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皇后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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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皇后威武-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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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隆陪笑道:“那皓祯当真是个伪君子,才十二岁就懂得看菜下碟儿了,不过皓祥却是个好的,极有才干,只是上头有个受硕王夫妇万般宠爱的嫡子,到处宣扬皓祯的好,四处败坏皓祥的名声,倒是让皓祥成了人人口中的纨绔子弟。”

    弘昼听了沉吟片刻,忽然笑道:“果然如此的话,就叫他到老三府上当个侍卫吧。”

    喜得多隆顿时跳了起来,道:“当真?”

    “行了,别在爷跟前装大尾巴狼了,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爷去?”弘昼对多隆的所作所为也不生气,只笑眯眯地道:“走,干爹请你吃饭去,有什么好地方给爷说说看。”多隆多年来混迹在京城之中,知道的消息可比自己多,和婉的事情就交给他了。

    猥琐地笑了一声,弘昼非常心安理得地要用一顿饭收买某个不知情的小狗腿。

    至于别人不看好永璋,他可知道永璋将来的前途不会差。

    多隆消息灵通,也明白这一点,皓祥是硕王府庶出,不受重视,若跟了永璋,方便安排他进去,一则他有了差事,二则可以同时掩盖住永璋和皓祥的才干。

    多隆可不知道弘昼要让他办事,只听了弘昼的话,眼前顿时一亮,喜滋滋地道:“瞧来今天还能吃上干爹请的饭呢,千年难遇,千年难遇!我知道有一家新开的饭庄,叫风临小筑,里头的菜也说不上是什么山珍海味,不过却比八珍楼的八珍宴还要让人垂涎欲滴。”

    “真的?”弘昼听了也好奇起来,即使是御膳,多隆也没出现过这副模样。

    “干爹,我哪敢骗您老人家啊?”靠近了弘昼,多隆贼忒兮兮地道:“据儿子打探来的消息说,这风临小筑是皇后娘娘开的,老板是容嬷嬷的孙子,叫秦方,里头的厨娘,则都是跟着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学出来的手艺,将皇后娘娘的手艺学了七八分。”

    弘昼顿时心痒难耐:“竟有这回事?走走走,爷要好好尝尝去。”

    随着多隆穿过几条街,大约走了三四里地,不甚繁华的地段,眼前突然出现一块极大的空地,却是一处农家庄园,被一圈树木包围着,宛若翡翠环,只留一个面对官道的豁口供人出入,细瞧那树木,却是梨树、梅树、桃树和樱桃树,错落有致,枝桠相连,十分新雅。

    门前停了许多车轿,宾客来来往往,在这样的地段十分罕见。

    那庄园的大门也与众不同,却是用两株笔挺的红杉随意搭就,紫藤缠绕攀爬,寓意大红大紫,两树中间横着一块匾额,写着“风临小筑”四个大字,铁划银钩,笔致锋利,竟有一种王羲之书法的精髓。

    弘昼不由得赞道:“好字,好字!”

    赏玩片刻,又皱眉道:“只是这匾额的转折走向之间,隐约又有一种婉转之意。”

正文 出场

    多隆听了这话,便点头笑道:“干爹你不知道,据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手笔呢,匾额是刚换下来的,你没看到下面缀着嫏嬛主人的落款?这是皇后娘娘的别号。这个庄子也是按着皇后娘娘的画的图纸建造起来的,统共不过二月工夫,就这样红火起来了。”

    弘昼暗暗诧异,没想到这皇后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进了大门,顺着一条石子儿漫的羊肠小路往里走,一种悠然的感觉袭上心头。

    小路一边是个极大的水塘,约有三四亩大小,里头水色碧青,密密层层的荷叶连天,或有一两支才冒尖的小荷苞亭亭玉立,水面上几道竹桥纵横交错,长廊蜿蜒,八个竹制水亭错落点缀在湖面上,看着十分清爽,荷塘边也是几株极大的树木,能在夏日乘凉。

    另一边则是一块空地,有一座连绵的假山,山下则是用葡萄架子依山而做的长廊,曲折有序,上面绿荫成盖,廊下栏杆婉转,却是一溜儿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圆形石台,中间凹下去,石台边则有六个小树墩。

    多隆似乎是这里的常客,笑嘻嘻地解说道:“那荷塘里不但只有莲藕,还有菱叶,水里养着极多的红鲤青鲢等等,荷塘边放着许多藤椅和鱼竿鱼食等物,供客人在这里垂钓,钓上来的鱼可以自己带走,一条一钱银子,也可以在这里叫厨娘现做出来上桌吃,一条就是三钱银子,但是不许放回荷塘里去,若偷偷放回去一条,则罚款一两。”

    又指着那些石台,已经有不少人围着了,有一种浓浓的肉香传来,多隆笑道:“那是用来烤肉的,放了炭火和铁网,客人自己可以随意烤,自己从家里带东西来烤肉也行,在这里叫人准备也可以,不过一座石台加上炭火铁网等等,须得二两银子。”

    说着又忍不住笑道:“庄园后头则是菜地和果园,大约有六亩地,因此果菜都是新鲜的。”

    弘昼行事向来荒唐,可对此也是闻所未闻,不由得赞叹道:“真是个好个地方,在京城里头竟是独一无二的,连我也想在这里如此享用一番了!全是农家气息,若是我,等到瓜果熟透了,也叫客人自行摘取,摘取多少就买回去多少。”

    多隆竖起了大拇指:“干爹,还是您厉害,这里就有这么一样说法。”

    走了约莫一里左右,迎面就是三座小楼,各有三层,两边却是一溜雁翅般的竹舍蜿蜒。

    三座小楼俱是没剥皮的松木搭建,构筑精致,散发着淡淡的松香味儿,中间和左右两边依次挂着“望日”、“观月”、“赏星”三个牌匾,与门口的字迹一般无二,落款亦是嫏嬛主人。

    “虽然这里不是什么热闹地段,可从来都是人满为患,竹舍一共有一百零八间,往往还都不够呢,等的人多得是,富贵人家就想长期包一间,可老板说了,包一间每个月须得一百两银子,即使不来吃饭也要付钱。”多隆笑嘻嘻地道,对老板的赚钱方式佩服得五体投地。

    三品大员的年俸禄也不过就是一百三十两左右,一百两可是一笔不小的数目,这也是风临小筑不愿意让人长期包间才定下这么多的银子。

    饶是这样,还有十几间临水而建的竹舍被人包了下来。

    说着,扯着嗓门吆喝道:“秦方,小爷来了,快给小爷预备一间上好的竹舍!”

    嗓门之大,声音之洪亮,顿时惊得木楼后头白鸽群飞,扑棱棱地遮天蔽日。

    不过大嗓门也的确是有好处,一个蓝衣少年闻声从左边木楼里走出来,浓眉方面,长得十分俊朗,竟没有那种身为奴才的卑躬屈膝之意,板着脸道:“贝子爷,您就饶了小人的饭庄罢,再来这么几次,可不是吓着客人了吗?”

    多隆笑嘻嘻地将手搭在他肩头上道:“好人,小爷可是带着大爷来尝尝的。”

    秦方目光却是十分锐利,忙给弘昼请安,笑道:“王爷能来小店,那可真是蓬荜生辉。真该摘了小人的眼珠子去,竟没瞧见王爷,外头人多嘈杂,爷快里头请。”转头对身边跟着的一个跑堂的道:“将给主子们预备下来的竹舍收拾一间出来招呼爷。”

    那跑堂的将雪白的手紧往肩上一搭,干脆地应了一声,跑去收拾。

    秦方又对弘昼笑道:“小店这里竹舍一百零八间,只留了三间,是给上头的主子们预备的,平常也没人来过,爷既然来了,就在这里用饭罢,因左边这一溜竹舍是临水而建,因此五爷若想垂钓,推窗即可,竹舍里头鱼竿等物俱是齐备的。”

    弘昼笑看着秦方,打量片刻,才道:“难为你了。”

    既然自称小人,想必这秦方已经被除了奴籍,已经是寻常百姓了。

    包衣在旗,固然在内务府等处行事方便,家里的女儿也要小选,但是毕竟还是八旗的奴才,不如平常百姓自由自在,还可以经商做生意,一旦除了奴籍,自家的女儿也不用小选进宫充当杂役,这可谓是主子的一个极大的恩典。

    竹舍门口挂着竹帘,进了门,迎面却见中间壁上挂着一幅淡墨山水,只是淡淡的几笔,勾勒出了一种远山叠嶂的风光,隐约山间还透着一点淡淡的竹影,十分清秀雅致。

    画下则有一张雕刻着梅花的竹制方桌,桌上是一套官窑出的青花茶具,旁边却有一只宣窑的细腰美人瓶,瓶中插着三两枝时鲜花卉,方桌左右各有一把竹椅,椅上搭着椅披,细布所制,织着蝈蝈蚱蜢等农家之物,十分精细。

    中间一张圆桌,六把竹椅,均是翠竹所制,散发着淡淡的碧光,温润清香。

    弘昼端详片刻,眼也不眨一下,吃惊地道:“难道每一间竹舍都是这般摆设?”

    实在是新雅之极!

    那跑堂的已经沏茶、端茶上来,秦方递了一碗茶给弘昼,笑道:“大约也差不多,只有留着的三间是一模一样的,别的都没有画作方桌和花卉瓷器等物。爷也尝尝小店的茶,这些还是正月的时候,主子特地命人从玉泉山梅花上收的雪水。”

    弘昼瞅了他一眼,精光一闪,笑道:“倒难为你主子怎么想得出来这样东西!”

    秦方只是微微一笑。

    弘昼堂而皇之地坐下,接过茶碗,只吃了一口,满口淡淡的梅花清香,夹杂着丝丝缕缕的茶香,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沁人心脾,忍不住赞叹道:“果然香醇无比,和皇后娘娘赏给福晋的没什么两样,只自己沏茶火候差些。”

    多隆早就自顾自地吃茶了,砸了砸嘴巴,道:“干爹,今儿个我沾您老的光了。”

    说着又发脾气似的对秦方道:“好你个秦方,有这样好喝的茶,怎么以前就没给小爷倒一碗来尝尝?难道这做生意的,还有个眉眼高低不成?”

    秦方不卑不亢地笑道:“来往都是贵客,哪里有什么高低贵贱?只是这沏茶的水却是极难得的,今年就开春收了两回,有一半埋到了那梅花树根下,剩下的统共不过就这么一点子,主子自己还舍不得吃呢,今儿个小店还是头一回沏上来。”

    二人听秦方这么说,想一想也有道理,多隆就像是破了一个洞的皮球,瘪了下去,扁了扁嘴道:“我就知道跟着干爹来能吃到平常吃不着的好东西。”说着眼巴巴地看着弘昼,“好干爹,明儿个您老人家再来,还带着干儿子我吧!”

    弘昼啐了他一口,瞪眼道:“你当你干爹是财神爷?不干!”

    回头对秦方道:“有什么好吃的尽管给爷上来,爷也不自个儿点菜了,你看着办。”

    秦方答应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多隆这才笑道:“干爹,怎么样?这是个好地方吧?这里头的菜都是农家小菜,也说不上什么奇珍异味,比宫里王府里的厨子做的还逊色几分,可图的就是个原汁原味,反而十分鲜美,让人百吃不厌。”

    说话间,已经有一种浓郁的香气从门口传来。

    两个跑堂的快手快脚地端上六菜一汤,笑道:“掌柜的说了,难得两位爷驾临小店,今儿个就算他请了,请两位爷赏脸。”又吩咐小厮小心翼翼地端上来一把乌银兰花自斟壶,并两个荷叶翡翠杯,道:“这是七十二年的梨花酒,配着翡翠杯是最好的。”

    弘昼哈哈一笑:“好雅致!”

    细看那些菜肴,却均是平常之物,看似简单,实则鲜美无比。

    酒过中旬,弘昼正要让多隆去办公主府一事,却听到外面一阵嘈杂,不禁有些恼怒,唤来跑堂的道:“外头怎么一回事?这么清净的地儿,还有人敢在爷吃饭的时候闹事?”

    “爷您息怒,原是小店的不是。”那跑堂的忙陪笑道:“竹舍差不多已经被预订完了,今天天气晴朗,客人也多,竟没空着的竹舍了,偏外头来了几个年轻的公子,不肯等下去,闹腾着非要叫人让出一间来。”

    弘昼放下筷子冷笑道:“爷倒是要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

    话音犹未落,便听到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道:“这位是皇上最宠爱的五阿哥,那位是硕王府的皓祯贝勒,我是福伦家的大公子,刚刚说话的是我弟弟,你们是开店的,没了空的竹舍,我们多给一些银子,让一间出来给我们!”

    声音响亮,趾高气扬。

正文 敲诈

    “是他们!”多隆笑得好生猥琐,眼里闪过一抹精光,自然是想报仇雪恨,站起身来,道:“干爹,没想到五阿哥欺压别人也这么理所当然啊,这里来往的宾客之多,那可是囊括了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权贵,传出去,可不好听。”

    弘昼冷冷一笑,道:“你给爷坐下,仔细听听是谁的声音。”

    眼珠子一转,老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小子,今天爷教你一招,报仇,不一定要光明正大,咱们皇室宗亲,阴谋诡计多了去了,若不想叫人知道是你干的,你就得毫无痕迹地暗着来,别管那些劳什子君子之道。”

    “请干爹指点!”多隆眼前一亮,心思立刻活络起来。

    外面则随着福尔康的大嗓门响起,迎来的不是请安问好,而是大声呵斥,略带苍老。

    越是清净新雅的地方,出入来往的多是皇室贵胄和朝中权贵。

    风临小筑虽是秦方所开,但是人人都知道他本是乌拉那拉氏家族的奴才,开饭庄这么大的本钱他是没有的,既然能开出来,必然是和乌拉那拉家有关,既然是挂着乌拉那拉家的名儿,那又是皇后的娘家,来来往往谁不给几分薄面?

    皇后的娘家,那就是国丈家,皇上的老岳父。

    更何况聪明人都知道,乌拉那拉家族是出了两位皇后一位皇子福晋,还有正经亲外孙是皇上的继后嫡子,就算将来登不上皇位,那也是肯定是亲王级别的。

    只听有人笑道:“啊,老王爷,打发个奴才说话就是了,怎么劳烦您老人家了?”

    “听听,刚刚斥责福尔康那狗奴才的人是十六叔,不用我们出现,爷我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他和十二叔叔在荷塘边垂钓了。”弘昼笑嘻嘻地拿着调羹喝了一口汤,眼睛亮闪闪的,对多隆说完,又对跑堂的笑道:“你们的汤很好,味道香浓不说,里头竟有几味润肺止咳的药材,正适合这个时节喝,一会子给爷带一点子回去。”

    跑堂的立刻笑道:“方才掌柜的已经吩咐了,等两位爷走了,自有汤菜收拾好了带走。”

    弘昼的小气举世闻名,最爱占便宜,秦方看得透彻。

    当然,弘昼大方起来的时候,也是无人能比,端的得看对什么人对什么事儿。

    弘昼呵呵一笑,道:“秦方这小子机灵啊,有前途。”

    说着又侧耳听着外面的说话声,不知道那福尔康回了什么话,只把庄亲王允禄气得抖着嗓子像漏风似的厉声道:“这哪里来的狗奴才?也敢在我爱新觉罗家的爷们跟前大放厥词!来人,拖下去给我重责三十棍子!”

    弘昼顿觉不妙,拎着多隆立刻窜了出去,笑嘻嘻地道:“十六叔,您这是气什么呢?”

    光打棍子实在是没新意,坏了这里的风水不说,也让人膈应得慌。

    一边说,一边转动着眼珠子,将满场的人都打量个透亮。

    嘿,这下子爱新觉罗家的脸面丢到爪哇国去了,看看,看看,那是乌拉那拉家的几个小子,这是富察家的三个小子,啧啧,皇亲国戚也还罢了,嘴巴严实,可扑通扑通请安的,人头就有几十个,那可都是朝上有头有脸的大员。

    庄亲王怒道:“清清静静的一个地方,你叔我不过就是呵斥了一个狗奴才罢了,听听咱们的皇家的五阿哥是怎么说的,居然说你叔我不仁慈不高贵,有门第之见!”

    弘昼恍然大悟,见老人家气得浑身发抖,不用他示意,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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