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本事没有,也只会勾引个谁家姑娘图个乐。这样你也喜欢?就不怕自己上当了?”
红夜再度咯咯笑:“谁说的?外面的人就会瞎说,隐才不是呢。”
哦?他这下被掀起好奇心,笑问:“不觉得我是这样?那……在你的心里我是怎样?红儿是怎么看我的?”
红夜只是笑,笑着笑着鼻息越来越沉,好似睡着了。
他摇摇头,唉,这个傻丫头。想抱她上床,谁知少女却突然有了回应。
“蟒龙……”
睡梦中红唇轻动,她清晰吐露的字眼说:“隐是蟒龙,只是一时……还深潜在渊……”
霎那间笑容不见,他整个人在极度震惊中瞠目结舌。她说什么?她刚刚……说了什么?看着怀中少女,昭王李隐一时间只觉手足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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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夜酒醒已是天大亮,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他还陪在身边,相拥而卧,手肘支起半边身子看着她,微笑着,只是温柔的眼神里,夹杂着一丝古怪。
“我打呼噜了吗?”
她随口取笑,他摇摇头。红夜非常习惯的一翻身缩进他怀里,开心笑问:“不是每天清早都要上朝,怎么今天不用去?”
他又伸手刮刮少女的鼻子:“傻丫头,睡迷糊都忘了?昨儿刚和你说了,圣上病情加重,都好几天没上朝了。”
听到皇帝,红夜心头咯噔一紧,惬意的笑容因此不见了。只是……挠挠头,昨天有说过这个吗?
他看着,继续说:“你呀,昨天那么快就喝醉了,都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迷迷糊糊就睡过去。”
红夜想不起来:“什么问题?”
他收起眼中锋芒,笑呵呵的问:“你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只想陪我一个人呀?”
红夜一笑:“因为隐和别人不一样。”
他故意表现的很不信:“怎么个不一样?说起来,皇亲国戚你也见了不少,怎么就敢说我有多特别呢?特别在哪?”
红夜挠挠头,想了半天却答不上来:“不知道。反正……就是不一样,具体为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他看着少女茫然的样子,不放过任何细节,然后,便继续重复昨晚的问题,一个名声很糟,风流好色的纨绔子弟,怎么就会让她喜欢呢?喜欢什么?在她的心里是如何看待他!
红夜被问住了,想来想去想不出所以然,茫然回应:“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欢和隐在一起。”
他依然不放松:“可是……不管怎样,总该有点理由啊。红儿的理由是什么?”
红夜失笑:“我真的说不出来,喜欢就是喜欢,这个要怎么说嘛?隐,你今天怎么了?干嘛总问些奇怪的问题?”
他笑而不答,心里在反复挣扎。酒后乱语,梦中失言,难道她自己真的一点不知道?甚至都没有这种意识?他深知道,那样可怕的论断一旦传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他该怎么办?淼翁说,她没有谎言,能否相信何去何从,全在他的选择。而他,又该如何选择呢?
整整一夜,他坐在少女身边彻夜难眠。邪恶的念头在心中暗涌,她为何会那样说?她知道什么?而如果仅仅是随口胡言,一句无心的梦话,也已足够成为对他最可怕的威胁隐患。漫漫长夜,面对熟睡少女,不知多少次他的手掌都已经放上她的脖颈,气运指尖,他知道,只要稍稍一点力,就可以立刻杜绝这个隐患。可是……
手掌碰上红珠,说不清是一种怎样的不安在心底扩散,心烦意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不均。懊恼的甩开手,是的,他做不到!反复挣扎,仿佛想给自己一个理由。对,没错!她是最重要的棋子,如果就这样亲手毁弃,损失未免太大。而如果想保留棋子,那也就必要承担风险。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究竟孰重孰轻,现在,都在他一念权衡……
“隐,你到底怎么了?今天感觉好奇怪。”
叫了好半天他都像没听见,红夜看他发呆的样子有些担心:“隐,你有心事?”
他回过神来,连忙调整自己,摇摇头说:“是替你担心。”
红夜一愣。
昭王李隐收起笑容,第一次在少女面前摆出异常严肃的样子,他一字一句的说:“红儿,你可不知道自己醉酒的样子有多吓人。昨晚是我不好,不该让你陪我喝,但是今后,答应我好吗,今后不要再喝一滴酒!无论在什么情况下、在任何场合,即使有人逼你、灌你,即使是心情不好想借酒消愁……不要喝!今后此生,滴酒不沾,能答应我吗?”
红夜被他的认真吓到了,满心忐忑的问:“隐,我……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他勉强一笑,淡然说:“过去了就别想了,反正是足够吓出人命。能答应我吗,今后滴酒不沾。”
红夜连忙点头:“好,我答应你,今后再也不喝酒了。”
“发誓!对天起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一滴不沾!”
红夜再度点头,是,只要是他说的,她一定记在心里。对天起誓,不管到了什么时候,今生不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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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自从打着看望邢桀的旗号,怀抱佳人,心满意足吃进嘴。回到宫中,燕献帝就真的病了。毕竟啊,已是深秋寒露重,在露天院子里一折腾就是两三个时辰,出汗再吹夜风,又加之索求无度事后体虚,五十六岁的老头子这回不真病倒才叫怪事。
正所谓‘龙体安康,兹事体大’,太医院众多国手齐上阵,十天半月下来,风寒体虚倒是明显见好,只是随着身体康复,燕献帝的心病又回来了!这种心情,正如难得珍馐美味,偶尔一尝,便从此记下了滋味,诱惑了味蕾,就总想再找机会细品慢尝。
只可惜,最让人挠头的是自那日以后,供院红舞就再不住供院,搬进昭王府,与包身买家形影不离。而堂堂天子,总不好降旨到王府中去公然抢一介青楼妓女吧?
燕献帝这下犯了难,长吁短叹,看**粉黛越看越烦,心病又开始重新一日重似一日。而最终,到底是贴心的老臣给他解了忧。
柳帅哈哈笑说:“圣上不必忧心,以老臣所见,这事有什么难的?不好去王府要人,但只要那红舞回了供院不就好办了。”
燕献帝连忙问:“你是说……下旨让那供院老鸨叫她回去?”
柳帅又是一笑,摇摇头:“圣上真是关心则乱,哪能这样直来直去?那老鸨能得罪得起昭王?若昭王不同意,难不成还要她当面拿出圣旨?以老臣的法子,是要从根儿上解决。那红舞不是整天守着昭王吗?那就想个辄,把风流浪荡子外派出京不就行了?”
燕献帝立刻眼前一亮:“外派?对呀,让他离开龙安城。”
柳帅点点头,笑眯眯的说:“想那昭王整天不务正业,说起来也实在该让他为陛下分分忧。就譬如……对,就譬如渭河治水吧,如今已是深秋寒,隆冬将至,冬季正是整顿河务,加固堤防的时节呀。今年渭河的冬季固防,何不就让昭王去监督主持?只要他一走,包养的妓女还有理由住在昭王府吗?就算她还想赖着不走,怕只怕从老王妃开始多少女眷还容不下,要举着棍子把她轰出来呢。”
对对对,这的确是个好法子,南方渭河水患,一贯都是难题。年年这也都是冬季例行的固防河务。说起来名正言顺、无可厚非,而且派个王爷去监督,更能体现朝廷对治水的重视。名利双收,而碍眼的一走,少说也到明年开春才能回。时间充裕、随心所欲,还不是想怎么乐都随他去?
燕献帝越想越兴奋,当即就要传李隐进宫派差事。谁知却让身边内廷大总管,刘公公笑呵呵的拦了路:“哎哟,瞧万岁爷急的,只是……恕奴才要为柳老元帅说句公道话。老元帅为万岁爷解了忧,万岁爷是不是也该为老元帅体谅个私情?”
献帝一愣:“私情?这话儿怎么说?”
刘公公呵呵一笑:“万岁爷忘了,后儿个,就是老元帅的小公子爷周岁抓周呀。老来得子,正当可喜可贺,到时候自然免不了满朝大人都要上门讨杯酒吃。而昭王殿下,万岁爷也不是不知道,大手大脚全拿家底儿当白来的,逢这种事,纯为了挣份脸面也是出手大方没商量,在龙安城里都是头一号啊。依老奴说呀,我要是柳老元帅,也一定要惦着这份大礼,任谁也不想平白错过去,万岁爷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柳帅哈哈大笑:“好你个刘公公,倒把我老头子说成个不开眼的,存心骂我呢?”
刘公公连忙陪笑:“柳老元帅这话说的,奴才哪有这个胆?这原本就是应该上门的东西嘛,岂能让老元帅因公废私?反正不差这么几天,要是急急的把金主打发走了,到了日子万岁爷再想起来,一准儿要骂奴才们是愣头废物,怎么当时就没给提个醒?我呀,也就是不想到时候再给自己揽罪名罢了。”
说着,君臣二人都哈哈大笑起来,燕献帝连连点头:“这话算你提醒的对,不错不错,柳公老来得子,正乃人生之大幸,朕哪能做这个搅局的?柳公尽管放心,包你稳稳拿足了贺礼红包,再把那个不成器的派出去。”
NO。23 抓周
更新时间2011…4…11 16:54:48 字数:4608
三天以后,十月初八,柳帅独苗抓周摆宴,自然又成了一场龙安城达官显贵的社交大聚会。昭王李隐,自然也要备了厚礼带红夜一同登门。起初,红夜本不想去,她实在打心眼里讨厌那种场合。
“整天闷在府里多没意思,是怕你闷出病来,才想带你出去散散心。”
可是对于走出昭王府,红夜依然心存忌惮:“隐,我还是不出去了吧,免得惹事。”
他笑起少女的恐慌:“傻丫头,有我在呢,还怕被谁欺负了?出门散心第一。到时候啊,你只管乐自己的,吃喜欢吃的,玩喜欢玩的,不爱理的家伙就不理他。我只要你开心就好,懂吗?要是有谁敢和你耍贫逗闷子,或者挑眼找茬,哼,也好,就让你亲眼见识一回啥叫王爷的威风,要不然啊,你恐怕都不知道王爷这顶帽子是干什么用的。”
红夜被他逗笑了,依偎在心窝:“隐,有你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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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路上时,他就对少女聊起柳毅其人。红夜听着,渐渐想起来,对,供院初次登台时,隔着窗缝,凤妈妈指点过,就是那个让邢桀一路作陪、抱大腿的顶头上司,柳毅……一品大都督……
“隐,他看起来很老了呀,怎么儿子才刚过周岁?”
他风凉叹息:“这就叫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柳老爷子原本是有两个儿子的,只可惜时运不济,长子柳琮跟在他身边也算锻造了不少年,谁知道头一次独自带兵出征南沼就没能回来,中了南蛮子的毒箭,伤重不治死了;次子柳瑢从文,说起来也是才高八斗,可也不知是不是正应了那句‘天妒英才’,年纪轻轻竟身染恶疾,百般用药不见效,头几年也没了。都说人生最大悲哀莫过于晚年丧子,柳帅两个儿子相继撒手人寰,连个孙辈都没留下,你说可叹不可叹。”
都死了,难怪。红夜听着,也没什么感触,反正又不与她相干。
李隐笑笑说:“晚年丧子,后继无人,柳老爷子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这几年,他连着娶了好几房妻妾,也有挂果儿的,只可惜连生两个居然都是丫头。说起来,这终于给他生出儿子的六夫人,原本是个寡妇,平民小户靠给人织绣营生,走动帅府是因正房柳夫人中意她的绣活儿,谁知道一来二去搞到一起,偏偏倒是一个寡妇给他生出了儿子。嘿,这才叫母凭子贵,一步登天。你想想,柳老爷子到这把年纪得这根独苗,那得宝贝成什么样?呵呵,听说啊,现在这个六夫人仗着儿子,在帅府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把原配夫人和几房纳妾都快活活气死了。”
红夜听得满眼惊奇,脱口问他:“隐,你怎么对别人家的事这么清楚啊?”
他一愣,随即咯咯大笑起来:“我的傻丫头,连这个都不懂。不管在什么地方,风流韵事、桃色花边,永远都是传得最快的呀。上到宫中万岁爷,下到贩夫走卒,柳老爷子这点儿事,你当龙安城里还有谁能不知道?”
红夜不明白:“可是……他们又没有亲眼见过,譬如……就像那六夫人在帅府过得怎么样,其它的夫人又是怎么对她,难道也让外人看见了?既然没看到,那不就成了乱嚼舌?”
他又是一愣,随即二指禅袭击痒痒肉:“好你个死丫头,连我也骂进去?”
“没有,才没有呢,呀——!不要!”
凑在一起就好像永远闹不够,每到这时,他好像也不知不觉就会忘掉一切,只想同她厮腻,就这样永远开心。红夜倒进怀里,面色绯红低声笑语:“隐,等你有一天想要儿子的时候,我保证不再喝药了,我给你生。”
他的笑容一下子僵住。
马车到站,他几乎是狼狈的冲下去,混入前来道贺的人流,插科打诨嘻嘻哈哈,生怕被身边的她,看出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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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府门前,大总管柳旺一路忙着迎客,各路官员登记礼单,果然最数败家子昭王出手不凡。昆仑山·于阗玉,一等成色羊脂白子玉璧一块!
“哎哟,九爷到底是九爷,这么重的礼,我家老爷都要受宠若惊了。”
李隐才不领情,指着鼻子笑骂:“你个老人精儿,片儿汤话说起来不塞牙,真待见本王,怎么都不见老爷子出迎?摆明了是没把九爷我放在眼里嘛。”
“哈哈,好你个昭王殿下,张口骂人也不怕闪了舌头。柳旺远远的路口看见您的马车,就官差押解似的把老朽押了来,这不,亲自出迎,不说九爷自己眼拙没瞅见,倒让老朽先挨了一顿骂。”
柳帅哈哈大笑着迎出来,李隐这才心满意足笑嘻嘻:“这还差不多,老爷子可知道为了给您淘换这块玉璧,九爷我是砸了多少血本,陪上多少人情?”
柳帅抱拳赔笑:“是是是,老朽受宠若惊,九爷快里边请吧。”
红夜跟着他一路走,随便什么人见面客套打哈哈,一概不与她相干。有人想和红舞姑娘逗贫套两句,像那长皇子李挺就第一时间苍蝇似的凑过来,红夜才不理,正眼不看,只向李隐身后一躲,手拉着手,一言不发。
“哎哟,瞧这个亲腻劲儿!”
雍王李挺口气酸酸的,瞪着李隐当场不咸不淡的挑衅:“我说九弟呀,都知道你得了宝贝,可得了就得了吧,好好收在家里谁还能和你抢?犯得着整天形影不离带着到处走吗?呵,带来了又不理人,什么意思?存心给人摆脸子看呢?”
李隐咧嘴一笑,一把搂过少女更嚣张的秀亲昵:“那是,我们的红儿脾气可大了,想给谁甩脸子就给谁甩脸子,想对谁好才对谁好,嘿,看不上的家伙,那就只能乖乖靠边站,对不对,红儿?”
红夜点头:“对。”
雍王李挺一张脸立刻气绿了:“好你个小骚货,当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取乐的玩意儿,也敢给爷甩脸子?”
李隐立刻放下脸,冷哼一声:“雍王爷,怎么说话呢?好歹也是长皇子,还请你放尊重些,别给脸不要脸。哼,真撕了这层皮,当九爷我是好惹的?到时候,还不定是谁要狠狠喝一壶,吃不了兜着走!”
雍王李挺气得当场跳脚:“好你个老九,敢在我这里放狠话?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还有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李隐居然也不生气,凑上佳人粉颈轻薄一吻,笑嘻嘻的说:“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呀,红儿的歌只唱给我一人听,红儿的舞也只跳给我一人看,无论这辈子、下辈子、还是上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