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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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 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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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溪拿起那几页资料,目光一一在上面滑过,时间不大,便在上面一个停住,微微诧异道:“咦……居然还有一个女子?”



    冷亦修微微一笑,他解释道:“鸿来赌坊本来是由方鸿来当家,只是两前年坊主方鸿来得了一场病,缠绵不愈,竟然死了,他膝下没有儿女,只有一个遗孀,人称方夫人,这位方夫人长袖善舞,拒说与当时的二当家争夺坊主之位,颇费了一番功夫,最后竟赢了,从那时起,这鸿来赌坊便由她来当家了。”



    “怎么还有二当家?”容溪有些不解,“和大开赌坊不一样吗?不过就是个个体户而已。”



    “个体户?”冷亦修微微愣了愣,对于这个新名词不太理解。



    “就是……独立自主做点小生意的,”容溪简单的介绍,“这鸿来赌坊怎么还会有二当家?听上去很怪。”



    “不错,”冷亦修道:“鸿来赌坊的方鸿来原来是草莽出身,就和……叶冲锐他们差不多,后来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就遣散了许多兄弟,其余依旧愿意跟着他的,便留在了赌坊,这位二当家,就是他的结拜兄弟。”



    “噢……”容溪点了点头,“那么这两年方夫人的家当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冷亦修微微摇了摇头,“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如宁王妃一般能干,鸿来赌坊本来有几家分号,这两年过去,被方夫人治理的只剩下总号了。”



    “那么,咱们从这里入手?”容溪对这个方夫人有些兴趣。



    “王妃果然聪慧,与本王所想一致。”冷亦修微微一笑,手指摸上她的如玉脸庞。



    “嗯?”容溪的目光微微一锐,牙齿磨了磨道:“原来王爷早已经属意于鸿来赌坊?不知道是因为这些年鸿来的势力日益衰退比较好打入呢还是因为……方夫人?”



    冷亦修微微沉吟,他的手支着下巴,衣袖滑落,露出一段精致的腕骨,那沉思的模样令人向往,“本王听说方夫人姿色动人,且擅长与男子周旋,实在是向往之,欲一睹其风采……”



    “唔……”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被醋意大发的宁王妃堵了回去。



    月光泼洒,银色光芒笼罩红袖苑,珍珠落的叶子灿如金蝶,屋内烛火飘摇,温情四溢,如春色满天。



    次日清晨,冷亦修早早的去上朝,容溪又睡了一个懒觉,直到天光大亮,孝儿才过来叫她起床。



    容溪伸了个懒腰,感觉精神不错,一边让孝儿吩咐着摆饭,一边起来梳妆。



    孝儿一边帮她梳妆着一边听她抱怨梳妆起来太过麻烦,只听得孝儿忍不住笑道:“小姐,您这梳妆啊算是简单得多了,您没见其它的贵妇小姐,每天都是天不亮就起呢,早早的梳妆打扮,单是一个头,就得半个多时辰呢。”



    “……”容溪眨了眨眼睛,表示惊愕。



    “咦,小姐,您忘了,当初您……”孝儿一个高兴说溜了嘴,想起早先容溪还未嫁的时候,有一次为了与张洋在路上“偶遇”,鸡还未叫就起来梳妆更衣。



    “嗯?”容溪看着孝儿的脸色微变,又止住了话,不由得问了一声。



    孝儿一慌,急忙施礼道:“小姐……是孝儿无礼,竟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小姐责罚。”



    容溪淡淡的一笑,摆手说道:“罢了,无非就是少女时的懵懂无知,幸好……”



    “是啊,幸好。”孝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说道。



    容溪自然明白她指的是什么,幸好,没有错下去,一意孤行要嫁给张洋,幸好,嫁入了宁王妃,与冷亦修如此恩爱。



    容溪望着镜中的自己,在心里轻声一叹,不知道这原身的主人是不是也这样想?无关于富贵,只在于人心。



    即便那个人你再爱,再想,他无心于你,无论你如何幽怨,如何改变,他都不会忠情于你,他连原来的你都不爱,何况是变了模样以后的你?



    “小姐,吃早膳吧,已经摆好了。”孝儿轻声提醒道。



    容溪点了点头,去了餐桌前,早餐虽然简单,但是很精致,搭配得也很好,容溪早已经让小厨房摒弃那些华而不实的陋习,做上一大桌子菜,每道菜就吃几口,实在是浪费得令人发指。



    冷亦修曾经觉得容溪这样的吃多少做多少的习惯不好,显得太过于寒酸,让人知道了笑话,宁王府似乎连吃顿饭都要精打细算,容溪却说不然,吃顿是吃得饱满肚子,吃得的气氛和心情,连吃饭都要照顾别人的面子,那还有什么意思?



    容溪的精减食谱计划只在红袖苑进行,冷亦修也便作罢,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由得她高兴便是。



    刚刚吃过了饭,门上就有人来报,“王妃,明宵的七皇子求见。”



    “噢?”容溪微微一怔,“只他自己一个人?”



    “是。”



    “那好吧,”容溪道:“引安王殿下去前院吧。”



    “是。”



    容溪心中疑惑,郝连紫泽自从到了大昭之后,从来没有独自找过自己,一般都是因为郝连蓓儿来找自己他才跟着来,今天这是……



    她知道郝连紫泽并不是没有分寸的人,此番前来,定是有要紧的事情,但郝连紫泽怎么说也是外男,而且身份特殊,万万没有在红袖苑单独见面的道理,所以,她选择了前院。



    叫过孝儿,又穿了件略微正式一点的外袍,这才起身去往前院。



    郝连紫泽听到家丁说请他去前院,他就微怔了下,随即又露出平时一贯的笑意,只是眼皮中却多了几分苦涩。



    他出身皇室,这些规矩道理他岂能不知,这个时辰冷亦修应该上朝未归,这府中容溪是女主人,自己的身份特殊,自然由她来接待,只是……她的红袖苑是后宅,外男是不能随意去后宅的。



    以往的时候因为郝连蓓儿的关系,又因为冷亦修同在,所以也并未觉得什么,只是眼下,这情况不同,便有了差别。



    对呵……自己于她,终归是外人。



    他微眯着眼睛,站在院中,透过院中梧桐的枝叶看着寻灿烂的阳光,叶子已渐稀薄,片片金黄,阳光照下如碎金。



    恍惚间那时间女子一身男装,于万军之中,于自己身侧,巧笑如花,一如那时,她穿着罗纱裙,微垂眉目,而对母后的询问,低低的说了一声:“好。”



    一切,仿佛已过千年。
第三百六十八章 关切之情
    容溪到了前院的时候,看到朱红色衣袍的男子站在树下,梧桐高大,如一柄巨大金伞撑开,灿烂的阳光被枝叶割成各种形状,轻轻的投在男子的身上。



    他的乌发束在白玉冠里,露出饱满的额头,一双乌眉长而微挑,斜飞入鬓,眉下的眼睛轻轻眯起,细密的睫毛遮挡住眼中的神情,他微扬着脸,一缕落寞和缅怀的神态萦绕于眉眼之间。



    鲜红的嘴唇轻轻抿着,不似平日里惯有的笑容,倒显了几分苍凉与无奈,容溪的心中微微一动。



    听到声音,郝连紫泽转过头来,目光深沉如浩海,如春夏之风,轻轻飘过,泛起无数的温情,温情如许,轻轻将她包住,随即,唇角微微荡起素日里惯有的微笑,遮挡住那温情点点。



    “容溪,”郝连紫泽先开口,眼前的女子穿了淡紫色的外袍,上面有繁琐的绣花样式,朵朵繁花,栩栩如生,几只彩蝶穿梭其中,随着她的走动,似展开翅膀,翩然而来,犹如百花仙子。



    郝连紫泽的目光微微一凝,随即,眼底的光芒闪过一丝微微的疼痛,这一身的装束大气而华贵,完全不像前两次在红袖苑中她所穿的月白色衣袍那样随意,她是……把自己当成客人看待了吗?



    思索间,容溪已经到了眼前,》无>;错》小说 m。quleDU。cOm郝连紫泽快速的收拾了自己的思绪,目光清亮如水,笑意温润如玉,“有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什么打不打扰的,”容溪微微一笑,她的眉目映在日光里,光彩照人,“蓓儿呢?没有和你一起来?”



    “没有带她来,”郝连紫泽苦笑了一下,“你知道的,她太贪玩,又什么都爱掺和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说,所以就没有带她。”



    “有什么事?”容溪说着,对孝儿说道:“搬桌椅来,再备一壶好茶。”



    “是。”孝儿下去准备,并带走了院中的家丁和丫环婆子。



    “你……”这还是郝连紫泽到了大昭之后,第一次与容溪单独相处,他看着她,她的眼中是天地都为之失色的墨玉光辉,光芒闪动,他看得见关切、友情,却唯独不见……男女之情,哪怕一分。



    “应该知道了叶龙帮之事吧?”在看到她眼神的那一刻,他口中的话也转了方向,如前行的马车,飞驰中突然偏离了原来的路,车轮擦出一路火花,灼痛他的心间。



    “嗯,”容溪点了点头,额前的发丝发扬,“京城轰动,也传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震怒,觉得……”她轻轻的一笑,笑容中隐约有些戏谑,“在外国使团面前丢了脸,让他的脸上无光,着三司皆力查办此事。”



    “三司?”郝连紫泽的笑容加深了几分,他轻轻负手,朱红色的衣袖滑过一段流光,如天边的一抹霞彩。



    “三司如何能办得了这件事?”郝连紫泽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对容溪说,“这件事情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蓓儿大比之后说漏了嘴,说她之前曾经受到过袭击,而我也听到关于辰阳的星宁郡主受伤的消息,我总觉得,这些都不是巧合。何况……那天晚上,你们兵分几路人马,以铁血雷霆之势射杀了那些想要潜入驿馆的黑衣人。”



    郝连紫泽转过头,看着容溪,眼睛中似盛载了春日的风,浓浓的关切之情刹那袭来,“容溪,我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人在做幕后推手,而目标是你……或者他?”



    容溪在心中叹了叹,聪明如郝连紫泽,她知道,他通过这些事情的蛛丝马迹联想到了许多,而他说出来的这些,不过只是一部分,他不说,只是不想让自己以为他多事,但是他却恰如其分的让自己知道了他的关心。



    容溪点了点头,面对郝连紫泽的担心和好意,她没有否定的道理,何况,她更担心如果一旦否认,让郝连紫泽以为自己并不知情,那么难保他不会再继续观察,最终让他的侍卫来给予自己一些暗中保护。



    事情虽然复杂,但是,这是大昭内部的事情,如果一旦掺上明宵国的势力,那才是真正的复杂。



    所以,她干脆承认了,“不错,我也觉察到了这一点,否则的话,在驿馆外,不会下杀手,但是,现在事情还真没有水落石出,所以,具体是怎么一回事,还不好说。”



    “你既已想到,那……便好。”郝连紫泽听到容溪这么说,再看她脸上镇定和自信的神情,知道她是早已经有了打算,便不再多说什么。



    话题结束,似乎静了静,头顶上的树叶轻轻作响,沙沙声声轻轻扫入耳膜,郝连紫泽看着容溪,想着之前在一起时的快意日子,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



    “你……还好吗?”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句话的问候,语声低沉,散在风中。



    容溪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有淡淡的迷离,笑容刹那因为这样迷离的眼神而温软,她翘起唇角,轻声道:“很好。”



    两个字,却如千斤,重重碾过郝连紫泽的心尖,他的脸色微微白了白。



    这个答案,是在他的意料之中,虽然他在内心中自私的期盼着,容溪能够跟他诉诉苦,告诉他这段时间过得如何不容易,如何在一次一次的阴谋算计中,闪身而退,那一次次的逃脱,究竟是费了怎样的心机。



    然而,她却面带微笑,眼神悠远,那是只有身在幸福中的女子才会有的神情。



    “安王殿下来了?”一道男子的声音从院门外响起,刚刚下朝的冷亦修大踏步而来,他身上穿着上朝的金甲,走路之间的锵然之声不绝于耳,阳光扑到他的身上,刹那间光彩万丈,灿然如神。



    容溪听着宁王殿下比平时快上一倍的步子,微微低头,悄然勾了勾嘴唇,宁王殿下,吃醋了呢。



    郝连紫泽淡淡的一笑,理了一下衣袖说道:“是,刚巧宁王殿下上朝去了。”



    “噢?”冷亦修微微眯眼,“那么安王殿下是来找本王的?”



    容溪轻轻咳了一声,郝连紫泽脸上的笑意更浓,“来意本王已经转告于王妃,让不让王爷知晓,便由王妃决定罢,本王还有要事,小妹不知道本王来此,再不走,恐怕就要找上门来了。”



    容溪听到郝连紫泽把郝连蓓儿都搬出来了,不由得低头一笑,冷亦修脸上的神情微不可察的僵了僵,他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刘成!送安王出去!”



    “是。”



    郝连紫泽也不推辞,淡淡转身,慢步离去,他投在地上的影子有几分瘦长,显出几分难以言说的孤寂和落寞。



    冷亦修看着他离开,转过看着一脸坏笑的容溪,大步上前,低声说道:“你在笑什么?”



    “咦?”容溪并不答话,只是提了提鼻子,“哪里来的酸味?可是父皇赐了一碟上好的醋来用?”



    “容溪……”冷亦修伸出手臂揽过她,又怕冰冷的盔甲凉着她,只用手握住她的,额头抵着额头道:“你今天这样……我很满意。”



    “嗯?”容溪微怔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噢,宁王殿下这是看到自己招待郝连紫泽所选的地方了,不是在红袖苑,而是在这里。



    她微微一笑,“自然,本王妃自持身份,王爷不在府中,接待客人自然是要在这里的。”



    “你这话……”冷亦修的声音更低,似轻声呢喃,“本王极受用。”



    他说罢,嘴唇轻轻在她红艳的唇瓣上轻啄了下。



    容溪轻笑一声,“他也猜到了一些事,不过是来给你们提个醒罢了。”



    “噢?”冷亦修的眸子一深,映在光影里的光芒越发深遂,“看起来,我们得加快步伐了,连一个局外人都猜得到了,那么……这身在其中的人,又岂会毫无觉察?”



    容溪点了点头,手指轻轻拨动着他腰间的长剑剑柄,上面的剑缨鲜红如血,丝丝顺滑,她绕在指尖,语气轻轻道:“那么,请问王爷……想什么时候去见见那位姿色出众,风姿卓越的方夫人呢?”



    一句话逗得冷亦修轻声笑了起来,他的胸脯微微震动,笑声清越悠长,显得极为开心。



    这种意味让容溪耳根有些发烫,她佯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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