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便毁了你这害人的武器!”他说着,袖子中的手掌开始运功,宽大的袖子鼓动如旗,手指如爪向着郝连蓓儿手中的小腰刀抓来。
“别!”郝连蓓儿大叫一声,急忙把小腰刀藏到了身后,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往郝连紫泽的怀里一扔,“给你!”
门口这样一闹,已经有人去通报了冷亦修,冷亦修刚从红袖苑出来坐在书房里,看着白远莫提交上来的筛选出来的名单,那些学生一听可以有权看大比,都惊喜异常,当即便踊跃报名,而白远莫经过各方面的选拔,终于确定了名单。
冷亦修还没有来得及细看,有人就来报,府门口出事了。
“出了何事?”冷亦修的神经立刻紧张了起来,大比将近,事情也越来越多,他的神经始终都紧张着。
“一男一女,在府门口闹了起来。”家丁回答道:“听那女的说……好像是要进府来找您的。”
“是什么模样的人?”冷亦修把手里的东西放好问道。
“是个十分年轻的姑娘,容貌极其出众艳丽,一头的小辫子很是特别。”家丁简单的一描述,冷亦修就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他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那个男的呢?”冷亦修揉着太阳穴站了起来。
“那个男人也是气度不凡,穿一身朱红色的衣袍。”
“噢?”冷亦修的眉梢挑了挑,可算是来了,这次真要好好的和郝连紫泽说一下才行。
“去把人迎进来吧。”冷亦修摆了摆手,吩咐家丁。
时间不大,院子里就响起了纷杂的说话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亮而脆,像是一串响在风中的铃,一团粉色飘了进来,夹在那声音里,如一只飞舞的彩色小鸟,扑楞着翅膀刹那而至。
她身边是一个朱红色的影子,像是天边最绚丽的那一片云,带着夕阳的光彩和艳丽飘然而来。
看到这兄妹二人,冷亦修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他看着郝连紫泽,语气是微微的责备,“七殿下,你们现在的身份特殊,这样闯入本王的府中来,似乎不太合规矩。”
郝连紫泽岂会不知道?只不过,一切被这个妹妹牵着,他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拱了拱手说道:“抱歉,我们……”
“为什么要抱歉?”郝连蓓儿打断他的话,大眼睛光芒一闪,秀气的眉毛唰的挑了起来,“该道歉的人也不是你!”
“那公主以为是谁?”冷亦修转头看着她,脸色微冷。
郝连蓓儿看着他的神情,心中突然有些委屈,她抽了抽鼻子,挑起的眉毛也落了下去,嘤嘤的道:“哼……你知道的……”
“本王不知,”冷亦修摇了摇头,“本王已经说过,此次虽然手握大赛的主办权,但是公主和殿下是明宵国使团中的人,使团现在何处?公主和殿下什么此刻在本王的府中?”
冷亦修的目光清冷,如两道冰凌光芒一闪,“请问,如果有人问起本王这种问题,本王要如何回答。”
“告诉他我喜欢你啊。”
第二百二十六章 我们是夫妻
冷亦修感觉这是生平第一次,心中涌起深深的无奈感,而面对的人,却是他无法去喝斥、惩罚的人。
郝连紫泽把冷亦修脸上的神色看在眼里,恨不能自己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一把拉过郝连蓓儿,对着冷亦修挤出一个笑容道:“你不要当真,她……”
“为什么不要当真?”郝连蓓儿扭头看着郝连紫泽,打断了他的话。
她又转过目光看向冷亦修,目光璀璨如天上的星辰,她的眉轻轻的飞扬,脸上的笑意温软,如春日里那一片粉嫩的花瓣,“这是我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心意所属,我只是忠于自己的心,你那样优秀,喜欢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只是她们都不敢说出来而已。”
郝连蓓儿声音清朗,如山间淌过的泉水叮咚,轻轻的滑过两个男人的心间。
“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为什么不说呢?”郝连蓓儿字字如珠玑,表情灵动,“喜欢一个人就应该让他知道,就算是自己没有机会,他身边有了良人,那又如何?如果连让他知道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说什么喜欢他?”
四周很静,秋日的风凉爽惬意,淡淡的拂过人的发丝,如缕缕的轻烟,而阳光下容颜亮丽的少女,微昂着脸,她的神情,她的话语,都让院中两个天地间=无=错=小说=m。=QuleDU=少有的优秀男子沉默不语。
郝连紫泽心中微微惊异,看着这个小自己近十岁的妹妹,从来以为她是活泼单纯、爱动调皮的,却不成想,她居然还有这样的一番道理。
而冷亦修不禁想起他和容溪之间,长久以来,从最开始的错认和对她的冷淡,以及到后来的吸引和痴恋,他好像从来没有和容溪确切的肯定的说过,喜欢她,愿意和她一生厢守,虽然他的行动证明了这些。
但是,此刻,他突然觉得,或许,把心中的那些话说出来,也是一个非常好而且很有必要的事情。
“公主殿下说得不错,”一道清亮的女声传来,打破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沉默。
众人回首望去,容溪慢步而来,她穿着宽大的衣袍,没有系腰带,衣摆和袖子翻飞,如仙女乘风而来,扬起的发在风中轻轻散开,如诱惑的翅膀。
她微微笑着,眉梢弯弯,如星空上的弦月,往日里的凌厉慢慢淡去,是一种说不尽的温柔,她的眉目里荡起一层淡淡的光辉,如朝阳初升,霞光万丈,却温暖如厮。
郝连紫泽看着和之前有着明显变化的容溪,心中一紧一抽,这是……母性的光辉吧?再坚强冷漠的女子,一旦腹中孕育了生命,有了她和她所爱的人的骨血,也是会情不自禁的发生改变的吧?
“你怎么过来了?”冷亦修走上前走,伸手搀扶着她。
容溪也没有躲开,她自然的把手放在他的掌心里,那般契合,那般默契。
郝连蓓儿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公然的“调情”,她唰的一亮小腰刀,气呼呼的说道:“你们这对奸夫……”
“公主殿下,”容溪笑吟吟的打断了她的话,阳光下她的笑容雍容,姿态万千,那般的风华气度,让郝连蓓儿见惯了皇后贵妃等贵重身份女人的人都不禁微微一怔。
“你说错了,我和冷亦修,是明媒正娶的夫妻。”容溪扬了扬两个人紧握的手,她的手掌纤细,嫩如葱管,他的手掌骨节精美,如玉雕成。
郝连蓓儿的嘴张得老大,目光在容溪和冷亦修的身上转来转去,像是要在两个人的身上烧出个洞来,半晌,她尖叫了一声;“不!我不信!我才不信!”
“不管你信不信,”容溪语气依旧,笑容浅浅,“这都是事实,而我的腹中,也是冷亦修的孩子,在我去明宵国之前就有的。”
郝连蓓儿慢慢的扭过头去看郝连紫泽,她的目光里带着点点的期盼,“七哥?”
郝连紫泽的目光在容溪的小腹上落了落,远处的蓝天如洗,白云轻柔如羽,他突然想起初次见到容溪时,她一身男装的样子,那时候她是名震边城的“修公子”,医毒双双擅长,一时间百姓无人不知,找她看病的人都排起了长队。
初次相见,居然砰然心动,自己都觉得奇怪,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断袖,而等到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之后,心中的狂喜,现在想起来仍然觉得激动,那喜悦如同狂风卷集着浪潮,而他处在浪尖之上,随其上下翻转。
而此刻,她站在眼前,和她爱的男子站在一起,十指相扣,脸上泛着母性的温软光辉,微笑着说出一切。
这些话,字字温暖,于他,却如同一柄厉而冷的刀,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而他,只能微微笑着,那是在遇到她之前,脸上一贯有的温和笑意,眼底是疏离而淡漠的光,此时,却是缠绵织就的疼痛。
“不错,她说的是真话,”郝连紫泽对上郝连蓓儿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却紧紧握了握,只有自己的一只手,她的手,握在冷亦修的手中。
“可是,七哥……”郝连蓓儿的眼底泛上水气,雪白的贝齿咬着嘴唇,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猫。
“没有可是,”郝连紫泽看着她的样子,如何不心疼?只是他没有想到,蓓儿在这样短的时间里,与冷亦修见过不过数面,居然会如此情根深种,刚开始还以为她只是说说闹闹,小孩子心性而已。
看着她眼底闪过的落寞,郝连紫泽心里一阵的抽痛,嘴角是淡淡的苦笑,老天还真是会捉弄人,自己兄妹二人居然和容溪冷亦修的关系弄成这般。
“容姐姐……”郝连蓓儿以众人都惊诧的速度改变了神情,眼底的水气刹那退去,如阳光万丈升起,露珠瞬间消失不见,对容溪的称呼也做了改变,“你能不能答应和我做好朋友?”
容溪的思维还没有调整到和郝连蓓儿一样的频率上,她以为这丫头就算是不哭不闹也会负气而走的,哪里想得到,人家居然一下子就改变了态度。
看着她清亮如水的目光,昂起的小下巴扯出腮边紧致优美的弧,容溪的心软了软,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她点了点头说道:“当然。如果公主殿下不嫌弃的话。”
“容姐姐,我叫郝连蓓儿,不要叫我什么公主殿下啦,就叫蓓儿好啦。”郝连蓓儿笑得像一朵开得灿烂的花,迎着娇阳,分外艳丽。
容溪忍不住笑了笑,郝连蓓儿干净的笑容和明媚的眼神,是她穿越以为遇到的最为纯真的一个,她想,如果有这样的一个朋友,也是一件乐事吧?
“好,蓓儿,”容溪抬手拢了拢发,“欢迎你来大昭。”
郝连蓓儿的眼睛高了亮,这次她第一次听到“欢迎”两个字,她拉过容溪的手,“容姐姐,母后说你很好,我觉得也是,真的很喜欢你。”
容溪被这样直接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当面夸赞过,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只听郝连蓓儿又说道:“容姐姐,我们都是好朋友了,你跟冷亦修说说,让他纳我为侧妃好不好?”
“……”容溪。
冷亦修刚刚松了一点的心又提了起来,冷汗淋漓的流了下来。
“蓓儿,快走吧,我收到消息,今天下午使团就到了,我们两个得去城外迎接,然后和他们一起进城才行。”郝连紫泽简直有些无地自容,连看都没有看容溪和冷亦修,直接拖着郝连蓓儿就往府外走。
“容姐姐,你好好的考虑一下噢……反正都是要纳侧妃的,不如纳个自己人噢……”郝连蓓儿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挥舞着胳膊喊,她的声音刚开始还清亮,响彻在宁王府的院子里,一群家丁和路过的丫环婆子都低头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心跳却战鼓咚咚作响。
郝连蓓儿后面的声音便模糊不清起来,想必是被郝连紫泽捂住了嘴。
直到这兄妹二人的背影走远,再也看不到了,冷亦修才长吁了一口气,他的气息还在喉咙里,只听容溪淡淡的说道:“没有看出来,你还挺受欢迎的嘛。”
“……”冷亦修差点被呛住,“容溪,你听我说,我……”
“没什么,你不必紧张。”容溪转头看着他,目光盈盈如日光下的波光荡漾,“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
“……”冷亦修看着她慢慢转身,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院子里研究一下药草,有事儿去那个院子找我吧。”
冷亦修摸了摸额头,微微的汗意让他自己都忍不住轻笑出声,沙场征战,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改色的战神宁王,如今动不动被吓出一身冷汗,这话说出来,恐怕不会有人信吧?即使被证实是真的,也会叫敌人笑掉大牙吧?
只是,他仍旧不介怀的笑笑,阳光下他的脸上神采飞扬,之前的铁血生涯,如今镀上了一层暖色。
第二百二十七章 黑袍王爷
接下来的两日,城中都沸腾了起来,一是比赛的看台终于落成,这是大昭国建国以来,百姓们所见过的最为奇特的看台。
看台建得比一般的看台要矮很多,并不像以前的那些高高在上,百姓们还得昂着头看,一场比赛看下来,脖子都昂得酸痛。
而这次的,却是建在低处,百姓们的看台反而是在高处,真真是少见,这样一来,只需要微垂下目光就可以清楚的看到比赛了,这巧妙的心思让大家都忍不住啧啧称奇。
看台的奇特之处有很多,比如,四周拦上了极软而且极韧的绳子,都是拇指粗细,据说是为了避免选手被打下台去而至受伤加重,可谓是用足了心思。
再比如,重头戏是场地四周所拉起来的几条横幅,都是用鲜艳纯色的布制成,上面写着大字,天府居菜色一流、客自来客栈舒适如家、天桂香糕点老字号等等,以奇特的形式出现在百姓眼中,真是透着新鲜。
第二个让城中沸腾起来的事情是,明宵国和凌五国的使团先后到了,明宵国的带队是在国内久负盛名的妖媚七皇子,一身朱红色的衣袍如天边披着霞光的云朵,脸上的笑意淡淡,如春风拂面,特别是那双眼睛,目光流转,光芒四射,竟然比女人的还要娇还要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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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带来了他的三个妹妹,一个公主,两个郡主,都是容貌出从,特别是那个公主,年纪最小,却是最活泼灵动,虽然还只有十五六岁还没有长开,但是可以看得出是个美人坯子,眉宇间与郝连紫泽十分相像,而且喜穿艳丽的服装,身上的各色宝石晃得人眼睛冒光,整个人就像是一颗闪着七彩宝光的宝石,逼到你的眼前来。
凌五国的带队是一个王爷,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是凌五国皇帝的皇叔,手握兵权,按说这种比赛虽然重要,但是也不应该是他来,但是不管应该不应该,他就是来了,而且,还带着十八个身手出众的骑兵,出现的那天十八匹马蹄声一致,马上的骑士神色坚硬如铁,整个队伍都透着肃杀。
凌五国一出现,和前面先到的明宵国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气氛,整条街上都是一种压抑的,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威压。
而后来,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一条大狗突然奔了出来,身上还挂着一块黑色的破绸布,一跑一冲之间,那块破绸布也跟着一抖一抖,如人们在风中凌乱的心情。
“什么人?”十八骑士其中一人提马上前,“嚓”的一声亮出手中的长枪,枪尖森冷如冰,带着杀气呼啸而至,那团红色的枪缨如火苗,随风的跳动。
那条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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