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双手捂着胯间,用自己都觉得很扭曲的声音说:“不……痛……”
丫的,真的痛死我啦——!
义父看着我,脸上的肌肉动来动去,最后实在忍不住,转过身去肩膀抖得很厉害了起来。
呜,我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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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半岁那年。
“伍头。”
“什么事?”
“这个……你看看三思……”
“……什么事?”
“你没看出来?”
“?”
“那个……”
“嗯?”
“那个……”
“……三思的裤子是他自己穿的?”
“不错。”
“怎么像条大裤衩?特大了,一点也不中身。”
义父仔细盯了我两眼,脸突然变得极黑。然后向我大步走过来,抱起我就走。
一边走义父一边很小声的问我:“三思,你怎么把我的裤衩给穿出来了?”
啥?不是我的外裤?
“你,你,以后不准逞能,还是义父给你穿衣!”
我想,我脸上肯定热得能煎出一个鸡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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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
这么多年了,我只要一想,三思,从小小的,到后来长大,都会很清晰的出现在我眼前。
七个月大,三思的头、身子开始有些力气了。
然后这小小的家伙不安分了起来,开始想挣脱我的怀抱。
真是个有趣的小东西。
我躺好,把他放在胸口任他挣来挣去。
好小,好软,好舒服。
三思挣不出我的手,脸有些皱了。然后睁着很亮的眼睛看着我。眼里,很清楚的有请求,有渴望。
这世界,全都在他那么干净的眼里。
看得让我有些着迷。
许是见我不出声,三思脸皱得更紧了,很可爱的。突然冲我手上咬一口,然后身子一拱。
唔,好软的触觉。
三思好像也吓到了,嘴贴着我的脸动也不敢动,眼睛睁得比鹿还大。
三思,我的孩子。
我乐了。心里很满足的感觉。
原来,这世上,有孩子是这么美好的感觉。
侧过身,我搂着三思,不停的亲他。
一点也没看错。他居然脸和小小的身子都很快的变成了粉红色,像桃花一样的漂亮的颜色。
我的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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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岁半的时候。
三思已经很会说话了。不要我给他穿衣,给他洗澡,像个大人一样。
老刘家新添了个孩子。
是个男丁,叫刘允。这天抱到家里来玩。三思像个大人一般,居然自己端了碗去喂他。
一个坐在小竹马里,一个则像个小小的兔子一样。实在是可爱。
尤其是三思。
那天的太阳很大,我记得,三思在院子里一边往地上扒些饭粒去喂鸡,一边很奶气的对刘允道:“来,允允张开嘴,啊~!”
金黄的阳光照在温柔专注的三思身上。像是披了一层神圣不可侵犯的佛光,三思是那样的吸引了我的魂魄。
我听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长了出来,有什么涨满了自己的身体。
真满足,三思,是我的孩子。
是我伍文武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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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中午的时间很赶,而吃过饭又得去上班还得去办事,因此这个很温暖的小番外,我只能匆匆结束了。也因为想赶在第一时间让大家体会看文的快乐。
说起来,这个小番外,是看到AZ看官的小提示,才想起是有必要要写写,让他们二人的甜蜜长久些个。呵呵,AZ看官,真是太谢谢你了。
表多话,请各位慢慢享受也。
第四十四章 血肉定信
我只是想翻个身,全身骨头就痛得不能自己的想惨叫出声。不用自己努力去回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世上,为什么没有后悔药?
“三思,这样舒服些么?”
爹从后面搂着我,帮着我慢慢的翻了个身,半靠在他胸上,一只手搂着我的腰,一只手轻轻的理着我的头发。
这样的□的接触,不管几次,我都很不习惯,只觉得脸和身上开始热。略后退了退,又扯得身上一阵呲牙咧嘴的痛。
“夜里你没吃东西,”爹靠过来,硬是把我按在他胸口上。“现在定是饿了。我已经叫人备了些清淡的口味。”
我是一点胃口也没有,摇个头表示不想吃都痛得慌。头也不敢抬起来看爹,我实在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
我虽然已经想过要面对,可这样的情形,叫我怎么面对?难道说和爹做那样的事情,顺应爹奇怪的反应就叫面对?还是说坚持自己的立场原则才是面对?又或许,除魔卫道大义灭亲才是面对?
晕,我越想越晕了,越想越觉得自己脑袋里是一团浆糊,糊得不可开交。
爹没理会我,拉了锦被把我捂实了,叫人把饭菜送上来。也不让人留在房里,上了菜便把人全遣了出去。
满桌子的清香的菜,爹看了看便挑了碗莲羹银耳粥。
为什么长了这么大,现在突然又像回到了小时候?
我不想吃,可爹装了粥的勺子就是放在我面前不拿走。
我叹气,把头转过去。
爹放下粥的手把我头扭过来,道:“三思,来,吃点。”
不吃。
勺子硬是不离开。
我没一点力气,但仍是努力鼓大眼瞪着爹。
我不吃。
爹只看着我,然后就笑,手抖也不抖的稳当的拿着勺停在我嘴边。
“三思,你要我用嘴喂你?”
我吃。
我吃就是了。
心不甘情不愿的吃了近半碗,我实在吃不下去。许是见我表情扭曲得厉害,爹也不再迫我,把粥放回桌上,又和我并排躺好,面对面的捉着我的手玩。
我正不知道要怎么办的时候,爹开口了。
“三思,以后直接叫爹的名字好么?”
哎?
为什么?
“三思,叫爹的名字。”爹的手指越我的指隙,和我的手交叉握在一起。“文武,或是镜台,你喜欢哪个,你就叫哪个。”
我云里雾里,在心里惴测爹到底是怎么了。
见我迟迟不出声,爹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脸凑近来,眼睛里,暗沉沉的黑,竟有几许害怕。
“三思,你不想叫爹的名字是不是?你不想叫我对么?”
我就是弄不懂,爹叫得不是很顺口么?为什么爹突然想我直叫他名讳?
不过,当初假道士我也没叫过几声师父,都是假道士假道士的叫前叫后。
算了,现在和那时候应该没差吧?
我想了想,想张口,可又突然觉得很别扭,于是又把嘴闭上。
“三思,叫我一声,有这么难?有这么的难?”爹的眼里,竟然有些痛苦的神色了。手也御了力道,松开我的手。“算了,我不逼你。”
我看得心里惶惶,明明并非我做了什么错事,可竟然会产生出自己犯了涛天大罪一样的感觉。
一咬牙,我张口叫出一句:“阿武。”
意外的流畅。
“再叫一次,三思,再叫一次。”爹很激动,又抓紧了我的手。
“这个……阿……阿……”
结果阿了半天,我再也叫不出爹的名字。爹脸上有点失望,却马上又喜笑颜开,抱紧我亲了又亲,自言自语道:“叫一声就够了。三思以后多叫就会习惯的。”然后突然像想起什么事来,稍退后一些,眼对眼的直看着我,眼神竟是黑得很认真,有些可怕。
“三思,你老实告诉爹。”
?
“那贱……杏儿,有没有趁你魂魄离体的时候对你做出什么不耻之事来?”
不耻之事?
我闻言,脑子里不期然的浮现出一个很清晰的画面:杏儿脱光了自己与我的衣服,跨坐在在我身上四处亲着。
柔嫩的泛着些许玉一样光芒的皮肤,柔若无骨的纤长的四肢,像俊挺的小山一样的极有弹性的□,平坦的小腹,下面那黑色的柔软的毛发……
不止身上,我觉得我的心我的脸我的脑袋里都哄的一声燃起了一把熊熊大火,像在夏天里的熊熊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我吞没。
我的天!
我好想再次变成个傻子。
爹轻轻的笑了。就连眼睛都染上了笑意。然后咬上我的嘴。
半晌,我以为自己会窒息而死的时候,爹总算放开了我。
“三思,我想送个东西给你。”
不待我有所反应,爹突然就给我施了定身咒。
爹要做什么?
我看着微笑的连眼睛都在笑的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昨天,我一直记不起的事,现在,我居然记起来了。
是了,爹自从在宋宫,身上的魔气就退了不少。而这次再回他身边,他的身上已经全无让人害怕,和平常的普通人全无区别。所以我才能在他身边这么久而不设防。若是刚开始,我只要看着他就心里害怕之极,甚至想死想魂飞魄散。可现在,他的气他的势,都哪去了?
绝不是退了魔性变回常人,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就是爹已经真正的成魔,上等的强大的魔。已经蜕去刚成魔的气势外露,转为真魔的气势内敛了。
假道士曾说过什么?好像是说:青古,真正可怕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人吗?不是那种气势很强盛,让你一眼看见便心里畏惧觉得自己渺小而他像坐巍峨高山一样的人,而是那种气势都收在心胸里,遇到任何事都谈笑自如,然后做事决断却绝对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人。
青古,真正的成熟是:韬略在手,城府于胸,即不轻举妄动,也不锋芒毕露。做到这点,你就是真正的厉害,这世间,也少有什么人能与你对手了。
爹竟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爹用了什么办法受到什么刺激竟然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到了这样的地步?
我看不透爹,看不透他的心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师父,师父的师父,道爷爷,你们在天有灵,保佑我这只是瞎猜,并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我正这么在心里后悔、祷告,心突然巨痛起来。
鲜明的感觉到一只粗糙的大手正捏着自己的心脏,那尖尖的指甲来回在上面滑动着。
爹,你要做什么?
我喘得很急,想张嘴质问爹,可是话却只在心里打转转,一句也说不出来。
“三思,我知道这样会让你疼,可是你要想信我,只一下,只要一下。”
爹要做什么?
爹?
心突然被人用锋利的东西划开了。
我听到那唰的一声轻响,在痛到眼泪都出来的清醒里明白的感受着爹用手托了个冰凉的东西接着我心里的血。
爹,你要做什么?
是不是要我死?
是不是?
我以为这痛会漫长得像一个世纪,可很快的爹的手又捏住我的心脏,然后轻轻的来回抚摸了两下,退出我的胸膛。
深呼吸了两口气,确定自己还活着,我一双眼瞟向爹。爹的手上端了一个黑色的好像玉一般但又偶尔掠过点点金光的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小碗。他的右手,凭手腕整个没入自己的胸膛,然后把心掏了出来,划开了心脏让血流到碗里。
我惊恐得只会睁大眼看着爹。看他把血放得差不多,看他把心又塞回体内。
爹在做什么?
爹要做什么??
“三思,别怕,你别怕,爹只是想送个东西给你。”
爹右手摸着我的脸,扯了我一根头发,又扯了自己一根头发,打了结连在一起,丢进碗里。左手端着的碗突然一阵光亮,然后燃起黑色的火焰。
“好,差不多了。”只不过一会儿,爹抓起我的左手,把最小的手指含在他嘴里。
然后用力一咬。
好痛!我听到了骨头都碎了的声音。
爹抬起头在我脸上嘴上亲了又亲,不停的安慰我:“三思,撑着点,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了。”然后端起那个碗,把碗里的东西慢慢淋到我痛彻心扉的小指伤口上。
一阵吱吱的皮肉烧焦的青烟过后,我终是没有忍住那种心肺都痛的巨刑,晕了过去。
然而并没有晕多久,我在爹的抚摸下又睁开了眼。
爹笑得很开心,亲亲我的嘴,把扣着的我的手举起来给我看:“三思,你看,有了这个,我就不会担心你去了哪里我再也找不着了。有了这个,你和我,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小指上,一个鲜红的正中有一个小小的黑色宝石一样的小圈镶在小指根处。我动动手,一点也没碍手的感觉。完整的与皮肤相生,找不到一点儿缝隙,就像是我天生便有这么一个戒指般。我再伸出右手去摸,是自己皮肤与肉的感觉。
爹举起他的右手。
同样的小指,上面同样有个鲜红的戒指。
“这是我们两个的心血和发结在一起做的。结发结发,三思,我们永远在一起,这天,这地,这世上的任何人也不能介入我们拆散我们。”
爹亲着我手上的戒指,很慎重的,像要看穿我的灵魂一样让我忍不住战慄:“三思,我的三思,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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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章,眼皮都撑不起了。明天还要早班,真想赖了不去。唉,可是我不能,所以这章就不说小故事了。大家慢慢享受吧。飘忽忽的睡觉去也。
第四十五章 出我意料
我不懂,爹为什么非得给我和他自己弄上个这样的血做的戒指。更不懂爹为什么要说我是他的。
可我知道我要是想,就肯定会懂的,可是我怕,我怕想出来的结果,怕那个我不能把握的陌生的结果。所以我宁愿不懂。
至少现在,我还不想去懂。
本就没吃什么东西,又突然被这么奇怪的事吓一吓,我自觉精神极差,爹也不再多说什么了,搂紧了我睡去。待醒来,竟已是第二日清晨了。
确切的说来,我是在迷糊里被吵醒的。
正在迷糊着梦到小时候爹给我喂药,突然就听到有什么奇怪的像唆唆的很别扭的声音。
感觉爹把我搂紧了些,调整了一下我的位置,也不出声。那个奇怪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很广阔的空间传来的一样,对爹道:“尊上,繁卫与西元二十万大军已经挡住狄夷铁蹄,其中西元先锋西泽廉更单骑于军前突袭狄夷副将花更浓,三刀便将花更浓斩杀下马,自己亦身中狄夷元帅洛长风的七响凤尾箭,被救回营中,目前生死尚未明。此役极是精彩非凡。”
我的神智开始清明。头上,爹摸着我的头发的手力道刚好,颇是舒服。
“我已派出手下去接近西泽廉了。另,昨夜一更时,狄京内城突然有火光冲天,然后人声喧哗,却不消一刻便突然止于安静。据斥候回报,丞相花承林之子花哥哥不肯交出青龙图,竟趁夜携青龙图潜逃,狄夷连城王已经下令拘禁其花家一百三十二余人,内外两城城门全闭,严密搜查。”
“魈,你怎么看?”
“回尊上,小的倒觉得这连城王这招算得高明,假装那图被花家人得去,实际这图已经在别人不知道的时候落入他手中,更甚者,那花哥哥也许此时已经是一缕孤魂野鬼了。只要把责任都推到那花家身上,那连城王自己就可坐拥青龙图不让他人起疑。必要时,更可以把花家推到刀尖上以应付繁卫与西元甚至天下所有对青龙图怀有异心的人。”
花哥哥?
居然与花哥哥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