑不亢地说。

  “这……”衡量轻重,皇上让步,“朕会约束玉成,让她不娶纠缠你。”

  长安城主要有两处市集,东市和西市,两市大小相仿,市内有井字型的街道,店铺多半都是沿街而设,有卖吃的、穿的、用的,还有各种杂货和各种珠宝古玩和手工作坊等。

  这里的景色比卢缌妮想像的还要宽敞壮观,不愧是这个时代最大的都市。

  卢缌妮看得目不暇接,崔颂斯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来到崔家所经营的珍宝阁。

  “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首饰配件。”

  “你要送我?”她抬首望向他。

  “这店铺是崔家旗下的产业,日后有什么需要,你可以上这儿来挑选。”

  听他话语里流露出来得宠溺,卢缌妮心中顿时一甜。

  “你帮我选一件吧。”

  看了下,崔颂斯为她选了件金镶玉的步摇,钗上垂缀着几串穗形花饰,十分优美,他为她簪在发上。

  卢缌妮好奇地晃动颈子,头上发饰跟着发出细碎的叮铃之声。

  “好看吗?”她看着他笑问。

  注视着她,他眸里露出笑意,自傲地道:“我的眼光还会差吗?”

  缌妮不喜在脸蛋化上时下流行的花靥,也不爱浓妆艳抹,面容清爽雅致,别有风情,就是太瘦了些,有点美中不足,他斟酌着把她喂胖些。

  “你再看看有没有中意的,选完我带你去吃饭。”

  她再挑了两件,便跟着他来到一间酒肆。

  崔颂斯点了一桌的菜肴,“你太瘦了,多吃点,长点肉。”

  “我每餐吃都吃不少,可就是胖不起来。”这副身子不论她吃多少就是吃不胖,不像以前,什么都不吃,只喝水也会胖。

  他想起卢缌妮的食量确实不小,但身子骨却始终很单薄,摩挲着下颚,他思索着有什么方法能养胖她。

  “其实太胖并不好,容易生病,我虽然瘦,可是身子很健康。”卢缌妮对于现在这副轻盈的体态很满意。

  “我担心你日后生孩子会吃苦。”他再盛了碗为她点的甜汤。

  “生孩子跟胖瘦无关,若是太胖,生产时反而可能会难产。”她努力将二十一世纪的观点灌输给他,说完,想到什么,他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嫌我太瘦不好看?”这个时代崇尚丰腴之美,他应是如此。

  他睐向她,扬起眉,“我的眼光一向是最好的,你这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

  “你是在夸我还是夸你自己?”这男人自傲得连赞美她都要扯上自己。但他的话确实让她瞬间安了心。

  “这还用问吗?”他挑眉。

  “我开始质疑我的眼光了。”你么么黑让他太骄傲,她斜睨他。

  “你毋须怀疑,你挑上了这世界绝无仅有的伟大丈夫,”他一脸正经地说。

  她被他故作正经的表情逗得笑了出声,好笑地附和,“是、是,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男子。”

  凝视着她灿烂的笑靥,崔颂斯眸里流露出一抹眷恋,越亲近她,他对她的爱意便不禁越发深浓。

  他不介意他来自何方,即使她要将那个秘密永远藏在心中也无妨,只要她一直陪在他身边就够了。

  “四公子,三少夫人,二位好”一道嗓音突然响起。

  崔颂斯抬首望去,发现竟是白笙道长。“道长怎么也来了长安?”他讶问。

  “贫道来此寻访一位道友。”

  “道长请坐。”崔颂斯邀他入座。

  待他坐下后,崔颂斯重新为他介绍,“道长,缌妮如今已不是三哥的未婚妻,倒是我与她再过几日便要成亲。”

  听闻这个消息,白笙道长目露一丝意外,“你们要成亲了?”

  崔颂斯神情自若地答道:“是,届时道长若是有空,欢迎来喝杯喜酒。”

  白笙道长目光从崔颂斯脸上移向卢缌妮,下一刻,他清俊的脸上那两道长眉微皱。

  “白笙道长?”见他眼神有些异样地端详着自己,卢缌妮心头莫名一跳。

  “有何不可吗?道长。”崔颂斯也发觉他神情的异状。

  “少夫人脸上呈现出吉凶两种征兆,吉兆想必便是少夫人即将嫁给四公子之事,至于凶兆……”他掐指推算片刻,沉默不语。

  见他似乎有所顾虑,崔颂斯连忙催促,“凶兆如何,道长请直说无妨。”

  “恐会危及性命。”

  “有何化解之法吗?”他急问。

  他摇头,“这是天意至于最后结果只能看少夫人造化了。”

  “道长--”崔颂斯还欲再开口追问,白笙道长伸手打断他。

  “天机不可泄露,贫道言尽于此,四公子莫再追问,贫道告辞。”说完,他起身离开。

  见崔颂斯在听了白笙道长的话后神情有些凝重,卢缌妮连忙安抚他,“这种算命的事听听就好,别放在心上。”她不太相信这种看人一眼,就能铁口直断地告诉对方将有灾厄临身的事。

  “白笙道长是位修为高深的道人,他决不会胡说。”崔颂斯摇摇头,这种话若是出自他人之口,也许他尚能不在意,但出自白笙道长之口,他便无法不介意。“我去找白笙道长问个清楚。”他起身要追过去。

  她拉住他的手,阻止他。“既然白笙道长刚才不愿多说,你再去问,想来他也不会说的,别去了。”见他这么关心她的安危,她心头荡过暖意。

  见她似是不信白笙道长所说的话,崔颂斯只好寻思着晚点再去找白笙道长。

  只要他还在长安城,他就能找得到他。

  然而当他之后派人再去寻找白笙道长时,寻遍长安城各处、问遍所有道观却寻遍不到他的下落。

  此事只得暂时搁下。

  两人的大婚之日很快来到。

  应付完了繁琐的仪式以及上门的贺客,新人终于能在喜房安静地共度两人的洞房花烛夜。

  橙红的花烛下,卢缌妮的脸庞被火光映得双颊嫣红,一双美目盈盈生波,亮如点漆,欲语还羞。

  新人相视而笑,新郎拿起酒壶将酒注入两只杯中,要与新娘一起共饮交杯酒。

  端起杯子,卢缌妮留意到手中的杯子散发出莹润的光泽。

  “咦,这杯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夜光杯吗?”她诧异。她不记得完整的诗,但那两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是很多人都琅琅上口的诗句。

  她吃惊的表情令他有趣地低笑出声,“没错,这是夜光杯。”

  她举起杯子仔细端详,“这杯子看起来似乎是玉做的。”

  崔颂斯颔首说明,“这杯子是酒泉玉做的,杯体雕琢得十分轻薄,在里面注入酒后,对着光,看起来便近乎透明。”

  她浅尝了一口杯中的酒,惊喜地发现,“这是葡萄酒。”

  “夜光杯最适宜饮葡萄酒,来,喝完它。”他端着酒杯绕过她的手臂。

  “好。”她勾住他的手,笑吟吟地抬眸凝觊着他,与他一起喝下交杯酒。

  喝完交杯酒,他们便完成了最后一个仪式,结成了夫妻,接下来就是洞房了。

  她来到了一千多年前的世界里,完成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嫁的是自己深爱的人。

  这一刻,卢缌妮的胸口胀满了说不出的欢喜,眼前这个俊逸伟岸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可以名正言顺地拥有他!

  崔颂斯横抱起她,移向床榻,他为她除下身上那身厚重的嫁衣,让她雪白的肌肤呈现在他面前。她虽纤瘦,身子却十分匀称,一身肌肤更细滑如凝脂。

  男人眸里跃动着火光条然间狂烈烧灼起来,喉中逸出一声低沉的叹息,似在赞叹着她的美丽。

  她含羞带怯地为他宽衣解带,心儿怦怦跳着,对接下来要进行的事又喜又羞又期待。

  她想要他,她想让自己彻彻底底地成为他的女人。

  她想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向世人宣告,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谁都不能染指。

  为他除去衣裳,卢缌妮目不转睛地看着丈夫那身结实健硕的傲人体魄,体内的温度不禁蹭蹭蹭地往上飙高。

  她小心翼翼地探手轻抚着他的胸膛,掌心触摸到那精实的肌肉时,她羞得整个脸庞都涨红了,却舍不得把手从他身上移开。

  见妻子娇羞地伸手在他身上探索着,崔颂斯索性抓住她的手,引领着她抚摸自己身上的肌肤。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在她的身上抚揉着她每一寸细滑的嫩肤。

  娇躯在他的爱抚下不住轻颤,他的手热得仿佛烙铁,抚过得每一寸肌肤都像着火般的发烫,却又舒服得让她逸出轻咛,渴求他更多的爱抚。

  他抬起她的脸,吻住她的樱唇,放肆地品尝着她口中的甜美蜜津。

  她悸动地沉溺在他从温柔逐渐变得狂猛的吻里,双手攀着他的颈子,借此支撑着自己发软的身子。

  不够、不够,她还想要更多、更多……

  “颂斯,颂斯……”她呢喃着他的名字。

  春光旖旎,春色无边,新郎、新娘恣意享受着属于自己的春宵之夜……

  第六章

  成亲三日后,崔颂斯与卢缌妮正是新婚燕尔,崔府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崔颂斯不再府里,自然由身为女主人的卢缌妮来招呼贵客。

  但客人气焰嚣张、神态傲慢,打从一进门就用鼻孔在看人,看在客人高贵的身份上,他按捺住心头的不满,始终面带微笑地应付着。

  玉成公主身上穿着一袭蓝色半透明的外衣,里面是一件低领镶着荷叶边的衫子,下搭一件长条纹石榴红裙,颈上挂着一串圆润的珍珠,手臂上围着一条粉色的批帛,高高盘起的发髻上簪着步摇、金钗等金光闪闪的发饰。

  拥有两层下巴的肥嫩脸庞涂了厚厚的白粉,额心贴着花钿,眉细如柳,唇上摸着大红的胭脂,双颊点着圆形妆靥。

  看着浓妆艳抹,头上戴着一堆闪亮亮发饰的公主,撇除她让人看了就不爽的高傲态度,卢缌妮有点想发笑的冲动,她觉得公主这身打扮很像玩偶。

  斜睨着眼将卢缌妮从头打量到脚,玉成公主一开口便轻蔑地批评她,“就凭你这种姿色,怎么可能入得了颂斯的眼,你说,你是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迷惑他?”

  她昨日刚回到长安,便听说了崔颂斯成亲的事,虽然父皇三令五申不准她崔府,她还是瞒着父皇私下过来,想看看崔颂斯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

  贵客那散发出浓浓醋味的语气令卢缌妮听得牙都酸了,她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最好她真懂得那什么狐媚的手段。

  碍于对方的公主身份,她又不能不理她,只好再摆出呆傻的表情,一脸迷茫地表示,“相公为何看上我,我也不明白,不如请公主直接问相公。”

  听见她的回答,玉成公主当她是在敷衍自己,怒斥,“本公主问话,你敢如此不敬?”

  被她一骂,卢缌妮连忙摆出惊惶的神色,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不敬,我、我是真的不知道。我没有问过相公为何要娶我,要不,等看见相公,我再问他,然后再禀告公主。”

  看见她这副胆小的蠢样,玉成公主越看越气,“颂斯怎么会娶像你这样既没姿色又愚蠢的女人!他是瞎了眼吗?”当初她千方百计想嫁给崔颂斯,他不肯娶她,还给她跑了个无影无踪,结果竟然娶了个这样的女人,要她怎么甘心?

  卢缌妮小小声地说:“相公眼睛很好。”那男人可是很以自己的眼光自豪呢!

  “本公主说话,你还敢顶嘴!”玉成公主喝骂。

  “我不敢。”她立刻装得畏缩地直摇头。

  她那副蠢样,玉成公主是越瞧心火越旺,“你说,本公主究竟哪里不如你?”

  卢缌妮仍是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

  “气死我了!”若是崔颂斯娶的女足比她还好那也就罢了,但他竟然娶了个蠢女人回来,让她怎么可能服气!

  “公主别生气,生气对身子不好。”见她气得脸上的肉都在抖动,卢缌妮连忙安抚。

  “你傻成这样,难怪崔督兰不肯娶你,而颂斯八成是被什么邪祟迷惑了心智,才会糊里糊涂地娶了你,看来本公主得找个道士来为他驱邪才成。”

  玉成公主对卢缌妮已不是轻蔑,而是压根觉得她是一团烂泥,不值一顾,而自个儿竟败给这样的女人,她又恼又怄。

  “相公他看起来很好,不像中了邪呀。”卢缌妮偏着头面露疑惑,心里却快笑翻了。情敌的愤怒就是自己的快乐,这句话看来果然不假呀,把一个公主气成这样,她心情大好。

  “摆驾回宫。”懒得再跟她多说什么,玉成公主狠瞪她一眼,衣袖一摆,起身离开。

  公主前脚刚离开不久,崔颂斯便回来了,从管事哪里得知玉成公主来过,他快步回到寝房,想找妻子,担心她被跋扈的公主欺负,受委屈难过。

  结果却见她躺卧在软榻上,脸上带着悠闲的笑意,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着手里的书册。

  “缌妮。”

  听见他的声音瞥向她,她放下手里的书,笑吟吟起身,。“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不是说要午后才会回来吗?”

  “事情提早办完了。”他在她旁边坐下,“我听说玉成公主来过。”

  “嗯。”

  “她可有说出什么……伤人的话?”他试探地问,玉成公主的为人他很清楚,她脾气暴躁,说话一向蛮横刻薄。

  卢缌妮沉吟了下摇首,“没有。”

  “真的?”他狐疑地看着她。

  她微笑说:“有些事只要不把它当一回事,那件事就伤不了人。”

  “你的意思是,你没把玉成公主当一回事?”听见她的回答,崔颂斯勾唇而笑,眸里流露出一抹赞赏。

  卢缌妮为丈夫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后解释,“她贵为公主,我不敢对她不敬,但她说得那些话,我没有把它放在心里,所以就不觉得有什么了。”她神色一敛,接着问:“不过相公,为何这玉成公主一来,就像打翻了整缸醋桶,每一句话都酸得呛人,你跟她有什么纠葛吗?”

  他轻笑着把娇妻搂进怀里,低头吻了吻她那张柔软的粉唇。

  “你相公我丰神俊朗,自然有不少人心生爱慕。”

  “那玉成公主也是其中一人?”

  “她两年前想招我为驸马,被我拒绝了,之后她嫁给了河东节度使,倒也没再来纠缠,不过她最近休夫回来了……”

  “所以她又想来打你的主意?”她警戒之心立刻升起。

  见她黛眉扬起,眼神异常锐亮,仿佛察觉有敌人想侵入自个儿领地而警戒的母兽,他低笑,轻抚着她的嫩颊,“我会请皇上管好她,不让她再纠缠骚扰。”若是皇上再做不到,他只好带着妻子离开长安,鱼朝恩的事就让自己去想办法。

  卢缌妮思忖了半晌才说,“那倒是不用,她若是再来,我也有办法应付她,你可以放心把她的事交给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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