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纹想拦。
嬴国可是她的希望。
然皇后却缠着她不松手,拦不了嬴国,她便哭求。
可嬴国是什么人,秋纹的哭求不到两声,他就消失得无隐无踪。
出了无梁殿。
外面又下起大雪。
映着远处的宫灯,将雪花飘散的模样照得格外清晰。
嬴国踱步在宫墙下,一时满腔愤恨。
……
且说皋帝领着慧妃皋雯等一行人出了宫,到了纯净公主府。
齐清儿守在祁王身边,一直紧紧握着祁王的手。
皋雯离开的期间。
祁王醒过几次,但每次都只能将双眸睁得半开,嘴中喃语,齐清儿唯一能听懂的就是:清儿,别怕……
因叫出了齐清儿的名字,在场的御医华驮立刻支走了内阁的所有下人。
齐清儿内心伤痛,听祁王这么说,她便拼命点头回复说自己不怕。
少时,皋帝等人入府,直奔祁王所在的内阁。
齐清儿不得不先让到一边。
皋雯立刻回到齐清儿身边,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想以此给些安慰。剑枫侧立于祁王的床头,看着祁王的双眸万分着急。
皋帝快步走到祁王身边,顿时怒火起,红了脸,先问华驮到底怎么样了。
华驮一五一十答了,说已然无力回天。
皋帝顿足,对张公公道:“陈文靖,现在就带他来见朕!”
张公公颔首,亲自去领人。
皋帝又细细看了祁王一眼,满眼怒火,似有江山从此断送之感,然后丢下一句,“华驮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他,有什么情况立刻来通知朕!”说罢,甩袖去了正殿。
皋雯,剑枫等人也相继跟了出去。
齐清儿回到祁王身边,暗道:陈文靖竟对你起了杀念,我定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随后也来到了正殿。
须臾,张公公领了陈文靖入殿,皋兰洁也跟在后面。
皋帝大发雷霆,怒斥陈文靖跪下。
陈文靖似很吃惊,忙跪下道:“陛下深夜找微臣到此,不知所谓何事?”
很是委屈,不知何故的样子。
皋雯上前一步,怒指陈文靖道:“所谓何事!难道陈大人还不清楚吗?!”
陈文靖扫了众人一眼,脸上更委屈。
旁边皋兰洁也拿怪异的眼神看着皋帝,问:“父皇,到底所谓何事,要深夜审问?”
皋帝怒道:“你也给朕跪下!”然后逼视陈文靖,道:“祁王中毒,其命在旦夕,说!你堂堂尚书为何要做此等卑劣之事?!为何要至祁王于死地?!”
陈文靖闻言,大惊失色,跪行向前。
他十分冤屈道:“微臣不知道陛下在说些什么呀!祁王今日。在生辰宴上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中了毒,命在旦夕了呢?”
皋兰洁跟道:“是啊!父皇,一定是有小人想栽赃陷害,想至儿臣夫君于死地啊!”她说这话,不忘瞪了瞪齐清儿和皋雯。
绕是齐清儿在稳重,现在也压不下心中的火与怒,站出来指着陈文靖道:“人证物证都在,陈大人还敢狡辩!”
陈文靖道:“郡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毒死祁王对我有什么好处,同样要搭上我九族的性命。郡主,杀人要有动机,我实在没有要毒死祁王殿下的理由啊!”
皋兰洁又道:“是啊,还请父皇明鉴!切不可听信小人之言,误会良臣!”
皋帝是皋雯请来的,祁王中毒也是皋雯进宫通报的皋帝。
此话一落,皋雯深感皋兰洁话中的尖刺。
她转身搂住皋帝的肩膀,道:“父皇,儿臣怎敢在俊哥哥危命之时信口雌黄冤枉好人!父皇,儿臣一人独自住在宫外,平日里也就俊哥哥和雨姐姐对我照顾有佳。俊哥哥他为人宽厚善良,又时时为父皇分忧,他不该遭此毒手,父皇一定要为俊哥哥做主!”
皋帝再次怒视陈文靖。
陈文靖依旧委屈表情。
那表情看在齐清儿眼中十分刺眼,她再上前一步,道:“陈大人乃轩王党羽,自从轩王殿下一举挥下整个越国之后,陈大人便心心念念地认为将来的储君,将来的皇位定然是轩王的。所以你才会如此斩钉截铁的放弃追随太子,归顺于轩王。而现在,轩王突然残了双腿,与此同时祁王深得陛下青睐,你便心中不平,因为祁王挡了你的锦绣前程,故而起了杀心!”
复又转过身看向皋帝,继续道:“陛下细想,凌王已死,太子已废,蓉王尚不谙世事,如若再没了祁王殿下,这将来的皇位就只有轩王一个人选,即便他残了双腿!”
皋帝深看齐清儿。
想不到一个女子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细想一下,也确实如此,死者不可复生,废者不能重立,而思想幼稚者更不能安邦定国,那么祁王一死,他也只能将废了双腿的轩王送上皇位,至少他知道该如何治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二一章,耽搁不起
皋帝如此又将齐清儿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沉声呵斥陈文靖,道:“馥雅郡主分析得不错,陈文靖毒害皇子,还有何话要说?!”
陈文靖大惊,叩首鸣冤道:“陛下明鉴啊!馥雅郡主的分析实在牵强不足以证实!若真是微臣做的,又怎么可能留下什么把柄,让大家怀疑到微臣头上来?!”
皋兰洁附和,道:“是啊!父皇,这分明就是馥雅郡主故意栽赃陷害,她从一开始就和儿臣为敌,现在居然想到了这种伤天害理的手段加害儿臣夫君!父皇,还请明鉴!”
陈文靖又道:“馥雅郡主适才说人证物证俱在,微臣倒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人证和物证?”
不知为何齐清儿觉得陈文靖在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想好了退路,而且他应该在来之前就已经想到了对应之策。
陈文靖可谓是“懦夫”。
在妻室一事上就能看得出来。
这样的人毒害皇子,确实有些牵强。
但投毒再无其他路径,毒是陈文靖投下的确定无疑。
可他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逐渐冷静一些的齐清儿开始思考。
他已经是祁王幕僚,毒害祁王有百害而无一利,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是受制于人?
皋雯没有齐清儿的心思。她只知有人害了她的俊哥哥,且此人就是陈文靖,她要陈文靖碎尸万段。
逐吼道:“来人,将祁王在宴席上食用过的杯皿拿过来,还有安置祁王杯皿器具的婢女,叫她立刻到正殿中来问话!”
灵儿应了,马上吩咐照做。
少时,拿嵌了红玉石的杯皿被呈上。
这里称安置祁王杯皿的婢女叫夏恩,下文将以此名代之。
夏恩也战战兢兢地进了正殿。
皋帝对夏恩道:“祁王的杯皿是你安置的。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夏恩跪下磕了一个大响头,道:“回陛下,奴婢今日。已时开始安置用食器具,祁王殿下的杯皿等物确实是婢女安置的。可婢女端着杯皿王大堂去的时候,路上碰到了陈大人,当时陈大人似乎很在意这杯子上的红玉石,还取在手中看了一眼。当时婢女以为只是杯皿比较特别,陈大人只是好奇,且只取在手中看了一眼便放回,故而婢女没有起疑心,更没想到陈大人会以此方式向祁王殿下投毒。。。。。。”
随着夏恩的娓娓道来,皋帝火冒三丈。
怎么也不能相信自己的良臣会下毒谋害皇子,咣当一声摔碎了手中的青花瓷茶皿。
殿中俱是一惊。
皋兰洁吓得直缩脑袋。
皋雯吼道:“陈文靖,就是你毒害祁王!来人!将此卑劣之人脱下乱棍打死!”
陈文靖如何能就这样被拖走。
他坐直上半身,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皋帝沉默半响方道:“说。”
陈文靖道:“就凭此女一己之言,何足矣证明这毒就是微臣投的。何况这嵌了红玉石的杯皿虽然特别,微臣又如何能知道此杯皿为祁王殿下所用!”
夏恩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
难免心慌意乱,整个人抖得不行,忙道:“陈大人许是忘了,陈大人遇到婢女的时候,还特别问婢女此嵌了红玉石的杯皿是否为祁王所用,当时婢女便回答了陈大人,此杯皿确为祁王所用。”
“那何足以证明这毒就是微臣在拿起杯子的时候下的,焉知此毒就是夏恩所投,焉知夏恩就没有害人之心!”陈文靖快刀斩乱麻,将罪推到夏恩身上。
夏恩顿时五雷轰顶,不知所措。
皋雯叫道:“休得诳语!陈文靖你死到临头,如此说不过是想混淆视听罢了!父皇,俊哥哥还在里面躺着,生死一线,您可一定不能放过此等卑劣之人!”
皋帝握紧拳头,目光在陈文锦和夏恩之间扫视。
齐清儿道:“害人讲究动机。夏恩是纯净公主府厨房里的一个丫鬟,一辈子都难见到祁王一面,她不可能会存毒害祁王的心思!何况,祁王殿下之前也多次到过纯净公主府,夏恩也不是头一天在雯的小厨房任职,若她真的要害祁王,又何必等到今天!”
夏恩听到郡主为自己辩解,方缓了一口气。
逐道:“回陛下,奴婢句句实言!”
皋兰洁不干了,吊着嗓子道:“夏恩是纯净公主府上的人,皋雯又速来和馥雅郡主较好,焉知此毒就不是她们计划好的,借刀杀人,要谋害儿臣夫君!”
她真是会扯,怎么样都能将齐清儿扯进去。
齐清儿懒得理他,双眸扣在陈文靖身上,她总觉他今日之举,无论从肢体还是语言,都透露着隐隐的欺瞒。
皋雯指着皋兰洁叫道:“还请兰成公主自重!俊哥哥是我的亲哥哥,是皇室血脉,我怎么可能做出相煎之事!更何况,雨姐姐是即将嫁给俊哥哥的侧妃,她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毒害他!”
皋兰洁听了不以为然,摇着脑袋道:“祁王殿下早已有正妃,馥雅郡主这么做,许是嫉妒,有犹未可知。。。。。。”
齐清儿为此话瞠目结舌。
皋雯更是面色绯红,指着皋兰洁气到说不出话来,“你……”
皋帝被吵的脑仁疼,因道:“都住口!”
皋雯,皋兰洁齐道:“父皇!”
陈文靖盯着拿红玉石杯看了一会儿,突然道:“既然大家都认为是微臣毒害了祁王殿下,不如殿下派人到微臣府上去搜,若能搜得此杯皿上一样的毒物,微臣不敢再有怨言,任凭陛下处置!若不能,仅凭一个婢女之言,赎微臣不服。”
此话一落,齐清儿大敢不妙。
皋帝面色铁青,看了陈文靖良久,道:“张公公,命人去搜,就算掘地三尺,也不得留任何死角!”
张公公道:“是。”
领着御林军一行人浩浩荡荡去了陈尚书府。
将陈府翻得个底朝天。
然而,并没有发现断肠草,连和断肠草有关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皋雯听到这个消息,终于忍无可忍,把剑欲当着众人的面杀了陈文靖为快。
好在齐清儿就在她身边,阻拦及时。
皋兰洁笑道:“夫君连毒物都没有,又如何下毒。依儿臣,这分明就是有人想栽赃陷害!”
皋帝无奈又心痛地垂眼看着红玉石杯皿。(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二二章,打死不认
到底是谁在毒害他唯一能够继承皇位的皇子?!
此时一直在旁沉默的剑枫开了口,他道:“陈大人既然敢让人搜到府上去,又如何让我们相信,陈大人没有事先将毒藏起来呢?陈大人既然敢向皇子投毒,想必做了完全准备。没在陈府上搜出证据,并不代表陈大人就没有投毒的嫌疑!”
陈文靖又想狡辩。
静坐的慧妃对皋帝道:“依臣妾看,何人向祁王殿下投毒,陈大人和婢女夏恩的嫌疑最大,何不先将这两人关起来。陛下,您也累了,龙体重要。祁王那里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命人赶紧找出解药,耽搁不起呀!”
皋雯连连点头,道:“父皇,此事陈文靖嫌疑最大,必不能轻易放过他。”
慧妃,剑枫等人纷纷看向皋帝。
皋帝心弦紧绷,稍微细想一下,也是。
在这里逼问陈文靖,对里面身受重毒,濒临死亡的祁王一点用处都没有,不如先将陈文靖和夏恩关起来,来日盘查。眼下还是祁王的命要紧。
逐道:“来人,将陈文靖和夏恩关入刑部天牢!”
话音刚落,便有壮汉上来,将陈文靖和夏恩拖了下去。
这陈文靖居然嚎啕大哭,称自己冤枉至极。皋兰洁更是扑到了皋帝膝盖下面,恸哭不已,说陈文靖一心效忠,定不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一定是中了某些人的奸计,求皋帝一定明察,还陈文靖清白。
她边哭,边不忘等着齐清儿。
皋帝许真是累了。
见皋兰洁哭得这么伤心,又念她落胎伤了身子,便宽慰了她几句。满脸愁容不减,闷声叹气。
齐清儿则一直盯着陈文靖。
觉他做出此事,定有内幕,定有隐情。
这时,葛莜,娅楠闻声赶来,同来的还有葛太尉。
葛莜两眼泪花,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只在皋帝面前稍屈了屈膝盖,便直奔内阁,扑在祁王身边,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颤道:“殿下。。。。。。”
娅楠不知皋帝也在此。
进殿后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不知对皋帝如何称唿。
扫了一眼众人,最后把目光落在了齐清儿身上。
齐清儿觉查到她的眼神,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趁着葛太尉正向皋帝跪礼,带她进了内阁。
正殿中,葛太尉问过祁王的状况之后,也大惊失色。
抓着华驮的手问解药,道:“那道除了等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华驮蹙紧眉头,摇摇头,道:“断肠草,其毒性非常,也只有按照慧妃娘娘的法子,尽快找出解药,且必须在明晚以前,否则后果……”
皋帝单手拍案,愤怒站起,道:“众人听命,朕命令你们现在就去找解药,无论如何都要给朕找出来,不管用什么法子,付出多少代价,朕绝不能让俊有事!听到没有!现在就去!”
一通怒吼,他热血上头,眼前发暗。
剑枫第一个冲出了正殿,踏进飘洒着大雪的黑幕当中。皋雯紧随其后,灵儿也跟了出去。
葛太尉忧心忡忡,一番思虑也相继离开。
华驮则匆匆回了太医院,希望一夜之内能想出解决办法。
皋帝气得发抖,准确点说应该是祁王突然生死一线,让年过半百的皋帝突然失了主心骨,心无所定,又慌乱不已。
慧妃念及龙体,小声在皋帝耳边道:“陛下,自上次病到,您的身体一直没能恢复过来。恕臣妾多言,殿下还要以龙体为重。眼下没有其他办法,唯有等,陛下不如回养心殿。。。。。。”
她的话还没说完。
皋帝愤怒挥袖,指骂慧妃不知事态的严重性。
慧妃忙跪下,道:“总是祁王殿下的性命再重要,但也比不过陛下龙体啊!陛下,听臣妾一句,您的身子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国不可一日无主啊!”
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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