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嬴国道:“馥雅郡主,还有什么不愿意承认的呢!眼下证据确凿,有俪嫔手中的字条为证,你就是齐府余孽--回京就是为了复仇!”
齐清儿看向嬴国,淡淡道:“嬴国侯口口声声说我是齐府余孽,就凭俪嫔娘娘手上的一张字条吗?说我入京是为了复仇?”说到这里,她转看向皋帝,继续道:“陛下,齐府旧案虽然是禁谈之案,但京城当中人尽皆知。臣女自然也不例外。当初齐府被灭满门,揪其根本还不是因为陛下的一只朱笔,将齐府上下上百人满门抄斩。若臣女入京就是为了报仇,试问,在这过去的一年当中,我有无数次机会可以对陛下下手!就拿纯净公主的两此次生辰,陛下均有出席,臣女两次离陛下只有一步之遥,若臣女真是入京来复仇的,何不一刀杀了陛下为快!”
皋帝听得浑身颤抖。
嬴国立刻反驳道:“那是因为你想让陛下还齐氏一族清白,没有陛下口谕,齐氏一族永远都是乱臣贼子!”
“那请问嬴国侯大人,如何就认为齐氏一族是清白的呢!大人口口声声说还齐氏清白,此话,做何解释?!”齐清儿电闪雷击地将话堵了回去。
堵得嬴国胸口发闷。
皋帝也不由分再次看向嬴国。
嬴国支支吾吾道:“陛下,此女子伶牙利嘴,句句夺人!怎么可能会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妇人!她背后定有玄机!”
皋帝沉长的闭上双眸。
半饷没有睁开。
祁王浑身僵直,深吸气,再深吸气,将怒火压至心底,忽然道:“我倒是想问问嬴国侯,俪嫔娘娘乃深宫妇人,国侯又是怎么发现俪嫔手中的字条的,竟与父皇的女人串通一气,坑害馥雅郡主!”
此话一落,皋帝勐的睁开双眸。
“绿帽子”他已经戴过一次,任何与之沾边的话,他都听不得。
嬴国对着祁王干瞪眼,说不出话。
俪嫔慌了,她可不想被上私通权臣的罪名。
因跪行之皋帝膝下,道:“陛下,臣妾于嬴国侯并无任何来往。”
齐清儿逼视俪嫔道:“没有来往?!为何他却知道俪嫔娘娘手中握有一张字条呢?!”
俪嫔眼珠子乱转,不知从何答起。
纠结了半天,方道:“这……臣妾并不知情……臣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三九章,妖女
嬴国道:“是微臣。发现郡主身份异样之后,微臣便四处寻求证据,无意中得知俪嫔也曾对郡主身份有所怀疑,便遣了府上的婢女入宫来问,这才证实了郡主身份有假!”
嬴国说话的时候,齐清儿一直盯着俪嫔。
她浑身上下透露的不只是心虚,还有害怕。
话说回来,祁王是她名义上的侄子,皇子中,也就是祁王与她相对其他嫔妃要亲近些。
现在她拿出字条诋毁齐清儿,其实也在诋毁祁王。
她这么做显然不合理。
她身上显露出来的害怕,也必有原因。
皋帝苦闷着脸,胸口起伏不定,道:“俪嫔……你……既然说这字条是慧妃给你的,那就请慧妃进来。。。。。。张公公……”
张公公马上应了,起身请了慧妃进来。
慧妃不知具体情况,见众人跪着,她便也行了跪礼,道:“陛下,不知陛下为何事找臣妾?”
皋帝点点头,将手里的字条丢到慧妃面前道:“这信,俪嫔说是馥雅郡主写给你的,可是如此?”
慧妃身子明显一晃,将字条捡起,道:“却是郡主入宫的时候托人给我的,但到底是不是郡主亲笔,臣妾就无从可知了。”
俪嫔顿时觉得五雷轰顶,深宫宿命就此要结束了。
嬴国吼道:“这分明就是串通一气,慧妃娘娘这么说,是故意帮郡主找托词吗?!”
慧妃道:“臣妾不敢。这信上并署名,何况当初交信交给臣妾的并不是郡主本人,而是郡主身边一个名叫竹婉的婢女。”
嬴国道:“那必是郡主写下之后,让那婢女转交的。陛下,要看是否是郡主亲笔,只需现场让郡主写下几个字,相比对照即能看出!”
祁王心角缩痛。
严颂心率差了一拍。
众人纷纷看向齐清儿。
皋帝,道:“上--笔墨纸砚!”
一时,众宫女在内阁中架了张临时的案几,笔墨纸砚也准备妥当。
齐清儿没有犹豫,她起身走到案几前,竹婉对现握有字条的慧妃,道:“为方便审视,还请慧妃娘娘念一段上面的文字,我写下来。写相同的字,方能辨得更加清楚。”
嬴国冷哼一声。
皋帝,道:“恩,慧妃,你就给她念一段。”
慧妃照做。
齐清儿不出所料,确确实实按照慧妃所念,写下一通字,然后交到张公公手里,由他转交给皋帝。
皋帝接过两张字条,细细看过。
最后将纸揉成一团摔在了嬴国和俪嫔面前。
俪嫔大惊失色,忙将字条打开来看,竟发现这完全两个不一样的字迹,一个温婉,另一个却十分刚硬,绝不是同一个人能写出来的。
嬴国不能置信。
他抖手指向齐清儿,道:“妖女!你若真是乡下来的,又怎么可能会写字!这一切分明就是你的妖术!陛下,微臣句句实言啊,郡主身份有诈,已是不容忽视的事实……”
他开始自言自语的嘶吼,突然扯过俪嫔手里的字条,道:“俪嫔娘娘适才说得很清楚,这上面的慧字只有当年的齐家大小姐会这么写。字迹虽不一样,可在慧字上却犯了同一个错误!陛下,还请明鉴,齐府余孽不可不除啊!”
祁王回击嬴国道:“不过一个错字,世上就再无二人犯同样的错误吗?!”
嬴国道:“殿下怕是早已经知道了郡主的真实身份,如此袒护他!”
祁王怒道:“你。。。。。。”
皋帝被吵得脑仁疼,道:“够了!嬴国,一张字条并不能说明什么。你说郡主是齐府旧人,当年的齐府上的齐清儿,朕不是没有见过,虽然十六年过去了,人的容貌变化不会太大。为何朕,在郡主身上看不到一点齐清儿的影子呢?”
嬴国想了一会儿,突然目露红光道:“是易容术!陛下,郡主一定使用了易容术。微臣听说易容术能彻底改变一个人的容貌,但伤害却极大,会留下寒毒的病根。郡主身子一直娇弱,走路也弱柳扶风,这是人尽皆知的事。陛下,她相貌和之前不再相同,就是服用了易容丹啊!”
拉弓没有回头箭,嬴国誓要将齐清儿踩下去,将祁王踩下去。
也算是给病死在永巷的太子抱了仇。
齐清儿觉得耳膜嗡嗡作响。
她没想到嬴国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顿时觉得双手无力。
皋帝看向齐清儿。
那双苍老无力浑浊的眸子中,有难以言明的戒备。
嬴国乘机又道:“陛下,只要叫位太医前来,给郡主把一把脉,便能看出她是否身患寒毒。”
皋帝继续看着齐清儿道:“请太医,将太医院的太医全部叫来!”
随即便有人前去请了太医来。
此时的皋帝几乎耗尽了他所剩无几的精力,斜在床榻上看着眼前的一切。
太医们纷纷给齐清儿号脉。
各个摸着胡须,相互看看,露出疑惑之色。
张公公问道:“什么情况,但说无妨。”
有位太医道:“脉象确实虚弱了些,但是否是易容所致,微臣不能确定。这寒毒为奇毒,微臣不曾见过,故下不了定乱。”
张公公撇嘴,看向其他太医。
其他太医也都是同样的回答。
齐清儿的身份再次陷入了僵局。
没有人能看出她体内的寒毒,除了严颂。
嬴国不依不饶,他确信郡主就是余孽,必须杀之而后快。爬行至皋帝床榻前,道:“陛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啊!想想当年的齐府,四海当中只齐府者有,不知齐府者无啊!区区一个臣子,如何就能坐大到这种地步。陛下,齐府余孽不可留,必杀之!”
一语尚未落定。
祁王握紧的双拳,指尖都快要陷进掌心当中。
皋帝闭了闭双眸,嬴国的话说得也没错,宁可错杀,也不放过,否则后患无穷。
逐开口道:“俊,你的侧妃不一定要是郡主,京城中贵女多的是,到时候你再选一个便是。”
祁王道:“父皇!”双膝在地面上挪动。
慧妃道:“陛下,郡主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陛下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欲除之而后快呀?!”
俪嫔也抬起头,颤颤抖抖的犹豫,一脸难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第四百四十章,意料之外
嬴国趁热打铁,道:“你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陛下!”
这话让皋帝浑浊的目光有了杀气。
天子从来杀人不眨眼。
皋帝挪动身躯,沉默看向齐清儿。
祁王再忍无可忍,就算陪上他的即将问鼎的权势,也要护齐清儿周全。他道:“君无戏言!父皇已经赐婚,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儿臣今生今世必取郡主为妻!父皇若想赐死郡主,儿臣第一个不同意!”
说罢,直直看着皋帝。
眼神冷冽,不容置疑。
他在挑战皋帝的皇权。
皋帝竟被他的眼神呛到,只觉那眼神入万箭齐飞。
可皋帝是什么人,在他心中没有屈服二字。
祁王越这样,他越要除掉齐清儿。
因道:“俊,你别不知好歹!”又转向张公公道:“将她带下去,乱棍打死!”
祁王,“父皇!”
慧妃,“陛下三思!”
嬴国道:“命令以下没听见吗?!带下去!”他失了理智。废太子一死,嬴氏中再无人能继承皇位。他便没了顾及,索性破罐子破摔。
齐清儿自己起身,不用人看押。
她看着祁王,双眸深邃。
翻案昭雪的重责,就全数交给祁王了。
张公公犹豫了一下,叫人上前请郡主出内阁。
祁王再次唿唤,道:“父皇三思!郡主的命--是儿臣的。谁--都不能取了她的性命!”
内阁中瞬间寂静。
这是--要造反的意思。
皋帝听呆了,头皮发麻,耳膜充血,视线凌乱。
张公公忙道:“祁王殿下,您都在说些什么呀?别失了理智!”
祁王继续逼视皋帝,道:“请父皇收回成命!”
皋帝向来吃软不吃硬,祁王越这样的,他的杀心越重。他冷漠的视线从祁王身上挪回到齐清儿身上,这一次只对张公公稍微颔首,示意他将郡主带下去。
祁王眼见劝阻不成。
心中早有了谋反之举,故看向严颂。
严颂撇见祁王的眼神,身子一怔。
他们没有别的对策,只能--
严颂走到皋帝跟前,道:“陛下,药已调至九成。可否让卑职再看一看脉象?”
皋帝自知此时身体状况极差,没拒绝,微点头。
严颂在床榻前坐下,同时捏起皋帝的手腕。
与此同时,正有两三个婢女架着齐清儿往外走。
齐清儿完全没有挣扎。
若真的赴死,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内阁中的一切像忽然间定格。
严颂的手落在皋帝手腕上的同时,祁王浑身紧绷,全神贯注。两人目光对视,一切用眼神交流。
“放开她!本公主叫你放开她!听见没有?!”
是皋雯。
她在内阁外面站了许久。
自慧妃被召进去后,她便觉得不对劲。站在内阁门口一听,才知道世关齐清儿的真实身份。
她款款入内,边走边说。
押着齐清儿的婢女见是公主进来,松开手。
而同时,严颂按下去的手指也稍挪了位置,手指间的力量明显去了九成,内力收去,正式把脉。
祁王勐的闭上眸,身子微颤。
皋雯在齐清儿身边站了站,彼此疏离地看了看彼此。
齐清儿暗想:她这个时候出现,是雪上加霜,还是雪中送碳?
皋帝抬眼看皋雯,道:“你来了也好。她曾是你认得义姐,如今身份可疑,当初回京极有可能就是利用你回来的。你有什么话要对她说的,现在就说吧!”
皋雯点点头,给皋帝福礼,道:“父皇,儿臣恳请父皇免郡主一死!”
皋帝,道:“不是让你来求情的。也没有你求情的份!”
皋雯歪了歪脖子,继续道:“可这个情儿臣求定了!儿臣一年前回京,刚入京父皇就急着要给择婿。父皇,您了解做女儿的心吗?当初逼我和亲越国,您不曾有半丝怜悯。后来发兵越国,更不顾我在越国的安慰。再后来,我成功脱逃回京,听到父皇的第一句话就是要我择婿……(皋雯嗤笑)您是帝王,您可曾知道作为一个女子在自己不喜欢的夫君面前强颜欢笑的痛苦?您知不知道我内心真正的感受?您自认为您的决定是为我好,其实不然!那个时候,我只有郡主陪在身边,是她一点一点将我从黑暗中拉回来,三番五次帮我逃过父皇的赐婚!甚至在虞才人面前义无反顾的替我喝下毒酒,深巷行刺的时候也是她替我挡了一刀,她用她的生命在护我!父皇,您可以用您的生命来护我吗?”
顿了顿,继续道:“您本来可以,可您却没有。我清楚的记得凌王举兵造反,您要将我和凌王一同射杀!……我是您的公主,可您又是怎么对我的。”……“适才父皇说,郡主当初在州为我挡剑,极有可能是想利用我带她回京。我不否认,我也质疑……可是,相对而言,我在她身上看到了真心,我心甘情愿的被她利用!”
说到这里,皋雯滚下两颗热泪。
她转身走到齐清儿身边,看着她道:“父皇若要乱棍打死她,那连我也抡棍打死好了!我无法做到像父皇一样无情。她救我于危难多次,今生今世,无论她是谁,我都要护她这条命!”
皋帝听得双眼通红。
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皋雯说得没错。
他这个做父皇的,在皋雯心中,竟不及一个半路杀出来的郡主。
慧妃娘娘转身看向皋雯,尽管不愿意自己的女儿牵涉其中,但也么有阻止。
祁王屏息凝神,就看皋帝如何回答。
严颂的手也未离开皋帝的手腕。
若皋雯不能扭转这一切,那他会毅然决然不计后果的在皋帝的心脉上按下去。
皋帝整个人抖了好一会儿,直至脸色发紫。
他道:“好,好,好好好!是朕的好公主!”无奈又悲伤的点点头,继续道:“死罪可逃,活罪难免!你不是想留她一条命吗?可以。。。。。。来人!将她打入天牢,永世不得再出!”
祁王悬到嗓子眼的心,咣当一下落地。
只要不死,就有希望。
皋雯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也不再多语,转身走到一边,让人将齐清儿带下去。
齐清儿走出内阁,走出大殿。
站在养心殿门口,她望了一眼守在殿外的文武百官。
寒风扬起她的长发,她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到能让人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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