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祭- 第31部分

少女一愣，忙解释道：你误会了，我本来就在那里的，只是碰巧看到你们在那而已。

“那你为何认识司徒晓？”小四更冰了。少女才意识自己说漏了，看着小四那突然冷漠的眼神，她才低声道：因为我也差点被司徒晓杀死，所以才认识她。

小四缓了脸色，淡问：你与她也有仇？

“不算，但是也算，自从那次后就算有仇了。反正我不喜欢她。”

小四根本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也无心去追究她到底与司徒晓有什么仇。因为一切都与他无关。他望着那堆生得红火的火堆，发呆。脑中一直的在想，西城是不是喜欢司徒晓了。

少女瞪大眼睛看着他，终于忍不住好奇问：小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小四回醒过来，摇了摇头，淡道：没有。

少女突然道：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帮你呢？

小四别过头望着她，许久才问了句：为什么？

少女笑了，道：因为你长得象我爹啊！

“你爹？”小四惊奇的望着她，满脸疑惑。最后才问：你爹是谁？

少女倒沉默了，低声道：我娘亲跟我说，我还没出生的时，爹就被害死了。所以我没见过我爹的样子。但是，我见过我爹的画像。我娘画的，我娘画得可好了，我爹真的很帅，跟你很象。我娘从我开始记忆起，她就一直的在画我爹的样子，念着我爹的名字。我看了都心疼了。少女说着说着，眼角就有泪。

小四感叹道：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这样的一个女子，如此痴情。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爹叫。”少女话一急，到这却卡住了。她突然西西笑了起来：我娘说过，不许我在别人面前提我爹的名字，我是听我娘的话来办事的。这一次下山也是专门来给我爹上香的，今天已经第7天了，我马上就要回去了。

少女说完依旧笑西西的看着小四。

但小四还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丝的忧伤，这一种忧伤是人不易见的，可是小四竟莫名的就感觉到了。他没有在问下去。

少女突然道：小哥哥，你呢，你爹娘呢？

小四一愣，活了这么大，没有人会问过他这一个问题。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许久才淡道：不知道，没有人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小四说得莫不关己，却没有人知道“父母亲”这两个字在他心里是如何疼痛。他从一出生就开始一直的漂泊，这到底是谁的错？

少女听了，拉着小四的手道：小哥哥，那你怎么不去找呢？你爸妈一定急了。

小四看着这一少女，感觉就好象看着自己一样。他别过头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小的时候我有去找过，后来没有找到，就在也没找了。也许都死了。他们不管我了，我也不管他们了。

少女脸上顿时失去了刚才的欢笑。

小四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一些。他们明明素不相识，而她却听得十分的认真。

小四三言两语就把那故事说完了，低下了头看少女。

少女两眼晶莹，忙伸手擦了。

小四觉得十分的奇怪，道：你怎么了？

少女擦去泪水道：替小哥哥难过。

小四有些茫然，心中突然有一种说不明白的痛，象被别人施舍了一样。他别过头去淡道：我不需要别人替我难过。

少女忙道：对不起。小四摇头道：没关系。

突然听见少女叫了起来道：啊，我的烧鸡。

小四别过头去望着她一副永远无忧的样子，心里突然有种说不明白的惆怅。

西城祭　第五卷　谁是谁非

第2章　她叫张小七

二人吃过饭。

少女便与小四告别了，小四对她点头，突然有些不舍。

少女转身欲走。小四沉思几秒突然的叫住她，轻声问：你爹是死在这里的吗？

少女微一愣，摇了摇头，道：但是他的灵位在这里，我娘说我爹十分喜欢这里，所以把灵位送回这里。

小四眼中闪过一丝沉默，一会才低头淡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张小七。

“张小七？张小七？我知道了，你走吧。”听着这一个名字，念着这一个名字，小四深深的闭上了眼睛。渐渐的感觉到了心里的那一个死结，越来越近了，却将他越催越紧。

原来，这个少女便是在圣山脚下与西域西城相遇的那个小七，这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小丫头，突然的又跑回了西城门。

小四想起了西域说过的那一个人，那人也叫小七，而且容颜与他长得一模一样。想此，小四突然紧紧闭上眼睛，脑中闪过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这一切是真的吗？？

小七走后。

小四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到河边。

河水依旧干净，透明，象一面明镜。午后的阳光让这一个湖面波光粼粼。

他仿佛犹豫了许久，才轻轻将头探了河面。

河中放映出一个清晰的倒影，就一刹那，回想起刚才小七的那一张绝美的笑脸。他突然深深的闭上了眼睛，颤抖的缩回了头，傻了，这一切怎么可能是真的？他不敢相信。

他不死心的把头往水中在探出去，这一张脸不就是刚才才见过？如此熟悉。

小四觉得上天这一个玩笑真的开大了，如果是真的，让他如何接受？

他仰天对河，突然一声狂叫道：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我也是他的小孩？？？

平静的水面，顷刻动荡起来。翻天覆地，波涛汹涌，象龙卷风卷过一样，把整个河面上的东西都习卷起来。冲向天空，又洒落下来，全泼在小四的身上。

小四无法接受这一个事实，顿时缓缓的躺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全身湿辘辘，心如死灰！他睁眼昏沉的看着天空，天上的那些悠闲得不知道人间疾苦的白云，随意的飘来飘去，多自由。

如何来形容他的绝望：难道，难道我也是张水望的孩子？？那么。。那么。。。白如雪是谁？？她到底是我的谁？？到底谁来告诉我是不是这个样子，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一个人影出现在他模糊的视线里，他都不想睁开眼，没有什么日子会比今天还让他觉得绝望。

那一个人影快速的向他跑来，扶起了他，急呼着他的名字：小四，小四，你怎么了？怎么了？

听着那一个熟悉的声音，小四才愿意睁开眼，是他，西城。

小四心突然一阵疼痛，一下子扑到了西城的怀里，抓得很紧。

西城感觉到小四冰冷的温度，神经一颤，怔在那里。心七上八下，许久许久都不知道要把那双手放在哪个位置。他突然感觉小四身上绝望的颤抖。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小四怎么了？难道真的被我伤害了？

小四多想这样一直抱着西城，告诉他：上天跟他开了个玩笑，他可能是白如雪的孩子。可是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泪也流不出来，唇角只在颤抖。

这一刻停留了一会，他突然松开了西城，竟突然转身离开了，一句话都没有说，也没有看西城一眼。

西城看着他美丽的侧脸渐渐消失了，心一片一片在撕，却在也开不了口叫住他，愣愣的望着他身影越来越模糊了，最后变成了一个点。

他这才觉得内心的世界就在这一刻瓦解了。上天对他太不公平，小的时候失去所有的亲人，长大以后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而这一个人却是个男人，一个冷漠的男人。

他心一颤，跪倒在河边。

西城祭　第五卷　谁是谁非

第三章　陌生的问候

小四一步一晃的进入了竹林，他觉得自己好累，却走到了早上与司徒晓决斗的地方。

这个地方，现在已经竹子零落成了一地。天空漏出了一个很大的位置了，中午的阳光充分的照射进来，很刺眼。

小四抬起望天，感觉这有点象个监牢，让人觉得压抑。他不知道自己在压抑着什么？他别过头去继续前进，却似乎听见背后有人在和他说话，他象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走着，没有理睬。

身后的那个声音却越传越近了，叫道：喂，知道西城门怎么走吗？你怎么不回答我啊。

那个人终于追上了小四，拦在了他的面前，望着浑身都湿透的小四，先是惊奇，后怯声道：你怎么了，一个人在这里穿梭，是人是鬼啊？

小四止住了脚步，抬起头冷冷的看着他。

那人瞬间惊住了，他惊的并不是小四的冷漠的态度，而是他那一张倾国的脸，太美了。他竟心一动，突然惊叹了一句：你到底是男是女啊，怎么会长得如此漂亮啊，你是神仙吗？

小四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他侧过身子不理他。

那一个人却对小四产生了巨大的兴趣，欲打破锅问到底，急拦住了他的去路。

小四抬起头冷望着他，手中的雪剑猛然抽了出来，横在了那一个人的面前，速度之快！

那一个人望着横在他脖子间的那把剑，才吃了一惊，猛然回过神，惊叹道：没想到武功也这么厉害，看你的样子受内伤吧，想和我打，你可是要考虑一下哦。

他对小四一脸贼贼的坏笑。

“我最讨厌别人挡我路了。”小四不喜欢这一些爱管闲事，又自以为是的浪子。

那人没有因小四手中的剑而退却，道：我没挡你路，我只是想问你西城门哪条路走而已，我走好久，还没走出去这片林子。刚好遇到你了，所以问你啊，是你自己太激动了。

小四皱起了眉头，道：你去西城门做什么？

那人道：托我爷爷的话，去找一个叫小三的人。

“你爷爷是谁？”小四微捏紧了手中的雪剑。

面前的人笑西西的道：司徒九。

“名门司徒九，连他也搅和这个事？”小四暗惊这么快有人知道西城住西城门了？

面前的人吃了一惊，才兴奋道：我爷爷你也听过啊。

“司徒九常年隐居在名门，他派你来干吗。”小四的剑紧逼近了那个人的脖间。剑本锋利，散发着幽冷的寒气，似乎快见血了。

面前的这个人脸色一变，才知道小四是来真的，只得无奈道：喂，你我无怨无仇，你可别杀了我啊。

“你说，你找小三做什么？”

“原来你也认识小三啊？”那个人更高兴了，边喃喃自语道：我挺幸运的嘛，一出来就办事这么顺利。哈哈。我不认识他，你帮我介绍一下吧？

小四冷冷的看着他，冷道：说。

那个人翻白眼，道：你别乱来啊，我是来找他约他联手杀白如雪的。白如雪你认识不？我不知道是谁嘛，所以来找他一起去嘛。我爷爷说她很厉害的，我一个人杀不死，所以才叫我来找小三的。！

“白如雪。”这个名字就象个悠久的故事，一直一直飘荡在小四的记忆里。甚至是做梦都会梦到她那张脸，那一张绝色而可怕的脸。小四恨她，一种说不明白的恨，这一种恨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也忘了。

可是这个时候在听到“白如雪”这个名字时，他脑中突然晃过一阵恐慌的犹豫，他迅速的收回了剑，想马上离开，不想去想白如雪，更不想在听到有人在提那一个名字。

那人见小四突然的又抽回了剑，觉得他真是个奇怪的人，对他更加产生了兴趣。他一步追上前去拉住了小四的手，叫道：你先别走啊，你还没告诉我小三在哪呢。

小四冷别过头，一双冰冷的眼睛含恨的盯着他。

那人迎上了小四的眼睛，心中惊叹道：这个人到底是谁啊，好象与我有仇一样，那一双美丽的眼睛此恨世，到底什么东西才能够激得起他的兴趣？

未等他反映过来，小四的剑就向他胸口撞来。

那人这才反映了过来，慌松开小四的手，跳到一边。抬头看他，发现他双目暴满血丝，好象看到杀父仇人，让人怯寒三分。他才慌道：你误会了，我不是故意的。

小四从不让人多解释，那只剑抽硝而出，迸发出一片闪耀的火花。

那人惊叹：什么剑啊，这么厉害。刚未回过神来，小四的剑就象他的头间飞削来。他惊慌的躲到一根竹子后面，那跟竹子顷刻间塌倒落地，枝干从那个人肩边擦过，落地一声刺耳的响声。

那个人惊拍了拍胸口，叹道：好险啊。

他看着小四满眼冒着冷气，忙叫道：喂，你来真的啊，我只是开一下玩笑而已嘛。说完就只得躲。

面前的树一棵一棵倒下去，他暗想：这个人好象病了。不控制住他，恐怕会病疯了。他叹了口气，从地上捡起了一跟树干挡在了小四的剑。

小四一点喘气的余地都不给他，一个劲的就知道乱砍。

那个人就只有迎剑档之，渐渐的发觉面前的小四的使剑的力度越来越轻了，好象没吃饭了。

他忙叫道：喂，你受很重的内伤啊，你打不过我的。你快住手啊。

小四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那个人只得狠下了心，飞快踏脚从面前的竹干上飞沿走了上去。小四挥剑面前一砍，那棵树顿然要倒下去。

那个人飞身旋转而下，跳到小四的后边，小四回身又是一剑，那个人闪电般，飞一跳从空中一挥，枝干从小四的头上砍了下来。小四突然拧着剑，没有反击，仰起头愣愣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那个人突然心一惊，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小四觉得头好疼，还可以感觉到那枝干下降的冷气。枝干却突然逆向，从他的头发上挑了起来。他突然傻立在那里，看着面前的那个人缓缓落地。

那个人一惊落地，立在小四面前。

小四头发顶部的那条白色的头巾突然象蝴蝶一样飘落了下来，顷刻间碎成了无数的碎片。

那个人这才轻吐一口气，叫道：还好我收手快，否则你的头就完了。

小四静立在他面前，一动不动。

风轻轻一吹，小四的一头青丝，顷刻象一帘瀑布，铺洒了而下，坠落在了他的额头间，披落到了肩上。长长的一直的垂到了腰间，随风轻轻的飘着，象一个仙子降落人间。

那一张面容，美得无语描述。

那一个人瞬间睁大眼，张大着嘴巴看着站在面前的小四，竟然如此的美丽。

小四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手中的雪剑脱落下地，发出刺耳的声音，象敲钟一样让人心惊。他的身体渐渐软了下去。

那个人在剑落的那一刻，突然清醒，慌跑上前抱住了他，睁大眼看着自己怀中的小四，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晃了晃小四支声叫道：喂，喂，你怎么了啊。你真的是个女的啊？喂。

小四安静了，那个人倒傻了。他不知道小四是谁，住在哪里。一下子竟不知所措起来。他拼命的摇着小四，小四没了反映。他看着小四，突然感叹道：难道这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呢，天那，她是仙女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仙女呢。

西城祭　第五卷　谁是谁非

第4章　希望

小四迷迷糊糊的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他惊睁开了眼，快速的翻阅着记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头却痛得什么也记不起来了，脑子突然间空出了一部分记忆。

他挣扎的爬起来，起身子想下床，却腿一软，滚下了床。疼得直裂牙，想是太高估了自己了，原来身体这么虚弱。

门外听里面有声响，有人急跑了进来，扶起了他，道：你怎么好好的也翻下床了？

小四听着这个声音有些耳熟，抬头一望，还是记起了这个人来，还有竹林里发生的一切。不由咬了咬牙。

那个人把小四扶到了床上，小四却含恨冷冷的看着他。

那个人对他实在是没办法，无奈道：我也是没有办法，你一时就晕倒了，我只好把你带客栈来了。我又不知道你是谁，家在哪里的。你发高烧很厉害的。放在林子里，我怕你被野兽吃了。所以，不过，你不用担心，虽然我已经知道你是个女的了，但是我司徒易是绝对没有非礼你的。

原来少年叫司徒易。

小四听了他的话，更加愤怒，抬起了头冷冷的看着他。少年一身浅灰色的大衣，衣着朴素。头发有些凌乱的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