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枫恍然大悟,也不生气了。
忙取了夜明珠去办事。
因此,常生便在祁王府住下了,颇有种受到赏识,遇到伯乐之感。
……
赢国因欺压坑害良臣一事被揭穿,被皋帝直接离京。再加上府上剑枫娅楠二人也被祁王接走,手里没了把柄。
这两三日,他都一直沉静去府上,足不出户。
他要好好想一想,接下来的计谋。
馥雅郡主府上自然也得到了宫里来的消息,还有些小道消息来自宫里的宫女,说赢国走出养心殿的时候有多狼狈。
齐清儿结合从祁王那里得到的消息,认定赢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皋帝让他离京等话估计也对他没有作用。
他是必然要在京城当中再掀风波。
齐清儿和祁王一样,并不为此感到担忧。
前头一番算计能将赢国挫败于府上也是好的,至少这段时间馥雅郡主和祁王府将会是太平的。
更何况,他们救出了剑枫和娅楠不是?!
祁王是在赢国被告离京后的第二日。深夜来的馥雅郡主府。
当时祁王还带了娅楠和剑枫同来。
齐清儿见这两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满眸的庆幸。
娅楠喊齐清儿姐姐,甜蜜的叫了一声,差点没让齐清儿滚下热泪。
剑枫和娅楠跟齐清儿寒颤了几句之后,便相继前后出了侧殿,把空间留给祁王和齐清儿。
齐清儿邀请祁王坐下谈话
祁王却一把从后面将她拥入怀中。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才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祁王在心中对自己发问。
齐清儿也没有推开他。
从背后传来的温热让她觉得安稳。
祁王身上特有的檀香起,让她身心放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章,心意与承诺
其实没有人能独自一人强撑到最后,他们需要彼此,彼此取暖,彼此信任,彼此宽慰,彼此依偎……
此时的两人。
她忘了对他手段残忍的责备。
他则忘了他王爷的身份,深感若只作一名凡人,拥抱自己心爱的女儿,将像牛郎和织女一样,不用费神算计,安享生命纯洁,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只可惜,这梦对于他们来说遥不可及。
齐清儿忽然撒娇道:“你有王妃,还来抱着我,不怕我指责你三心二意?”
祁王浅笑,将她收得更紧,“原谅我三心二意吧!如果我一心一意想待在郡主府,只怕你会不同意……”
齐清儿轻道:“油嘴滑舌。”
两人便这样有抱了一会儿。
祁王就得离开。
来见齐清儿并不能让葛莜他们知道,虽然他们也是自己人,但葛莜心**嫉妒,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若害得齐清儿身份被揭,那可得不偿失。
齐清儿也没有挽留。
他来去匆匆,她也习惯了。
只道:“剑枫和雯之间。。。。。。你可有想过该怎么办?”
她是指婚事,即便最后皋帝因剑枫是齐府后人,没有同意赐婚,不代表皋雯就会放弃。
何况现在谣言已有消停的迹象,皋雯也该从祠堂里出来了。
祁王想了想道:“此事我问过剑枫,他心系雯多年,自然也想能够尽早成婚。至于外头还有些没有销声匿迹的谣言,我自会处理,你只管好好安抚雯,她在祠堂里跪了这些日,照她的性子,一定满肚子气。”
齐清儿点头应了。
祁王走之前突然问了杨柳的情况。
由于齐清儿那日差点被她推进井中,便没有再去南厢房看过杨柳,祁王这么问,她并不知情况,不便回答,便让竹婉回答。
竹婉说杨柳一切都好,就是时常闹脾气,挑毛病。
总是嫌拿过去的衣物不够轻柔,或者天冷了黑炭太熏,尤其是对吃食颇有成见。有次故意不吃饭,竹婉便饿了她半天,到了晚上,拿什么过去她都吃了。
竹婉便认定她是没事找事,并没有那里不舒服,这用不得那吃不得。
祁王听完也没多话。
轻轻点了点头。
齐清儿差异问,“你怎么突然想起她了?”眼中有隐隐的质疑。
祁王坦然看着齐清儿,“突然想起你府上还关着一个杨柳,所以问问。”
这个回答不好也不坏。
齐清儿不想过于纠缠,便没再问下去。
祁王临走前当着众人的面在齐清儿额角上落了一个吻。
仿佛在说,这是我的女人,现在是,将来也是!
被吻的齐清儿自然感受到了祁王内心隐隐的霸道。
祁王等人走后,已经过了子时。
齐清儿吩咐竹婉,明日。起来之后会进宫,去看望慧妃娘娘,她那里估计还在为皋雯的莽撞而犯愁,为皋雯深陷祠堂而伤心呢!进宫一为劝解安慰慧妃,二来作为皋雯的义姐也该想办法进祠堂看看皋雯了。
之前没有时间,现在终于得了空闲。
定不能将这个当初宁愿和凌王反目都要将齐清儿带回京的公主,再抛之脑后。
竹婉应下,伺候齐清儿歇息。
大概是因为她身子本就不好,经不得劳累。赢国的事也暂消停,她心中无牵无挂,刚躺下,很快入眠。
另一个世界悄然而至。
门被打开。
飘进一片白雪。
有个人影站在门框处,他双手抱胸,双腿叉开,目光直视屋内。外面的大风将他的长衣扬起,连着他乌黑的长发在风中摇曳。
齐清儿揉了揉双眼。
好奇来者是谁。
可奇怪的是她并没有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人给吓到。
男子一半身躯是大雪之下,一半身躯已经跨进门开。
他似乎不觉得冷。
修长的脖颈下面,能依稀看见他矫健的胸膛。
齐清儿从床上坐起,问来者是谁?
男子不说话,只往房中来。
走近了才发现,他的眉毛和剪毛都白了,上面粘了一层细密的雪花。乌发上也是,一朵朵柔柔的雪花,有些陷在他的乌发中间。
他的面容柔冷,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
齐清儿看着他走近,一步步,渐渐的在她的床边坐下。
扑面而来是雪花的气息,还有。。。。。。那么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大草原的味道。
男子俯身,将从齐清儿身上滑下来的被褥给她重新盖好,“当心着了凉。”
好柔,好轻,好磁的声音,就是听着有些远。
齐清儿再问,“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男子轻笑,伸手扶过她的下颚,他的手指冰凉却有力度,“我是你要相随相守的人,你给过承诺的人。”
齐清儿不解,低眉思索。
过了会儿,复又抬起头来细看他的眉眼。
他长着一双三角眼,眉峰很高且宽。他的半个额头虚掩在额角的乌发里面,那垂下来的乌发垂到他尖尖的鼻翼。
这个人,她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道:“我如何不记得?”
男子有些生气,惩罚似的勾起她的下巴,“你怎么可能不记得!难道是你变了心意,你不再想和我浪迹天际,看千山万水?”
齐清儿被他说得越来越煳涂。
因道:“我的心意一直没变。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到底是谁?”
男子隐去怒气,反笑了。
笑得很甜,却很腥。
他缓缓道:“原来你的心意一直没变,你为何又要给我承诺!你的心意没变,那证明你给我的承诺都是假的,是骗人的!清儿,你这般戏弄我,就不怕伤了我的心吗?!恩?”
每一句话都拖了长长的尾音。
齐清儿听着浑身发颤。
忽抬手覆在他的手背上,“你如何这样说话,我何曾戏弄过你?!”
男子放开了她,向后退去,“清儿,你给了我承诺,却说你的心意一直没变,我说你在戏弄,你偏却不承认。。。。。。清儿,我可以再给你时间,你可以慢慢思考,或许终有一天你会发现,其实我才是你真正的归属。。。。。。”
说完话的同时,男子也消失在了门边。
齐清儿惊唿,“不要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谁?!你是谁?!”
这一惊唿,她把自己给惊醒了。
睁开眼,外面已经大亮。
竹婉关切地跪在她床头,细问,“郡主这是做梦了吧!”
齐清儿这才恍然大悟,那个踏雪而来的男子并没有真的出现,而是一场梦而已。难怪她认不出来他是谁。
然一摸头,却是满头虚汗。
竹婉连忙取了温热的毛巾来操,并问:“郡主喃语,问的是谁?”(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三百九十章,宫女罗缨
齐清儿试着回忆,却想不起来。
这会儿梦醒了,连那男子的容貌都没记住,不过偏记住了他说话的。
清儿,你给了我承诺,却说你的心意一直没变,我说你在戏弄,你偏却不承认。。。。。。清儿……你可以慢慢思考……其实我才是你真正的归属。。。。。。”
??他说承诺和心意,又说戏弄。
刚起床的齐清儿脑子正浑沌着,一时不知所云。
因着要赶去慧妃娘娘那里,便将梦境这事先放在了脑后。
在竹婉的服侍下洗漱,沐浴,描妆,穿衣,一切收拾停当,稍吃了些早膳,便和竹婉匆匆往宫里去了。
坐在马车上,齐清儿不由得再次回想。
奇怪的是她记不住他的容貌,却记得他长着一双三角眼,额角有到鼻翼的长发,身上有草原的气息。
他说承诺和心意,有说戏弄……
难道……是他。
她梦到了严颂。
他说心意是她对祁王的心意,他说承诺是她对他的承诺。
他说戏弄,是因为。。。。。。她爱着祁王的同时却给了他随行江湖的承诺,所以他觉得被戏弄了。
是严颂,一定是严颂。
齐清儿突然觉得心很沉。
一面是坚贞不渝生死有共的友情,一面是破镜重圆藕断丝连的爱情。爱情和友情,实难抉择。
竹婉发觉齐清儿的异样,忙问:“可是哪里不舒服了,脸色不大好。”
齐清儿遥遥说:“无妨:”
马车在宣武门前落下。
齐清儿收了思绪,走下马车,和竹婉步行前往慧妃的永延宫。
不知是天冷还是什么其他缘故。
宫道间异常冷清。
偶尔穿行的宫人也都无精打采萎靡不正。
齐清儿边走边看,这宫道也该有一两天没有打扫了。按理宫里的清理等活需每天进行,宫道上不得落半点灰尘。
可眼下这宫道可不是一尘不染的。
竹婉也四下张望,觉得今时不同往日。
拐个弯,入了主道。
这里相对好些。
忽闻有人在窃窃私语,隔了一道宫墙,齐清儿这里能隐约听见。
“哎呀,歇歇吧!打扫得再干净也没有人来检查,明儿风一吹又是一层灰,都白干了。”
有丢扫把的声音。
“姐姐说的是。这皇宫内也不知怎么了,关了一个主子娘娘,另一个主子娘娘却不管事。”
这是在说慧妃娘娘不管事吧!
“公主被关进了祠堂,现在还没出来,你说她哪儿还有心思管这等杂事。领事的嬷嬷逮着机会偷懒,正好便宜了我们。”
“哎,听说公主被关和齐府的谣言有关啊!”
“可不是,一个是齐府旧人,一个是嫁出去过的公主,他们俩在一起挺般配的。。。。。。”
有人偷笑。
“行了,行了,少说两句。那天没瞧见刚回来的赢国侯是怎么从养心殿出去的嘛!八成是犯了事儿。你们没瞧见赢国侯这边一出事,外头留言的声音就小了吗?!指不定啊那流言就是赢国侯一手安排的。说不定要不了多久公主也就从祠堂里出来了。。。。。。”
有人嗤笑。
“你以为跪祠堂是过家家呀,说出来就出来!”
“是啊!我还巴不得公主在里面关久点呢,外面的流言也最好别停,这样我们还能多偷懒几天。哎呀!天天擦地,我的这双手都快不成样了!”
“快别提你那手了,我这手早就不堪入目了,养也养不回来了。哎呀,我还巴望着出了宫之后能够着个富贵人嫁了,可你看我这手,见不得人呐。要我说,那纯净公主永远呆在祠堂里好了,咱们也好把这双手给护起来。。。。。。”
几个宫女说得正开心,一个个前翻后仰的笑。
那个说:指不定要不了多久公主也就从祠堂里出来了的宫女穿了一身浅绿色的宫衣,有些破旧,她蹙了蹙眉,站到一旁不说话,拿着扫把干活。
任旁边的宫女好吃懒做,爱嚼舌根的宫女说笑去。
可她们几个笑着笑着,突然就没了声。
有个宫女拿胳膊肘戳了戳身旁的宫女,道:“这是谁呀?”
问的正是闻声而来的齐清儿。
有宫女小声道:“都怪你嘴皮浅,刚才的话八成都叫馥雅郡主给听去了。”
“是啊,她可是纯净公主认得义姐!”另一个宫女道。
此话一落,这些个宫女更加安静了。
可却有不识趣不知本分的,站出来趾高气昂,故作淡定地对齐清儿道:“咱们宫女劳作席时,自有嬷嬷前来管教,就不劳郡主费心了。”
齐清儿一瞧,这是个年轻不懂事的,还不知道这后宫水很沉。逐感叹宫女的年幼无知。
然竹婉可是软硬不吃的,上前就扇了那宫女一巴掌。
打得脆响。
宫女脸上顿时鼓起一个包,眼前恍惚。
竹婉,武人来的,她的力气可想而知。
其他宫女都给吓到了。
立刻有跪地求饶的。
她们之间毕竟有在宫中混了好多年的,深知道遇到这种情况,一定是认错为上,所以求饶为先。
齐清儿可没准备就此饶了她们。
前一段时间,她听到的风言风语已经够多了,这会子都听见宫墙之内有宫女对皋雯跪祠堂的事出来嚼舌根,更觉气愤。
因要求面前的宫女都将宫牌给交出来。
这宫牌是每个进宫的宫女,在进宫当天得的,上面有她们进宫的时期,年龄,直系家世,还有姓名。
宫女一听要这个。
自然不肯,交出去了,指不定会来什么祸事。
逐纷纷前赴后继的跪下。
磕头求饶,说日后一定好好干活,定不会再闲言碎语了。
那穿浅绿色宫衣的宫女有些愣,她不觉她做错了什么,但看大家都跪下了,方摇摇地准备跪下。
待竹婉收齐了宫牌,收到那浅绿色宫衣的宫女时,齐清儿忽然叫住了竹婉。
走过去,对那宫女道:“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又惊又恐,心中发毛,不知郡主为何独独问她,逐颤抖道:“奴婢贱名,罗缨。”
齐清儿点点头,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
让她起来。
竹婉明白齐清儿的意思,便没再向罗缨要宫牌。
这让余下的宫女很不平。
却又不敢说什么。
齐清儿想着进宫来本是去永延宫的,便不再和这一地的宫女多话,问竹婉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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