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琼瑶+山海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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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琼瑶+山海经]-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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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令人称奇的是,那少年也一副淡淡的表情,眼角眉梢透着点点富贵之气,不像是穷苦人家出身的。众人不禁猜想,瞧这两人虽然面容不尽相同,但神韵却非常相似,莫不是……这少年是四爷的私生子?
 
       如此令人喷饭的言论一出,众人不胜唏嘘。其中高福儿使劲拍了那人的后脑勺,差点没把那人的脑袋打歪掉。
 
       “好好干你们的活!瞎猜什么猜!”
 
       嘴上威风,其实高福儿自己心里也没有底。
 
       
     当天一行人抵达了沿途的驿站休息,神秘少年和胤禛乘一辆马车。两人从马车上下来以后,高福儿默默想到了今早有关‘私生子’的怀疑言论,他的视线不禁在胤禛和神秘少年的脸上游走,当然,办事利索小心如高福儿,自然不会让胤禛和神秘少年察觉到他的视线。
 
       两人那如出一辙的面瘫脸,真的挺像的。莫非……还真是私生子?
 
       高福儿心里一惊,背上冒出冷汗来。
 
       他不敢再想,于是眼观鼻,鼻观心,摒除杂念专心做事。
 
       不知道高福儿是不是太过紧张,他竟然把刚刚心中所想小声地说了出来。虽然声音极轻极小,不仔细听就听不清楚,但这世界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神秘少年他,听到了。
 
       庶出自然比不上嫡出,更何况是在这封建统治的清朝,私生子什么的,并不是个好称谓。但神秘少年竟然勾唇笑了。
 
       他摇着扇子笑容清淡,当然,如此可笑的猜测,除了笑,还能做出什么表情?
 
       
     神秘少年的房间被安排在胤禛的对面。同一辆马车,房间住在他对面,这些都是胤禛安排的。放在距自己身边如此近的位置,胤禛又不是粗心大意之人,足以见得胤禛对少年的信任。
 
       入夜用过晚膳以后,神秘少年敲了敲胤禛的房门。
 
       “四爷,小的有事求见。”
 
       房间里传来男人冷冽的声音:“进来。”
 
       神秘少年推门而入。
 
       
     六月天里即使到了晚上,也温度很高。随行队伍里的汉子们乘休息之时早就换了短打扮,短衫草鞋,辫子盘到头顶,以抵抗高温酷暑。胤禛的房间四角虽放了冰水盆用于降温,但房间里面温度仍然不低。
 
       而胤禛穿的一丝不乱,他似乎一点都不受酷暑干扰,不急不乱地在看折子。
 
       “贝勒爷吉祥。”少年打了个千,然后半跪在地上笑嘻嘻地抬起头。
 
       
     胤禛一直在认真地看折子,偶尔写写画画,少年敲门到进屋,他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仿若知道少年一定会在这时找他一般。直到听见少年请安的声音他才抬首,瞅了一眼少年,他却并没有宣少年起来。
 
       “有趣么?”胤禛问。
 
       少年又一笑。
 
       “有趣极了。贝勒爷,小的是能起不能起?”
 
       “免礼吧。”
 
       
     神秘少年站起身来。他自顾自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脱了帽子,踢了鞋子,还打散了辫子。如此无礼的举动,胤禛这样严谨讲究的人竟然没有追究他,反而放下折子,望着少年道:“褒姒,你不必做男儿打扮。”
 
       
     没错,神秘少年就是乔装打扮了的褒姒。她入府已久,本来呆在府中无所事事已经够久了,最近胤禛接到了去淮安的懿旨,竟然当晚去找了褒姒,淡淡命令道:“你和我一起去。”
 
       褒姒也没问为什么,既然他要她去,她便去。她无所事事放养生活过得够久了,出去总比呆在家里有趣的多。
 
       这不,一路上虽然吃喝比不上府里,舟车劳顿也挺累的,但做一只野鸟果然就是比做一只金丝雀来的愉快多了。
 
       褒姒晃着脚丫子回答:“男装方便,对我来说也没多大的事。而且,皇子出外务公,还把小妾给带着,你就不怕你阿玛指着你鼻子骂你胡闹?”
 
       这女子能言善辩,胤禛在这两年里的相处里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但若说心思缜密,自然胤禛更胜一筹,他指出她话语中的漏洞。
 
       “名义上他也是你阿玛。”
 
       “……是,是我阿玛。那么,这次你带我出来,必定有理由吧?”
 
       “自然有用得着你的位置。” 
       胤禛目光幽幽,落于远方。正文 朝廷栋梁
 
     …
     …
     …
 
       褒姒没有细问,胤禛也没有说明的意思。与其在他身边自讨没趣,褒姒觉得还是回房间找甲先生下棋比较好。
 
       
     没错,虽然舟车劳顿旅途漫长,行李自然是精简精简再精简的好,但褒姒来清朝本来就没有带什么东西,更谈何行李?除了几身换洗的男装,为了方便褒姒连女装都没有带,若真的需要的,中途再添置也来得及,何必带在身边。
 
       就是如此精简的行李,褒姒偏偏把甲先生给带着了。
 
       原因也很简单——解闷。
 
       甲先生:“……”
 
       他想咬人。
 
       
     这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凤褚愣是上次离开以后两年不见踪影。以往甲先生都是呆在一旁看书,褒姒有事没事和凤褚喝茶唠嗑的,现在凤褚跑的连根鸟毛都看不到,褒姒在府中也没有要好的朋友,只能天天玩甲先生,啊不对,是和甲先生玩。
 
       甲先生:“二—凤—你—快—回—来—!”
 
       
     “别吼了那小子不知道在哪个时空玩得快活呢。”褒姒趴在床上,只露半张脸出来,一双手还在肆虐着无辜的枕头,她小声嘟嚷道,“擅自出现又消失简直忘恩负义!”
 
       “你—在—说—你—自—己—?”
 
       (矮油小狐狸你这幅傲娇模样是要干嘛你不别扭我还觉得别扭呢。换个表情吧真心觉得这怨妇娇嗔模样不适合你快点把伪女王皮披上!)
 
       回答甲先生的是褒姒的枕头。
 
       拳头才是真•;实力。
 
       哪知道甲先生早就做好了准备,语毕就缩到龟壳里面做了缩头乌龟,反正他脸皮和壳一样厚。
 
       
     行至淮安的路上,随行队伍都对褒姒的身份猜来猜去,还有人在私底下暗暗下注,甚至有时乘着胤禛高兴,还旁敲侧击一下。胤禛对此不是不知,不过金额不大无伤大雅,旅途本就无趣,有时管太严反而起到反作用,就没有怪罪下去。
 
       
     见胤禛不去解释,褒姒又有什么好说明的?高福儿是个有分寸的人,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心的诱惑,曾经拉褒姒到一旁小心提了提。当然,高福儿就是太谨慎了,问题不明显,褒姒也就装听不懂他的话中话,糊弄过去了。
 
       褒姒如此装傻,也是有原因的。
 
       
     一开始她嫁入贝勒府,的确和胤禛起过不少摩擦。正是如此,让她更加明白这皇子心中有一本清白得不得了的账,别人犯他或是敬他,亦或是贬他是褒他,他都观察的一清二楚。也许正是因为身在皇家,他才练就了这种察言观色的本事。
 
       隐忍,却伺机而动,如果越过了那条线,总有一天他会回敬回来的。 
       褒姒对于胤禛这人,如此总结到。
 
       然而,那条线在哪里,褒姒并没有探查的兴趣。
 
       牵涉的太多,并不是她的初衷。
 
       此次去淮安,褒姒被带在身边也不是吃白饭的。胤禛自然会人尽其用。平日里褒姒就呆在他身边打打杂,处理点文书工作,简单繁琐,但容易上手。
 
       当然,褒姒也不会单纯的以为,她的作用就是打打杂。
 
       康熙那么多位阿哥,每个都有自己的门客。胤禛自然也有,而且他性子严苛,四贝勒府是出了名的难进去。但即使这样,也不会缺乏处理这点事务的人才。
 
       至于到底为何,褒姒也懒得去探寻。放养生活过太久,连脑子也要生锈起来。
 
       打杂的时候日子就过的快多了,起码有个事情可以忙活。褒姒有时在想,是不是胤禛就是看不得人闲着,才特意找了点事情给她做?
 
       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哗哗哗挥舞着的褒姒看一眼胤禛,此人依旧表情淡淡,无限高深莫测的模样,褒姒瞬间失去了提问题的心情。
 
       一人类摆出来的架子竟然能到如此程度,身为妖精也要败了。
 
       但,褒姒以上话语,是褒是贬,就不得而知了。
 
       行进速度也算不得慢,但一行一共八十多个人,拖拖拉拉一点,是一定的。不过不多时,淮安便到了。
 
       淮安是有名的水上之都。
 
       
     在明朝时期,黄河全流夺淮,境内水患愈演愈烈,农业衰落,鱼米之乡不再,明清两朝皆派有专人去淮安治河。于是淮安城扼漕运、盐运、河工、榷关、邮驿之机杼,进入鼎盛时期。而淮安水灾隐患仍在,康熙遂派四子胤禛下来视察。
 
       
     四贝勒要来淮安之地,这消息早就传开了。这些日子天气一般,但抵达淮安那天天气不错。正好是下午,太阳很烈,整个淮安地区的官员都出来接见,上到节度使,下到州县官,顶戴花翎官服靴子,一样一样穿得一丝不乱。
 
       胤禛在快到淮安城之时,就换好了衣服。褒姒在一旁只是看看那正经的朝服,就热出了一身汗。
 
       但胤禛表情不变,一副压根没受到气温影响的模样。
 
       而胤禛是这样,不代表整个淮安地区的官员们全和他一个性子。
 
       
     只怕在胤禛来之前,这些官员就做好了接驾的准备了,所以他们肯定在这烈日之下等了超过一个时辰。褒姒坐在轿子里看过去,平日里吃香喝辣的官员们哪里吃过这等苦,一个个额头脸上全是汗,只怕闷出的那一身燥汗能把内衣打湿。
 
       既然如此吃亏,为什么上到节度使,下到州县官都要来凑热闹?
 
       
     皇子下来视察,他们自然得给足皇子面子,起码要装出个样子,这样报上去也好看,皇上的怒火就不会发到这里来。第二,得拍皇子的马屁。把皇子哄高兴了,皇子上报,这些人全是忠臣朝廷栋梁,皇上自然也高兴。皇上一高兴了,好处能少么?
 
       但这六月天气,又在江南,前些日子一副要下雨又不下雨的样子,今日终于放晴了,但那股闷热之气没有消散,再加上烈日,叫这些等着的官员如何不难受?
 
       褒姒从轿子里看到他们的模样,不禁摇头感叹道,这马屁也不好拍啊。
 
       也许是她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她不禁想出言讽刺一下那个没表情的男人。褒姒挑眉看向正经而坐的胤禛:“这些就是所谓的朝廷栋梁?”
 
       胤禛扫她一眼,答:“没凭没据,他们如何不是朝廷栋梁?”
 
       顿了顿,他不经意地补充道:“回程的时候,我们不从官道走。”
 
       诶?话题转太快,褒姒愣了愣,难道……这就是此行带她出来的原因——做保镖?背景颜色 默认 白色 淡蓝 蓝色 淡灰 灰色 深灰 暗灰 绿色 明黄 字体颜色 黑色 红色 绿色 蓝色 棕色 字体大小 小号 较小 中号 较大 大号 鼠标双击滚屏 (1…10,1最慢,10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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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琼瑶+山海经' 正文 面瘫变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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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已经行至淮安城内,褒姒没时间向他发问确定想法,胤禛忙起来了。
 
   但一行人到淮安城已经是下午,再加上旅途漫长人也乏了,地方官员当然深知这个道理,于是接风洗尘的酒宴安排在次日晚上。
 
   淮安知府本想邀胤禛留宿于自己府邸,但胤禛婉拒了。
 
   当天晚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地面残热由在,空中升腾起蒙蒙水雾。雨水沿着琉璃瓦屋檐滑下,滴在青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身处这江南水乡,乍一听,颇有“留得残荷听雨声”的风韵。
 
   由于雨很小,并不能完全除去高温酷暑,褒姒将一头碍事的长发绾起来,就去隔壁房间找胤禛了。
 
   敲了门,里面人答了,她推开门开门见山地问:“回程不往官道走,贝勒爷,微服私访可不是那么有趣的。”
 
   胤禛唰地一声打开纸扇,扇了扇,他的眼神落在远处。这事他也考虑了很久,出门在外,什么事情都可能碰到,若要完全,身边必须跟着人。但他身边若跟了大批人马,又何谈‘私访’?不但目标太大,对于他来说也是个妨碍。
 
   而胤禛身边厉害的武职人员,都抽不开身,三脚猫功夫的虾兵蟹将带在身边还不如不带。他虽然秉承祖训自幼不弃弓马,但这些年主要从政,骑射武功方面,也荒了些许。他自保应该不成问题,但若真有人有意埋伏,别说全身而退,只怕保命都难……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思来想去,胤禛得不到万全之计。就在准备流产掉此次计划之时,脑内一道灵光闪过,他突然想到自己府上,还有一只妖精。
 
   胤禛应道:“我知道,但是不有趣不代表不能去做。而且,只护一人周全,你难道做不到吗,褒姒?”
 
   褒姒微微扬眉,原来他都下定决心了,那她也不必多言。
 
   “别,别用激将法。我还不至于被激一激脑袋充血就糊里糊涂答应你。”褒姒沉吟片刻,仔细考虑了一下现在的身体状况,才答,“既然我两年前就和你达成协议,时至今日也没有毁约的道理。”
 
   “你若真想不从官道上走,那就不从官道上走吧。当然我是妖,出差错的可能性就算再低,也有那千分之一的可能性。届时若发生什么意外,可不要后悔莫急啊我的贝勒爷。”
 
   好好一段劝慰的话,被褒姒说的戏谑味十足。起初胤禛还会微微皱眉,如今直接无视。
 
   他点点头。
 
   “我未必连那千分之一的几率都不敢赌?而且你不曾经和我说过,吉人自有天相的么?”
 
   褒姒勾唇,语气讽刺。
 
   “你是那‘吉人’还是我是那‘天’?”
 
   胤禛啪地阖上纸扇。淮安城内即使入夜也很热闹,但窗外的喧哗声是窗外的,与房内二人无关。胤禛漆黑的眼中似有一轮冷光闪过,他目光坚定而凛然,周身散发出一股压迫感来。
 
   “你是吉人,我是那天。”
 
   闻言,褒姒不由地一愣,接着像听见什么好笑的桥段一般,咯咯地笑了。她虽笑得肆虐,但并未再次出言讽刺胤禛,只是笑而已。
 
   这大抵算是褒姒第一次在胤禛面前,如此肆意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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