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记住,我赵恒远的女人,不管站在哪里,她都不会丢脸!”
“嗯!”她轻轻的应,双脚突然离地,她被横抱而起。
天花板上彩灯闪亮,身旁华贵衣饰翩翩掠过,那些曾经鄙视取笑她的眼神,全数换上了惊愕、不甘、嫉妒和诧异。
雷咖飞快的到台上,把水桶和拖把清走,陈胜强冷着一张脸,大口喝下手中香槟:“我倒想知道,有谁敢在我陈四的地盘,欺负赵三的女人。查出来,给我打断他三条腿。”
赵恒远把郑柔儿抱出大厅,走到4楼的大休息室,放她坐到沙发上。她望着又在拔自己头发的男人。这般专注的宠爱着她的男人,眼神里没有那些沉郁时的阴险、和发怒时的锋利。
他对她温柔的时候,不会让她感到害怕。她很喜欢这样的他,虽然她刚刚还很生他的气,还想把他活活气死,但现在,她却又只能任由心灵里爱的苗子,在他的轻怜密爱里茁壮生长。
爱,是让人无奈到甜美的事。
“恒远……”她轻轻的搂着他的颈,把脸贴在他的下巴上仰望着他。
“嗯。”他啄一下她的脸:“怎么了?”
“我为什么总会丢你的脸?”
“因为你笨!”
“……”
拖一下地,也能把自己弄成个垃圾婆一样,然后还要到晚宴场上游行示众,她果然是很笨。
他托起她的下巴,瞧着就连头发丝都显示出垂头丧气的女人:“郑柔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啊?”
“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让我舍不得你!”
赵总裁,你想像力真丰富!
他竟然冤枉她?她虽然在人前人后已丢光了脸,但在他的面前,却绝对不能没脸。
她气呼呼的推他,他却顺势把她按在沙发上,人倾压了上来:“以后不用这么可怜了。因为,不管你是什么样子,我都舍不得!”
疼惜的吻落在眼睑,扑扑闪动的长睫上,残留着他的温香。
“郑柔儿,今天起给我记住:你是我赵恒远的女人,所以不管何时何地、顺境逆境,你都高贵无比。可怜,不是你的名牌。你尽管放肆、尽管狂妄,凡事有我兜着!”
郑柔儿,从今天起,给我收起所有鄙微和自伤的表情,抬头挺胸。
云云狂喜的回到1502号房,今晚那名贵妇人,居然还是没退房,而且又彻夜不归,要求她们两个女人给贵妇人暖床。
真是爽到没边了,不但不用舟车劳顿,还有豪华酒店单人间随意享用。她刚推开门,竟然看见桌上还摆了几个饭盒。
虽然只是盒饭,但好歹有吃的,不用再张罗。吕云云打开盖子,看着那盆精彩的盒饭,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猪油,你见过这么豪华的叉烧鸡饭吗?”
在窗边傻傻呆呆的郑柔儿转了转脸:“豪华吗?我在食堂打的啊!12元一盒。”
“整整一个大鸡腿,叉烧起码半斤了,就连青菜,也是你最喜欢吃的皇帝菜,你说,这还不豪华?”
“是吗?”郑柔儿这才走过来,看着盒饭,也叹为观止:“平常都是给鸡骨头的啊……食堂师傅今天病了吗?”
“猪油,我们这是要发了吗?这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连续两晚啊。”吕云云坐到椅子上,抓着鸡腿就咬:“跟你聊个八卦哈,听说今晚4楼的晚宴出了件大事。你有没有听说?”
“……”
“喂,你听说了吗?”
“……吃饭。”
“喂……”
“吃饭!”
事实证明,吕云云小姐的逼供水平,堪比满清十大酷刑。
一顿饭没吃完,她便晓得了,今天晚宴时那个“垃圾妹碾压王子心”的故事,女主角便又是她的好闺蜜郑猪油。
吕云云被自己的闺蜜给噎着了:“你说,你三天两头的,能不能安静下来过日子?你好端端的拖地,我出去一会儿,你就又抢占了头条?”
“我也不想的啊。4楼的楼梯被人洒了菜油,滑得我摔了3跤,然后出3楼的楼梯又给封了,然后我只好推门出来。我哪里知道,原来后面便是宴会厅,陈天姿在唱歌。”
“……陈天姿吗?”
“哎哟,不是关注这个啦。”郑柔儿打断她:“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你是说,有人明知道4楼宴会厅在开晚宴。先把我调走,淋油让你摔倒,封了3楼逼你走出口,然后……这分明是故意让你狼狈上头条。”
“所以,我们得打虎?”
“可是能做这么多的,应该是大人物呵,我们两个小小的员工……”
“哎,放心啦,我是赵恒远的女人!”郑柔儿抿着嘴儿笑得很得意:“今天我家总裁发话了:可怜,不是你的名牌。你尽管放肆、尽管狂妄,凡事有我兜着!”
她故意装得很小人得志的样子,狂笑了一下:“我是赵恒远的女人,我怕谁?让我知道是谁整我,我一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云云咬牙嫉妒:“我也要总裁!”
监控器里,陈胜强望着自家老三无语状:“你是这样教育她的?”
赵恒远满意的点头:“嗯,掌握得很好。我的女人,就该活得霸气。整天被人欺负还不了手,我这辈子岂不是忙到要死?”
“哈,这么快又想一辈子了?”陈胜强白一眼他:“上周才让人家选择:要么马上滚回家,要么马上分手,这么快又变脸了?”
“我哪有说‘滚’了?”
“比说‘滚’还要严重。”陈胜强很不服气,老三就是命好,本来还在气头上的女人,突然被逼着来一出“小媳妇牌受气包”,立马多云转阴,天空放晴。
本来他还下令要揪出捉弄郑柔儿的幕后黑手,但今晚听完监控,他们反而不急了。
既然人家鱿鱼小姐要亲自霸气的复仇,那就让她自己整一整。
斗小三敌渣女,这是身入豪华的必修课,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就让她自己好好练练手。
郑柔儿在漂亮舒适的大床上睡了一宿,起来时望着在抓头发的吕云云,突然就福至心灵:
“开了酒店房间不睡,天天晚上找我们暖床?云云,有没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
“有,撞鬼的感觉。”云云惊悚的捂着自己的胸口:“你不觉得,我们这两晚都睡得特别死吗?闹钟响了,想起来都起不来?”
“鬼压床?”
“啊……”两只在房间里惊得跳将起来。
虽然两个人也明白,现代社会,她们这纯粹是自己吓自己。但是,那个从未谋面,却晚晚开房给她们住的贵妇人,还真是让她们感觉蹊跷。
云云和郑柔儿下到大堂前台,甜甜的哄着新上班的美女小同事:“1502的住客,身份证你们看过没有?”
“有啊,真的是一个贵妇人开的房间。押金都交了,所有手续都齐备,你们担心个鬼?”
大堂前台小妹妹,每天晚上餐风露宿的回家,这两只摊上好事的,却在她的面前烦恼万千的模样,真是气得死人。
云云哭丧着脸:“我们就是担心鬼嘛!”
唉,运气好的人、和运气差的人之间,注定有消除不了的鸿沟。
她们逼着前台私自拿出住客的登记资料看了,也没发现什么异样,只好作罢。还没转身,万恶的直属主管又再找上门。
“郑柔儿,我问你:昨晚我让你把1到7楼的楼梯拖干净,但今天3楼以下却脏得像打过仗一样,这是什么原因?”
郑柔儿回想昨晚的悲惨遭遇,气呼呼的回复:“因为3楼和4楼之间封住了,我下不去。”
“你撒谎的时候,请自动提升一下智商。”主管把她俩个拉到3楼的楼梯边上,指了指通行无阻的3、4楼梯间:”这就是你说的,封住了?”
“昨晚上真的封住了的。”郑柔儿辨解。
主管叉腰骂:“除非你见鬼了。给我拖,拖好再过来找活。”
还真是见鬼了。郑柔儿扁嘴:“我看,她就是那只鬼?”
“英雄所见略同。”
这个主管,从她们进来星云大酒店的第一天起,就坚定不移的向她们开启了战斗模式。从1楼的大堂,到天台的栏杆,每一个角落每一处灰尘,都烙刻上她们苦大仇深的印。
这位主管,训练新人比训练杀人还要强悍。
如果不是故意整她们两个,那就一定是主管被鬼整了。
其实她们进来星云大酒店才半个月不到,平时也笑脸迎人,对主管的无理要求也一直很客气遵守。但她们却硬是各种情况层出不穷。
收拾办公室遇到大青虫、游泳池边被绊下水、洗洗楼梯还洗出史上最狼狈……她们的运气不至于好到这么没谱吧?
按讲故事的思维,坏主管的背后肯定有人从中作梗,这个人嘛,10成9会是万家祺。
万家祺三天两头的便出现在星云大酒店,想来便是为了作弄她。
白天不要说人,晚上不要说鬼,说万家祺,万家祺马上就到!
郑柔儿和云云隐在门后,看着万家祺和凌波一起坐在休闲椅子上聊天。
云云感叹:“这个凌波就是万剑通的妻子?万剑通帅成一景,凌波却自成一派。”
“嗯,幸好万家祺兄妹都遗传了万剑通,否则万家祺真是嫁出去都难。”郑柔儿:“凌波长得虽然不美,但是气质娴静,挺有豪门大家的风范。”
“那都是好衣服搭出来的。你要是让她穿上我们的员工服,一定湎灭在路人中。”
“命好啊。当年凌家高门大户,万剑通年纪轻轻便与她商业联姻。”
“但万剑通这些年规行矩步,不但没包包小三,嫖嫖嫩模,据说还宠妻如命。”
“是吗?”郑柔儿微皱眉头:“今日关注,这不是头条啦。我们要看是不是她们干的。”
果然,不到5分钟,一个清洁工阿姨从侧廊里风风火火的出来,在万家祺母女的面前停下来,恭恭敬敬的:“万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你怎么做事这么不靠谱啊?”
“万小姐,我明明按你的要求做了啊。我在4楼梯间足足淋了一桶菜油,还是潲水油。那个谁,全身都像滚过猪潲似的,不是吗?”
“可是,赵恒远还是把她抱起来是怎么一回事?”
“呃……”清洁阿姨心中嘀咕:那人家赵总裁喜欢抱猪潲都不喜欢抱你,和我有什么关系?
凌波瞪了一眼自己气急败坏的女儿,微笑着从包包里掏出一叠纸币:“这是给你的。”
“谢谢万太太。”清洁阿姨狂喜道谢:“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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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家祺陪着脸色铁青的凌波来到星云大酒店,一向做事,处处力显自己典雅娴淑的凌波,今天的眼波有着不同寻常的烦躁。
“那死蹄子在哪儿?”
“我们的人说,在游泳池那边。”万家祺:“妈妈,你为什么那么焦急?”
“我能不焦急吗?那小狐狸精,居然敢勾引你爸爸。”
“……妈,这不至于吧?”
“你自己看相片。”凌波把从监控室里的保安处,重金买来的相片递给她,万家祺一看,简直重伤吐血。
13楼的小会议外,那个温柔的抱着郑柔儿,轻轻的以手轻呵她的背脊,为她体贴的涂药油的中年男人是谁?不就是自己风神俊朗,越老越有味道的爸爸吗?
爸爸那温柔的眸光,如像沉积在时光中,最厚重晶莹的墨玉。
“妈妈,她居然勾搭我爸爸?”万家祺那惊慌的脑子,突然闪过当天慈善晚宴上,吕云云和林秀绯打架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发出的豪言壮语:
“你再惹我,我就抢你的男人,睡你的老子!”
还真是应劫了?前一阵子抢不走她的男人,现在就要睡她的老子?
最毒狐狸心。
凌波逼使自己冷静:“你昨天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来吓郑柔儿?”
“我在每一个角落里,都让人放了青虫。”她期期艾艾的望着脸色突然铁青的妈妈:“妈妈,你以前不是说过嘛,虫子是某一种矫情女人的死穴,会把她吓得半死,又不会致命,可好用了。”
“哼,又是一个装可怜的矫情货。”凌波心中怒意翻腾,但脸上却依旧似平静湖水一般娴静。
时值夏日,星云大酒店的游泳池区,住客及运动俱乐部的会员,把这地方挤成最热闹的一景。
星云大酒店以酒店vip住客、及运动俱乐部会员的高水准而驰名。
原因有:星云的老板是圈中贵公子,在上流社会里人面广、人缘佳,与他结堆的全是城中富贵名流贵公子、富二代。
那么在这个圈子的周围自然便汇聚了大批的想攀高枝的嫩模、小明星及想与名家豪门粘边的小富小贵的人家。
不管是何种目的,配备了名门贵公子、名媛及寒门美女帅哥的地方,注定会是个永远都热闹的地方。
郑柔儿和吕云云今天被分派来这里负责酒水的供应,也就是茶水妹。
“云云,你说我们的头头是怎么回事?我们就像天天搞动迁,每天工作都在不同的部门?”
“听说是新人,要熟悉全酒店所有部门的运作,然后再给分配合适的部门和工种。”
“哦。我不喜欢这儿。”郑柔儿捧着茶水托在游泳池边穿棱,领受着粘在身上的越来越多的目光。
这些目光,有一半是她见过的。她跟在赵恒远的身边,虽然并没对周边的人和事太上心。但是,这些人当中,有很多曾经出现在她的求婚慈善晚宴上。
她其实也隐约明白,在上流社会这个圈子,她的名声比在外面的普通人家响了不知多少倍。
因为,她是赵恒远曾经的女人!
她今天虽然只穿着酒店的员工服,但是海蓝色的职业套装短裙,再配上酒店标配的淡妆,她这模样,想让人不认得也很难。
身边的议论声窃窃于语,听不太清,却又有几声传入耳际。
“哟,这不是赵恒远的女人?”
“不是宝贝得不行吗?怎么来这儿端盘子了?”
“闲事莫理。”
人群才又散开,但她端着盘子的手已微微颤抖。那些盯在她脸上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放肆。
“那细脖子细腰,看着都掉口水。”
“被赵恒远尝过的,再坏也差不到哪儿去?”
……她忍耐着,从那人的身边经过,不由自主的瞪着那男人猥琐的笑脸,真的想上前去,把这张脸搓成个肉球扔到水里。
“啊……”郑柔儿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脚下被人一绊,本就湿滑的泳池边,她一个趔趄,整个人“嗵”的向后仰,直直的倒进泳池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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