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服气?”
“嗯。”
瓜尔佳氏嘴角勾起元宝形状,“那就试一试。”
“试?”舒瑶不明白了,“怎么试?四爷能用到令牌?”
瓜尔佳氏笑得意味深长,眸子闪过灼热的光亮,“试一试皇上的后手,令牌不过是表面上好看,皇上一定有后手。”
“瑶儿,我想知道皇上的后手是什么,想知道令牌到底怎么能用上,更想知道如何掌握住京城兵权。”
舒瑶抖掉了后背的寒气,崇拜的看向瓜尔佳氏,“试试看?”
“许是将来能用上。”瓜尔佳氏眼底的锋芒一闪而逝,“索大人也该为四爷出一把力气。”
索额图真可怜,谁让他陷害胤禛呢,舒瑶觉得瓜尔佳氏比她记得还清楚,想了想问道:“我看他最近挺老实的。”
“晚了,皇上已经下定主意,他再老实有什么用?索额图不会束手就擒,便是想要服罪。。也得看皇上答不答应,娴嫔娘娘会被万岁爷带出京城。”
“啊。”舒瑶茫然了,虽然怀娴嫔赫舍里芳华有些问题,“她刚小产,不在宫里养着?很伤身体的啊。”
“皇上让她伴驾是天大的荣幸,她是不敢抗旨的,况且我估摸着经过这次小产的事后,娴嫔娘娘不会再装着贤惠大度了,她正急着挽回皇上,她就是没想明白,她不是皇后,做个宠妃多好,起码有儿子,有家世,有宠爱,宠惯六宫,无人敢违逆其锋芒,才会相对安全些,没什么人敢贸然出手。”
瓜尔佳氏见舒瑶皱着小眉头,笑道:“你不用多操心,我来安排,你尽管顾好自己的身子,平安生产就好了。”
舒瑶糯糯的道:“其实我就是想操心,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眉头松缓开,向瓜尔佳氏怀里蹭了蹭,“额娘小心些。”
“嗯。”瓜尔佳氏笑弯了眼睛,“我又不打算亲手做什么,索大人穷途末路之时,必定会垂死挣扎,这也是人之常情,他不会甘愿束手待毙的,这就是试探的机会,我想看看丰台大营等地如何调动的,九门提督是不是忠于万岁爷,同我想得一样不。”
对比前生,今生京城兵权的设置同以前不同,到底哪里不同,瓜尔佳氏想要了解些,防止将来弄得措手不及,逼宫夺位也是项技术活,需要得是细致,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不了解如何设计?瓜尔佳氏没自大到她随便想想,就能算计康熙皇帝,谋朝篡位,身为军师第一条就是小心,摸清楚对的底牌,康熙皇帝是个好对手。
“咦?”
舒瑶动了一下,指着肚子道:“额娘,他又动了,好像很高兴。”
瓜尔佳氏笑着将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舒瑶已经很习惯她同胤禛的碰触了,他们总是抚摸着她的肚子,瓜尔佳氏笑道:“他们比你懂事,也比你聪明。”
舒瑶撇嘴,她怎么就落到了人精儿中了,玉勤比她爱学习,比她勤快,这两个还没出生呢,就被额娘断定比她聪明懂事,“可是他们再聪明也是我生的,所以我是最聪明的人,我是将我隐藏起来的聪明都传给了她们。”
瓜尔佳氏大笑,“对,你把你隐藏的聪明都给了他们,然后自己就可以继续慵懒了,以前我看着你,现在四爷看着你,将来儿女看着你,瑶儿,你这一辈子真真是享尽福气啊。”
舒瑶这种福气,不是瓜尔佳氏能享的,唯有舒瑶的性子,才有这种福气可享,舒瑶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得得意着呢,“我是彻底贯彻三从的典范,在家从父母,出阁从丈夫,老年从儿女,我说得对不对?”
“。。。”
瓜尔佳氏被舒瑶弄得无语,她一向看不上三从四德,但听舒瑶这么一说,她对三从到是贯彻得彻底,只是舒瑶认知的从,同三从里的从相去甚远。
“额娘。”
“你呀,为了慵懒下去就会些歪理。”
“我是好养活。”舒瑶抚摸着肚子,“额娘就靠你们了,快点长大,让我懒死算了。”
“噗。”瓜尔佳氏笑着摇头,戳了一下舒瑶的额头,“你骨子里就没从过谁,看似听话,其实是最有主意的。”
舒瑶嘿嘿的笑着,抱住瓜尔佳氏软绵绵的道:“我听额娘的,跟从额娘。”
瓜尔佳氏紧了紧手臂,她并没说错,舒瑶看似无为听话,只要能让她过悠闲的日子就行,嫁给胤禛还能保持悠然的心态,其中少点能耐都不成,舒瑶面对的事情,也不是瓜尔佳氏能插上手的,主要得还是看她。
怀里的女儿许是聪明的,瓜尔佳氏记得女帝曾说过,世上就有聪明人,让人不得宠着,也许舒瑶就是这种聪明人。
毓庆宫里,李芷卿听说康熙皇帝带着胤礽去封禅泰山后,非常的紧张,她不知道历史上的事情还不会重现,以太子的地位,他可以带女人伺候,李芷卿想跟着太子去,起码比起在宫里枯等好,也许能帮上胤礽。
然胤礽并没带着她,李芷卿不敢装神棍同胤礽说什么话,只是不停的让胤礽注意身体,别得了什么病,病重时也别向康熙说想见索大人,胤礽听得很腻歪,冷哼道:“所有人都会祝爷一路顺风,你确说爷会得病?”
李芷卿咬着嘴唇,垂下脑袋道:“俾妾是担心爷,外面风餐露宿的,远没在京城好,爷是太子,精贵着,俾妾宁愿被爷误会,也想提醒爷多注意身子。”
胤礽捏了李芷卿的半裸在外的胸脯,“爷晓得了。”
随后又是一场欢爱的盛宴,李芷卿嘴边露出苦意,胤礽根本不知道这次封禅泰山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后果,可她知道能说什么?谁又会相信她?
景仁宫的娴嫔赫舍里氏接到康熙的圣旨,小产对她的影响很大,但好在她有琅嬛福地,有用之不尽的补药,赫舍里氏很快恢复了健康,她正想着如果重新得宠,康熙便下了伴驾的旨意,她再不敢装什么贤惠大度,命人收拾行囊,虽然她担心京城的索额图,但她知道太子胤礽才是关键,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胤礽谁算计了。
她能告诉索额图的话都说了,说多了他不会相信,赫舍里氏明白了很多,索额图不信她,她的亲人都不会信她。她开始在索额图身边布置下能人谋士,起码他们说得话,索额图会相信一些,只要他在京城不妄动,赫舍里氏有一半的把握能保住索额图不被圈禁。
“宫里就交给你们了,给本宫查清楚,到底是谁陷害本宫。”
“嗻。”
赫舍里芳华再次用了密探,她手中的实力慢慢的隐藏在宫女内侍之间,专门用于打听消息,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鼓动后宫的妃嫔争宠,互相陷害,或者下绝育药。
赫舍里氏可怜起康熙皇帝,原来后宫的女人每一个爱他的,真正爱她的,为他疯狂,为他薄情伤心的人,都死了,芳华擦拭去眼角的泪珠,她好傻,从阴间返回的她,不会再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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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七章 落红
第三百二十七章 落红
随着康熙出巡的皇子不少,因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在此列,胤禛少不得他们两个提着耳朵话唠了一番,胤祥胤祯抱着脑袋高呼:“四嫂救命,四嫂救命。”
相同的话听了几十遍谁都会像他们一样,舒瑶适时的出现,领走了胤禛,顺便留给他们一个你们应该懂的眼色,胤祥胤祯齐齐点头,示意舒瑶,他们会记得给她带礼物回京的,而且分量一定不少,一定让她满意。
“等他们送礼物过来,我分四爷四成。”
胤禛扶着舒瑶在院子里溜达,胤禛的眸子里透着几分的担忧,“爷是真担心他们。”
“呀,我可没说四爷是装模作样的啊。”舒瑶看向了胤禛:“您真真是操心命,把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当小孩子,额娘说了,他们是皇子,比我懂得多,您别管他们,管我吧。”
胤禛闷闷的道:“管你?爷一直管着。”
舒瑶的话冲淡了胤禛对胤祥的担心,他不希望胤祥像梦里一样代替康熙去封禅泰山,康熙挑起胤祥的好胜之心,可康熙从没将胤祥当做储君的人选,胤祥成了太子最忌惮的人,亦是胤禩最忌惮的。
胤禛无法告诉胤祥,他本身也不太相信梦里的事情,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舒瑶见胤禛皱着眉头,叹了口气,胤禛奇怪的问道:”怎么?”
“我在想啊,您还有多少需要操心的人,您过得太累了,你不能代替他们走路,亦不能代替他们经历风雨。”
“这话从你口中说出,爷很意外。”
舒瑶眨了眨眼睛,笑道:“意外吗?额娘虽然一直保护我,一直给我安排,但从小打大额娘教我走路,道路是我自己走的呢,无论对错我都没后悔过,额娘是指导,她代替不了我走路,他们不是小孩子,您太操心了,他们总会离开你的,一辈子陪着你的,只有我,即便是咱们的儿女,将来都会离开。”
“你会一直陪着爷?”
“嗯,一直陪着。”
舒瑶回答的毫不迟疑,谁能离开饭碗?她不陪着胤禛,谁肯养她?虽然指望着儿女,但没丈夫保险,逗逗胤禛,日子会过得很舒服,瞥见胤禛脸上的喜悦之情,他握着舒瑶的手越发的紧了,舒瑶纳闷了,她是不是又让胤禛误会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她高达二百的智商想不明白,反正四爷高兴了就行,他沉着一张脸,很影响心情,孕妇是需要保护的。
“四爷。”
“嗯?”
“一会用膳时,能不能少吃一口?“
”。。。“
好半晌后,传来胤禛的声音:“还用问吗?当然不行。”
胤禛送康熙出巡后,索额图把持朝政,胤禛没得什么差事,因康熙带着志远,书轩离京,他也不用四处去领人,雅尔江阿等人的功力明显比不上志远,虽然索额图极力拉拢胤禛,但胤禛也不是傻子,明知道倒霉还凑上去,不怕被康熙迁怒?
胤禛心眼儿一向不大,不管是不是索额图授意的,他差一点被废了是不争事实,胤禛对索额图更加的冷淡,平时没什么事的时候他专心在府里看看书,下下棋,陪陪舒瑶,听她说些让人无语的话,或者喂喂小金小黑,胤禛想不明白一点,他没亏待小金小黑,它们怎么就不长呢,舒瑶都快在生儿子了,它们还是白虎崽子的体型,他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它们生崽子?
“你们两个,不会是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嗷呜。”我们这样是谁害的,不是主人给我们吃水果蔬菜,我们早就子孙满堂,吃穷你们。
小金金色的眸子闪烁着,不会是主人不舍得银子,才让它们吃不长大的水果吧,
胤禛蹲在两只白虎崽子中间,左右手抚摸着卖萌的虎仔儿,眸子里溢满了幸福:“爷就快有儿子了。”
“嗷呜。”小金小黑趴在了地上,爪子挡着脸,“嗷呜,嗷呜。”
它们能抗议吗?胤禛从舒瑶怀孕说到了现在,每天它们照一日三餐的听,时不时还有加餐,白虎也会腻,小金爪子挠地,诅咒你,让你有个头疼的儿子,小黑嗷呜叫着,显然在应和小金,它更狠一些,有个头疼的儿子,有个强势的女儿。
胤禛听不懂它们吼叫,坐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小金小黑一跃而起,趴在胤禛两边,甩着尾巴陪着胤禛玩儿,胤禛抚摸着它们后背上白得似雪的虎毛,多年的养成的良好习惯,它们每日洗澡,非常的干净,皮毛在阳光下闪烁着白光。胤禛道:“爷本来想着养两只小犬,可养了你们,再也养不了狗了。”
小黑爪子拍了拍胤禛的腿,不满的嗷呜了一声,胤禛道:“知道你们比小狗好。”
它们才重新老实起来,任由胤禛给它们梳理皮毛,它们不喜欢主子的身边有鸟,狗,猫之类的宠物,主人有它们就足够了,反正主人还是被小动物厌弃着。
胤禛同两只老虎交流着,大部分是他在说,说了对儿子的期盼,说了对女儿的教养,对舒瑶的宠溺,说了朝政,说了皇帝,说了德嫔,白虎时不时的嗷呜两声,示意它们还在听。
有些事胤禛无法同舒瑶说,他会同白虎说,因为它们不会说人话,胤禛看似沉默寡言,孤傲冰冷,其实一件事情他可以反复说,他是个最求完美的人,完美的人要求就多,小金小黑是最好的倾听者。
“主子,主子,福晋说肚子疼。”
高福冲了过来,胤禛手顿了顿,“内务府安排的生产嬷嬷怎么说?是要生了?”
胤禛问着话,快步向后宅走去,小金小黑一跃而起,紧紧跟着胤禛,知道不能碰主人,但在旁边看一眼也好,
“产婆说是不太好。”高福压低声音,感到周围的压抑,见主子紧绷着脸,一闭眼睛道:”羊水没破,但福晋见红了。”
胤禛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来到院子里,听见舒瑶喊疼的声音,“还没送去产房?”
胤禛进门怒吼,躺在床上的舒瑶满脸的泪水,她穿着的旗袍上染着几簇血红,似盛开的红莲,胤禛仿佛能嗅到飘散在空中的血味儿,他脸色越发难看阴沉,漆黑眸子盛满了担忧心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同爷说清楚,福晋怎么了?”
“奴婢实在不知,福晋好好的突然叫肚子疼,后来见红,不似要临盆。”
“废物。”
胤禛道:“去叫太医来看。”
“嗻。”
“疼,疼,疼。”舒瑶感觉肚子里翻江倒海一样的疼痛,两辈子加起来她没这么疼过,就算生玉勤时也没这么疼,她紧紧的咬着嘴唇,手抓着幔帐,“疼,疼。”
“福晋。。。舒瑶。。。瑶儿。。。”
胤禛见舒瑶惨白的脸,嘴唇似纸一样苍白,没任何的血色,抓着她的手,“爷在,告诉爷哪疼。”
“当然是肚子疼。”舒瑶咬住了胤禛的手腕,“你还问是哪疼?啊,疼死我了。”
“不许提死。”胤禛脸绷紧,手腕的疼赶不上她提死时的胸闷,“瑶儿,不去提死。”
舒瑶松开了牙齿,仰脸躺着,她能感觉生命的流失,嘴唇微动:“可能我快死了,你别为我难过,这辈子我活得挺值得,该享受都享受了,我比旁人过得好,过得舒心。”
舒瑶感觉不到肚子的疼痛,异能版块一片红,像是要崩溃了,看来她不能做一辈子的米虫了,“额娘,额娘,我想见额娘。”
胤禛说:“你想见你额娘,就给爷睁着眼睛,听见没,你给爷清醒着。”
旁边的人给忠勇公爵府送信,在府里算账的瓜尔佳氏听到这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厉色道:“来人,备马。”
书轩的媳妇富察氏没来得及说话,瓜娃儿氏一阵风的冲出去,她攥紧缰绳,利落的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几乎是跃出了公爵府的大门。离着雍郡王府有一段不近的路程,路上会有许多的行人,什么才是马踏街头,在酒楼里茶馆里的京城纨绔子弟算是见到了,瓜尔佳氏穿着大红牡丹旗袍,胯下枣红马,马鞭缠着红线,似一团烈火,挡她者——死。
“她是谁?”
出色的骑术,让善意骑射的八旗子弟敬佩,“她是谁,”
等到瓜尔佳氏疾驰而过后,有人喃喃的说道:“忠勇公爵夫人。”
挡她路的人,都不同程度的被瓜尔佳氏抽伤了,在她面前的所有人都加起来比不上女儿重要,她并没因抽人而速度下降,喊了一声:“挨抽的去忠勇公爵府领银子。”
来到雍郡王府邸,瓜尔佳氏冲了进去,雍郡王府的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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