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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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游大唐之贞元记事-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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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故宦官本没有修道的,但几乎没有不佞佛的,又值肃宗及本朝宦官势力一手遮天,如鱼朝恩、程元振之流,都是权倾天下,佛教就愈发的得势。当今天下,但凡立一观,必有三寺并起。眼见我教如此,偏是教中各派纷争又起”

    说到此处,叶法持顿住话头,看了看崔破,心中犹豫这教内的秘辛是否应该告诉他,又想及这个少年口紧,若是见自己没有诚意,恐怕更是不肯言的,当下心中一横道:“于前朝时,我教本是上清、灵宝二宗称雄。而至国朝时,王远知、潘师正、王轨等人将茅山一宗发扬光大,稳压二宗门,更兼楼观道一脉得朝廷大力扶持,发展甚速,与茅山宗成鼎足之势。而近十年来更有祖师张陵之后张探元于邙山重立天师道门,竟是一教五宗,吵嚷不休,当真是外患愈强,内斗愈烈。谁也不服谁,长此下去,我教危矣。”

    “可有解救的法门?”崔破话刚出口,已是悔的恨不得自批其面,这不是给自己找事吗?

    果然,那观主顺势道:“解脱的法门恐怕还是要着落在小友的身上,唯今之计,只能找一至圣仙师重现仙踪,力压五宗,再已无上神通显威于朝,方能解我教大厄,甚或重现我教贞观时的辉煌。”说道此处,观主的脸上已满是憧憬之色。

    至此,崔破方才明白为何如此在意自己的一番漏洞百出的话,甚至不惜辗转天下。口中问道:“却不知观主又是属于何宗门下?”

    叶法持见他又是岔开话题,心急之下却又发作不得,只能答道:“家祖师便是高宗皇帝亲封为逍遥谷主的潘师正,先师玉屑峰司马承祯真人。”

    崔破听的二人之名,心中一跳。此二人可都是道教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潘师正是茅山宗十代祖师王远知的得意弟子,而王远知师承“山中宰相”陶弘景,后更被太宗皇帝亲封“道教总领”,谥号“升真先生”。潘师正本人居于洛阳附近的逍遥谷,高宗李治幸东都时召见他,问其所需,师正答曰:“茂松清泉,臣所需也,即不乏矣!”高宗尊异其人,亲题其居舍为“崇唐观”。其人死后,朝廷赠其太中大夫,谥号“体玄先生”;而师正的弟子后居于玉屑峰的道隐〈司马承祯〉也不是等闲之辈,乃是茅山宗十二代祖师,其祖父曾为隋时亲侍大都督,其父入唐也做到朝散大夫,襄、滑二州长史,他可谓是出生于“名贤之家,奕代清德”神龙年间,武后闻其名,召于东都相见,亲降手诏赞美之,并在京中与陈子昂、李白,王维等人被时人合称为“仙宗十友”后于睿宗朝,求放还山,睿宗乃赐以宝琴遣之,玄宗继位后,数次谴使迎其入京,赏赐甚后。死后,赠青光禄大夫,谥号“贞一先生,留有、、、等著作”

    想到此处,崔破不由得肃然起敬,起身一揖道:“不知道长原是名门高第,多有失敬!这般说来,道长也是茅山一宗”

    “我虽然出身茅山,但是现在却不是茅山门下,说起来这又是一段渊源极深的事,翌日若有闲暇再讲给小友听如何?”那道长见崔破还待再问,忙将他的话头截住,续说道:“刚才所言之事,还请小友为我解惑,万望不要推辞。”

    当此之时,崔破已是骑虎在背,实在是不能推辞的了,所幸刚才的一段缓冲时间,使他想起后世《旧唐书》中所载的一件事,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是现在拿来救命也就顾不得了。当下缓缓道:“当日下午,那道长为我解说完〈〈道德经〉〉,我也曾请问老仙长何方人氏,道号如何?初时他并不肯答,后来见我问的紧了,也只答了一句‘混沌初分白蝙蝠’便飘然而去,不知所踪”晚辈实在觉得此事太过于匪夷所思,故而并不轻易对人言,不成想倒使得观主跋山涉水,真是罪过!”说完对着道长深深一礼。

    那叶法持听得崔破所言“混沌初分白蝙蝠”时全身一愣,他实在想不到崔破会如此回答,冥思半晌之后,霍然站起,惊喜莫名道:“莫非是他,这是真的?”

    题外话:

    是否一个没有名气的新手就只能用暴力、H文才能杀出一条血路?是否这个浮躁的网络真的就容不下一部想写的干净一点的新书?在258

    文学,我们到底是要展现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还是将人性中最原始的冲动拿出来贩卖,而且还是一卖再卖?

    暴力不是不可以有,毕竟吴宇森大叔就靠着它风靡了万千观众,更出现了暴力美学的名词;H文也是如此,前有名著《金瓶梅》,后有金鳞、江山可为楷模。

    文学,尤其是网络

    文学,百花齐放就是它的生命。

    但是,当这些成为一种主流的时候……

    我们阅读着经典

    武侠长大,那里有很美的暴力,那里没有色情而是爱情;我们阅读着银英传开始了我们的幻想码字之旅,那里没有暴力与**,只有想象的翅膀在自由的飞翔。我们阅读着紫川走进了258

    文学,那里也没有**,留下的是一个最鲜明、可爱的人物形象……

    是的,暴力、黄文可以给你最痛快的发泄,但是这种发泄后的无尽空虚更是一条毒蛇,啃噬这你本来就无比痛苦的心,你选择的方式也许只是一种灵魂的自戕。

    同样的释放用另外一种干净的方式同样可以达到,也许它不是那么酣畅,但是至少它够环保。

    258

    文学,它扶植了本土

    玄幻的发展,但它也仅仅处于258

    文学。这一块阵地弥足珍贵,也许我们一起的努力可以使它更干净些,让它走的更远一些。最终让更多的书走出网络,走出租书店,来到主流书籍销售的殿堂。也许有一天,在〈〈南方周末〉〉的畅销书榜上可以看到你的名字——不是笔名

    不必担心,干净的书会没有市场。网络

    玄幻,你听听,最应该出现的是你的汪洋恣肆的想象,你还年轻,你有自由的思想,那么就把它拿出来,不必担心没有人会没有同样的共鸣。你要理解中国有多少人,就有多少不同的想象!只是在你把它拿出来的时候不要忘记给它穿上一件干净的衣裳。

    金庸使

    武侠走出了下三流的评判,

    武侠使金庸走进了中国现当代

    文学史。

    也许,我们永远也不能达到他的高度,但是我们至少可以不使网络

    玄幻因为我们而被边缘化,当最终因为我们一时的快意而使它没落、消亡,也许我们就断送了许多后来人将这种形式发扬光大的希望。为什么网络

    文学就不能出现属于它的金庸,不要笑,要相信:一切皆有可能!同志们,当你开始公开发表文字的时候,不论你是以任何的方式。其实,

    文学史就从你的身上流过,你也就成了历史,不管你是主导者,或者仅仅是一个匆匆的过客。

    “出现于二十世纪末的网络

    文学,发展到二十一世纪初,出现了一股逆流,充斥着暴力,色情的描写。最终使这一种发轫于《第一次亲密接触》的

    文学形式逐渐走向没落、消亡。”——

    《二十一世纪

    文学之回顾》

    不要让这段论述成为我们最终的墓志铭。

第十五章 情思

    崔破虽然早知道他想到了谁,但也只能故做惊异的问道:“老仙长是谁?晚辈受他大恩,没齿难忘,还请观主相告”

    “我还需回观一察,才能确定,翌日再详告”叶法持满脸通红的说道,看来实在是激动已极。话音未落,已经蓦然而去。身形灵动,当真是疾若魅影、翩若惊鸿。

    崔破看到这一幕,整个人立时都呆住了,心中砰砰乱跳个不停,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闪动:“原来这轻身之术竟然是真的存在,它竟然就能是真的!”一时浮想联翩,心神摇荡,只恨不得立时追上去,求他传了这中法门。

    待奔出十来步,这才冷静下来,恢复了思索的能力。察觉到自己的孟浪,想到这道长定然还会再找自己,乃强压下心头的激动,细细寻思如何方能学到这绝妙法门,思索良久,也不得要领,也只能抱定主意,随机应变。反正不管如何总是要学到手才是。想到自己也有一日能如同那些江湖大侠,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一剑再手,天下我有。就不免傻笑连连,那里还有半分沉稳的样子!

    良久之后,才从花痴状态下清醒过来,见窗外正红日西斜,想到回家还有十几里路要赶,忙收拾停当了,下楼向庄外行去。经过族学授课的小院之时,忽见人影一闪,桃花树后微微飘出一缕浅黄衫角,隐约便是思容平日所穿。蓦的想起一事,遂走到桃花树下轻轻唤了一声“思容”只见树后转出一个窈窕的倩影,吹弹可破的小脸上微微一抹羞红,却不是思容是谁?

    这一年来思容年已过十三,与女子正是订婚之龄,她本是出身名门,又是貌美如花,虽其父于战乱中不知所踪,但很得舅父宠爱,视若亲女,因此上门提亲之人络绎不绝,除这定州城中名门望族,更有远自幽州、代州之士族不远千里而来。那表哥崔凌也央其母为之提亲,崔知礼倒也颇为动心,思容原是少女心性,浑不在意,只是来的多了,加之母亲又在一旁谆谆劝教,才感到自己真的大了,必然是要嫁人的。

    此念即生,思容竟是一夜之间长大成人,全没了往日的嬉闹,平日里去的烂熟的书楼竟一步未曾再上。只是午夜梦回,一次次浮现的都是漫天桃花纷乱下白衣少年抚向自己小辫儿的那一只手,整夜整夜想的心都疼了,再见那提亲之人,竟从心底生出种种恐惧,只觉那白衣少年虽然对着自己微笑。脚步却倒退着、倒退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直到那一双亮亮的眼睛再也看不到了,每一想到此处,忍不住心底泛起一股酸涩,心中万分相见,却又羞见,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泪水淋湿了枕头。

    这一年崔破也不似往日天天都来,走时也往往都是思容正听课之时,别说说话,便是见一面也万分难得。思容也只能天天徜徉于桃花树下,只盼着能见一见他,只是每次远远的见到时,偏又心慌慌的怕见,总是不由自主躲到了树后,痴痴的望着那个背影,直到远远的再也看不到了,才醒过神来,又开始恼自己的懦弱,又恨表哥为什么就不能多走两步到树后看看自己呢?却又为自己这一想法发笑。

    少女心思平日里哭哭笑笑,或者发呆,引得其母、丫鬟窃笑不已,都心中暗道:“小姐真的长大了”只是谁又能解这一份小儿女的情思呢?

    今日,思容如同往日一般,于课后在这树下默然出神,只觉这季节、天气与桃花俱是与去年一般无二,只是不见了那个白衣的少年,一时发呆不曾发现远远走来的崔破,只到脚步声已到近前,方才醒悟要闪,却已经太晚了,终被崔破发现了她的衫角。

    崔破定睛一看,眼前的思容与往日已是大不相同,虽还是那套衣衫,却于羞涩之中透出几丝妩媚,配合那精致的五官,竟是别有一番动人之态。心下暗赞,口中调笑道:“思容表妹,一些日子不见,竟长成一个大美人了!”

    他这话说的思容心头一跳,头却愈发的低了,却不说话,那里还有往日那中调皮活波的样子。崔破见他模样,心道:“小丫头也知道含羞了”边从怀中掏出一只乌木簪子,这本是他去年文会之后所买,这一只却迟迟未能交于思容。今早来时收拾东西方才见到带来。手拿簪子口中道:“这原是去年文会后我用彩金所买,早就想送了给你,却不得机会,今日正好,你且收下吧!”说完却不见她动作,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自己的话她听清楚了没有,不由诧异:“小丫头怎么害羞成这个样子?”

    他也不再多话,径自将那簪子轻轻的插在思容的三丫髻上,后退两步细细瞧瞧,也觉得很是漂亮,方才自然的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好看,思容,我走了。得空儿找我顽儿去”及见思容只是垂着头,竟连耳朵也羞的红了,心下好笑,不忍逗她,转身去了。

    他每走远一步,思容的紧张及羞意便退得一分,只到远远的已是看不清了,思容才缓缓的抬起头来。方才她自树后转出之时,只是见到表哥那一双亮亮的眼,便觉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竟是再也不能动了,虽然低着头,但表哥的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表情都清清楚楚,那调笑时微微翘起的嘴角,替自己戴簪子时伸出的修长的手指,还有那宠爱的眼神都如印在心上一般,喏喏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心思也飘忽的厉害,怎么也定不住。心情的剧烈激动使她的脸有点苍白,良久之后伸出手去缓缓拔下头上的木簪,看着那乌木的光泽,微微嗅到那淡淡的清香,只觉心头欢喜的似要炸开,只有一个声音:“表哥说我漂亮,表哥心中有我……”回荡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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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隐宗

    此后数日,崔破一如往日读书习字,只是心中期盼那观主快些到来,却又怕他不知自家住处,转念一想,观主自可以去问先生崔知节。心中患得患失,不免有几分焦躁。只到这一日清晨,听得有人叩门询问:“崔破施主可在府中吗?”方才心中大定。走出书房,见是一个伶俐的小道童,年不过**岁,颇有纯真之态,却是那观主谴来于此,邀崔破上山一叙的。

    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二郎山原不算高,只是这定州周围千里多为平原,才衬出它的巍峨,加之山上树木葱茏,气势雄奇,倒也颇有几分名山气象。二郎山势如同巨椅,三面高山托出一块平地,崇玄观坐落其间,显得四平八稳。时值太阳初升、佳气葱郁,风光淡爽,道观显得格外安静祥和,更兼松孤梅傲、疏竹环绕,叶叶有声,实为难得的妙境。

    崔破随了那童子缘香客踏出的山径而上,一路欣赏山林美景倒也不觉疲累,花的近一个时辰,远远的崇玄观已然在望了,琉璃做顶、紫脂泥墙。途中崔破与小童子攀谈才知,小童子名静思,本是孤儿,为叶法持自小收养,因年龄幼小,道基未固,故并未正式得授经录,只是随了叶法持做一名‘香瓶弟子’与那佛门俗家弟子相似,平日里随大师兄习文墨、诵经卷。崔破问他是否懂得武艺技击之术,静思也是茫然未知,惹的崔破一阵失望。

    不一时进的观来,却见这道观规模并不宏大,观中略有二十多名道士,各司其职,颇得清幽二字。静思径自领了崔破穿院过殿来到观后一个掩映在竹林之中的独门小院。

    推门进去,崔破入目所见,正是那叶法持在院中一株百年古松之下闭目吐纳练气,静思想来是见得多了,也不打扰,只轻手轻脚,领崔破正屋中坐了,沏了一杯茶,又自悄无声息退了出去,掩好院门。

    崔破端茶品了一口,清香入脾,心下暗赞。见屋中四壁悬了六副条符,起身一一细看,内容倒也不出奇,录的是一部《道德经》,只是这一笔古拙的小篆竟被写的颇有飘逸之态,心下叹服不已。结合自己临帖心得,细细临摹起来,只觉获益良多,一时沉迷进去,忘了时间。

    直到第四个条符看完,眼睛疲累不堪,复一转身只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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