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后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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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心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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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日的委屈,欺辱,和痛失亲人,齐清儿真想把这不美好的一切都哭掉。

    回应抓住严颂的手,不愿松开。

    这可是生命的稻草!

    齐清儿吸吸鼻子,另一只手胡乱地摸掉了脸上的眼泪,指着红娘道:“把她带下去,我再也不要见到她!”

    千金小姐的范儿微露。

    红娘在严仪的一声喝令下,硬生生的被拖了下去。这还是她红娘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买卖,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一阵闹腾之后,齐清儿突然感觉到了饿意,不争气的肚子也跟着咕噜咕噜只叫,害得她难为情的按住自己的肚子。

    竟忘了自己的伤,疼得直缩手。

    严仪心知她即以能觉察到饥饿,当是没有大碍了,道:“那我让厨娘去给你做些好吃的好吗!”

    齐清儿大声道:“好!”

    客卧中的气氛也随着红娘的离开,变得缓和。

    严仪眯起比剑还冷咧的眼睛一笑,果真是别有一番风味,转头吩咐花爷爷去告诉厨娘。

    他跟齐清儿父亲早在十几年前,就结识了,是私交甚好的朋友。

    那个时候的他,还是快意江湖的剑客,而齐清儿父亲则还没有接手齐府的家业,没有征战沙场,是隐匿身份,行走江湖,行侠仗义的翩翩俊公子。

    他只去过齐府一次,当时,是齐清儿的百日宴,齐清儿父亲下贴子给他,他就带着刚学会走路的严颂一起前往了。

    记得那个时候的严颂,还闹着要和襁褓中的齐清儿玩耍呢!

    只是,自那次之后不久,严仪被当选为八大江湖宗主,而齐清儿父亲也很快接掌齐府,一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个身在朝廷,身不由己;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只好彼此渐渐疏远,偶尔依靠飞鸽传书来互通有无。

第十四章,安生立命

    不一会儿就来了一个体型肥硕的厨娘,憨笑着将美食安置在齐清儿的床榻边,谈施一礼后,隐身退下。

    齐清儿看着满案几的美食,早流哈喇子了。

    顾不得多言,埋头吃饭。

    在床榻边上坐着的严颂,俊美的面容眯眼一笑,那眼神的流波像春风般扫动在齐清儿身上。

    严仪安慰式地冲齐清儿点点头,轻声走到花爷爷身边,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花爷爷指着严颂身上的伤口,刚要说话,就被严仪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两人微步徐徐,不留痕迹地走出了房间。

    “宗主,小主人肩上的伤。。。。。。。?

    “无妨,我已经检查过了,过几天就好,没伤到筋骨。”

    “哎,我还是第一次见小主人为了某个人这么拼命!”

    “嗯,那个丫头名叫齐清儿,是齐帅的掌上明珠!”

    花爷爷惊讶的张大嘴巴,用手捂着,又朝客卧的方向瞪了一眼。

    “听闻齐府私通叛国,齐帅也已经被就地处死,这齐清儿现在可是朝廷要犯啊!宗主,可要想好,以您宗主的身份可是不能和朝廷……”

    严仪抬起一只手,打断了花爷爷的话。

    “一个女童而已。”严仪说着转身慎重地看着花爷爷,继续道:“从现在开始不得向任何透露齐清儿的身份,我已经收她为义女,今后你如何待严颂,就如何待齐清儿。”

    严仪眼中的坚定如柱石一般,不可动摇。

    床榻上伸着脖子吃饭的齐清儿哪有更多的心思去管刚才出门的严仪和花爷爷,一个心思的吃饭,这多少天才来了这么一顿好吃的。

    吃完后抹抹嘴,冲严颂清纯一笑,荡人心扉。

    “对不起,颂哥哥,忘了给你留吃的了!”齐清儿慢慢地收回双手,略带歉意地说道。

    “我已经吃过了,你吃饱了吗?没吃饱的话,可以再让厨娘去做。”严颂边说着边在齐清儿身后多放了个靠枕,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照顾人,显得有些笨手笨脚。

    “吃饱了!”齐清儿回答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只是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秀眉渐渐紧缩成一团,神色说翻就翻,一把抓住严颂的手。

    “杨柳妹妹,你救了我,没有救杨柳妹妹吗?”身体猛地一紧,断骨处的痛又游上心扉,齐清儿不得不放缓情绪。

    “什么杨柳妹妹,我未曾见到你身边还有个妹妹呀?!”严颂也跟着着急。

    齐清儿努力回想当时被卖给红娘时的情景,然多天的昏睡让她的记忆零碎,能想的也是断断续续的片段,链接不起来。

    “杨柳和我一般大,也被卖给了红娘,一定还在红娘那里!”齐清儿感到头疼,直揉脑袋。

    严颂看着齐清儿如此着急这个名唤杨柳的妹妹,道:“我现在就帮你把人带回来!”说罢,人如一阵风,走出了客卧。

    因为齐清儿被红娘和王老五同时夺玉时,被残忍的对待,导致部分记忆的缺失,后来竟对杨柳的模样都阐述不清楚。

    严颂出去后,便将杨柳的事告诉了严仪。

    几人找到了红娘,红娘几乎被打残了还是没能道出杨柳的下落,以严仪的江湖经验来判断,齐清儿说的杨柳应当不在红娘手上。

    也因齐清儿是个罪人,严家收留了齐清儿,就等于是和朝廷作对,无视王法。

    要救杨柳就只能靠着齐清儿阐述的模样,做成画像,找几个身边信得过的心腹去暗中找人。

    原本以严仪八大江湖宗主的身份,要找一个名唤杨柳的十岁女童不是一件难事。只因齐清儿的身份特殊,严家上下不得为此事张扬,再加上一张有偏差的画像,寻人就成了海底捞针。

    像王老五那样的人贩子,从不在一处做买卖,时常跨便几洲,足迹各国。

    加之被卖进红楼的,像杨柳这样的小丫头,一般都是先封闭式的养起来,难以和外人接触。

    一旦被转手,这人就和从这世上消失了没什么区别。

    许久之后,直到齐清儿能重新站起来走路,还是没有杨柳的任何消息。

    齐清儿自己也明白,以她现在朝廷钦犯的身份住在严家,已经是对严家造成了威胁。

    又怎么能怪严颂没有尽力去找杨柳妹妹。

    坐在院中,边拿着树枝捣泥,边看严颂舞剑的齐清儿,眉间撩过丝丝凉凉的寒意,把眼睛眯成一条线,迎着刺眼的太阳,望了一眼。

    再缓过神来,便见面前松松软软粉红一片。

    严颂用自己的裙摆兜起一堆桃花花瓣,正咧着嘴朝齐清儿笑着。

    “看你一直盯着那棵桃树,就给你弄了这些花瓣,喜欢吗?!”

    齐清儿向来不喜欢弄花抚柳,仍然保持自己刚才的姿势,“这些花瓣长在树上多好啊,现在那棵桃树被硬生生的削出一截光秃秃的枝干,和剩下的满枝繁花多格格不入呀!”

    此话一落,严颂脸上的笑容去了一半。

    在他眼里,女孩子不都应该喜欢花啊,瓣啊,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倒是眼前的齐清儿,长得一副雾里看花的模样,竟不喜欢这些花柳俗物。

    “可是这些花也长不回树上去了,清儿妹妹不想用手摸一摸吗,可香可软了!”严颂又把花瓣往齐清儿那儿送了送。

    在院中劈柴的花爷爷,看着这颤栗栗如同落了叶的秋枝,对严颂沉声道:“宗主才刚出门去巫山,拜访巫山掌门,你就开始胡闹。估计等宗主回来的时候,那树还秃着呢,你且等着被宗主责罚,我到时可不会护着你!”

    “我到时把那秃了树枝截了,不就看不出来了!”严颂嘟嘴,一扭身,说得花爷爷直摇头。

    齐清儿噗嗤一下笑了。

    那笑声如银铃一般,笑容更是让人倾心。

    严颂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也呵呵笑了两声。

    “颂哥哥,我适才是在看你舞剑呢,那可比桃树好看多了。”齐清儿说着,丢开手中的木条。

    “真的吗?!”严颂一伸手臂,只听软剑在空中发出嗖嗖的声音,剑身反射着阳光,活像一条游龙,“这是父亲前几日。刚教我的影流剑法,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啊!”

    花爷爷又开始叨叨,“小心诶,你清儿妹妹身体才刚好,别再弄伤咯!”

    “知道啦!”严颂看也不看花爷爷,嘴角挂着完美的笑,只管对齐清儿伸出一只手,“我可以先带着你,站不稳,或者哪里痛了,有我在身后呢!”

    这一幕太像曾今在齐府演武场的某一幕,俊昇这个名字触动着齐清儿的脑部神经。

    齐清儿稍作迟疑,还是搭上了严颂的手,起身。

    严颂将软剑放在齐清儿手里,然后从手背处抓住齐清儿的手,在空中先画了一个半圆形的弧度,型如弯月。

    然后齐清儿顺着严颂的步子,踱,跃,挪,跳。

    每一个动作都做得和严颂做的毫无偏差。

    花爷爷这样历尽人世的长者,都不觉为齐清儿的悟性点头,叫好。

    她身上毕竟流的是武人的血,一代军师至热至火的血,对武艺的悟性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

    这一舞,便到了日落。

    接下来的每一天,日起日落,周而复始,齐清儿不厌其烦的习剑,练舞。

    母亲的话也时常回荡在齐清儿的耳朵里,“一定要活下去,为了齐府上下的所有忠魂!”

第十五章,复仇心切

    一日无二晨,时间不重临。

    齐清儿在严家的日子如白驹过隙,斗转星移。

    此间严仪为了保证齐清儿的身份不被发现而退隐江湖,曾带着齐清儿一起,举家迁往密林深处,一度过上世外桃源的生活。

    齐清儿也在严仪那里了解了更多关于自己父亲当年的伟绩,从而更加坚信父亲的忠贞与坦荡。

    随着时间的推移,昭雪复仇这颗种子渐渐在齐清儿心中越扎越深。

    这一年,轩辕二十六年,齐府被灭的第十五个年头。

    夏末秋初。

    空气潮湿又燥热,一点也没有秋季的凉爽。

    山头上,悬着火红的夕阳,齐清儿握着严颂的那把软剑,熟练地舞动着影流剑法。

    每向外刺一剑都像是要把空气中浮动的燥热劈开,每一个动作都敛藏着无穷的力量。

    印着火红的夕阳,齐清儿周身,热气腾流,似剑影一般。

    十五年让齐清儿退去了稚气,换来了成熟。

    一身素红色裹衫下,玉体丰满,又不失武人的矫健,轻盈。

    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

    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但那冷傲灵动中颇有勾魂摄魄之态,又让人不能不魂牵梦绕。

    空气中的舞剑声突然终止。

    齐清儿收剑入鞘,她早已觉察到了站在她身后看了许久的严颂。

    “来了,为何不做声!”齐清儿转过身来,两片不点自红的丹唇轻启。

    站在布满红叶古树下的严颂,薄唇轻轻一勾,跃身飞起,轻盈地落在了齐清儿的面前。

    虽然额前整齐又零散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但俊美的面孔依然惹人眼目。浓翘的长睫,柔化了他原本刚凌有力的轮廓。

    一身惨青色袍衣,不拘不束,微微飘拂。

    落稳后,严颂又向齐清儿贴近一步,挑眉道:“我看我的女人,还用向谁汇报吗?”

    道完后,闭眼贴近齐清儿的脖子深吸一口气,做了个享受的表情。

    “闹够了吗?!”齐清儿早习惯了严颂这样的挑衅,一挑眉,斜身让开。

    这么多年了,严颂不知明里暗里向齐清儿示爱过多少次,但每一次都是失败。严颂原本容易受伤的心也早就长满了老茧,现在的自我修复能力是一等一的高强。

    反正已经失败多次,不在乎再多一次!

    严颂也随着齐清儿斜身,伸手勾住齐清儿的下颚,拉到面前,另一只手搂过齐清儿的腰迹,向自己身体收拢。

    眼中竟显男人的霸道,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目若秋波,袭动在齐清儿的两片唇上。

    不等齐清儿反应,严颂的薄唇已经对上了齐清儿的丹唇。

    齐清儿只感觉嘴唇一凉,没想到严颂真的敢吻自己,握剑的手一紧,后退一步,抽出软剑,直指严颂的胸膛。

    齐清儿般般若画的脸上写满了惊讶,随即转为恼怒。

    严颂则是冷谈地看着这把软剑,头还保持着适才亲吻的姿势。

    “严颂,你在干什么?!”齐清儿冷傲的眼神当中闪着丝丝害羞之意,握剑的手向后缩了一点。

    齐清儿不想伤害到严颂,至少不是**上的伤害。

    “吻你啊!”严颂说得谈如清水,像是刚才那个吻是理所当然的。

    抬起头来,微笑着看着齐清儿,三角眼中流露着戏弄之意。

    嘴角扬起肆意的笑,竟更加挑衅的向齐清儿又靠近一步,将胸膛抵在剑头上。

    “别闹了,好吗?”齐清儿看着严颂无赖的样,倒也说不上讨厌。

    弯手,重新收剑入鞘。

    严颂却不准备就此收手,往前一步,一把夺去了齐清儿手中的剑,系在身后。

    这把软剑在齐清儿手上已经有十年有余,还是第一次被严颂夺走,齐清儿一时不知严颂是何意,稍稍乱了神色,瞪眼看着严颂。

    直到严颂再次勾住她的下颚,做出要亲吻的姿势。

    齐清儿忍不住出招了。

    一掌拍在严颂胸口,跃身向后,轻如鸿毛。

    严颂却觉得那一掌是安抚,“嗯”了一声,表示享受,三角眼波光肆意,跃身靠向齐清儿。

    顷刻。。。。。。

    两人已经在古树下打了起来,火红的夕阳洒在他们两个身上,配上渐黑的暮色,此景却是异常和谐。

    严颂步步紧靠,招招走心,即不显得自己的在让,又让齐清儿有制胜的机会。

    齐清儿也早看出了严颂的心思,出招点到为止。

    这样的游戏齐清儿和严颂都不知道玩了多少回了。

    这时,齐清儿踩到了一块松石,脚跟歪了,幸得严颂手伸到快,被抓住了手臂,才没摔在地上。

    倒是齐清儿脖子里的玉滑落出来,挂在胸口的衣襟外面,在夕阳下泛着微微红光,和齐清儿身上的衣服颜色很是般配。

    严颂被突然出现的红光一震,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那是齐清儿脖子里的那块玉,是一块定情的信物。

    立如墨画的眉微皱,明明抓住齐清儿的手,又故意松开。

    害得齐清儿毫无防备的摔在地上,半张脸埋进了草丛里。

    “你是故意的吧!”齐清儿愤怒的扬起头,额角的汗水粘上了半截绿叶,更是映衬地齐清儿颜如渥丹的肤色。

    “是啊,就是故意的!你胸口那玩样儿晃到我眼睛了!”严颂毫不客气,适才的暧昧收藏得无影无踪。

    齐清儿撑起上半身,坐在草丛里。

    和严颂在一起这么多年,自然听得懂严颂话中的意思。

    大概能让严颂感到不乐意的就是齐清儿脖子里的这块玉了。

    而对于齐清儿来说,这块玉就像一张黑色的蜘蛛网,无时不刻不贴着齐清儿的心,让齐清儿时时刻刻记着,在京陵当中有一个叫皋俊昇的皇子,还有那些给自己父亲扣上罪名的仇人。

    齐清儿摸了摸玉,又将其放了回去。

    眼神也开始变得冷冽,在夕阳中更加让人难以捉摸她内心深处波动的涟漪。

    严颂看着齐清儿细微变化,正是他不喜的神情,带着训责的口吻,道:“那些害你家破人亡的,所谓的皇亲国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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