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就得了小姐的消息。”
“太太和薛姨娘怎么会说老太太和林姑娘的死因呢?便是说,也不知道有几分真假。我就想着听你说说真实情况。”见平儿有些顾虑,便又道:“你放心。我只听一听,并不会怎么样。你想啊,我只是嫁出来的女儿,况且也是死过的人,哪里去管她们的事。太太是我的亲娘,是对是错,我心里也应该有个数吧。”
平儿这才道:“大小姐,我也是听府里人说,有时也能看见一些,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自从薛宝钗生了贾英以后,在府中的地位自然又高了一层,加上薛姨妈也一处住着,跟王夫人天天也在一处说话行事,不免便要在王夫人和贾母面前说薛宝钗的好处,诋毁林黛玉的尖酸刻薄,不会做人行事什么的。
黄金莺也被找了回来,听说是被卖到ji院,接客卖笑,苦熬不过,偶然见了贾环前来嫖她,便求了他,给薛宝钗递了信,薛宝钗便让人拿银子把她给赎了回来。这一来,莺儿对薛宝钗更是死心蹋地,对薛宝钗伏低做小很是不满,想方设法便要挤兑林黛玉,要助薛宝钗坐上正位。
家中逢年过节,自是要在一处吃吃喝喝,图个热闹。但莺儿便要故意把贾英抱来,给大家逗乐,说些风凉话,专气那林黛玉。薛宝钗拦也拦不住,到后来也只得听之任之。
这样长期下来,林黛玉便受不了了,时常在宝玉面前哭诉,宝玉自然要护着林黛玉,便拿薛宝钗教训出气。薛宝钗气不过,本就很会说话,偶尔反讥几句,噎得贾宝玉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老太太有心护着林黛玉,却也禁不住府里所有人说,渐渐地也不喜欢林黛玉了,嫌她既不生养,还喜欢耍小性子,得罪亲戚,也不大搭理她了。
莺儿见宝玉护着林黛玉,知道难以成事,便撺掇着薛姨妈在王夫人面前进言,让贾政把宝玉叫到外任上去,学经济仕途。
宝玉百般不愿,却拗不过父亲的严命,只得懒懒地上路了。
宝玉这一走,正中了一些人的心愿。此后无论林黛玉说什么,要什么,都不管用。紫鹃虽是极力护着黛玉,却也人单力微,竟是敌不过这府里那股强大的势力。林黛玉气病了,却也没人去请大夫,一天天拖着,只不让老太太知道。
林黛玉知道自己中了别人的圈套,支走了宝玉,自己的倚仗便没有了,只有死路一条,思来想去,一天夜里便独自从怡红院里出来,到园中的一棵海棠树下,把自己挂了上去。一个满腹诗书,才貌双全的奇女子竟这样被折磨死了。
这件事便是瞒不住了,老太太知道了,也知道黛玉死得奇怪,却也无法追究,心里痛悔,一时也病倒了,请医延药,均不管用,不上十天,也呜呼去了。
府里人这才慌了,忙派人去请贾政和宝玉回来。贾政半道上中风,还是宝玉一路服侍着弄了回来。到了家,宝玉竟也不哭,也不生气,只里里外外忙着自己份内的事。到老太太和林黛玉出殡后的第二天,宝玉便不见了。府里人四处找寻,也没找见,池塘水沟也都打捞过,也没见着一丝踪影,竟不知道生死如何。
老太太一死,贾政瘫痪在床,大老爷和大太太便闹着分家。分了后,赵姨娘和贾环也闹着分家,卷了金银细软,也不知到哪里去了。贾兰虽然中了进士,做了官,却是放了外任,把大*奶接了去,母子俩享清福去了,哪里还顾得上这里的人呢。
平儿说说讲讲,喝了不少的茶。元春一边听,一边叹息。想着林黛玉,“玉带林中挂”,竟真的应验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自己的命运。当初若不是非要二女侍夫,还不知道结局如何。只是那“金簪雪里埋”,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难道薛宝钗会死在雪地里,被大雪掩埋?究竟是不是这样,现在也不得而知。这个结果也许以后还能看见吧。
这时,韩福气喘吁吁地被一个丫头带了进来,道:“夫人,王爷让我到荣国府去接您,那里却说您已回家了。我这才赶回来。”
元春见韩福神色紧张,便问:“王爷说了自己来接我的,却派了你来,是不是王府里出了事?”
韩福点头道:“夫人所言极是。老太妃,老太妃亡故了,因此上王爷就不能来接您了。”
“什么?”元春吃了一惊,忙对身边的丫头道:“快,快去找小姐,换上素服,把她带到仪门那里,我们得赶紧去王府。”
平儿也只得告辞回府去了。
元春换上孝服,搂了水灵儿,坐在轿子里,感觉有些不安,老太妃昨日里虽然不能说话动弹,但也还没有危象,可只一夜,怎么就去世了呢?再想想梅玲和水滢的举止神态,的确有一些可疑的地方,但再一想,大家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呢?想到这里,元春却是不敢再往下想了,只打算到王府里以后,见机行事。
到了王府,大门上已挂上了白灯笼,门口车来车往,白花花的车辆人影,到处晃动。韩福引了元春和水灵儿进去,早有管事的婆子上前来给元春和水灵儿拿来白孝布蒙在头上,腰间系上麻绳。(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6、黛玉上吊暗应谶语 太妃亡故悄谈疑点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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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黛玉上吊暗应谶语 太妃亡故悄谈疑点2
水灵儿悄声对元春道:“娘,这麻绳系在这里真难看。”
元春也悄声斥道:“灵儿,不许说这种不敬的话。你的亲祖母亡故了,你应该伤心悲痛,不要把精神注意在这上面。”
灵儿一看母亲严肃的样子,才知道事情不是玩的,也才收敛起了小孩子的天真,不敢再说话。只跟着母亲,一起跪拜,一起上香烧纸钱。
水溶也正在灵前忙着,见元春来了,行过礼后,才跟元春说话。
元春道:“昨儿晚上我们看太妃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
水溶眼睛红着,拉了元春一道到旁边屋子里,才道:“今儿我过来,给母亲请安,他们说太妃睡着了,最好不要打扰。我只看了看,见她好似真的睡着了,就退了出去,先安置我们的东西。等安置好了,再过来给母亲请安,只见她还是那样睡着了,就过去试了试呼吸,才发现她身体已经僵硬了……”说着便哽咽起来。
元春也陪着水溶流泪,然后才道:“溶哥哥,难道你就没看一看老太妃是什么原因亡故的吗?”
水溶诧异道:“母亲一直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便如那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消灭。还能有什么原因?”
元春“唉”一声,道:“你呀,昨儿个回去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都忘了呢?”
水溶疑惑道:“昨儿个你自己也不是说可能是自己多心了吗?我哪里会想到那个上头。妹妹,你还真是多心了。母亲风烛残年,油尽灯灭,怪不得谁。你就不要多想了。”
正在这时,梅玲进来了,抹着泪道:“妹妹,你可算到了。府里出了这样大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幸好你来了,还能助我一臂之力。”
元春道;“梅姐姐不用客气的。我也是这家的一分子,也是太妃的媳妇,该当出力的。梅姐姐,只是这府里我是初来乍到,好多情况弄不清楚,还得梅姐姐多多指点着。有什么事,只管吩咐我去做就是了。”
“既然妹妹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府里的杂务安排这些粗活就由我和云秀来做,这来的太太奶奶们也多,得要人迎送接待。妹妹是场面中人,身体也好,这面子上的事情就交给妹妹做吧。”
元春想也没想,便道:“行,姐姐怎么吩咐,妹妹就怎么做。”
“那就有劳妹妹了。”梅玲眉开眼笑,转身吩咐道:“花红,柳绿,你们就跟了安国夫人当差吧。听夫人的安排,若是偷懒耍滑,仔细你们的皮。”
花红和柳绿均是膀大腰圆之辈,应一声:“是,王妃。”便站到元春身后。
元春心里暗笑,这梅玲原来也见识过自己的功夫,如今还这样不知深浅,做出这样小家子气的样子来。嘴上却不说,仍带了那花红和柳绿去了前院花厅,做那接待工作。
水灵儿由素菊和另外带来的两个丫头照管着。元春吩咐她们对水灵儿寸步不离。
水溶和水滢、牟小山自然是接待各官员人等,祭拜上香。
梅玲也还安排得妥贴,祭拜之时男客和女眷分批进来。通知了水溶,等男客们祭拜得差不多了,便命人拦住通道,又通知元春,让她领了女眷来祭拜。
王夫人也来了。只是碍于身份,也不想别人猜疑,元春并不敢很亲近,只略略招呼了几句,便安排跟别的夫人一处坐着说话。
来客中,既有安慰水溶节哀顺变的,也有称赞他有两位好夫人,特别是安国夫人,更是替他立下汗马功劳,是女中豪杰。水溶一边伤心母亲的死,一边也为别人的称赞受用不已。
而这些人的所有话语,也都被水滢听在耳朵里。
吃过晚饭,一些宾客便起身告辞。王夫人也起身告辞,元春一样地送出仪门。渐渐地人少了,只有一些至亲还留在府上,譬如水溶的大姐和三姐等人,还有一些姑娘姨妈什么的。梅玲少不得安排歇处。
等元春和水溶忙过了,回到梅玲安排好的住处,水灵儿已睡着了。两人看了看水灵儿可爱的睡相,不禁都亲了一下,才回到旁边屋子歇息。
两人脱衣上床,却都毫无睡意。水溶只瞪着帐顶发呆,元春道:“溶哥哥,今日里抱琴来了一会。欧阳大哥有事没听到消息没来,明日里一定会来。”
水溶没有作声,不知道元春要说什么。元春继续道:“明日里欧阳大哥来了,你悄悄问一问,老太妃这病是怎么回事。当初梅姐姐他们请了欧阳大哥来医治了没有?”
“好。欧阳兄弟家是独步天下的医药世家,梅玲不请他来,还会请谁来?既是妹妹说起,明日里我就问问吧。”
第二日来的人更多,那远的亲友得了消息这才来到。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也都来了。
皇上也派了礼部的人来,送了祭品。梅玲安排着把皇家的祭品供在正当中。然后又是宫里的太监来了,说是周皇后和水丽妃派来的,一样的送了祭品等物,祭拜了。
水溶和水滢迎来送往,忙得团团转。宾客中有留下吃饭的,也有不吃饭的。东院里的流水席一直开了个不停歇。
到了晚上,元春和水溶一起看了水灵儿后,仍旧回房。元春便问:“溶哥哥,欧阳大哥来,你问了那件事没有?”
水溶道:“问了一下,也没细说。来的人太多,说了两句便岔开了。听欧阳兄弟说,当初母亲刚发病的时候,家里请他来看了一回,也不知结果如何。他并没听说太妃病重的消息,不然他也会主动前来诊治的,也不会让太妃这么轻易就故去了。”
元春疑虑地道:“那前来报信的人说的是太妃病重啊,这信又是谁给让报的呢?溶哥哥,你没觉得,这府里人的行事很有些诡异吗?”
水溶想了想,也觉得真有些问题了,便道:“明日里我问一问下面的人,看是谁来给我们报的信。”
“这样可不行。你直接问,那不是把那给我们报信的人出卖了吗?看样子,这府里的人并不知道我们会回来,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并且太妃的病因和死因都有些蹊跷呢。太妃病重,为什么不请欧阳家的人来诊治呢?”
水溶沉吟道:“妹妹,你这么说,还真有些可疑。我只是不相信,梅玲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做出这等事来。滢儿年纪轻轻,并且太妃从小疼爱他,是他亲祖母,他应该也不会做这等事啊。妹妹,我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溶哥哥,你也不用着急。太妃这病,梅姐姐和滢儿是天天看在眼里,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呢?这府里都是他们在做主,谁还敢做出别的事来。若真有事,他们两个人都脱不了干系。”
水溶有些震惊,半晌不言语。最后才道:“妹妹,你说,这事儿怎么弄清楚?我们又该如何做呢?”
元春道:“明日里你随便找几个下人,问一问太妃平日的病情症状。看他们怎么说。若是口径完全一致,也不一定就是真的,这府里,主子一句话,下人谁敢乱说?若是口径不一致,便要问明原因。还有那报信的人,他曾说自己的二流管事的,你也可以借问事或安排什么,看一看,有没有这个人。我想了想,派人去送信的人,只能是平日里对太妃和王爷忠心耿耿之人,也或是府里的一个主子。只是究竟是谁,我也不能确定。还得慢慢查访。”
水溶道:“妹妹的疑心还真有道理。昨儿个以前我还以为你是因为对梅玲和滢儿有成见,才那样猜忌的。谁知他们果真是有问题的。”
元春白了他一眼:“溶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那胡乱吃醋冤枉人的人吗?对梅姐姐,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其实我一直都觉得有愧于她。这些事,我很不想把它往坏处想,但事情往往出人意料。无论一个人做了什么,总会留下破绽和痕迹的。我只不过是习惯性地多留意一些细节罢了,从而便发现了一些问题。”
“妹妹就是女诸葛”水溶赞道,“若不是妹妹发现这些,我还真蒙在鼓里。若太妃真是被人害死的,我这样糊里糊涂地就成了别人的帮凶,不是让太妃泉下也不能瞑目吗?”虽然如此说,但他心里对梅玲和水滢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一直亏欠于他们,如果太妃的死真跟他们有关系,那他该怎么做?
“太妃是不是被害死的,现在还不好说。还得验证才行。”
水溶皱了眉头不语,在他心里,这件事情很棘手,他害怕深究,害怕出现他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可不深究也不行,太妃是他的母亲,这样死得不明不白,他为之人,不能就这样让母亲含恨九泉。这可真是难死人了。
元春接着道:“只是这太妃已经入殓了,如何验证呢?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水溶想了想,道:“妹妹,这样成不成,若是我说太妃以前曾说过要把一样东西陪了她下葬,而如今忘了,要开棺重新放入,好不好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qidian)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卷 三春争及初春景 7、略试探云秀半吐真 欲阻挠水滢竟撒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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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略试探云秀半吐真 欲阻挠水滢竟撒泼1
元春笑道:“溶哥哥也很聪明啊。这样好的主意也想得出来。这样吧,明天是第三天,也算大日子,法师要做大法事,你把欧阳大哥请来,然后当众开棺,他是医药高手,一看便知那太妃是怎么一个情形。以前的病因,以及死因等等,想来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好吧。就按妹妹说的办。我先到太妃房里寻摸出一件太妃喜欢的古董玩意,就说太妃生前喜欢的,一定要陪了她去。”水溶赞同道。
(七)略试探云秀半吐真 欲阻挠水滢竟撒泼
翌日,吃过早饭,元春专程到梅玲房间里去拜访请安,道:“梅姐姐,云秀也是出身大家闺秀,这种场合应该让她也见识见识,跟那些太太奶奶们多接触,这以后对滢儿的仕途也有好处啊。这几天迎送接待,可还真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