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长安惹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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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长安惹人醉-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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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浴!
   
  “李酉阳,你可以了,”杨书瑾冒起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的推开她没好气白了一眼:“好吧,我没在找他,大庭广众之下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再说,场下那么多人能怎么找。” 
   
  “你也不笨嘛,我刚才见到他了,好像也是在满场子的找你,”十七嘻嘻又贴上去,捡着盘里的糕点吃起:“不过等我再回头就没了人影,嗯,等会三哥回来你想看也不能看,要不要我坐这给你打掩护?” 
   
  “你是想给我打掩护还是给你三哥通风报信,想坐我这就直说,我又不嫌弃你。”为什么是十七见到不是她,杨书瑾窝心的收回忙碌的视线,别说配上今日这衣装打扮配上这个颇有些傲娇的表情还真有点王妃样,瞅的十七一阵笑。 
   
  二人说话间便见李恪和李愔兄弟已经回来,连忙询问情况,李恪给她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随后笑道:“与你想的差不多,不过太子那方派的是谁你可知道?” 
   
  杨书瑾诧异他这问话,细细一想有点不信问道:“不会是,称心?” 
   
  李恪浅笑着点点头,在她身旁坐下:“有人在旁挑拨是非,最后不知怎的竟让那个柔弱少年上场,不弄出点乱子怕是不可能。” 
   
  “太子怎么会让称心去?”杨书瑾对太子的好感度顿时负了十分,忍不住瞅向场内蹙起眉:“那你们也要多小心。” 
   
  “好,时间差不多我先去准备,你们坐好瞧着。”李愔听着应声下来,灿烂一笑露出整洁的牙齿转身离开。 
   
  李愔刚走十七这个小人精又起身挤到两人中间暖和起来,笑着问:“三哥,遗直哥哥呢?我怎么没找着他?” 
   
  “多半是去准备,不急,还有一柱香也就开始。”李恪一坐下就开始惯性的倒酒。 
   
  杨书瑾向散开的场中望去,猜着杨崇敬多半也去准备了,不由失望的呼口气,抬头眼前却站了一人: 
   
  “见过三殿下、王妃、公主殿下。” 
   
  赫然是隔了他们一席略靠下方的清儿,恭敬有加的施了一礼。 
   
  “原来是五皇兄的侧妃姐姐啊,五皇兄不是要参加吗,姐姐怎么不去帮着打点?”见另外两人一时楞着十七便很随意的接过话头,煞有其事压重侧妃两字。说起来十七也是为数不多对所有事情十分明朗的一个,见到清儿口气自也不会好。 
   
  “殿下不愿累着臣妾,便让臣妾在一旁休息,只是见着姐姐在这忍不住想要来打个招呼。” 
   
  杨书瑾面无表情听着她的话,再配上她手上不经意拂过小腹的动作顿时明白过来,心下也凉了几分。不过是有了身孕却要不知分寸的到她面前炫耀,清儿呀清儿,你何时也变得这般虚荣不知事?只是想着,嘴角就浮上哀戚的笑容,何以至此。 
   
  “弟妹若无事还请回吧,这击鞠赛就要开始。”李恪见她这般模样下意识眉头一紧,回头就不客气的下起逐客令,清儿眼见讨了没趣而目的又已达到便也不做停留,施施然退下。 
   
  “杨书瑾,你不是这么没骨气吧,她算……” 
   
  “十七——”打断十七甚没分寸的一段话,李恪轻摇头示意不可,略略弯腰轻问道:“长安,如何?” 
   
  “没事没事,你们以为我是谁呢,”抬头仍是那谁都习惯的笑,撑着桌子站起跺跺脚道:“我去个茅厕,你们替我看这位置啊!” 
   
  说着也没看两人脸色就蹦跶着往茅厕的方向去了。转个弯也不知是到什么地方,看着没人就找个角落躲了起来,十七说的没错,她就是这么没骨气,清儿可以那样做但她却万万是做不出来。 
   
  明明差点害得杨崇敬送命,明明让她迫不得已嫁了人,明明有这么多错在先却仍是无法彻底的去恨她。 
   
  好吧,就是没骨气也不能没人性,杨书瑾对人格底限的要求还是蛮高的。只是小心脏毕竟是肉做的,难过的时候也装不出不难过是不,杨书瑾能想到的办法就是躲起来呜咽两声发泄一下情绪,总比大庭广众之下丢脸的好。 
   
  一阵冷风吹过来,打了哆嗦,搓着手蹦跶两下也忘记掉眼泪这回事,唉声叹气圈着手缩成一团,杨书瑾不淡定的踱来踱去,心浮气躁的厉害,就在这时有一阵细微的乐声传来,细细听竟是羌笛吹出的《折柳词》,杨书瑾眉头一皱,由着阵阵笛声抚平心中波澜,张嘴轻轻唤了一声:“哥哥……” 
   
  忍不住就寻着笛音而去,果然在一片竹林处见到了半倚着竹子低头吹羌的杨崇敬。 
   
  将一袭长发高高竖起,额上系着表明隶属哪方的红色绸带,一身胡服劲装显得身材格外修长,那掉完叶子的竹林完全给他做了陪衬,让他整张脸更加英气逼人,而尚留在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又似将心底的落寞显露无疑。 
   
  “小瑾?!”她才走近不过两步,那羌笛声就忽然漏了一拍,紧接传近的便是杨崇敬低低惊呼,大步快速迈过来一把将人紧紧抱住,没有丝毫迟疑:“我想着你若是听到笛声一定会来,一定会来。” 
   
  “是,我在。”他身上的味道从来都不陌生,一言一笑都足以让人安心不已。 
   
  “小瑾,你是否过得不好?” 
   
  不明白杨崇敬为何会作此一问,不由歪着头不解的看去,见他轻轻一笑,额头低下贴住额头:“为何会满脸惆怅?” 
   
  杨书瑾安然感受着他的气息,知晓他是看穿自己刚才那十分不好的状态,不由咧嘴一笑,也不作答。 
   
  “呵,小没良心的,这会子还瞒着我不成,”杨崇敬手略微收紧,蹙起眉头却似十分肯定的说道:“是清儿吧。”这世上能令她露出这种表情的人,毕竟不多,见她低头不语也知道是猜的八九不离十,心下一紧,忍不住细细吻上她的眉宇,杨书瑾很乖顺的仰起脸应和,幸福早已将理智冲垮,几个月的暗自隐忍此刻一瞬绝堤。 
   
  只不过,发泄情感固然是好事,也不带他们这样不分场合没个分寸,好歹也要找个假山假石或者是大树围墙之类的遮挡着一下,这条路走的人的确是少但也还是条路,两个人往路边一站,好吧,给人看到也无可厚非。 
   
  “小姐?”称心小美人看到第一眼已经很惊异。 
   
  “公子!”这第二眼差点没让他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杨崇敬几乎想也没想就把杨书瑾揽在身后厉声问:“你来这做什么?”说实话,杨书瑾是打心眼里佩服自个哥哥,从小到大,无论遇到再糟糕的局面他总能先发制人掌握大局,然后趁其不备一点一点瓦解问题,反应速度极快。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其实明明是他们偷鸡摸狗在先,杨崇敬却能将称心问得哑口无言。 
   
  “称心路过,见小姐公子在此偶遇便忍不住上前打声招呼,不知二位近日来是否安好。”到底是太子身边的人,只一瞬也就反应过来,施礼问了这么一句。意思十分明显,他什么都看到,但是却愿意为他们兄妹缄默不言。 
   
  杨崇敬沉默片刻,一时也不知该不该信,为难之时杨书瑾笑着从身后走出,瞅着同样一身胡服劲装的称心道:“嗯,一直很好,不过称心愿意为我们保密的话以后也会好。”竟是直言不讳说出来,笑意绵绵。 
   
  “称心明白。”少年也是极为爽利的应下,在旁的杨崇敬见状不再多说,他不信这少年却选择相信杨书瑾。 
   
  “啊,时间差不多我先回去了,对了,哥哥你和称心是一队,记得多帮着他一些。”多嘴的杨书瑾跑开两步瞅见二人相同的额带不忘又回头多嘴两句,这才颠颠走开。 
   
  “公子,那称心也……” 
   
  “等等,”见杨书瑾走开称心有意也回去,却被杨崇敬拦下,见他脸色肃起道:“小瑾待你诚心诚意,你好自为之,不要再做第二个清儿。” 
   
  微微讶异他这生硬的口气,称心还是勾唇一笑,道:“称心记住了。” 
   
  这才躬身一施礼向大路走去,杨崇敬默然叹口气收起手中的羌笛,怎能如此三番两次失了分寸。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JQ什么的尊的没有~~遁走。。。 


比赛生变动 
  回去之后见着李恪略略关切的眼神杨书瑾着实诚惶诚恐的内疚了。 
   
  虽说二人这婚结的很无奈,虽说李恪一直没有碰过她,但是究根结底也只可能是为了李愔着想,她倒好转身拍拍屁股和自个哥哥勾搭上。再大度的人也不会容忍这么一顶翠绿翠绿的帽子,何况是小心眼的李恪? 
   
  杨书瑾嘴角抽抽,都已经到这份上怎么还能说李恪的不是,望望场中两队人马都已到齐,即便是一样的服装仍旧一眼就认出杨崇敬,撇撇嘴便无声笑起,日后还是不如不见。这害人害己的莫名情愫。 
   
  “哎,”心里正想着事旁边的十七忽然一把扑上来,兴致极好的指着场中:“你看,六哥和遗直哥哥在一队,哈哈,肯定能赢。” 
   
  “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房遗直和李愔头上系着黄带,再细细一瞅,原来杨崇敬竟然和李佑在一组,当下懊恼的挑挑眉移开视线,无聊扫了一圈庞大的场地杨书瑾猛然发现一点不同,裁判席上赫然坐着一个执笔女官,样貌不亚于唐太宗那群莺莺燕燕,初步判定,气场很强大。也不知是不是视线真的有温度,那女子仿似感觉到她在看竟回了一个笑容,杨书瑾不住喃喃:“也不知是什么人。” 
   
  “你说哪个?”十七凑上前问,杨书瑾也只是随口一提便未太在意的努努嘴,端起茶喝。 
   
  “哦,她呀,是父皇新选的才人,我记得姓武。”十七很随意也很好心的回答,见杨书瑾点头应又笑着去和李恪说话,隔了有半晌忽然听杨书瑾那边传来一阵喷水声。 
   
  才人。姓武。这两个词单独放着绝对没任何问题,就算放在一起别人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只是对杨书瑾而言大不相同,念叨两遍这名字忽然就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呛着水还来不及擦就哆哆嗦嗦道:“武才人,武才人,难不成是……”皇宫果然名人多啊! 
   
  “杨书瑾,你发什么癫,一个小小才人你紧张什么。”皱眉嫌弃的看着溅到自己身上和着杨书瑾唾沫的水渍,十七接过丫鬟递上的帕子就没好气的骂。 
   
  “没,没啥,只觉得她有贵人之相,”笑嘻嘻的接过话头,见李恪也微微蹙眉杨书瑾有些尴尬忙找了个借口搪塞,又指着场中转移话题:“啊,开始了,快看快看。” 
   
  十七一心挂念着房遗直,听见这话便转开注意力望向场中,另个人可就没这么好糊弄,杨书瑾即便正视场中也感觉到李恪那很有深意的眼神,约莫被盯了足足有一分钟杨书瑾终于是忍不住扭过头悲催的望他一眼,李恪浅浅一笑做无事状,用口型跟她说了句:回家后说说看。 
   
  满额黑线。 
   
  杨书瑾本来就不懂打马球,加上李恪这么一搅和心里慌乱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什么,只听十七说是房遗直那一方领先,小丫头一直没形象的叫个没完没了,看着她那拍红的小手杨书瑾止不住都一阵疼,感叹房遗直魅力无限,这么个小脾气满满的公主也能痴情到这地步,只可惜房遗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迟迟都未露出心意,枉顾十七为他守身如玉的。 
   
  老是盯着杨崇敬总不好,房遗直看久了十七准会吹胡子瞪眼,无聊的想着这事,眼睛只好骨碌骨碌满场转,转了一个圈视线回到李恪身上时忽然发现他眉头不易察觉的皱起,身形略略一动甚至有要站起的趋势,杨书瑾奇怪的看了几眼猛的反应过来仔细望向赛场中,果然瞧出一点端倪。 
   
  红队杨崇敬这边显然乱了阵脚,也不知怎么回事称心的马一直原地打转,不停地刨蹄嘶鸣,一旁的李佑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打马靠近,这么一个动作让称心的马彻底焦躁,失去理智撒腿绕场一圈又一圈狂乱奔跑扬起阵阵灰尘,少年瘦弱的身子根本无法驾驭暴怒的马匹,缰绳也渐渐从手中脱落,即使隔了十几丈杨书瑾仍然清晰看见称心发白的脸色,不由自主也站起身。 
   
  场中已有人迅速反应过来,试图制服癫狂的马儿,杨崇敬、房遗直和李愔三人略作商议从三个不同方向包围去,无奈各自的马似也被那狂躁之气给惊吓住,迟疑不敢上前。便在这时杨书瑾看见有人骑着一匹枣红色马从边侧急急驶向场中,马鞭激烈的落下让枣红大马也有些失控,还未认出是谁一旁的十七已经脱口而出:“太子哥哥?” 
   
  竟然是太子吗?杨书瑾有些不信直起腰身向场中那人看去,见他拼了命的追上称心伸手想要拉住发狂的马,全然不顾周围一干人的惊呼。 
   
  在场中两人终于拉住手的一瞬心底莫名漾开一层不知名的情愫,这二人的情感终究是不止于嬉笑玩闹,仅凭这一点,杨书瑾就觉得能够原谅他们曾经做的一切,若有至真的情感,必有一颗玲珑心。 
   
  明白过这点刚要勾起嘴角,就听周围响起一片哗然声,再看去,原本想拉住人的太子一时不曾受住力竟然双双跌下马,而太子为护住称心却甘愿做了肉垫。 
   
  “你们二人在这呆着不要动。”几乎在事情发生的同一瞬,李恪倏地起身简短吩咐,大步朝场中走去。 
   
  杨书瑾点头应下,瞧着太子似乎受伤一般躺在地上半日未起,忍不住担忧的看想杨崇敬,他恰好十分默契的转头看她,轻轻点头表示无恙,杨书瑾这才宽下心。 
   
  隔了好半晌见有人将太子抬下,李恪也随之回来,不容她问就拉过人道:“没我们事了,回府吧,十七也回去,不要跟着瞎凑热闹。” 
   
  诶,干嘛说走就走,她还想打个招呼呢…… 
   
  杨书瑾感觉自个几乎是被塞进马车里面,屁股一粘着坐那想要问的话就被胃里面惯性涌起的翻江倒海给吞了回去,一面扒在窗户上猛吹风,一面死死瞪着李恪,看他眼睛里那丝精光就知道他明显是故意的。 
   
  “你这晕马车的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治好?”李恪浅笑出声,十分有趣的看着她的模样,灭一个人的焰气原来是这么一件简单的事。 
   
  想张嘴反驳,又怕一张嘴就吐出来,杨书瑾只好吃闷亏。 
   
  “唔,也不知平日里哪个的小尾巴翘的最高,哪个的一张小嘴最利索。”李恪继续看笑话,杨书瑾依旧无言以对。 
   
  “嗯,堂堂吴王妃居然晕马车,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呀。” 
   
  小人得志,瞅一眼李恪,闷闷的在心底烙上这四个大字,杨书瑾扭过头决定不和小人计较。 
   
  “本来骑马带你一程也无可厚非,谁让我今日告病说是不能参赛,再骑马可就有些古怪。” 
   
  事后装好人,谁不会……随着马车的一颠一颠,此刻某人是已经连瞪眼的力气也没有了,便干脆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别说,李恪现在这张脸还真怪讨人厌的,再好看也讨厌。 
   
  “眼不见为净吗,没想到为夫让娘子你这么难为啊。” 
   
  原来闭上眼才知道李恪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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