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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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妻盈门-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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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向晚露出向往的神情,话语里也多了几分对陆离的关切。

    这让谢向安愈发开心,想当初陆离在谢家的时候,姐姐经常跟他吵架,当时谢向安很为难,一边是相谈甚欢的异性兄长、一边是至亲至爱的长姐,他夹在中间,好生为难。

    谢向安不止一次的幻想,若是陆大哥和姐姐能和平相处那就更好了。

    现在见姐姐终于不再对陆大哥冷嘲热讽,他忙笑着说:“是呀是呀。陆大哥说了,他的老师学问极好,对他也好。在方老先生的教导下,陆大哥过去一年落下的功课,也都补了回来。昨儿小雨点还带来了陆大哥的信。信中陆大哥说,他明年要参加乡试、考举人咧,呀——”

    谢向安再次懊恼的捂住嘴,他、他怎么又说漏嘴了呀!

    谢向晚却笑得像个偷了鸡吃的小狐狸,柔柔的问道:“小雨点儿是谁呀?”

    谢向安的包子脸瞬间垮了下来,怯怯的说道:“阿姐,您能不能当没听到?”

    “……”谢向晚挑眉。什么都没说,就这么笑眯眯的看着谢向安。

    谢向安的脸皱成了包子褶儿,有气无力的说道:“好吧,我都告诉阿姐……”

    从谢向安的嘴里套出了话,谢向晚见弟弟的情绪有些低落,略有不忍。看时间不早了,便暂时压下劝慰的话,拉着弟弟一起去主院用饭。

    今天谢嘉树和谢向荣也赶了过来,加上小洪氏,‘一家’五口人围坐在一起。气氛融洽的用了饭食。

    用完饭,谢嘉树便带着长子去书房说正事了,而谢向晚还有其它的事要忙,也拉着弟弟告退了,望着四人先后离去的背影,小洪氏唇边的笑意渐渐隐去。

    “抱琴,听说今天洪兴家的去了天香院,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小洪氏斜倚在罗汉床上,唤来自己培养的大丫鬟,低声问道。

    “回太太,奴婢寻二丫问过了,二丫说,大小姐是担心二少爷身边的人,所以命洪兴家的去调查下吴妈妈等人的底细,”

    抱琴躬身立在床前,小声回禀着。

    这是谢向晚能做出来的事儿,小洪氏满意的点点头,“还有吗?”洪兴家的足足在天香院待了半个时辰,应该不止说了这一桩事儿。

    抱琴回想了下,道:“二丫怕被人发现,所以不敢在窗下待太久,且大小姐说话的声音不大,她只隐约听到什么‘洛阳’、‘做旧’、‘古董’什么的。”

    洛阳?做旧?

    小洪氏知道,洛阳作为一个千年古都,文化底蕴什么的先放一边,单是古董、古墓之类的就不少,另外还因此而衍生出一些人:摸金校尉和作假文物贩子。

    谢向晚找假文物贩子做什么?

    难道她想做假古董生意?

    小洪氏有些不解,她看谢向晚不是那唯利是图的人呀。

    谢向晚当然不是唯利是图的人,她寻做旧的匠人,主要还是为谢嘉树去蜀地‘寻根’准备道具。

    是的,道具,说得再具体些就是族谱。

    扬州谢氏是有族谱的,只不过那本薄薄的族谱,向上只追溯到了谢秉德的祖父祖母,再往上的祖先就没有记载了。

    不是谢秉德不想给自己捏造一个光鲜的出身,而是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编造,因为想要给自己找一个厉害的祖宗,他必须对历代谢氏名人有详细的了解,这种了解,放在几百年前,还是一门学问——谱学。

    而谢秉德作为一个草根,他根本就不懂什么谱学、谱系,这让他怎么编?

    谢秉德不懂谱学,谢向晚懂呀,她脑子里可是存储着数不尽的资料,其中就包括谢家的谱系,所以,嘿嘿,你懂得!

    ps:有点儿晚的二更。

第027章 县试之前

    谢离是大唐贵女,自幼便被家人严格教导,时下世家千金们该会的技艺,像什么琴棋书画、骑马打猎、剑术蹴鞠、烹饪女工、调香插花等等等等她全都会。

    而且谢离还有个独有的特长,那就是记性奇好,堪称过目不忘,不管是什么书籍还是字画,她只要看过一眼,便能死死的印刻在脑子里。

    谢离出身太康谢氏,一个绵延上千年的世家豪族,家中的藏书自是数不尽数。

    而作为嫡支嫡女,再加上谢离表现出来的‘特长’,谢家当时家主亲自下令,谢离可以入谢家最珍贵的藏书阁借阅书籍。

    后来谢离嫁了人,夫家亦是江左世家,老牌士族博陵崔氏,似这样的家族,哪怕经历战乱,房子、田产、奴婢和金银珠宝都能舍弃,惟独藏书和族谱是决不能丢的。

    所以,崔家的藏书没有最多,只有更多,其中还包括许多根本没有在市面上流传的孤本、珍本。

    嫁进崔家后,谢离生了嫡长子后,崔家的藏书阁便也向她开放了。

    如此一来,谢离看过的书数以万计,且谢离虽为女子,兴趣却颇广,看书也不仅局限于某一方面。

    什么诗词歌赋、什么文史笔记、什么农书医书、什么占卜星相……她竟是来者不拒。

    可以说,谢离的脑子里存储着一个内容丰富、门类齐全、数量庞大的图书馆。

    而这一些,全都被谢向晚完整的继承下来。

    可以说,别看谢向晚现在还不到七岁,她脑子里的知识量比当世的什么大儒、名儒、名士都要丰富。

    因为经过前朝异族的暴政,中原大乱,许多珍贵典籍或被焚毁、或丢失,能流传下来的书籍实在是太少了,就算那些号称有底蕴的大家族,也只保留下来极少的一部分。

    没有足够多的书。历代先贤们的知识也就无法延续,所以,大周朝立国初,太祖爷就极力推行‘恢复汉家文化’。积极组织人力去民间寻访散落的藏书,并且数次组织博学之人编书,前前后后努力了几十年,终于挽救和新订了一大批的书籍。

    但,这些跟被损毁的书籍相比,还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而与谢向晚脑中的存书相比,就更少了。

    所以,只要谢向晚愿意,将谢离记忆中的书籍全都默写出来,绝对是一笔震惊世人的宝贵财产。

    不过。谢向晚却没有这个打算,至少现在没有。这也是很无奈的一件事,谁让谢家现在是盐商呢,如果她还是太康谢氏的子孙,哪里还需要遮遮掩掩。直接复制出来也就是了,以此赚个‘才女’的名头更是妥妥的。

    在大周,出身决定一切,谢向晚想给自家找一个光鲜的祖宗,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守着宝山却还要受穷,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啊。

    大规模的默写书籍不现实,但小范围的弄一弄还是木有问题滴。

    早在去年。谢向荣准备参加童子试的时候,谢向晚便默写出了一整套的四书送给了谢向荣。

    她默写的这套与彼时市面上流行的四书不同,上面有着几位隋唐名士注释,那些注释非常珍贵,让谢向荣读后大有启发。

    当时谢向荣非常兴奋的问,“妙善。这些书你都是从哪里寻来的,真是太宝贵了,夫子瞧了爱不释手,直呼‘宝贝’,最后还以先生的身份强行借了去抄录!”

    说到后面时。谢向荣的语气里夹杂着委屈和隐隐的骄傲。

    谢向晚不能说是自己抄的呀,只能推说:“下面的人去外头采买货物,偶尔发现的。”

    谢向荣激动的捉着妹妹的手追问:“具体什么地方?除了四书,还有什么其它的书籍吗?”

    四书五经是大周科举的必考书目,这些书的原文内容,谢向荣早已背得滚瓜烂熟,但缺的却是更深层次的理解。

    而许多前人的批注或者心得,才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谢向晚当然不能说出实情,只含糊的说:“他们也不懂,好像是在岭南的某个不知名的小书铺里发现的,听说那里曾是唐时的流放之地……”

    被流放的,大多是文臣,唐宋时文风鼎盛,流人之地会有这样带有批注的书籍并不奇怪。

    为了打消谢向荣命人去岭南寻书的念头,谢向晚只得说:“下人也说了,那个地方只有一间书铺,而这套书是书铺唯一的存本,其它的,确实没有了!”

    谢向荣一脸惋惜,不停的嘀咕:“可惜了,真是太可惜了,唉,也罢,能得这么一套已是上天厚爱了,人不能太贪心呀。”

    见哥哥这般失落,谢向晚心里很不好受,可她也无法,有些事,偶尔为之还成,做得多了就会露馅的。

    现在的她,不管是年龄还是身份,都不足以让她出这样的风头。

    接着,谢向荣又说了句,“不过,这套书的主人倒是个爱书之人,一套书少说也有十几册,竟然全都保存得完好无损,慢说虫吃鼠咬了,就是页面都洁白如新……”

    他这番话原也不过是随口说说,却让谢向晚心中一惊:百密一疏呀,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竟犯了个如此低级的错误。

    当时只想着把书默写出来,然后再设法寻个由头交给哥哥,却忘了,宋时的线装书流传到现在,少说也有一两百年,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再怎么妥善保存,书籍也不可能光洁如新啊。

    大意了,真是大意了,谢向晚自从融合了谢离的记忆后,不自禁就产生了一种优越感,对待人和事也有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姿态。

    谢向荣的一句话,让她瞬间惊醒:她是谢向晚,一个盐商家的六岁女童,偶尔说错一两句话,还能以‘童言无忌’做借口。

    可若是她再这么‘优越感’下去,把天底下的人都当做傻子来看,那么她离死也就不远了。

    所以,这次准备族谱,谢向晚才特意寻了善于做旧的匠人,力求将此事做得天衣无缝,就是太康谢氏的族人也辨不出真假来。

    从主院用过午饭回到天香院,谢向晚领着弟弟一起在卧房睡了个午觉。

    一个时辰后,姐弟两个便坐在书房里,一人守着个书案,各自忙碌起来。

    谢向安继续练大字,而谢向晚则开始编写族谱。

    室内一片安静,唯有笔尖轻触纸页的轻微沙沙声,以及青罗偶尔的研磨声。

    “阿姐~”

    写完十张大字,谢向安放下笔,双手趴在书桌上,下巴垫在手背上,眨巴着两只大眼睛看着谢向晚。

    谢向晚没有抬头,只轻轻‘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谢向安瘪瘪嘴,道:“阿姐,阿兄就要参加县试了,你说刘学政会不会故意为难大哥?”

    按照时下科举的规定,院试、府试都是知县知府主持,而到了县试的时候,便是由当地的学政出题、阅卷以及摘录。当然知府也会参与,但却不是主导者了。

    偏谢向晚在刘家跟公孙大娘发生了言语争执,虽没有直接跟刘家女眷杠上,但小洪氏领着谢家人拂袖离去,基本上是要决裂的节奏了。

    如今,谢向荣马上要参加县试了,万一刘学政伺机报复,硬是让谢向荣落榜,谢家也只能吃了这个闷头亏。

    谢向安住在东厢房,这两日听院子里的小丫鬟嘀咕了两句,心里很是担心。

    谢向晚放下笔,抬头笑着看向弟弟:“放心吧,刘学政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的!”

    刘学政虽然是读书人,却不是公孙良那样的耿直、清高之人,而是个披着清高外衣的贪婪小人,十足伪君子。

    这样的人说难相处也难相处,说好对付也好对付,单看用什么样的手段了。

    谢向晚相信,老爹定然已经有了应对的策略,或许,他老人家已经行动了。

    谢向晚猜得没错,谢嘉树确实已经有所表示了。他先是亲自拜访了刘学政,态度诚恳的求刘学政写了一幅字,而后以‘润笔费’为由送了刘学政一张一万两银子的银票。

    接着没过两日,齐承徽路过扬州,特意来拜访谢嘉树。

    ‘巧’的是,谢嘉树正在宴请刘学政的长子,听闻齐承徽来了,谢嘉树忙命人请了进来,并给两人作了介绍。

    就这么两个动作,谢嘉树清楚的告诉刘学政:钱,老子我有,而且也愿意送你一些;人脉,老子也有,你丫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咱朝中也不是没人。

    齐公公虽是个宦官,可能量却极大,或许对公孙良这样有名望的清官无可奈何,但收拾一个伪君子学政却是没有问题的。

    而且谢嘉树也没让刘学政做什么违法的事儿,只是让他秉公办事罢了。

    对此,刘学政心知肚明,而且他也明白,做事不能做绝,纵容公孙大娘折辱一下谢家女眷,说破大天去,也不过是女人间的争执,实在不行说一句‘妇道人家不知深浅’。

    可阻人前程就是大事了,对于读书人而言,不亚于杀父大仇,刘学政跟谢家又没有什么刻骨深仇,没必要做得这么狠。

    所以……谢向荣的县试,只要他发挥正常,绝逼没有落榜的可能!

    ps:额,卡文了,今天先一更哈,明天继续,还请亲们见谅!

第028章 袁氏逆袭

    话虽这么说,但谢向荣表示,他要凭真本事考取秀才,目标直指案首。

    原因无他,在前两场的考试中,他一直位居第一名,只要再拿下院试的第一,那他就是案首了。

    谢向荣很有信心,且很有希望,不过他也知道,想拿到案首,他还需要更多的努力。

    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谢向荣陷入了三点一线的生活当中:晨起在院子里练功,去延寿堂或者东苑陪长辈用饭,饭后与父母弟妹(重点是跟弟妹)聊天半个时辰,然后回书房读书。

    当然他也不是死读书,经过上次陆离的劝解,谢向荣除了复习书本上的知识,还分出一些精力去关注外面的事务。

    什么京城的动向啦,什么扬州的民生啦,他全都要了解。

    另外,因着这次是刘学政主考,谢嘉树又命人将刘学政写过的文章和在其它地方主考时出的试题都搜罗了来,好让谢向荣分析、揣摩。

    这不是讨巧,谢向晚说过,既然有捷径为什么不走?

    考科举不是意气之争,更不是什么逞英雄的地方,要的是结果。

    谢向荣想当案首,只要是不违法的方法,用用又何妨,只要达成目标就好啊!

    谢向晚的这番论调,让谢向荣耳目一新,坐在天香院的正间想了好久,然后双眼倏地一亮,似是相通了什么困扰已久的问题,而后,也不管谢向晚和谢向安,丢下一句“我去读书”,抬腿便走了。

    当时,只把谢向安看得目瞪口呆,呐呐的说道:“阿姐,阿兄、阿兄他没事儿吧?”

    怎么有种读书读魔障的赶脚?

    “没事儿!”

    谢向晚柔柔一笑,瞧兄长这架势。应该是相通了某些事。其实不管是读书还是政务,都是需要变通的。

    只有思路开阔,写出来的东西才有生命力,才会让人看了耳目一新。

    唔。瞧兄长这全力以赴的样子,考中秀才应该不是问题,现在关注的是他能不能拿下案首啊。

    谢向晚一边关注兄长备考事宜,一边教导弟弟练字、读书,一边还要分出精神来默写谢氏族谱,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当谢向安终于读完了孟子,谢向晚的族谱抄录到三分之二的时候,院试的日子临近了。

    这天的清晨,谢向荣收拾停当,身后跟着三四个小厮。一路来到延寿堂。

    延寿堂里,老祖宗、谢嘉树、袁氏、小洪氏,以及谢贞娘母子三个全都在场,不管他们心中的真实想法如何,此刻全都满面笑容。眼中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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