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头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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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头俏-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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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阳心里顿时紧张不已,他这是……要灭口?嘴巴被捂住的于阳只能扭动着身躯抗议着。穆时风的手臂收的很紧,他轻轻地摇着头示意她不要出声。

    也就是在这的同时,楼下传来一阵脚步声,听着像是有不少人。

    “你确定她进来了?”

    这个苍老的声音,于阳听得出来,就是刚刚遇见过的麻家的。不过。于阳却是奇怪,是什么事要这位麻家的来找自己。

    “是。我瞧得真正的,您不信,问卢婶子。”

    水香为什么带了麻家的来,还说是见到了自己,这又是为什么?自己犯了什么事么?

    接着又听着一个人****的声音,那是卢家的声音:“麻奶奶,是真的。她确实是来了库房,要了七两麝香。我哪里想到,她是要去做那样的伤天害理的事。是我该死,她说她是皮姨奶奶身边的丫头,我当时就信了,而且她身上又穿着十样锦的披风,我没想到皮姨娘的丫头怎么会帮太太来取香料。我真是该死。”

    “你当然是该死。她是皮姨娘的丫头,怎么会穿十样锦的披风。”娇叱地声音正是出自木香的口中。

    “是是是。我该死,我该死。可是,可是……我真以为是做香料的。皮姨娘每个月也领麝香,我……”卢家的现在就是有一百张口也说不清,她现在是倒了霉,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做错事的人。只盼着能早日捉住那个死丫头,也好让自己立功赎罪。

    于阳彻底地楞在了那里。听着她们的意思,像是自己有预谋的去了库房,设计要了麝香,再然后做了什么坏事……

    可是那披风明明是木香让自己穿上的,而取香料也是她让她过来的,怎么这意思又成了她打着太太的名号,‘偷’来的。

    木香是要陷害自己?可是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于阳的呼吸有些急促了,气息全部落在了穆时风的手背上。

    穆时风低头看了于阳一眼。没有动。

    楼下传来乱乱地脚步声:“没有,楼下没有。”

    麻家的抬起头朝上瞧了一眼,挥手:“到上面去找。”

    穆时风将于阳迅速塞到一道帘子后面,自己则信步走了出去:“谁?”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命令,九分提防。如果不是知道,他一直就站在自己身边听着,于阳真的会以为他是才发现有人进来。

    麻家的诧异地抬起头,看着站在楼梯口的穆时风,笑着点点头。到是其他人,对穆时风的出现有些惊愕,不过很快便成了欣喜,纷纷地跟他打招呼。

    “麻嫂子。”穆时风撩起长袍,信步走下楼梯,对着麻家的额首致意,“这是……”

    于阳突然明白为什么穆时风要说那一声“谁”,为什么他要走下楼,为什么对麻家的说“您这是……”

    他其实是在向那些人表现明远楼里除了他再也没有别人了。可是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他不是……于阳有些迷惑了,她有些弄不清了。

    麻家的还打算往上瞧瞧。却见穆时风手中的剑已经伸出来。她是府里的老人,知道穆时风的意思是什么,说不定,老爷的一群幕僚就在那上面商量什么事。今天是闯了大祸了。

    麻家的忙道:“没什么,找个人。想来不在这里。我们走吧。”

    麻家的板着脸走出了屋子。突然回头厉眼射向了水香。水香吓得扑倒在地,抖着身子道:“真的,麻奶奶我真的瞧见她在这里的。”

    麻家的没理会水香。水香只觉得冤枉不已,她亲眼瞧见于阳进了这明远楼,为何只有穆时风,难道穆时风会包庇个小丫头?还是个不认识的丫头?

    穆时风再次走上了楼,他没有急着叫于阳出来,而是走到窗边,注视着麻家的带人离开。这才走到帘子边:“出来吧。没事了。”

    于阳站在帘子边,施了全礼:“多谢您了。我……。”于阳稍稍地离了穆时风一些距离,打算离去。她知道是因为他在这。所以麻家的才带人出去。他救了自己,可是她总觉得跟他有那么的一丝的距离。

    “你要麝香做什么?”穆时风沉着声问道,他显得很冷酷。

    于阳将事情说了出来:“这披风也是她给我的,是她叫我过来的……”于阳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木香不说少了什么香料,而是说了一大通,叫小丫头背下来,可是她是怎么晓得自己能记住的呢?

    穆时风见于阳突然顿了话,问道:“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略带一丝关怀的话让于阳很是有些不适应,她到是习惯穆时风冷酷地简简单单地只说几个字。或许,对罚桑寿的时候口里干脆的吐出“二十、四十”字眼的时候,才是最适合他。

    漆黑有神地双眼带着不容置疑地拒绝。

    “我只觉得今天的事情很奇怪。太太跟前的麻家的送个丫头给皮姨奶奶,说太太那缺人,要我过去伺候,送那个丫头来给皮姨奶奶使唤。我去了太太那,木香却说西北角的佛堂修好了,叫我过去是为了放佛经,说是要合着我们姨奶奶的习惯。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见着太太,为何要这么说?”

    望着穆时风的双眼,于阳不自主地把自己的怀疑都说了出来。他的双眼就有这样的能力,让你能安心的说出你的顾虑。

    穆时风想了想:“你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

    “没什么都没做。”于阳仔细的想了想,她并没做什么,如果说有什么,那只能说今日她跑到二门见了桑寿,被一个管家奶奶瞧见。难道就这个就犯了什么?

    “没做?”

    于阳有些迟疑,犹豫着要不要把见桑寿的事说出来。可是这不算什么事吧,那个管家奶奶又没抓到现行。

    “你身上是什么东西?”

    于阳依言低头望着自己身上,她什么没什么东西啊,他这话又是什么意思,穆时风的思维跳跃的太快了,她有些跟不上。

    穆时风见于阳根本就没理解自己的话,只得自己点出:“你身上怎么会有麝香?”

    “哦,佛堂要用香,独少了这味麝香,木香姑娘让我过来取。”

    “她让你过来取的?”

    于阳讴了穆时风一眼,这个人不相信她说的话?她有必要骗他么?骗了他,她又没什么好处。

    于阳并不知道这一眼看着穆时风的眼里又是怎样的一种效果。小姑娘的眼中带着七分怒气三分稚嫩。这样的眼神看在穆时风的眼中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不一样。

    “你知不知道,麝香有什么用?”

    “不是做香料么?”于阳不解地道。麝香麝香,不是香料还会是什么。穆时风的话真的是很难理解。

    “时姨娘今日见红,在卧房里找出了麝香。”(!)

第二卷 下人 第二卷 下人 第五十二章 处于危难中的于阳

    第二卷 下人 第五十二章 处于危难中的于阳

    时姨娘见红于阳是知道的。她先前去太太那里的时候就知道了:“你是说,时姨娘见红,是因为麝香?”于阳摸出袖口里那一包麝香;这个东西不仅可以做香料,还可以害人。

    穆时风平静的看着于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所以,府里就在查领过麝香的人,而我恰巧领了一包,况且我还是借着太太的名义,后来又传出木香的披风不见了。所以,认为我是害时姨娘的?”

    穆时风又点了头。女孩儿的脑子转的很快。他再次审视眼前的女孩,不过才十二三岁的模样,身上披着那件‘祸害’的大红十样锦披风,藕荷色的银鼠袄子,加了件青莲色的半肩褂子,简单的发髻,只有朵绢花。

    人还是当初在二门见到的人一样,可是骨子里的感觉有些不同了。

    于阳没注意穆时风对自己的观察,她顺着自己思路说下去:“可是,怎么会是我?如果是我,我为何单单选择今日取麝香。再说我这些日子都没去过时姨娘的院子,怎么可能下手?即使是我提供麝香。还有下药的人吧!”

    “还有呢?”

    于阳愕然地抬起头,穆时风背着手正看着他,他的双眼带着鼓励的意思,鼓励她继续说下去。“你信我?”于阳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么大的事情,他会选择相信她?放在自己身上,她也不会去相信一个才见过三次面的人,况且还是对他有成见的人。他相信自己?

    穆时风没有回答于阳,而是问道:“你这些日子做了什么?”这丫头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别人做了,拿她当替罪羊。

    “没什么都没做。”于阳仔细的想了想,她并没做什么,如果说有什么,那只能说今日她跑到二门见了桑寿,后来为了快回去,她绕近路被麻家的瞧见了。难道就这个就能说明时姨娘见红跟她又关系?

    “没做?”

    于阳有些迟疑,犹豫着要不要把见桑寿的事说出来。可是这不算什么事吧,那个麻家的又没抓到现行。于阳没有说,只是摇摇头。

    穆时风怎么没看到于阳的迟疑。她有事不肯说,他也不想问的太清楚了。

    这件事其实很简单,稍微一想便知道这事不是于阳做的,除了于阳说的,还有一点就是,时姨娘并不是因为麝香而见红。可是,偏偏在时姨娘的卧室里突然发现了麝香粉末。一时就传出来时姨娘见红是因为麝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转移他人视线。

    而于阳被人盯上,说不定就是那个真正下药的人的嫁祸,这是一招很上不得台面的嫁祸,匆匆忙忙之中。存在着无数的漏洞。

    木香?会是她么?穆时风在脑海里过滤着这个丫头,木香,刚才进来的一个穿着不俗的女子,想来那就是木香吧。这个人到是有些可疑。

    “你再把你见到木香的事说一遍。看看可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于阳细细的回想了一遍,再说了出来。还是跟刚才说的一样,并没什么遗漏的。

    穆时风背着手,抬起头想了想。这个木香确实有些可疑。只是少了一味麝香,为什么不明说,还叫小丫头背下?有人会这么麻烦的做事么?

    “后来呢?”

    “后来我就过来了。木香姑娘开始还不愿意,到了这的时候,水香就说要让我来取香料,说菊花儿病了,要去抓些药,让我在楼里等着,我就过来了。”然后就遇上你了。

    这一说,最值得怀疑的就是那个水香。虽然说借着办差的机会偷个懒,这说不上别的什么,只是,水香单指让于阳在明远楼里面等她就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了。还有,方才有个丫头信誓旦旦的说瞧见于阳进了这明远楼,很显然是一直守在边上‘监视’。见于阳进了这里,再去通报。

    这些事情实在是太巧了,巧到让人觉得就是有人故意所谓。时姨娘刚见红,屋里就发现了麝香,为什么以前就没有发现?身边那么多经验丰富的婆子,就没一个人闻出麝香来?府里在查麝香,于阳就偏偏跑到库房要麝香,还穿着件让人忘不了的大红十样锦披风。这边,原本有差事的丫头突然生病,要拿药,就成了于阳一个人取麝香。

    只能说于阳是凑巧碰上

    我想她们也是临时起意。你只不过正好出现在佛堂,正好被人利用罢了。

    于阳不解地看着穆时风,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临时起意,这又是什么意思?

    “正如你说的,你到英国公夫人跟前做事,是英国公夫人决定的。英国公夫人是不可能让时姨娘小产的,对么?”

    为什么不可能,于阳常听厨房的人说些大户人家勾心斗角的事情,都是正室嫉妒小妾,说有些人佛口佛面独长了颗妖心。时姨娘自从有了身孕后,有些不把太太放在眼里。

    “如果英国公夫人或者是说英国公有儿子,这是也说的过去。可是英国公并没有儿子。没有儿子便要断嗣,要过继,他日英国公夫人早一步故去,这也好说,若是在英国公之后,继子偏爱生母,对嗣母不公……”

    多的话。穆时风没有再说。他相信以于阳的聪明这是能想明白的。

    这么说,不可能是英国公夫人。自己被调往佛堂做事是正常的。那是以后,是去了佛堂以后。木香?于阳第一个反应的便是木香,是她把自己的披风给她的,因为这件醒目的披风所以很容易找到自己。

    可是木香为什么要用麝香害时姨娘,她跟时姨娘又没什过节?

    于阳闹不明白了,她放弃究竟是谁做的,而是,这以后该怎么办。大家都以为是她做的。是死还是……

    可是穆时风不是说,时姨娘根本不是麝香造成的小产,这事只有几个人晓得,所以,那些借机嫁祸的把戏,太太她们应该是知道的,所以,自己并没有什么事。现在要的是不能再躲下去,要快些回去,要不然自己真的就成了畏罪潜逃了。

    “我现在就回去。”一定要把这事弄清楚,要不她就是贼了。

    穆时风一把抓住于阳的手,他本意是不想让于阳那么快的走,因为时姨娘见红并不是因为麝香的事,这丫头若是急着摆脱自己的嫌疑说了出去,那就是件麻烦事了。

    等穆时风抓住于阳的手后。发现于阳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他才觉得自己行为的不妥,下意识松开了手。

    得到自由的于阳匆匆地离开了,而穆时风的嘱咐也没说出口。

    考虑到身上这件大红十样锦披风实在是太显眼了,于阳解开了,卷在手里,匆匆地回到了佛堂。

    “你站住。”

    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于阳,木香很是吃惊,眼中的惊慌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又镇定下,满脸怒气地道:“把她抓起来。把她带回去。”

    丫头们一窝而上。将于阳围住,制服了于阳,还有的解了汗巾子,将于阳牢牢地捆了起来。一伙人簇拥着去了西北角的新佛堂。

    木香道:“你还不从实招来!”

    于阳挣扎着道:“要我说什么?给我披风的是你,说我偷你披风的也是你。”

    木香冷笑一声:“你倒是很会倒打一耙。给你披风,是看着你出去办事冷,是可怜你,。你到好,拿着披风,打着太太的旗号去害人,你说你安地是什么心?你背后的人是谁?说出来?”

    “我不知道。”

    “嘴到是很硬。”木香回身吩咐着,“戳她的嘴,看她说不说。”

    一边的丫头取了发髻上的花针,对着于阳的耳根子就是一顿乱戳:“还不快说。”

    花针只是做固定发髻的用处,所以做的都很小巧,针尖是很利得,一针下去只觉得疼,却并不会流血,伤口细小的让人很难看出来。耳根子是隐秘的地方,又有头发遮掩,所以即使有伤旁人也很难发现,况且又不容易出血,所以大丫头在惩罚小丫头的时候最大多用这种法子。既然你痛了,也不会在主子跟前落个刻薄的名声。

    “想起来了么?要不要再帮你想想?”木香使了眼色,两个丫头立即拥了上去,把于阳面前砸碎了两个瓷罐子,拉着叫于阳跪上去。

    于阳这个时候算是理解到,当时保柱媳妇在外厨房的时候的感觉了。明明就不是自己的错,根本就没错,只是自己势单力薄,便被人随意宰割。她方才为什么那么急着过来,

    “这是在做什么?”苍老而严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丫头们纷纷转了头。是尹大娘。

    “木香姑娘,这是在做什么?”尹大娘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地上的雪对她来说根本就影响不到她行进的步伐。尹大娘扫了眼跪在雪地里的于阳,目不转睛地对木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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