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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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娆毒妃-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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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大皇子长大成人,他的母亲和外祖父也有了一定的积蓄,在京城这块宝地,又有大皇子的身份,所以,他的祖父就做起了酒楼的生意。



    没有想到,他的祖父还真是块做生意的材料,居然一炮打响,再加上大皇子的面子,生意非常不错。



    大皇子也常常去,还别出心裁的给酒楼做了专用的纸张、笔墨、连给那些官员的府邸外送的时候都用了专门的食盒,每样东西上都有他们酒楼的标记。



    容溪不禁有些赞赏的挑了挑,唔,的确有头脑,这不就是现代的视觉识别系统么?没有想到古人也想得到这个,只不过,写这些食物相克的菜单,居然还用自己特殊标记的纸?这人到底是傻还是以为自己傻根本不会发现?亦或是……被人刻意陷害?



    她的目光和冷亦修的目光一撞,两个人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件事情不可声张,人多嘴杂,必须把这条线索压下,才能够不被对方所警觉,好钓到大鱼。



    冷亦修按下心头怒火,不动声色的把那几页纸放入袖中,手指拿起那只血玉的镯子;无;错;小说 M。quledU。cOM,轻轻的捻着,慢慢转向阳光,那只镯子在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里面的红色纹理居然真的如血液般涌动了起来。



    他微眯着眼睛,语气悠长,透着淡淡的凉,“本王记得,这只血玉手镯还是苏婷大婚那天戴过的,怎么会在你这里?”



    赵嬷嬷在看到孝儿拿着那包东西来的时候就已经瘫软了,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此刻听到冷亦修那凉凉的话,虽然不似刚才那般暴怒,但是这种感觉却让她更觉得心中不安,似有一把冒着凉气的冰刀,慢慢划开后背的衣服,丝丝的冷气慢慢的剖进自己的身体。



    “老奴……老奴……知罪了,老奴只是一时……糊涂,眼睛瞎了,求王爷、王妃饶命啊……”赵嬷嬷俯地大喊,声音凄厉如鬼嚎。



    她不能再不承认了,现在东西都被搜了出来,就算自己不承认,到时候光凭偷主子的东西这一项,就足以把她打杀了,说出了真相,说不定倒会有一丝转机。



    容溪冷笑了一声,这个老婆子倒会审时度势,孝儿恨恨看着赵嬷嬷,一张脸气得通红,“哼,这会儿知道求饶了,刚才干什么去了?小姐,这老家伙太坏了,她还把东西放在一个破坛子里,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噢?赵嬷嬷倒是有几分才智啊,”容溪轻飘飘的赞了一句,她看了看那些站立在小厨房门口的人,孝儿立刻会意,走到廊下对着那些人说道:“都退到屋里去吧,今天的事是赵嬷嬷自寻死路,与其它人无关,但如果有一句风言风语传了出去,就另当别论了!”



    容溪看着她俏丽的背影不禁笑了笑,这个丫头倒是日渐伶俐了,冷亦修也微微挑眉,想当初这个丫头好像总是低眉顺眼的,基本上没有怎么见过她抬头,说话的声音也小得要命,和现在的状态简直是天差地别。



    果然是跟着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他突然想起,自己手下的那两个暗卫,时间长了会不会也跟着容溪学成这样子?啊,前景不太乐观啊……不过一想,奴才厉害点也挺好的吧?



    小厨房的房门关上,孝儿回到容溪的跟前福了福身,容溪和冷亦修走进了屋内,孝儿站在屋外,轻轻的关上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很静,连风声和阳光都关在了门外,赵嬷嬷若不是吊着最后的一丝理智,她马上就要被吓晕过去了,容溪和冷亦修的目光一个如电,一个如刀,都在她的身上转来转去,让她的呼吸都快跟不上了。



    “说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容溪开口问道,单刀直入,没有迂回。



    “回王妃,老奴……”赵嬷嬷胳膊撑地,禁不住的颤抖,声音也抖个不停,“五年前,老奴的老头子死了,又没有孩子,所以才进王府当了使唤婆子,后来……后来……”



    容溪微微皱眉,这似乎说得是不是有点远了?她对这些杂七烂八的事情可没有什么兴趣,正想打断,只听赵嬷嬷又说道:“老奴见前院的刘管事死了老婆,就……就动了心思,可谁知道,被马嬷嬷给看出来了,前几天她找到老奴,说要让老奴办件事,到时候会帮着说合,保证成全老奴。”



    “你的意思是说,是马嬷嬷让你做的?你没有见过苏婷?”容溪听着这里面的话,觉得有些奇怪。



    “不错,”赵嬷嬷额头抵着地面,“老奴万不敢再撒谎。”



    “那这些东西是哪里来的?还有,你手上的竹依呢?”容溪紧紧追问。



    冷亦修的脸色变幻不停,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要爆裂开来,他原来以为这只不过妇人的内宅之争,谁成想!事情居然一步比一步更加复杂!他微微闭了闭眼,万一,万一自己那夜没有发现有人夜探王府,万一容溪不懂这些食物相克之理,事情的后果会如何?



    他不敢再往下想,仿佛那是一个未知,一个恐怖的未知,一旦触及,就如同从云端坠入万丈深渊,这种感觉让他的心猛然一空,心尖都被掏得生疼。



    俯在地上的赵嬷嬷还在喃喃的回答:“这些东西都是,都是马嬷嬷给我的,那竹依……”她的声音里带着懊悔,“因为老奴与她约见的地方在苏侧妃的院子附近,回去的时候一不小心把那镯子滚落,滚去了院子里,老奴……就从院子侧边的一个洞里钻了进去。”



    “洞?”冷亦修目光一锐。



    “是,苏侧妃的院子东侧,有一个洞,老奴也是无意中发现的,那镯子太名贵,这才……”赵嬷嬷心里都后悔死了,如果当时舍弃了那个镯子的话……



    只是,她不知道,她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不是一个镯子能够左右得了的。



    容溪与冷亦修对望了一眼,都有些意味深长的味道,看起来,这王府中的确要好好的管理一下了。



    “那些吃食的做法,也是马嬷嬷给你的?”容溪的目光冷了几分,这些人还真是用心良苦,居然想到这种方法。



    “……是,”赵嬷嬷的声音低微,“她说,这些东西都没有毒,只是在一起烹饪就会……所以,比毒药要好得多。”



    她猛然抬起头,向前跪爬了几步,满脸的汗渍和地上的血水混在一起顺着额头落了满脸,“王爷!王妃!老奴知错了!饶命啊……”



    “混帐!”冷亦修霍然站起,手掌用力拍在身边的桌子上,“啪”的一声,桌角掉落下一大块,木屑簌簌的掉落,缺了角的桌子露出白色的木茬,苍白直刺人眼。



    赵嬷嬷的声音顿时吞了肚子里,紧紧的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居然还敢求饶!”冷亦修暴怒一喝,英俊的脸都有些微微的扭曲,“暗害王妃这是什么样的罪!”



    赵嬷嬷软瘫在地,她只是一个劲儿的磕头,额头触地,发出“砰砰”的闷响,然而,却得不到容溪和冷亦修两个人的同情,只是觉得心中一阵一阵的烦躁。



    容溪并不是一个心肠冷硬的人,但是爱恨分明,心志强大,从不会随便的心软,她太明白,对别人心软,特别是对那些别有居心的人心软,无易于对自己操刀。



    冷亦修是见惯了生死,从血火里走出来的人,他更明白这一层道理,何况,这些人居然把目标对准了自己的女人,这叫他怎么能忍?



    他甚至开怒暗恨自己以前只知道让暗卫注意王府的安全,不能让其它的人夜探王府,却因为之前不宠爱容溪,让她这个主母如同虚设,而放纵了内宅里这些不安份的女人,上至侧妃下至这些丫环婆子,居然人人都敢翻起风浪来!



    不知不觉中,他抬手紧紧的握住了桌角--刚才被他打掉了一只角的桌角,白森森的木茬扎进他的手掌,他却浑然不觉,一丝鲜血温热的血染红了掌下的森白。



    容溪嗅到淡淡的血腥气,不禁诧异的扭头,发现冷亦修站在那里,脸色铁青,一双眉毛挑起如剑锋,凛冽的飞扬开去,似带着冷而烈的风声和腾腾的杀气。



    她的目光一转,看到了他握住桌角的角,点点红色的血珠滚落,白色的木茬上溅起点点的血花,红白交映,逼入她的眼中,突然有些微微的刺痛。



    容溪调转目光,冲着门外喊道:“孝儿。”



    守在门口的孝儿立刻推门进来,容溪指了指瘫倒在地上的赵嬷嬷道:“把她押下去,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今天院内发生的事情。”



    “是,孝儿明白。”孝儿说完,咬牙着着赵嬷嬷,用脚尖踢了踢她,厌恶的说道:“快起来!乖乖的跟我走!”
第七十四章 ; ; ; ;黄雀在后
    赵嬷嬷抬头看了看冷亦修和容溪,又迅速的低下了头去,连滚带爬的跟着孝儿出了房间。



    一时间,又暗了下来,房间里充斥着淡淡的血腥气,容溪叹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里面找出了药箱,来到冷亦修的身边,声音低沉道:“这是做什么?”



    她的语气带着浅浅的责备,头微微低垂,拉出颈间修长优美的曲线,眸子低垂,看不见她的眼神,只见那两道乌眉线条比平时要柔软了很多,浓密的睫毛微微抖动,投下一小片薄淡的影。



    冷亦修静静的看着她,此刻的她不似平时那般清亮明净如早晨的朝阳,而是难得有几分温婉,几分宁静,如夕阳朝霞般的安宁祥和,他的心也跟着渐渐安宁了下来,他的眸子越发深了几分,黑亮的瞳仁似笼罩起了水气,他开口,声音微哑,“容溪……”



    “你觉得这事儿和齐王有没有关系?”容溪包扎好他的伤口抬头望他,眸子里光芒闪动,刚才的温软似乎已如露珠般消失不见。



    不知道怎么的,冷亦修觉得自己的心间突然一刺,那种疼尖锐而凌厉,却只是一刹那,他固然喜欢有足够智慧的女子和他一起并肩,但,当清楚的看到这条路上的血火和阴谋,让他有些不忍。



 ; ;无错小说 (m)。(quledu)。() ; ;特别是看到容溪那时刻都保持清亮的目光,那目光里的戒备和警惕一刻也不曾退去,或许别的女子低头做绣活的时候,她却还在这里分析险恶的人心,一转身可能就要面对无穷的算计。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容溪感觉到他手掌再次握了握,缠好的绷带忽然一紧,隐约一抹淡红渗出,她不禁皱眉,拍了拍他的手道:“你干嘛?”



    她望着他,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眉宇间紧紧皱起,两道眉毛黑沉如羽,如苍鹰展开有力的翅膀飞冲而起,一双眸子光芒幽深,眼底似乎蕴藏着无尽的怒气,层层卷卷,如暴风雨前的海面,无边的怒波刹那就要把人淹没。



    容溪心头微惊,他在恼什么?她垂下眸子,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突然,心中恍然,心中突然一涩,然后温温软软的满,一点一点挤占了她心中的空隙。



    半晌,她安慰道:“其实我都OK的,你看,我不是一早就察觉了。”



    她话一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人家是怎么想的,全是自己的猜测,这样说出来是不是太那什么了一些?



    “OK?”冷亦修心中先是一喜,她居然明白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紧接着就是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啊,就是好的意思,我从书上学来的,”容溪心中翻了翻白眼,然后及时的岔开了话题,“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很中蹊跷?”



    “你是指这个?”冷亦修拿出那几页纸,眸子微微眯了眯,“看起来我要去醉香楼一趟了。”



    “你自己去?”容溪微微笑起,眸子里闪烁着灵动的光,像一只狡猾的狐。



    迎着她的笑意,冷亦修也不禁笑了笑,“我倒是想带你一起去,可是,现在的这种情况你好像不太适合出府,不要忘了,某位青年才俊失踪了,咱们最尊贵的七公主正在满世界找呢。”



    “……”容溪想起七公主温柔如水的模样,心里不禁冒了一层鸡皮疙瘩,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现在情况并不明朗,还是不要四处招摇的好,到时候有可能惹上更多的事端。



    只是,怎么听着某人说起“某青年才俊”的时候,依旧是语气阴森森的?她勾勾嘴唇,露出白而亮的小牙,“真不知道你们家那最尊贵的公主,怎么会跟花痴似的。”



    “花痴?”冷亦修怔了下,随即笑了起来,“形容的很好。”



    “……”容溪。



    当夜,月光依旧不错,银色的月光轻洒,整个宁王府都披上了一层银装,空气中的风越发的温热了起来,容溪泡了澡,看着那薄薄的绸衣,依旧有些眉头不展,心里默默怀念了现代的热裤吊带,又无比怨恨的穿上了这古代让人遭罪的衣服。



    让她觉得欣慰的是,这里的空气、天空还没有受到污染,抬头望去便是无尽的星海,无数的星星缀在黑幕中,或暗或亮,一条璀璨的银河横跨天空,遥遥望去,恍若真的缓缓流动,微微一倾泄,满天的星光泼洒而至。



    容溪一身利落的装扮,袖子高高挽起,露出两条洁白如玉的胳膊,看了看时辰,周围已经安静了下来,许多院落已经灭了灯,她轻轻打开红袖苑的门,走了出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带着孝儿,孝儿没有问她要去哪,只是紧紧的跟在身后,虽然试了试还是不敢把两条胳膊露出来,但也一改平日的穿衣风格,在腰间系了条腰带,裤腿也扎了起来,热是热了些,但觉得添了几分利索,连走路也快了。



    冷十五和冷十六看着走出去的主仆二人,两个人互相对望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复杂的东西,看看!王妃身边的人好像都在悄然的发生着改变,有一天,自己不会……变吧?



    两个暗卫对望了一下,急忙调开,不愿意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个事实,其实你也已经变了噢……



    容溪一路向前,脚下长廊加转,廊下的树木茂密,花丛香气淡雅,沐浴月光星河里,周围的银光莹润,迎面吹过温热的风,耳边是丛间和树上的虫鸣,远远的荷塘里似乎还有蛙鸣,一切安静而美好。



    容溪神色如常,孝儿的心里却有些紧张,她知道,这次出来绝不是简单逛逛,第一次跟着小姐做这样的事呢,她抬头看了看走在前面的容溪,背影笔直如竹,她不禁咬了咬嘴唇,暗暗给自己打气,小姐的风姿越发卓越了,要想跟在小姐身边,自己也必须要努力才行。



    容溪带着她七绕八绕,最终在一棵树下站下,成年的槐树枝叶茂密,黑暗中星光也照不透那厚密的枝叶,只是透过缝隙投下浓重的影子,正好挡住了两个人的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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