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青龙一现世,这光,就在整个大陆慢慢普照开了,那些被光照到的士兵们,都放下了兵器,那些妖怪都遁形或在光里叫着化成了五色的光芒被龙鳞吸了去。而死去的人们,则在光芒里分散四地重新轮回。活在这世上的人,则不约而同的很虔诚的看着神龙跪在了地上进行膜拜。后来,在青龙化身的两个人的帮助下,七个国家再无国界之分,选定了三位贤王共同登位,我们开始重建这个受战火洗礼的大地。这就是一百一十年后我们这个神龙大陆的来由。”
“那后来神龙呢?他们去哪里了?”
说书人收回眼光,看着围住自己的孩子,轻声笑了起来,脸上,眼里,全是落寞沧桑。
“大陆重回生机后,他们去了哪里,再没人知道。有人说,他们去了神龙大陆外寻找新的大陆,也有人说,在极北极北,看到他们往清冷之地走去再没有出来。还有人说,他们的使命完成,已经回到了天上。”
“那其中一个神龙的师父呢?还有那只老鼠,好勇敢啊。”
“在夜分有个很有名的传说。据说在夜分的莽山深处,有樵夫上山砍柴时突然遇上大雨,于是四处寻找躲雨的地方。走着走着,竟看到山里有处峭壁的大树下竟有个茅屋,于是便上前敲门借避。等进了屋,就有两个穿了红衣与黄衣垂着发的漂亮童子给他热情的端茶倒水,而屋里正中,则有一穿着黑衣身材矮胖的面容很和蔼的青年男子与一个穿着破旧道袍的仙风道骨的老人在下棋。大雨只一阵,马上就停了。樵夫于是起身告辞。等他走出门外转身想再道谢,却发现,哪有房子?只有那大树立在云雾缭绕的悬崖峭壁边。这樵夫下山说起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有听说过神龙传说的人,便说,这山里遇到的仙人,就是神龙的师父,那穿黑衣的男子就是那只老鼠精。而那一红一黄两个小童,想必就是另外一个神龙曾经带在过身边的红鸾黄凤童子了。”
“好好听的故事。大哥哥,你再跟我们说一次吧。”
“等等,那个断了手的少年呢?还有,那个被控制的幽国的皇帝呢?”
“嗯嗯,还有那个少年的哥哥呢?他不是抢了青龙图跑了吗?是个大坏蛋。”
说书的少年被一群毛头小鬼争着发问,倒也极有耐心。手里再喝一口茶道:“青龙图里,其实什么也没有。也许有,但是在路上,就回到了真正的神龙身边。而那个断了臂的少年花七,他的心里,只有那个修道的神龙,有人传说,偶尔会看到一个断臂的少年四处向人打听神龙的下落,想再见他一面。关于这个断臂的少年的哥哥,最后和幽国的那个皇帝一样死在了战场上。为了争夺那个什么也没有的青龙图。”
“其实这世上,人会成魔,人会成龙,都是因为自己的欲望。伍三思,他的师父说,他是在纯洁的光里出生的,而那个人却在黑暗的皇家出生。因为爱得深,所以他们成道、成魔,本是正邪不两立,却又因为爱,而成了神龙。也正是因为欲望,人们才会为了自己的私欲发动了战争,血流成河。这世上,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不过是因为人类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也许,只有战争过,失去过,人们才会在自己的生命里学会珍惜。”
少年抬起头,再次出神的看着那蓝得纯净,白云朵朵的天空。
“大哥哥,你这些话我们听不懂啦。不过你和那个少年好像哦,你的手也是……”
“去去去,你们女孩子家家知道什么,男孩子大丈夫,要在活着的时候做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才不枉此生啦。大哥哥的手,肯定是作大事才没有的。”
“就是,你们女孩家知道什么。”
“你们男孩子才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欺负我们女孩子,成天打打杀杀。”
“哼,不理你们。”
“好男不和女斗,我们走!”
男孩子和女孩子们一边争执着一边打闹着离去。
目送着他们消失在街的人潮中,少年收回神思,看着手里的茶杯淡淡一笑。
“三思,还有七天。我就可以再见你啦。也许,我坐在这里等着,不定你会经过,我便可以提早见到你了,三思……”
“三思,你干嘛起身?”
“爹,你拉着我做什么?我只是捡个筷子。”
“真的?”
“真的。”
“你不是见到他这么说就心软了,便想着反正七天后也是见面,不如现在见算了罢?”
“那个……怎么会……”
“不行,我不准。说好是每年八月十五见一次的,不许你破了规定。若是你现在上前去,我就让他永远在世间消失。”
“……”
“爹,都已经一百年了,你就别再计较花七这件事了。快吃饭罢,不然,便赶不及上到荷塘看花灯节了。”
“三思,你让我如何不计较?嗯?我不要你看我以外的人,喜欢我以外的人。三思,我爱你。”
花七没看到自己身后,隔了三个桌,那个十八九的青衫年轻人一只手扶着头,无可奈何的瞪了紧紧抓着自己左手不放的脸如刀削的男子,然后,在那男子一脸幸福的微笑话语里红了脸。
那男子对花七苦苦爱恋的三思说:“三思,夜里,莫睡了陪我,我就会不去想着和他计较了。”
花七的眼,不时的看看天空,不时的看着街里走动的人群。
在他心里,说不定,三思和他最讨厌的那个人就会突然手牵着手出现在视线里。
在他心里,也在想着那曾经的一幕幕,就像是昨天才发生过,爱恋的心,竟是那般分明。
一切,现在都成了传说,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只要他们存在过,只要他们知道这一切真的发生了,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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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完结了。
我又鼻子酸酸的,这次,不是悲,是为了自己第一次完成作品,完成这个感动自己的作品的缘故。
然后,为着这份感动,我明天,会开始再写几个番外上来,甜蜜而温馨。
再次谢谢大家对这个作品的支持,不管是留了脚印,还是看霸王文的朋友,只要你们看了这个作品,我都衷心的感谢你们。
谢谢……
番外九 痛
对我来说,三思的每一天,我都记得像是昨天才发生过般的清晰。
三思十一岁。
我给他把了脉,总算在我精心调理下他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却还是留下了后遗。
说话许不能开嗓开得好,只能保留少年的清爽了。
身子骨长不会高,而且会较单薄。
气力,不会如常人般有力,只能做些巧力的事。
也许,身体的部位也会不正常罢?
可是,只要保住了性命,这些,我都不在乎。只要三思活着,其他的算什么?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三思终于对我表白了自己的身世出处。
我听得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孩子,原来受过这般的苦,原来是因为这样才总是冷静而客气。
原来,他不是我救回的孩子的魂魄……
不!他明明就是我的孩子,是我的三思!
小小的身子第一次跪在我面前,第一次细小的颤抖,仿佛我只要一开口,他就会碎掉,会消失。
三思!
“不管如何,你现在都只是我伍文武的孩儿,你姓伍,名三思。”
我每每想起,都无比庆幸自己当时这样对三思说。因为这句话,三思,终于放下过往,终于叫我爹,终于,不再客气的把我放在他的心外头。
三思,我的三思……
既然你是我的孩子,那么,我就不会再让你离开这个世界,我会当你是自己的真正的儿子。
三思,相信我,我会努力让自己不再对你有邪思,我会……努力去做一个你认为的好父亲……
我会努力……
只是,我真控制得了自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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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九个月零十天。
夜里下起大雨。三思不会踢被罢?
我起身。
三思果然踢被了。还在说梦话。
三思说:“假道士,我迟早回来找你算帐……”
我的心,揪着似的痛。我宁愿自己的功力低微,我宁愿自己没有听到他的梦话。
可是,我听到了。听得这般清楚。
伸出手给三思掖好被子,顺手,点了他的睡穴。
油灯下,三思的脸还很稚气,大眼乖巧的闭着,嘴那么小,那么甜,可为什么叫的,不是我这个爹?是那个遥远的根本就看不到影子的师父?
为什么?
三思?为什么你的梦里,不是我?
我低下头去。
我的眼,不能从三思的脸上,嘴上移开。
然后,等我回过神来,我竟然在亲三思!
三思!
我想放开三思,可是,我却半分不能动弹。
有人对我说:快推开三思,你难道忘了自己立下的誓要远离三思只当他的亲爹么?
有人对我说:好甜,再亲,不够,再亲多些,再深些。
三思。
三思……
我挣扎了许久,我睁着眼看着三思的睫毛,我还是听从了那人的话,反复咬着三思的嘴,来回舔着,吸着,然后用舌头撬开他小小的整齐的牙缝,钻入三思的嘴里。
三思,你怎么会这般甜?你甜得我心里没来由的酥麻,甜得我四肢百骸都没了力气。
三思,你的舌好小,这般可爱,这般像滑滑的却又像抹了世上最甜的毒,吸得我根本就不想放开……
三思……
为什么?
为什么我放不开你?为什么只是亲着你,我还不满足?我还想要你的更多?想到我心里一边是快要胀爆的充实满足,一边却是恐惧的害怕?
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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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六个月零两天。
傍晚的天边,火烧一样的红,又艳紫。
我正欲沐浴。
突然听到三思的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爹,天气热,你先冲个凉,我熬了花生粥放在桌上,你洗了再吃。”
我看着三思满头大汗的笑得明亮的端了粥进来,然后出去。
再低头看自己。
□已经有些硬了。
明明已经快五十的人,为何自明白对三思的邪念后便时时冲动得不安?
三思……
只要想到三思,心里就痛得不能自己,然后下身更痛,全身想要三思的痛都往那里涌。
三思,爹……好想要你……
好想……
匆匆把身上抹了两下,我端起粥一气喝完,便留给三思一句:“三思,我想起马七爷请吃酒,你自己在家吃了,我晚些个再回来。”
然后易容施了轻功,去了一百二十里地外临县的大溪桥。
那里,有我安置的一个女人,我给她取名叫思思。
刚极笄,眉清,目秀,眼大大的,鼻子小巧而挺直。
有些像三思。
是我半年前从千里外的八里坡买回来的青楼的女子。
照例看到她欢喜的眼神,照例在她身上好好发泄了番。
我正穿衣,思思从后面抱住我,有些期待有些高兴的对我道:爷,我……有孩子了……我,我……想生下来……
我转身看着她。
这个女子低着头,手里不停绞着被角,不时拿眼偷瞧我。
我笑。
倒是我想三思太入神,回回都泄在她身体里,忘了作防范了。
“那就生下来罢。到时,我纳你入门。”
她的眼顿时亮了,笑起来竟有些像三思在看我般。
可惜,你再如何像三思,你也不是我要的人。
三天后,我看着她喝下我调的药汤。
我看着被我点了哑穴的她捂着肚子流着大滴的汗倒在地上。
我看着血从她下身如放闸的洪水般奔流不止。
我看着她惊恐的看着我伸出手想抓住我的衣角。
我满意的看着她没有气息。
我的孩子只有三思一个。
我只要三思,为了三思,我不会娶任何人,我也不会再有自己的骨肉。
三思,就是我的亲生骨肉。
三思,就是我的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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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岁零一个月。
三思总算从住了近半个月的道观里回来了。
瘦了些,下巴尖了,眼也圆了,凹下去了些。嘴有些干裂。身子更显单薄了些。
然而三思神采飞扬。
嘴里,与我不停的说起那些作法事的趣事,还有遇到了什么人,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手上,不时给我挟些菜。
真可爱。
真想把你搂在怀里,亲你那张笑着的嘴,舔你的牙齿,然后吸住你的小小的舌头告诉你我有多想你……
我努力压下自己的欲望。我怕让三思看到腿间已经硬直的丑陋的我。
可是这样的三思,这么耀眼。
我不想离开,我想在他身边多呆久点。一直呆着,不离开……
于是我强自镇定的点头,说些虚假的话。
我冲了几次冷水。
我自己手扶着□在心里叫着三思的名字解决了好几次。
可是心里还是揪着痛。
只要想到三思就痛。
我不能再在有三思的地方呆下去。
我起身,天已经有些蓝了。快天亮了。
然而站在门前,我的眼,就管不住的往三思房里飘去。
……只去看一眼……
是的,只看一眼就好……
我终是没抵住心里这个声音,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三思房里走去。
三思正睡得香甜。
然后,我伸手点了他的穴。
自三思十三岁九个月零十天的那天夜里,我第一次亲他,我便时常管不住自己这般夜里点了他穴道偷偷亲他的行为。越来越频,我不得不四处安置些有一点他神采的女人来分散自己日渐加重的对他的邪念。
什么时候?
从嘴,再贪婪的到脸?再从脸,到脖子?再到胸,到胸前那小小的花苞一样的粉红?然后还想亲到三思的腹,到三思的下身?到三思的全身?连头发都不要错过?
感受着三思带给我的魂魄都酥掉的甘美与颤栗,我小心的不在三思身上留下痕迹。
身上热得不行。
越这样肌肤上接近三思,我便越热得不行。
三思……
我看着三思的手。
正安静的被我五指交叉放在头顶上。
我又听到那个声音,说:做吧,三思不会知道的。
然后另外一个声音说:不行,不能再越过尺寸了。伍文武,你怎么能这么做?你的羞耻呢?如果三思知道了,他会怎么看你?会怎么想你?他一定会看不起你,离你远去,永不再见的!
我知道我应该遵从这个声音,断绝掉自己的歪念,我知道自己应该克制自己。
从前,授我杀人本事的师父对我最满意的,便是我的自制、隐忍与无情。
可是,我为什么遇到三思就管不住自己?
我想管住自己,可是,我管不住。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竟会有这般的激情,自己竟有这么多的感觉,自己竟斩不断这样的痛!
很久以前,我似乎爱过一个人,可是,三思,为什么看着你,我竟觉得从前那份根本就不是爱?一点也没有这般心痛,一点也没有这般中毒般自甘沉沦不原离开?一点也没有痛得想把你揉进身体里的渴望?
三思……
我竟然为你,第一次流泪了。
这快五十年的岁月里,我第一次流泪了。
只为我明明知道你在身边,却不能告诉你,我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