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握住她的手,道:“如何这样说?”
齐清儿道:“我们已经基本断定,嬴国和陈文靖他们在相互牵制,陈文靖冒死下毒,原因嬴国,这当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猜测事关当年旧案。所以陈文锦一定不能死,还不能让嬴过怀疑陈文靖,待来日时机成熟,陈文靖或许会成为我们制衡嬴国的一颗棋子。”
祁王眉头深蹙,久久的看着齐清儿。
道:“你的意思我明白。陈文靖,本王定不会让他有事。”
齐清儿颔首,依靠在祁王肩上。
这时,外面传来动静。
是出去寻找解药的剑枫和葛太尉相继赶回祁王府。
外面大雪不断,东边天已经微微发亮,加上遍地白雪,没有烛光的暮色下已经能朦朦胧胧的看见人影。
祁王得知是剑枫和葛太尉回来之后。
立刻披了件外衣,吩咐齐清儿先好好休息,便不知疲倦的出了卧阁,和剑枫等人会面。
剑枫在进府时听闻祁王已经站立行走,激动不已。
见到祁王后,上前就给了大熊抱,边道:“我跑了十几家药铺,少有几家愿意起来开门的,可他们都没有断肠散的解药。殿下,您没事了?”
祁王肯定地对他摇摇头,道:“没事了。”
葛太尉诧异道:“那么殿下是已经得到了解药?”
祁王颔首。
葛太尉大输一口气,祁王性命犹在,他便不用担心自己宝贝女儿会成为亡夫之妇。将后登上后位的希望也还在。
因又问祁王,道:“那解药是。。。。。。”
祁王撇他一眼,和剑枫并肩进大堂,道:“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议。”
葛太尉颔首,道:“是,殿下没事了就好,没事就好。”
而受了委屈的葛莜见自己父亲回来了,立刻又有了志气。
没头没脑地冲进大堂,跪在自己父亲面前,扯着他的衣袖道:“父亲,您可算回来了。您可要帮女儿做主啊!殿下身受剧毒,正是需要有人照顾的时候,可那个馥雅郡主,居然将我拒之门外,还将昏迷中的殿下私自转到了她的郡主府,不让女儿服侍陛下。父亲,她现在还只不过是一个未过门的侧妃,就敢这么顶撞我,若将来,等她进了们,指不定会怎么欺负女儿呢!父亲,您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
哭天喊地的。
似乎她受了天大的委屈,或是齐清儿抢走了她的夫君一般。
搞葛太尉劝不是,不劝不是。
一时僵在祁王和葛莜之间。
那馥雅郡主毕竟是祁王要娶的人,他做属臣的怎又么敢随便顶撞帮自己女儿出气。
祁王不动声色,只静静接了剑枫手里的茶喝。
喝下一口之后,又对剑枫道:“你的伤也一直没能好彻底,又劳累奔波了一整晚,赶紧下歇息吧!”
剑枫撇了一眼堂下的葛氏父女。
知道祁王是什么意思。
便对祁王做了个辑,退下了。
葛莜见堂中没了外人,只有自己的夫君和父亲,便更加肆意嚎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三十章,谁比谁更狠
她突然指着祁王,扯着葛太尉的衣角道:“殿下居然在我面前袒护那未过门的侧妃,在众下人面前,都未曾给女儿留下什么颜面。父亲,您可一定要替女儿做主啊!”
她话说到这里。
祁王淡然坐着,葛太尉的脸先黑了。
葛莜完全就是一个被宠坏的了女儿,根本不知人情世故。
她这要葛太尉去薄祁王的颜面。
再说,这怎么说都是祁王府上的私事,葛太尉虽是王妃的父亲,也毫无插手祁王私事的权利。
一时间,葛太尉的脸比碳还黑。
史无前例的下不来台。
葛莜好不自觉,继续扯动葛太尉的衣襟。
祁王又抿了一口茶,起身道:“今晚辛苦葛太尉了。本王现在已经没事,葛太尉也尽早回去休息吧!再过几个时辰,又要到上朝的时间了。”
葛太尉鬼使神差的立马点头。
并目送祁王出大堂。
葛莜简直看傻眼,他自己亲生的父亲都不帮她。
气出丹田,直上天灵盖,甩了手中葛太尉的衣角,道:“父亲!我还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我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一句话都不帮我说!”
葛太尉脸黑到了耳朵根,指着葛莜怒道:“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我们葛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葛莜惊到口吃,道:“父。。。。。。父亲,您……您……您如何说这样的话。被欺负的人是我啊!成何体统,这话您怎么不对郡主去说!”
葛太尉丧气摇头,道:“葛莜啊!你是王妃,是正室,如此跟一个未过门的侧室计较,伤的是你自己的颜面,薄的葛氏的颜面,会殿下更加讨厌你!殿下死里逃生,已然憔悴至极,你倒好,不心思侍奉,反而因一点儿女私心在府上大吵大闹。你让府里面的下人如何看你,又让世人如何看你!”
葛莜没想到,前面祁王推开她,现在自己的父亲也不帮她。
顿时觉得被全时间抛弃了。
掩面恸哭。
一点不觉得自己的举止,有哪里不对。
葛太尉在外面逗了一个晚上,眼下也累了,无心在此事教育葛莜,便道:“你自己回房间,好好反省思过。这些天,切不可再在祁王面前提馥雅郡主一个字,否则只会给你自己徒增烦忧。”
搁下这句话,他也离开了大堂。
走进微亮的暮色中时,葛太尉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
莫名的觉得那个牵动祁王心的郡主,不简单。
而葛莜一个人跪在那里,哭到天明。
最后还是祁王整装上朝离府之前,吩咐人将她带回了卧房休息。
……
齐清儿也是在清晨的时候离开祁王府的。
她回到郡主府的时候,浑身刺痛。
还是吃了严颂留下的药,浅眠了一上午,才渐好了。
醒来时,竹婉在床头,正准备洗漱的毛巾和水,便道:“郡主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齐清儿黑着眼圈,握住竹婉的手,道:“你休息过了没有?真是连累你也跟着受苦。”
竹婉摇头,道:“一开始跟着郡主,只因是祁王吩咐。对于祁王,我向来唯命是从。可现在,我了解了郡主的为人,郡主从不把我当下人看待,跟着郡主,竹婉不觉得苦。”
青铜般的声音。
语调柔柔的,齐清儿还真有些不习惯。
过了会儿,竹婉又道:“对了,杨柳从早晨开始,就闹着要见郡主,奴婢先叫人回绝了她。”
提到杨柳。
齐清儿心中五味杂呈。
轻道:“我一会儿去看看她吧!她有孕在身,以后有什么要求都尽量满足她,别让她在吃用住上面受了委屈。”
竹婉撇撇嘴,道:“是。”
少时,齐清儿洗漱完起身。
用了些膳食,才往南厢房中去。
中途有个婢女前来禀报,说府上来了个姓楚的姑娘,是来找郡主的。
竹婉道:“一定是楚秦歌,郡主要见她吗?”
齐清儿想了想,昨晚祁王生死一线,楚秦歌也一定很担忧,因对来报的婢女道:“让她进来,先让她在正殿等我,我一会儿便过去。”
婢女答了是,同时退下。
齐清儿带着竹婉到了南厢房。
杨柳正靠在窗棂边,吃着下人递到嘴边,给削好切碎的苹果,知道齐清儿进来了,却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待齐清儿走近了方道:“齐清儿,你够狠。本以为你会顾念我们之间姐妹情深,至少不会利用我。我现在才知道,你逼我留住肚子里的孩子,原来是想好了要利用。齐清儿,这世间数心计,无人能比得过你,也只有你连未出生的孩子,都会拿来利用!”
齐清儿在杨柳面前坐下,取了案几上的苹果和刀,继续给她削苹果。
轻道:“是啊,你我姐妹一场,我却将你困在这里,是我无情无义,背信弃义。。。。。。”
杨柳没想到齐清儿会这么说话,故拿眼神瞪她,道:“齐清儿,我命令你,现在解了我的穴道,我要落胎,我绝给陈文靖这种卑鄙小人生孩子!”
齐清儿浅笑,继续手里的苹果。
边道:“有孕的人不宜动气。何况你有孕已经过了三个月了,再落胎,伤的是母体。我劝你一句,落胎的事,你就不要再想了。”
杨柳气道:“你这般逼我,叫我如何不生气,分明虚情假意!”
齐清儿削好苹果,又小心的切碎,交到杨柳旁边的婢女手中。
道:“我虚情假意,妹妹也没好到哪里去啊!当初妹妹如何入的祁王府,我这个做姐姐又如何能不知道。只是妹妹为何不直接告诉我,我也还给妹妹安排,也免了这些不必要的弯路……”
“现在说得轻巧!有本事你放了我呀!”杨柳干瞪眼道。
旁边婢女接了苹果,继续给杨柳喂食。
杨柳生气归生气,嘴中食物却没停着,婢女喂一口,她便吃一口,咀嚼起来狠狠的。
齐清儿见食欲尚佳,也无绝食的预兆,也放心了。
因道:“很抱歉,恕做姐姐不能满足妹妹的要求。”
说完,起身走了。
杨柳见齐清儿离开,想伸手阻拦,无奈身子动不了,也只能拿嘴里的碎苹果出气,狠咬。
齐清儿出了南厢房,便去了正殿。
那里楚秦歌正在等她。
谁料刚进门,楚秦歌便将一张画像在齐清儿面前摊开,道:“郡主是故意的吗?祁王支走严颂是好心,你却不领其心意。他都要娶你过门了,你还放不下你暗通款曲的旧情人么?!”
画像上面画的是严颂。
齐清儿被这突然噼头盖脸而来的说辞给惊到了。
问道:“这画像,是从哪里来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三一章,斩首示众
楚秦歌似很为祁王抱不平,道:“少装模作样了,这画像不就是你发出去的吗?借祁王殿下中毒为由,请陛下邀严颂回京!馥雅郡主,你倒地安得什么心?!”
这话更让齐清儿听不懂了。
她什么时候邀严颂回京了。
更没有画过严颂的画像。
竹婉推了楚秦歌一把,道:“郡主已经说了,她不知道此画像的出处,你最好谨言!”
楚秦歌也是武人底子,反推竹婉一把,道:“你少在这里忠仆护主的样子,别忘了祁王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竹婉可不退让,往前一大步,鼻尖就要戳到楚秦歌的鼻尖,道:“要不是郡主足智多谋,祁王殿下现在早就在喝孟婆汤了,是郡主求了殿下。我护郡主,就等同于护祁王殿下!”
楚秦歌听闻是齐清儿救了祁王。
当下就有些底气不足,逐不再和竹婉争吵。
齐清儿握着画像,在软座上坐下,满脑子是严颂的身影。
自他离开之后,她再没有他的音讯,也不知他过得怎么样了,过得好不好,是不是回到了盟里。
停止争吵的楚秦歌见齐清儿忘着画像出神。
又火大道:“我真是看不懂,祁王如何就对你如此死心塌地,竟还容忍你心中装着别人。。。。。。”
齐清儿抬起头,放下画像。
她心中确实装着严颂,那是因为严颂三番五次求过她的命,她欠严颂的是几世几辈都还不清的。
楚秦歌如此,她也不否认。
楚秦歌便更加肯定是齐清儿画了画像,要寻严颂回京,又道:“真是薄情的女人,手里抓着祁王,心却在别处。我替祁王感到不值!”
竹婉急道:“画像不是郡主画的!”
齐清儿道:“我真要寻严颂回来,就没有你拿着画像到我府上来问罪的机会!”
正要反驳竹婉的楚秦歌震住。
齐清儿又道:“昨晚皋帝突然病重,这画像是从宫里出来的。”
楚秦歌不说话了。
扯过画像撕得粉碎。
她在嫉妒么?嫉妒祁王爱着齐清儿,却也同时曾恨齐清儿爱上任何其他男人。
齐清儿不阻拦她,由她发泄。
发泄完了,齐清儿方道:“你为画像一事过来,我正好也找你有事。”
楚秦歌用疑惑的眼神看齐清儿。
齐清儿伸手,请楚秦歌入座,又让竹婉斟茶。道:“常生是否还在你手上?”
突然问起常生,楚秦歌不解,逐问道:“你提他干什么,难不成你还在意他的死活不成!”
齐清儿面无多大表情,道:“是,我在意他的生死。”
楚秦歌倒吸一口气,道:“他还活着呢,不过生不如死。。。。。。”
齐清儿浅道:“他没死就好。”
楚秦歌问道:“难不成他还有可利用的价值?”
齐清儿点头,在楚秦歌和竹婉耳边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遍。
楚秦歌沉长点头。
竹婉则目露红光。
……
且说祁王去上早朝。
早朝自然是见不到皋帝的身影,由祁王一人暂为代劳。
众朝臣纷纷关怀祁王的身体,想问昨夜都发生了什么事情,祁王并未做准确回答,只说自己太大意,今后一定会多加小心。
并让禅太师全权审理此事。
有人道:“据说下毒的嫌疑人当中,陈尚书,此事是否属实?”
祁王笑道:“陈大人乃朝中正二品官,如何能做出此等谋害之事,其中必有误会,待禅太师查明真相,再做定夺也不迟。”
众人听祁王如此说,都未曾再追问。
纷纷拭目以待。
祁王下朝后,又去了皋帝的养心殿。
发生这么大的事,祁王又死里逃生,总要向皋帝有个交代。
可到了养心殿的时候,却见张公公一人站在门外。
祁王上前问道:“张公公如何站在门外,不是应该是里面服侍我父皇吗?”
张公公搓着双手,愁眉苦脸道:“看到殿下没事了就好。陛下自在纯净公主那里动怒吐血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未能完全清醒。里面慧妃娘娘还有几宫嫔妃正在里面侍疾。”
祁王往门边看了一眼道:“怎么太医都束手无策吗?”
张公公摇摇头,道:“无一人能瞧出缘由。。。。。。”
祁王道:“难道就这么耗着?!”
张公公忙道:“不知殿下是否还记得当初任御林军统领一职的严大人,众太医说他不仅武艺高超,还医术卓群。奴才已经派人出城寻找,势必要将他找回来,指不定他能瞧好陛下。”
严大人。
这是在说严颂。
看来他和这个皇宫的缘分尚未彻底断掉。
祁王颔首道:“恩,记得他还曾救过馥雅郡主的命。张公公这么做是对的。”
张公公点点头,目光似无着落一般忧虑。
之后祁王入殿看了皋帝一眼,方离开。
……
三天之后。
禅太师破陈文靖投毒祁王一案。
陈文靖无罪释放。
正如齐清儿向他所保证的,必不会叫他受到生命,包括他的家人。
获释出来的陈文靖,很佩服齐清儿的一番手段。
竟然将罪责推到一个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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